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死亡人数

请关闭浏览器的阅读/畅读/小说模式并且关闭广告屏蔽过滤功能，避免出现内容无法显示或者段落错乱。

郑敏第一次参加古人的祭祀,感觉新奇极了，人人都很庄重，大将军等人这次准备得非常隆重,连三牲都是大个儿的。还有各种让村里的媳妇们做的花馍,有花朵形状的，有小人形状的,也有牛、羊、兔、鸡等各色动物形状的。

随着祖父跪拜的时候，郑敏突然能够理解古人对于祭祀的重视了,这是一种归属感的寻求。郑敏想,古人跪拜先人的时候，是不是在想,我老去后,我的子孙也这样纪念我，郑重地跪拜我，这样就好像永远活在家族里，没有走远。

祭奠完毕,回到家，众人都松了一口气。

大将军谢过县令和徐将军,还准备了谢仪,衙役、兵丁每人一两银子,县令是一把名家题诗的扇子，徐将军是一个上好的玉扳指。

徐将军却推拒说，“不用这等贵重的礼，只是久闻大将军的名头,想切磋一番，请您指点。”

大将军笑说，“切磋可以,但是先得收下扳指，这个是我年轻时戴过的，我戴着它打赢了昆山之战。”

徐将军一听立刻收下，“好好好，这个好，我就不客气了。”

二人切磋一番，即便大将军有让着徐将军，但是徐将军也不过在大将军手下走了20多招。但是徐将军并不气馁，反而问起大将军一些具体的招式，听了后茅塞顿开，大呼长进。

徐将军带人走后，县令也来推却礼物，说昨天已经收了重礼了，今日不能再要了，但是大将军定要他收下，最后盛情难却，带着礼物回去了。

衙役们很高兴，帮到大将军的忙，回去能吹嘘很久，而且还有赏钱，抵得上半个月的薪俸了。兵丁们也很激动，战神啊，多不容易才能见到，而且看到了两位将军的切磋，当然赏钱也不少。回到兵营就好一通吹嘘，说大将军任何隐忍，公忠体国；说两位将军过招，风云变色什么的。

至于郑兴旺被抓到牢里呆了三天，老实了，大将军替他求情，才放出来。

村长也告诫村民莫再生事，这是圣旨特准的祭祖，别跟圣旨对着干。那几十个村民们竹篮打水一场空，还受了惊吓，心里愤愤不平，但也不敢再说什么。

接下来的日子里，大将军为村里翻修了庙宇，给村民们按人头发放了棉衣、棉被、米面，还有一人一斤肉，棉衣、棉被是早准备好的，原先就计划临走时发给大家的。一些穷困的人家多少年没有新棉衣和棉被了，看着孩子们高兴地吃肉，跟过年似的，一些原本意难平的村民也觉得心里好过些了。

不仅如此，大将军还出钱让人修个学堂，聘了村里的老秀才，还让村长跟每家每户都说，只要是男孩都要去读至少一年的书，便不考功名，也读书明理，一应费用全算在大将军头上。毕竟天下太平好些年了，读书求功名比从军觅封侯的机会略多些。考个秀才，就不用交税，而且见官不拜了。但是武人呢，一将功成万骨枯。

当年和大将军一起投义军的，最后活下来的没几个，毕竟像大将军那样又会武艺，又学习了兵法，又天生神力的没有几个。所以大将军还是希望村里多出几个读书种子。

这下所有人都没话说了，听说盖学堂，村里人都来帮忙，大将军就雇了媳妇子们做了饭菜给帮工的送去。

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盖房的速度可真不慢。邻村的人也来问，将来学堂盖好，他们的娃子能不能来附学，他们会交束脩的。大将军同意了，村长也觉得这样有利于睦邻友好。于是这个学堂又多盖了两间屋子。后来这里成了十里八乡有名的学堂，大将军还每年重金聘了京城的先生过来授一个月的课。将军学堂的名气越来越大。

虽然此时的人们还不知道他们在盖一个今后会小有名气的学堂，但是大家热火朝天，觉得村子有希望了。

学堂落成的那一天，大将军还亲自去听了秀才授课，还给孩子们发了文房四宝，这其中也有村长的孙子。

村长的小儿媳妇为了表示感谢，就带了自家做的花糕过来，请大将军和郑敏吃。还嘱咐说，这是当地的团圆花糕，圆圆的一个，要全家人都在的时候分。

郑敏就听话没吃，等着祖父回来，又叫把午饭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上面，花糕摆在中间，自己趴在桌上晒太阳。可是这天祖父一直在村长家商量事情。也是，祭祖完了，马上就要走了，是有不少事要交待。祖父让人回来说已经在村长家吃饭了，叫不用等了，先吃吧。

可是郑敏还想等祖父一起吃团圆花糕，就又等了会儿，一直到钱妈妈和青草都劝别等了，花糕过夜就硬了，就不好吃了。

于是，郑敏就捏了一点花糕放到嘴里，枣子放得好多，上面还有一层糖霜，我天呐，真舍得放糖，这谢意真足。太甜了，齁死了。郑敏实在咽不下去，嚼了嚼，吐桌上了，喝口水漱漱口。

阿黄在旁边流着口水，郑敏也习惯了，自己边吃，边喂阿黄，就扯了一角花糕给阿黄，阿黄欢喜地吞了。吞了？傻狗，尝出啥滋味来了？再给你一大块。阿黄嗷呜又没嚼几下就咽了。

郑敏漱了口，再吃别的菜，怎么都是苦的？苦的舌头都麻了。舌头好像没有味觉了。今天这是什么菜呀？怎么这么厉害，舌头都感觉变成木头了，不是自己的了。

郑敏回头看钱妈妈，想问话，但是感觉说不出话来，她揉自己的嗓子，好像感觉肿了。这时，看见钱妈妈目瞪口呆，青草在旁边叫唤“血，流血了，小姐！这是怎么了。”

然后钱妈妈和青草就用袖子擦她的鼻子，她们袖子上全是血，越擦越多。郑敏觉得她俩的声音也越来越远，好像耳朵里塞了棉花，听不清。再看阿黄，在地上滚了几圈后，浑身剧烈抽搐，不动了，嘴里全是血。在视线模糊前，看见祖父跑过来，他还摔倒了，祖父怎么可能摔倒呢？他可是战神呢，不应该啊。

郑敏眼前一道白光闪过，失去了知觉。

等她能再睁开眼睛的时候，觉得自己位置不对，底下的人有点小。底下？郑敏感觉自己飘到了上空，在向下俯视，看到大将军抱着孙女，面如死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