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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蒲桃!”昆仑裳忽然大喊一声。

在大厅外头等着的小蒲桃听到声音连忙跑进去。“将军你喊我!”

将军府虽然没有仆人,但是因为昆仑裳身份在那,有时候上下级之间必要的人情往来还是得有人陪着帮衬,所以他们一些自然而然也形成了各司其职的局面。

例如小蒲桃一般会跟得最近,处理一些昆仑裳交代的琐事;郭娘子司庖厨,也负责将军府每日食材采买安排;独眼少年和独臂的少年则负责看守大门,一旦有人来访就会轮流进来通报等等。

不签奴契,不立章条,不发月钱,凭的都是将军府的居客们对昆仑裳的敬重和爱戴。

小蒲桃近到跟前,对九霞倾行了礼,便被昆仑裳喊到身边。昆仑裳报了几个食材教她记了,便去库房取了银两出门采买。

昆仑裳望着小蒲桃离去的背影,笑盈盈转过来对九霞倾道:“采买食材还有段时间,左右眼下无事,陛下要不要随我上街逛逛?”

九霞倾冷哼:“如此无聊之事,也就你这等无聊之人喜欢。”

北陆之风穿过繁华热闹的街道,卷起九霞倾火红的大氅,雪絮飘摇,沾在她发髻钗环之间。

昆仑裳不自觉地抬起手想要替她拭去,却见那碎雪稍融后好似点点碎晶辉映出朗日之彩,一瞬晃到心神,竟就这么扬着手臂定在半空。

九霞倾在那脂粉摊前看了几眼,捻起一个勉强还算精致的锦盒打开,下意识转头要开口,正瞧见这一幕,脸上瞬间结了冰。

九霞倾:“怎么?你想打我?”

昆仑裳连忙将手背到身后,不敢去看她脸色。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

明明照着心里的意思说的话,却怎么听都像狡辩。

九霞倾狠狠瞪了她一眼,继续去看手里的胭脂。

外面卖的胭脂自然比不上宫里头制的,更别提这些小摊子上售的,不仅成色不好,粉质粗糙,持久度还不怎么样,上了脸没过一个时辰就都掉光了。

但是两人一起逛街,重要的不是买到了什么,而是一个逛字。

九霞倾没有立刻将那胭脂放回原处,而是拿在手里看了看。

昆仑裳也跟着凑过来,往她手里瞧了眼。

“好娇嫩的颜色。”

九霞倾闻言一滞:“你觉得好看?”

昆仑裳看着那纯亮的艳粉,重重点头,模样极是认真:“你用一定好看!”

九霞倾:“……”

九霞倾:“老板,将这盒胭脂帮我包起来。”说着就要掏钱。

“我来我来我来。”昆仑裳抢先一步掏出一锭金子递过去。

那摊主细心包好了胭脂锦盒交给九霞倾,在收了昆仑裳那锭金子时双手一颤,接着从摊后走出来追了出去。

“两位姑娘等一等。”

昆仑裳正和九霞倾说这盒胭脂上了九霞倾的脸一定倾国倾城国色天香,听到唤声转过身来,正瞧见一位老婆婆拿着她给的金子蹒跚地追过来,银霜欺尽的发丝在寒风中微颤。

“姑娘,这一盒胭脂只二十文便够了,您给得太多了……”

昆仑裳笑着对她摆了摆手:“冬日昼短天寒,老人家早些收摊回家吧!”

言落,便与九霞倾没入熙攘人群之中。

青鸾河如一条碧带,蜿蜒着将整座瑶京城环入怀中。

昆仑裳和九霞倾沿河而走,此间静谧,不约而同止了声,惟闻河水潺潺。

九霞倾终于忍不住,开了口:“你倒好心。”

昆仑裳反应半天才意识到她在说什么,连忙不好意思挠挠头:“哈哈也没有啦,那个婆婆我娘同我说过,一直住在瑶京里的,年轻时制的胭脂那叫一个绝,多年未见涨价,质地一如既往。”

九霞倾听得入神,她原以为只是专供穷苦百姓用的脂粉,原来当年也风靡一时,忙接着问:“那后来呢?”

“后来自然有人坐不住了。她脂粉质量好,卖得也便宜,上至官宦人家下至平民百姓,都可以用到她的脂粉,她的同行看她不惯就联合起来对付她。”

“可是如果东西真好,也不一定就能轻易被斗垮吧?”

“那是自然。”昆仑裳点头,“她的东西,就连一些皇商都比不上。”

九霞倾看了看手中胭脂,疑惑不解:“那怎么……”

昆仑裳自然知道她在疑惑些什么,不紧不慢解释道:“同行压不住,却不代表所有人都压不住。”

“还有什么人能压住她?”九霞倾蹙眉,“官府?”

昆仑裳摇头:“恰恰相反。”顿了顿,眸光微凝,轻吐出几个字来。

“是她的顾客。”

九霞倾这回倒真吃惊了,能用最少的钱买到最上等的东西,为何还要与人过不去?

昆仑裳道:“穷苦的顾客能有这么好又便宜的脂粉用,自然不会与她过不去,但是那些贵客可就不一定了。这些贵客里头不乏虚荣心旺盛的,想着自己何等身份何等姿容,竟和街边卖豆腐的平民娘子用一样的胭脂,真是一刻也坐不住。”

九霞倾摇头:“若是觉得物贱,不用便是。”

昆仑裳笑道:“可花了贵上十几倍的价钱买来的胭脂,竟还比不上街边卖豆腐的平民娘子用的,不是更加丢脸?”

九霞倾停下步子,半晌后,复问:“那后来呢?”

昆仑裳仰头看了看也跟着停了步子,寻了处石狮子倚着,接着方才的旧事说道:“后来,他们弄坏了她的眼睛,废了她的手筋,叫她再调不出颜色,再拧不了花汁。”

九霞倾默然。

“只是那些下了黑手的店家也没有如愿。”昆仑裳说到这,也收了声。

二人心照不宣,西城门下,余晖漫天。

那一年,雍国下了场鹌鹑蛋大的雹子,收成顿减,饿殍连野。先皇下令攻打物阜粮丰的岐国,永燮趁雍国后方空虚趁机侵入,狼烟遍地,天下战乱不休。

那些商家之间的勾心斗角,也全都消弭于战火之中。

“真没意思。”九霞倾望着远处的天际,声音渺似烟云。

昆仑裳也淡淡道着:“是啊,这样的事情,最没意思了。”

九霞倾又道:“你不是想来喜欢接济这样的人么?怎么不将她也接到府中?”

昆仑裳诧异扭过头来:“啊?你怎么知道?”

九霞倾连忙干咳两声,偏了视线:“是……刘太医前几日去你府上作客了解到,回来告知我的。”

昆仑裳点点头:“原来如此。”

“嗯。”九霞倾冷冷道,“不然你以为还能是什么原因?”

昆仑裳不疑有他:“确实,是我愚笨。”

九霞倾偏了头不再理她。

昆仑裳接过九霞倾的问题回答:“我也对她提起过,要不要来我府中的事。”

她想到什么,唇边逐渐牵起一抹浅笑,“只是老人家天生傲骨,说自己能说话能喘气,不需受人接济。何况如今战事平定,四海安宁,老人家也开始重拾技艺,用自己的本事赚钱,虽然,过得并不好,但也算依照自己心意而活吧。”

“依照自己心意而活……”九霞倾眸光淡漠,“是啊,若是能依照自己心意而活,无论如何,都是了不得的人。”

昆仑裳闻声望来:“说得极是。”

九霞倾感受到对方望着自己,唇边骤然绽开的笑意,登时有些慌神,扭头就往城内走。

昆仑裳不解她怎么忽然就不理人,也跟着走进去。等到城内的喧哗人烟重新充斥在周身,九霞倾已经兀自寻了个茶摊坐着了。

昆仑裳在她面前坐下,问店家要了壶热茶。

九霞倾本来低着头,不知想起什么,看了眼手中的胭脂,猛然抬头,望向昆仑裳的眼中满是冰碴!

昆仑裳被她吓到了,“这这好端端的怎么了这……”

九霞倾一把将胭脂锦盒丢桌上:“你送我这个是为了接济她?”

昆仑裳连忙喊冤:“当然不是!!”

见九霞倾明显不信,直呼头疼,手舞足蹈拼命解释:“我是真的觉得这个颜色美啊!”

九霞倾看她神色不似唬人,将信将疑地打开锦盒又看了眼,忽然福至心灵,极缓极慢的问出一句:“将军……可有用过脂粉?”

“咳!”昆仑裳难得有些赧然,但努力装出很有经验的样子,说道,“虽然我从来没有用过!但是我娘,还有府里的姑娘们,都用啊!我也是日日都见的!就你手里这个,三月的桃花,四月的海棠,六月的睡莲,九月的芙蓉,不都这色儿吗!”

九霞倾:“…………”

她这才确定,昆仑裳是真的觉得这颜色好看,才买下来的。

茶摊老板送来热茶,热情地帮她们一人一杯倒满了,这才继续去招呼其他客人。九霞倾和昆仑裳对坐着饮了一口,暖茶入腹,一天的疲惫都随之消去,也难怪这茶摊每逢日落之时,座无虚席,生意热火。

“你喊我出来,并不仅仅是喝茶,买东西贿赂我这么简单吧。”

“啊……”昆仑裳耿直地眨了眨眼睛,“这都被您发现了。”

九霞倾翻了个白眼:“有话快说,我没那么多工夫陪你瞎晃。”

“你,今日有事?”

九霞倾冷冷:“还有一堆奏——咳,书信未看,一刻千金,岂容你随意糟践!”

一一刻千金?昆仑裳差点没呛死,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应该是一寸光阴一寸金的意思吧。

好了这不是重点,昆仑裳指出问题关键:“您既然还有那么多事,怎么不先处理完再来我家里吃菜啊?”

九霞倾拍案怒道:“多话!”

昆仑裳连忙:“不敢!”

九霞倾不再理她,低头自顾自地喝茶。

昆仑裳见她看上去不那么气了,才握着茶碗指了指对面:“那地儿,你去过吗?”

九霞倾顺着她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座比寻常画室宽敞数倍的开放式大院,匾额上书着:百科集会四个大字。

九霞倾甚少出宫,所以街上百姓都不识天颜。因此,这百科集会她也是从未去过的。但是没去过,不代表她不熟悉。

“哦?”九霞倾玩味地勾了勾薄唇,说道,“去倒是未曾去过,不过喜欢让人誊抄了与我看,尤其爱看朝中轶事。”

此言一出,昆仑裳整个人根被雷劈了似的,果不其然,九霞倾下一句就是——

“我还见过一个回答,颇是有趣。也不知是哪位狂徒所答,竟敢直斥当今天子为腌臜泼——”

“好了!!”昆仑裳霍的一下站起身,大步流星往百科集会走去,边走边骂骂咧咧。

“什么大胆狂徒果然是不要命了,改日若是被我见了,定要将她修理一番!!!今日时辰不早我们赶紧进去吧,那什么不要再在乎那些贼头贼脸贼骨头的玩意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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