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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世子知道大家已经开始跟着大将军学了几天的拳脚功夫,大呼错过,赶紧让下人去买适合练武的劲装,秦巍连忙拦住说,已经帮他买了。
郑敏也欢喜地说,“我们现在先练些拳脚,等拳脚小有所成,祖父还许我们开了他的武库房,任我们挑一样趁手的兵器呢。”
林忠平日话不多,但此时也是心驰神往,“听祖父说,大将军的武库房里什么兵器都有,我也不敢多指望,我能看看就好。”
杜嫣然有点担心,“可是万一,没有女子适合用的兵器怎么办?我力气小,拿不动那些大刀、长矛的。”
“有短的啊,”郑敏出主意,“我听说祖父库房里有个狼牙棒,配姐姐也是合适的。”
“狼牙棒?是什么?听起来不太像个好的……”杜嫣然有点怀疑,尤其看其他几个都在吃吃地笑。
“狼牙棒啊……怎么跟你描述呢?你就想一个棒槌上面长满了刺,然后姐姐拿着棒槌嫣然一笑,一定十分威武……”郑敏指手画脚地形容着。
听见大家哄堂大笑,再是不明白也知道被捉弄了,杜嫣然就嫣然一笑,说,“我打你个棒槌!”然后去打郑敏,郑敏大笑着在屋子里绕圈儿跑,杜嫣然就在后面追。她本以为很容易追上的,哪知道世子和林忠帮忙护着郑敏逃跑,连秦巍都来拦她,说“好了,不闹了。仔细摔着。”
闹过了,大家开始讨论起功课来,世子说,“我不在这几日,你们一定学了不少,我要拉下了。”
林忠说,“没有。我拖了后腿,这几日先生没有讲新的内容。只是出了些题目,让我们做,做完了再给我们讲。”
拖后腿2号杜嫣然也不好意思地说,“还有我,我原先乘除法都不太会,还要敏儿每天出题目帮我练习,先生要照顾我俩,这几天没有学新课。就带着我们做了些题目。”
“不过这几日,祖父带着我们做了风筝,我们都学会了,把风筝给你看。”郑敏说着让下人去把风筝拿来。
下人很快拿来风筝,世子还是挺稀罕的,风筝谁都放过,但是自己没有做过,于是林忠自告奋勇,说要帮世子做风筝。
几个人又有事情做了,个个都兴奋了,索性一起帮世子做了个老鹰风筝。世子满意得不行,之后几个人趁着外面有风的时候,在空地上放起风筝来。
不光是他们几个在放风筝,还有个孩子放风筝呢,曲娘子家的小豆子。
世子、秦巍、杜嫣然都曾经和小豆子被歹人绑架,所以见了这个孩子很亲切,放了会儿风筝,就把风筝交给下人放着,去逗孩子,曲娘子又给恩人见礼。小豆子回头看人,结果风筝就落下来,飘到了一棵树上。
林忠正要去取下来,旁边已经窜出来一个大汉,几下爬到树上,把风筝就摘下来,过来交给曲娘子,曲娘子红了脸道谢,小豆子笑嘻嘻地叫人,“老黑叔叔。”
郑敏看看脸色黑红的老黑,再看看白里透红的曲娘子,一个三十多岁的无子鳏夫,一个二十多岁的带着儿子的下堂妇,……两个人都不好意思对视,但还在客气地说话。
诶?有奸情?哦不……有私情?
老黑说,“娘子手真巧,给大家做的衣服个个合身。”
曲娘子客气道,“大家都有帮着救孩子,也救了我,小女子身无长物,只有这绣艺自小学的,还拿得出手。”
老黑笑一下,又笑一下,不知说什么,挠挠头,“可是旁人只有一件,独我有两件。多谢了。”
曲娘子也很不好意思,“我听孩子说,您一直抱着他,还给他买果子吃。我那天要走的时候,您还给我钱,让我给孩子买吃的。您是个,难得的,好人。”
曲娘子说到这里,不知为什么,觉得难过,眼里泛着泪光,把老黑这大老粗急得,不知该如何。曲娘子尴尬,赶紧拉着孩子,低头跟众人行过礼,匆匆去了。
郑敏走过来,看看曲娘子窈窕的背影,乌黑如墨的秀发,再瞧瞧老黑目不转睛地看着曲娘子远去的身影。叹口气,“哎!春天来了呀。”
其他人也围过来,参观老黑化为石像。除了郑敏,其他都是十一、二岁的少年少女,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互相挤眉弄眼的,看热闹不怕事大。
等老黑看着曲娘子没了人影,叹口气,朝周围一瞧,吓一跳,围了一圈的少爷小姐。赶忙行礼问安。
世子问起,“老黑,曲娘子被休,如今户籍落在何处?”
“我四处打听她亲戚,好像是匆匆离开,不知去向,投亲是不可能的了。所以曲娘子求了管家,帮她自立女户,孩子也落在她的户下。”老黑回答。
“女户?”郑敏一听支起耳朵,“那小豆子呢?姓什么,叫什么,落户要落姓名的。总不能还跟那渣男的姓氏吧?”
“渣男?”杜嫣然和秦巍异口同声,这是什么词,没听过。
“渣男就是豆腐渣一样的男人。”世子以前听郑敏说过,就分享一下。
杜嫣然问秦巍,“什么是豆腐渣?”秦巍摇头,也没见过啊。
郑敏说,“反正渣男就是负心汉,比负心汉还差劲。就像曲娘子的前夫就是渣男。而且,他一家都是人渣。都把曲娘子当奴才使唤,还欺负她。算了,不能提,一提就有气。”
老黑又叹口气,“那个……‘人渣’,不日就要成婚,娶个官家小姐。小豆子跟他还有什么关系?可怜这孩子有爹还不如没爹。”
秦巍也说了,“老黑说得对,别看现在那个……‘渣男’,一朝得志,抛弃妻子。可是将来,小豆子长大了,他要是让小豆子孝顺他,小豆子被孝道压着,也只得为他驱使。所以啊,真正气人的恐怕还在后头。”
杜嫣然生气了,“秦巍你就不能说点好的。”
林忠也叹道,“秦公子说的没错,我们家乡以前也有这样一个人。父亲娶了继母,继母以不孝为名把他赶出家门。后来他被乡亲照顾着,吃百家饭长大。再后来做了学徒,学了生意,赚了点钱,还娶了外地媳妇回来,买了房,也置了地,小两口提着礼物感谢乡亲。继母眼红,唆使他父亲又要认回儿子,意图让被赶出家门自己长大的长子,养活他夫妻,还有后妻生下的小儿子。这长子一开始,不想认回去,知道没好事。可是后来那些拉扯他长大的乡亲也劝说他,好歹有过十年的生养之恩,不能跟父亲记仇的。后来那个人没办法被大家劝着又认回去。但是继母三天两头敲诈勒索,不给好处就骂不孝。连里正都管不了,只能劝他忍耐。后来夫妻俩实在被逼迫得没办法,只好常年在外一起做生意,都不敢回家。”
林忠的话让大家都沉默了,郑敏才明白,这样的时代,孝道是多么重要,但是也多么可怕。遇到不慈的父母,做子女的能生生憋屈死。
老黑听了少爷小姐们的分析,也是气得跺脚。他在战场上杀敌时都没有在怕的,但是现在,却为了小豆子愁得眉头打结。
“不行,小豆子是曲娘子的命根子,若是以后小豆子过得这样苦,曲娘子还不哭断肠?”老黑越想越不能容忍,气愤地说,“单是想想就觉得不能忍,若是亲眼看见,那就……气死个人了。”
郑敏对老黑很严肃地说,“老黑,我能让你帮我办件事吗?”
老黑拱手行礼,“全凭小姐吩咐。”
“老黑,我看不得曲娘子再受苦了。你也一样吧?”郑敏戳破老黑心思,看见这黑大汉的脸又变成黑红了。
“所以,就请你一定劝说曲娘子,给小豆子落户的时候不能落成前夫的姓。姓什么都不能姓施!”
郑敏虽是个孩子,却是大将军府正经主子,更是大将军的心头肉,她说的话,家将们也会认真听的。更何况老黑觉得说得十分有理,心想,到底是读过书的少爷小姐们有主意,这回一定要让曲娘子和小豆子母子俩与那姓施的斩断所有瓜葛。叫那姓施的将来万一后悔起来,也不能再打他们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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