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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大夫便如此这般地解释了一番,他精通医术,乃京城第一大夫,人称神医。
他说行就行,说不行就不行。
就连旁边的御医都得让着他三分。
“只是任三公子,便要受罪了。”大夫叹了一口气。
如何受罪却是没说,但抽皮扒骨必然免不了一通,晚些时候,任怀风醒来过一次,拉着神医大夫说了几句话。
大夫出门的时候,抹了抹眼泪,朝守在门口的萧四郎说:“世间有情人如此,宣宁侯大幸也!”
萧四郎一言不发,进了门,见任怀风脸色苍白,费力地张着嘴皮子喊他:“萧四郎!”
他凑近了些,问:“你想说什么?”
任怀风勉强笑了笑,“我若死了,烦请萧四公子照应任府三百余口人,此事便拜托给萧四公子了。”
“你若真为我二哥而死,二哥必不会弃任家于不顾,何必拜托我?”
任怀风道:“你忍心把这等事告知你二哥,让他后半辈子忍受愧疚与煎熬?”
萧四郎默不作声。
隔一会儿,应了,“我知道了。”
“你当真这么喜欢我二哥,愿为他死?”萧四郎问。
任怀风答:“大约不止是喜欢,是爱慕吧。喜欢一个人久了,就成了一种习惯,脱离了这种习惯,便也活不下去了。”
萧四郎摇了摇头,“你能为二哥争取一段时间,我萧家也免不了葬身战场,何不如你自己苟且偷生?”
“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意义?”
萧四郎道:“也是,你这人就是个疯子!”
任怀风闭上眼睛,脑海里回想起的是在欺摇山上,萧延礼那般虚弱将死的模样。
他问:“萧延礼,你敢不敢承认喜欢我?”
萧延礼好像什么也没回答,可好像又什么都回答了。
一月之后,萧延礼能下地走动了,被萧四郎陪着在院子里晒太阳。
任怀风早被奉安伯府的人接回去修养了,萧四郎仍记得大夫说的那句话,任三公子原本身体就没养好,经此一次底子怕是废了,后半生到老的时候,会遭许多罪的。
萧四郎没跟萧延礼提这些,萧延礼好像也没问。
“慎郡王逼宫不成,被我们扣押了,双方在拉锯战当中,又到了年关时节,想来还能安稳度过一些时日。至于沈氏,城外尼姑庵看管不严,叫她跑了。”
萧延礼嗯了一声。
萧四郎继续道:“她也不是真疯。”
萧延礼没说话,萧四郎总感觉这人好像有些悲伤,便说起一些高兴的话。
“析秋快要生了,御医看过,母子都很健康。我之前跟你提过,想将这个孩子过继到你名下,析秋也知道的,她不反对。”
萧延礼淡淡地问:“不反对,便是同意么?”
萧四郎道:“终究是我们萧家的后辈,有什么问题?”
萧延礼摇了摇头。
远处走来一道人影,没走近便开口:“我家儿子那么多,二爷想要,随便拿一个去便是了。”
竟是任怀风又来了。
萧延礼弯了弯嘴角,“说得如此轻松?”
来人虽显得有些瘦削,但精气神还是挺足的,还是以往咋咋呼呼的模样,如同冬日中的暖阳。
“可不是,他们一个个反了天了,巴不得来你宣宁侯府,做你萧侯爷的儿子呢。我想着,既然这些臭小子连爹都不认了,干脆赶出家门,二爷若是不嫌弃便收留了他们,不过实在太闹腾,扰了你们的清净。”
萧延礼笑道:“你这爹当得也太随性了。四弟,你可别向他学。”
任怀风挤开萧四郎,自个儿凑在萧延礼的旁边,“萧四公子,你宝贝儿子就自己揣着吧,你二哥可是要当我儿子的爹,晓得不?瞎凑什么热闹啊你!”
萧四郎一脸莫名,转而怒道:“任怀风,你别瞎嘚瑟!”
任怀风哼道:“再怎么着,你儿子也没我多。”
“你……”萧四郎被人怼了这么一着,气笑了,“我现在只有一个,比不上你,但我以后还能再生,你呢,你能吗你?”
任怀风张口就道:“怎么不能了?我跟你二哥生啊!”
话一出,全场安静。
萧四郎看看任怀风,又看看萧延礼,任怀风说这话也挺虚的,偷眼瞅着萧延礼。
萧延礼轻轻说了一句:“任三,你越发没脑子了,两个男人生不出孩子的。”
这话什么意思,承认了?
没等任怀风欢喜,萧四郎就劈头一句:“任怀风,你也忒不要脸了!”
任怀风瞪了一眼萧四郎,“哎哎哎,你还要打我不成?想以下犯上吗?”
萧四郎道:“什么以下犯下?论爵位品级,你见了我得行礼!”
“可我是你二嫂!”
“臭不要脸!”
两人打打闹闹,闹得没形了,萧延礼终于出声制止:“别闹了你俩,像个什么样子?”
萧四郎愤愤道:“二哥,你看看这臭小子,太嚣张了,管管!”
萧延礼道:“他不归我管。”
任怀风得意地吐吐舌头,“嘿嘿,瞧见没?自己媳妇儿自己疼,这叫护短!”
萧延礼抬手揉了揉太阳穴,“任三,你别在这儿瞎说八道了,回去。”
“咋的,我才刚来,你就赶我走?”任怀风特别不乐意,“我从今儿起,就打算住你家了。”
“住宣宁侯府?”萧延礼感到头更疼了。
“是啊,跟你住一起啊。”
“不行。”萧延礼直接拒绝了,“回你的奉安伯府住去。”
任怀风不高兴,委屈。
“那我今天晚上跟你睡。”
萧延礼黑着脸,“不行。”
“就睡一下下啦。”
“不行。”
萧四郎觉得在这两人面前,实在没有自己的位置,更没眼再看了,赶紧溜回自个儿院子找媳妇儿去了。
任怀风当天硬是死磨硬泡没走,非要住下来。
既然要住下来,宣宁侯府也没有赶人的道理,不过却是安排的一间客房。
到了晚上,猪毛来找人,任怀风正在桌子上跟萧家人吃饭,大手一挥,道:“回去把我常用的东西搬来,搬到二爷院子里头,我就在宣宁侯府住下了。”
猪毛一脸懵逼:“三爷,咋……咋回事呢?”
任怀风气他不懂事,“照我说的做便是。”
猪毛瞅了一眼萧延礼,见这位也没拒绝,便应下了:“好的。”
晚上任怀风偷摸地从客房爬到萧延礼的房间,敲了敲窗户,萧延礼起身打开窗,看到那张露着大白牙齿的笑脸,感觉头又疼了。
“二爷,我一个人睡觉害怕。”
萧延礼面无表情地回他:“那就回你奉安伯府睡去。”
“不!”说着就手脚并用地往窗台上爬。
萧延礼忍无可忍:“不晓得走正门么,又不是做贼。”
任怀风拍了一下脑袋,“我傻了真的是!”
兴冲冲地转个墙角,推开门,就扑了进来。
“门都不关。”
“我快被冻死了。”任怀风掀开被子,就往床上钻。
萧延礼自己去关门,正好看到府里路过打着灯笼巡逻的小厮,忽然觉得头开始疼得厉害了。
可想而知,明天一早府里会传出什么话来。
他一世英名,全被任三这小子毁了。
日后不知传出多少流言来,也罢,传就传吧。
萧延礼好好地关上门,又掩好了窗,见任怀风从被窝里露出个头来,捏着嗓子叫他:“二爷,奴家等你许久了,快来就寝啊,二爷!”
萧延礼连眼皮子都疼了,“少学这些乱七八糟的,正常说话!”
任怀风往里挪了挪,床边露出半块,“二爷,夜深了,赶紧上床睡觉。”
萧延礼似笑非笑,“刚才谁还在外面晃悠,不嫌夜深的?”
话是这么说,人却动了。
站在床前解外衫,任怀风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萧延礼见他这表情,抬手拍了他脑袋,“看什么?”
任怀风吞了吞口水,“二爷长得太好看了。”
萧延礼无言以对,转而说道:“你连外衫都不脱,便往床上躺?”
任怀风目不转睛地盯着萧延礼,“我没穿。”
“没穿?”萧延礼皱眉。
“不是,我……我没穿外衫,出门的时候忘了,怕你不让我进门,我好跟你面前讨个可怜……”任怀风小心解释了一番。
萧延礼探了探任怀风的额头,一片冰冷。
“这等寒天,活该冻死你。”
转头倒了一杯热茶,递给任怀风。
任怀风一股脑儿就喝了。
“还要么?”
任怀风摇摇头,“不用了,二爷快上来跟我一个被窝,我就不冷了。”
萧延礼笑了一声,熄了灯,躺在了任怀风的身侧。
任怀风顿时整个人僵住了,动也不敢动。
过了一会儿,任怀风问:“二爷,你睡了没?”
萧延礼回答:“没有。”
任怀风又问:“二爷,你盖着被子没?”
萧延礼回答:“盖着的。”
“二爷,你脚冷不?”
“不冷。”
“二爷……”
萧延礼伸手捂住任怀风整张脸,“别问了,睡觉。”
任怀风从鼻子里发出一道气声,“嗯。”
又过了一会儿,任怀风小声委屈道:“二爷,我睡不着。”
萧延礼问:“怎么了?”
任怀风道:“心里扑通扑通跳,感觉要跳出来了,二爷,要不咱俩别睡觉了。”
萧延礼沉默了一会儿,“大半夜不睡觉干什么,赶紧睡吧。”
任怀风翻起身,苦恼道:“二爷,我真睡不着,你说跟你躺在一张床上,我能睡着吗?就跟你和佟析秋躺一块……”
“胡说八道什么?我对佟析秋没心思!”
任怀风问:“那你对我有心思吗?”
萧延礼没回答,任怀风也没追问,他继续说:“反正我每天晚上睡觉做梦都是你,现在真跟你躺一块了,得让我缓缓,感觉跟做梦似的。”
“二爷,我想亲亲你,可以吗?”任怀风看着萧延礼的脸。
他其实看不太清,只能看到一个轮廓。
“真的好想,可以吗?”
任怀风听着自己跳动如鼓的心跳,慢慢低下了头,他感受到了萧延礼的呼吸。
人的呼吸是不会骗人的。
“你亲到我眼睛了!”萧延礼差点儿没把任怀风踢下床。
任怀风要快糗死了,出师不利!
往下移了移,只听萧延礼道:“那是下巴。”
终于对上了两片温润的嘴唇,任怀风内心充满了欢喜,碰了碰又缩了回去,活像一个纯情的愣头小子。
萧延礼道:“任三公子不是京城第一浪荡子么?”
任怀风辩解道:“那还不是因为喜欢你!”
作者有话要说: 下章预告有没有车,大半夜的码字码的头疼,明天白天会捉虫,更新的话,估计在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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