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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声“轰隆隆”响个不停,雨水一盆一盆地从天上泼下来。

山脚下,一座废弃多时的客栈门窗颤鸣、桌倒灶塌,孤立风雨中,形状狼狈。

二楼房间内。

江岸兀自趴在榆木桌子上,两眼紧闭,朱唇微启,口吐呓语,“兔腿子……得红烧,红烧好吃,甭清蒸……”

他身穿一袭赤色阑衫,胸前戴红琉璃璎珞圈,烨然若误入黑店的富家小公子。

忽地,一片薄薄的绿藤叶,打木窗缝隙中,悠然飘进来,奔桌上的人而去,精准地落在他鼻头。

“阿嚏!”江岸感觉鼻子痒痒的,喷了个大喷嚏,揉着眼睛肚子醒过来,注意到桌上不请自来的藤叶。

“近来魔域多动荡,有魔神流窜在外,小心行事,勿招惹闲人?”

江岸捡起藤叶,后者瞬间化作一道暗绿幽光,投入他眉心,抖出自身所捎带的话。

客栈位于五云岭之下,此乃山神递来的消息。

“扯什么魔神!”他靠在椅子上,失望地捂住空空如也的小肚子,“担心魔神,不如先担心这风把我给吹塌了……”

话音刚落下,又一阵狂风袭来,本就年久失修的窗棂“哐当哐当”晃起来,似乎随时要掉下去。

江岸起身,拿起桌上的算盘与炭笔,走到暗黄的墙面前,抬手,在上面又记了一笔,正好凑一个“正”字。

“又过去一天……”

墙上已经画了好几十个“正”字,代表江岸已经穿成这座废弃小客栈,一年出头了。

在一堆“正”字旁,还有一连串密密麻麻的数字,记的是客栈内桌椅板凳、锅碗瓢盆的价格。

“还要修窗户……”江岸往墙上又记了一笔,望着最下方那个恐怖的累加数字,手脚瘫软,恨不得一头撞死在墙上!

“这踏马要攒到什么时候啊!”他一屁股坐到地上,仰起头,看向梁木上挂的四五个装碎银子的钱袋子。

他全部身家都在这儿了。

这座小客栈是在六十多年前建的,因为死了人,还有一些别的特殊原因,废弃了整六十年。至今未坍塌,已是奇迹。

且肉眼可见,撑不了多久了,至多半年,可能就“轰!”一声塌倒,连累江岸自己同时灰飞烟灭。

然而修缮客栈,需要大把大把的银子,有这些银子,都能再盖座新的了,哪有人肯倒贴钱?

便是银两够了,请瓦匠、买桌椅、找伙计,随便一件,都可能让他露馅。露馅后,若有一两个胆子小的被他吓死,当地城隍公找上门,还是死路一条。

想当初他刚穿越,察觉自身乃罕有的客栈之灵,可凭功德证道,开心坏了,立下雄心壮志:

我要成为天下……不!六界中最鼎鼎有名的客栈!

然而接下来一年便被各种惨痛的现实浇醒——不仅要与一群冤死鬼共处,还不得开张营业,更别提一上来就被山神敲竹杠,追讨欠了六十年的地租。

说多了都是泪。

算了……换个小目标,先攒够银子修客栈。

江岸回到桌旁,认认真真敲打起算盘,将这个小目标的数字确认到每一文钱。

“这里是不是可以也能减少一笔开销……”他回看最初的几个数字,正犹豫着,思绪忽被从外挤进来的一阵窃窃私语打乱:

“我不敢待在一楼了……”

“先去二楼看看,他不会上来二楼吧?”

“看起来不会,唉,怎么来这么一人……”

江岸“啪!”打开房门,径直走到鬼魂们聚集的地方,“太吵了!你们到底在聊什么?”

众鬼见他过来,声音小了点,不约而同指了指楼下某个角落,“方才来人啦,你去看呀。”

江岸嘴上道:“这么个鬼天气,竟然还有人奔我这儿?”

不过鬼魂一般不说谎。

江岸打阴气最重的一间房走出来,转眼来到二楼扶栏边上,往下望去:

不知打哪儿来了个青衫白衣还配剑的人,此时正盘腿坐在客栈一角,一动不动。

半晌,角落里传来和缓的呼吸声。

这人已经睡着了。

竟然在鼎鼎有名的闹鬼黑店,江岸客栈里,就这么,睡、着、了!

江岸:感觉有被冒犯到。

他在二楼又观望了一会儿,发觉这人衣角沾了些微泥点,似是打远方而来,又在暴雨里赶了一天的路。

看着看着,一条足足有三尺之长的血腥红舌,“腾”地落到他肩头。

江岸道:“别挡着我眼睛。”

便颇为不耐地,将长舌打了个结,抛回倒挂在梁上的吊死鬼嘴里。

这只白面书生模样的吊死鬼从梁上飘下来,解开自己舌头的结,微微颤抖着说道:“江岸,那……那个人,很、很可怕。”

“敢在咱们的地盘睡觉,这缺心眼的劲儿,确实可怕。”

江岸将底下那人翻来覆去看了许多遍,连睫毛数都数出来,愣是没瞧出有什么不对劲,便嗤笑一声,说出如上的话。

“别自己吓自己。”他伸了个懒腰,走进另一间屋,开始了新一天的赚钱大业。

他在一张垒好麻将的桌子前坐下,本来还想喊吊死鬼来帮摸牌,谁知后者一直发抖,不肯出来。

江岸无法,哄他回去睡觉,“实在害怕,先去楼上躲着。”

吊死鬼呢喃:“不……不……哪怕躲起来也没用……”

仿佛,一直被一只无形的眼睛盯着,哪怕是在那人眼睛紧闭,看似正在沉睡之时。

“那你就接着在这儿抖着吧。”江岸正好摸了一手好牌,便不再搭理他,挽起袖子,同另外三个嗜赌如命的断头鬼玩去了。

“红中。”

“胡了!地胡!”

庄家刚打出一张牌,江岸便心奋不已,摊倒身前一排的麻将,“来来来,继续玩!”

麻将桌上,其他三位皆是神情恍惚,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江岸猜到是怎么回事,将手中的牌往桌上一丢,袖子挽高了几分,气道:

“我倒要去楼下见识下,何方妖孽,能吓得咱们这儿一个个厉鬼冤魂,连牌都没心思打了!”

“江岸,你、你要是没了,谁帮弟兄们遮风挡雨……”

“是啊,俺还想和你继续来牌呢!

“千万不能去啊……”

闻言,战战兢兢躲了一晚上的客栈内所有鬼魂,不管吊死的、毒死的、还是被填井活埋死的,都蜂拥而来,齐刷刷飘到地下,抱住他的两只大腿,拦着他不让他走。

“反了天了!”江岸被他们活生生气笑了:

“看看你们一个个的,平时自诩猛鬼厉魂,结果对外唯唯诺诺,对内重拳出击!还记得咱们是四县八镇十二村最鼎鼎有名的江岸客栈吗?”

“是最臭名昭著……”一只新来的小水鬼偷偷补充道。

江岸怒道:“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咱们得有骨气!得给底下那人点颜色瞧瞧!”

自从穿越过来,他除了山头那个鸟爪子的山神老头,还没怕过谁呢!

若这次还没打个照面,就服软认输,往后还怎么压住鬼魂们,让他们规矩点,好营业赚钱?

“全都跟在掌柜我后面!”江岸袖子一甩,大摇大摆走下了楼梯。

寻常人,甚至一般的道士,都是看不见他的,他与那些鬼一般,身子透明,不怕吓到凡人。

江岸叉着腰走到青衫人身前,气势汹汹道:“都给爷看着!”

一只白底缎面的锦鞋,不由分说,踩上此人青霭般飘逸的外衫。

江岸抱胸,得意洋洋,“能奈我何?”

继而低头一瞥,本是打算在对方脸上寻短处,好生讥落一番,却不曾想,惊得跟石化了似的。

完完全全怔住,脚下虚浮,失去了继续狠踩的力道。

先前这人低着头,头发垂下一缕,只知模样不错,笼统含糊,说不清到底怎样。此时贴近了一看:

身长九尺,剑眉星目,寒眸鸦鬓,苍白薄唇轻抿,修长十指在侧。

这不是对上了他哪几个喜好,这直接是在他审美点上长了个人吶!

寂静许久的小破客栈炸然响起铺天盖地的嚎哭声:“掌柜的,你死得好惨啊!”

江岸:“……”

——不过是半柱香时间没动弹,至于吗?

想起自己原本深刻而深沉的目的,江岸捏着下巴,“咳咳”轻咳了两声,叫停以为他已经被秒杀的众鬼。

“哭什么?我不好好的吗?”江岸半个身子压向青衫人,尽情展示作为掌柜的雄伟气概,“看,一点事都没有!”

众鬼见状,停止撕心裂肺的恸哭,颤巍巍露出一颗颗缺斤少两的脑袋。

江岸大着胆子,将青衫人的头转了个方向,掰到自己这一边,一只手自人家修长光滑的脖子,渐渐摸到那双稍显苍白剥削的唇。

“哪怕我亲他一口,他也不会醒的!你们这群胆小鬼!”

江岸嗤笑道。

也不知是被这群格外反常的鬼气到了,还是美色冲昏了头脑,江岸凝视着男子的脸,心下蠢蠢欲动。

终于,他俯身,低下自己罪恶的头颅,真的将两片似沾了水雾的朱唇印下去。

千钧一发之际,他竟没注意到,身下人已睁开一双寒光毕露的眼睛,瞬间扼住他咽喉,调转方位,欺身而上!

一阵天旋地转,江岸被青衫冷美人撂倒,还掐住了脖子。

他望着对方的眼睛。

那自是一双极好看的眼睛。

对比起来,方才还让江岸惊艳无比的面容,黯然失色,平庸至极,像是一对墨绿的翡翠,镶到乡间泥猴子的脸上。

失神片刻,江岸意识到自己的处境:

“你能看见我?”

回答他的,是一股送他去与墙面亲密接触的魔力。

这人出手极重,直接把他如垃圾一般甩回二楼,“轰!”地,活生生砸塌一面墙壁,继而冷着脸坐下去继续自己的打坐睡眠。

众鬼合力,将摔得头昏眼花的江岸给扶了起来。

江岸扯了扯松开的衣服,一脸愤恨地往楼下看,那方才刚清醒过来的青衫人,又重新入了定。

“确认过了,有几分本事,不过也就这样了。”作为掌柜的,他不能先怂,不然管不住底下的鬼,“给我等着!”

管你是谁,必须把换新墙的钱赔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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