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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月后,萧四郎奇兵突袭斩杀了沈淳,沈淳叛党节节败退,落荒而逃。

萧四郎亲手割下了沈淳的头颅,将其置于城门之上悬挂七日示威。

叛乱者,下场如此!

京城里还流传着奉安伯府风流世子的传言,这传言自猪毛回来的第二天开始,慢慢传得众人皆知。萧四郎私下里查过,没有幕后指使之人,真的是有人从前方战场传回来的。

他们说,任怀风被沈淳俘虏,沈淳对其恨之入骨。

将其钉在城门之上,用极长的铁钎生生钉进身体里,足足钉了十二根,任怀风才血尽而亡。

没人知道事情的真假,萧四郎攻下城池之后,也曾在那里听到人们的谈论,他在城门处站了一个时辰,想象着任怀风是如何被钉死在这里。

他不敢想,心里还怀着一丝希冀,也许传言都是假的,也许任怀风逃脱了。

可是他派人出去找了半月有余,也没能找到任怀风的影子,哪怕是尸体。

他问过沈淳,沈淳闭口不言,问多了沈淳便回答:“萧四公子,你没见到城门之下那一片黑土吗,全是被鲜血浸渍的。”

萧四郎气极,残忍地割了沈淳的脑袋,让他也在城门之上享受享受这等殊荣。

回到京城,萧四郎不敢跟萧延礼多说一个字,但他知道,萧延礼必然心里清楚。只是他这位二哥向来不爱开口吐露心声,萧四郎就更不会多提一个字,连萧老太君都命宣宁侯府的下人们小心行事。

在外人看来,萧延礼还是那个稳重自持严谨克制的宣宁侯,正常吃饭,正常做事,甚至还有替萧延礼庆幸的,倘若任怀风活着回来,萧延礼岂不是要应了当初那道婚旨,与任怀风拜堂成亲?

两个男人,违背纲常伦理,像什么话?

所幸现在任怀风战死沙场,萧延礼自不必再委曲求全了。

而萧延礼自己怎么想的,旁人就不知道了,这人心思太沉,猜不透,也不肯说。

一年后,国家逐渐安定,萧四郎与萧延礼分别收复嘉林关与风阳关边境,班师回朝。

又是一次大朝会。

皇帝突然提起要为萧延礼赐婚,说是任怀风出征之前的唯一心愿,他必然要帮萧延礼找个合适的人。

萧延礼拒绝了,他说:“臣心有所属,还请皇上不必赐婚。”

皇帝追问:“宣宁侯心属何人,朕亲自为你做媒。”

萧延礼缓缓道:“他已经死了,皇上做不了媒。”

皇帝尴尬地不再追问,只道:“宣宁侯节哀,世上还有更好的女子,切莫过分沉浸于悲痛之中。”

“臣自有分寸。”

那天回到宣宁侯府,萧延礼便跪在了萧老太君的面前,萧老太君吃惊道:“延礼,你这是做什么?”

萧延礼道:“母亲,儿子此生已不能再娶妻生子,还望母亲原谅儿子。”

萧老太君仰面抹了一把泪,叹息道:“母亲不逼你,这世上没人逼得了你。只是你才三十岁,余下大半生你该如何过啊?”

萧延礼闭了闭眼睛,仿佛想起那人的样子。

“我也怕,再过几年便忘了他的样子,这一年以来我一直在画,想把他的样子画下来,永远地记下来。”

萧老太君问:“倘若以后你忘了他,是不是就能……”

萧延礼没让萧老太君说完,他苦笑一声,“有时候记忆模糊了,那份感情反而更深刻了,母亲,我真的做不到了。”

“我觉得自己像是得了什么病,好不了,总是翻来覆去地折腾,我想梦见他,却又梦不见他,前两天四郎还跟我说,梦见他又在大街上欺负良家妇女了。可是我,我怎么就再也见不到他了呢……”

萧延礼低垂着头,让人看不清他的神色,萧老太君伸手抱住萧延礼,在这一刻,她才发现萧延礼瘦了一大圈,衣服底下都变得空荡荡了。

萧老太君忍不住泪如泉涌,这个顶天立地的儿子,这个风光无限的萧家家主,爱不能求不得,此刻像是只哀伤的鸟,压抑的低泣着,无声地痛哭着。

余生他能活多久,便要想那人多久,念那人多久,爱那人多久。

只是他的爱,那人永不会知道了。

半生孤寂,念念不忘。

*

十年后,萧延礼偶然去了任怀风战死的那个地方,城门已经重建,城墙底下是郁郁葱葱的小草,长得十分茂盛。

萧延礼驻足看了一会儿,随行的官员谄媚地问他:“侯爷看什么呢。”

萧延礼没有回答。

看故人。

在那墙角根儿,窝着一个衣衫褴褛的乞丐,蓬头垢面,瘫坐在地上,好事的小孩去逗他玩,笑他是个大傻子。

他也只是嘿嘿一笑,也不生气。

他仿佛站不起来,别人扔给他半个馒头,他便爬着过去捡来吃。

样子实在可怜。

萧延礼突然注意到了,走近前去。

随行官员想要喝斥乞丐离开,但萧延礼没让,他走近了,问那乞丐:“你叫什么名字?”

那乞丐没抬头,畏缩地退了退。

萧延礼突然抓住那乞丐的手,看到他掌心有一道奇怪的疤,像是穿透了整只手掌。

这一扯,露出乞丐大半条胳膊,上面遍布伤痕,陈年旧伤,一道划了一道。

萧延礼猛地一震,捉住乞丐的脸,乞丐要往后退,但萧延礼不让。

他几乎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动作,缓缓撇开乞丐的乱发,如果仔细看,能看到他的手指颤抖。

乞丐低垂着头,却不妨碍萧延礼看清他的脸。

那是何等熟悉的眉目,那是何等熟悉的脸!

萧延礼几乎要热泪盈眶,哽咽地唤了一声,也不知道说的是什么。

然后将乞丐紧紧抱在了怀里,半晌,乞丐没有挣扎了,任由萧延礼抱着。

十年了,承蒙上天眷顾,他终于再次见到了他。

【正文完】

以下为新增番外~

十年的时间,萧延礼已经四十岁了,宣宁侯府成为朝中举足轻重的世家,他们萧家两位公子也都位极人臣。

萧家如今也人丁兴旺,佟析秋那年开春生下了一个儿子,后来又怀了一对双胞胎女儿,如今萧四郎也变成了女儿奴。

当初从奉安伯府躲过追杀的那个孩子,以萧四郎私生子的名义接进萧家养着,后来又在多方努力之下认祖归宗,萧怀炙早夭了,天家却找回了失散多年的长子,被册封为太子。

作为太子的养父养母,宣宁侯府至少在未来五十年会受尽恩宠,屹立不倒。

萧四郎也曾问过萧延礼,愿不愿意不画了。

萧延礼说,要是不画了,就忘了,那他连丁点儿念想都没有了,还活着做什么啊。

宣宁侯府的侯爷每日只能睡两个时辰,晨起练功,晚间看书,勤勉自持,众人无不称赞。可谁又知道,萧延礼是夜夜失眠,难以入睡。

如今,他见到了这个熟悉的人,几乎难以克制地想要流泪。

他紧紧抱着这个人,感受着熟悉的温度,他不肯再失去他了。

“任三,你问我承不承认喜欢你,我承认,我承认了。”萧延礼一遍又一遍地说。

乞丐的眼里蓄满了泪水,张了张嘴,却没有说出话来。

萧延礼觉出不对劲,“你……怎么了?”

大概是重逢的喜悦冲昏了头脑,萧延礼这才意识到任怀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十年如一日地活着,回不到京城,也走不出这里,其中必然有无法抗衡的原因。

他从上到下仔细打量了任怀风,震惊布满整张脸。

“你是不是走不了路,说不出话,也写不了字?”

乞丐费力地点了点头。

萧延礼的心像是被重击了一般,没有人知道失去一切与他人沟通能力的任怀风究竟是如何带着满身伤病过了整整十年。

萧延礼怔忡片刻,忽然将任怀风整个打横抱起,发疯一样在大街上狂奔。

随行官员跟在后面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问:“侯爷,你这是要去哪儿?”

“回驿馆,找个最好的大夫过来,快!”

宣宁侯极少有这样不顾身份不顾礼仪的时候,他永远是端庄自持的,矜贵高雅的。那官员跟宣宁侯的时间也不短,第一次看到侯爷这般样子,站在原地硬是回不过神来,足足愣了好一会儿,才忙不迭跑去找大夫。

萧延礼把任怀风放在驿馆的床上,着人打来热水,亲手绞着帕子给任怀风擦脸,拿梳子小心翼翼给任怀风梳头,怕弄断他一根头发,也怕弄疼他一丝一毫。

两人相对无言,却又无声胜有声。

任怀风静静地看着,忽然泪水滑出了眼角。

萧延礼用大拇指轻轻拭去,温声问:“什么时候变成水做的了?”

任怀风张了张嘴,没发出声音来,萧延礼也不急,说:“我让人找大夫来给你看病,我定能治好你,哪怕治不好你别的地方,起码这张嘴得治好了。京城第一浪荡子连油嘴滑舌都不会了,那你任三这名头得让旁人戴了去,你岂不觉得不甘心?”

任怀风闭上了嘴巴,不再刻意讲话。

“你我有婚旨,我得娶你为妻,等把你带回京城,我就将三书六礼抬你奉安伯府去,以后你就跟我住在宣宁侯府吧。”

萧延礼瞅了瞅任怀风的脸色,“怎么,不乐意?想悔婚,还是想怎么着?抗旨不遵可是不行的,至于其他的,容你能蹦跶的时候再跟我说吧。”

任怀风瞪了萧延礼两眼,闭上眼睛,生气了。

萧延礼失笑片刻,亲手端着热水盆递给房外等着伺候的丫鬟,吩咐道:“继续烧些热水,待会儿要给他洗个澡。”

丫鬟诺诺称是,退了下去。

萧延礼抬眼看着外面的天色,晴空万里无云,阳光正好,这辈子过的正是最好的时候。

大夫来了,望闻问切,再三诊断,最后说:“这位公子,早年伤势极重,身体底子也糠了,如今想要痊愈,几乎是不太可能的了。”

萧延礼脸色不太好,但也只是一瞬,能把人找回来已是万幸,他什么都不求了。

“能否再帮忙看看,他说不了话是何缘故?”

大夫让任怀风张嘴,任怀风听话地张开嘴,眼神咕噜地往萧延礼那里转,灵活得像只猫。

萧延礼差点儿没绷住笑了,好在这人清冷惯了,这点自制力还是有的。

“公子的喉咙受损,发不出声,小人无能为力,恐怕得找神医才行。”

萧延礼点点头,又问:“那他这腿跟手,还有救吗?”

大夫道:“依小人看来,公子的手脚都曾受过严重的损伤,看公子手上的伤疤便可得知,是用比拇指还粗的铁钎刺穿了手掌,伤了经络导致手指不灵活,腕力也不足,小人实在想不出有什么法子能医治公子,还请侯爷恕小人无能为力。”

萧延礼摆摆手,大夫开了几方调养的药,便领了诊金走了。

萧延礼坐在任怀风床边,哑着声音问他:“你这十年怎么过的,你受了那么严重的伤,十二根铁钎插进身体里,你怎么活下来的啊?”

任怀风摇了摇头,萧延礼抚摸着任怀风的眉目,“你也是三十几岁的人了,也不年轻了。上个月你四女儿出嫁了,夫家让五妹妹打听过,不算大富大贵,但好在那孩子爱读书上进,公婆也和蔼,家里又是独子,断不会受什么委屈。”

“你家大郎跟着四弟从了军,听四弟说还立了战功,二郎在国学院念书,我考过他学问,聪慧有余,却不似你这般灵巧滑头,倒是个好苗子。三郎进宫做了太子的伴读,顽劣得很,跟你一个模子似的,惹事精,前两天还跟怀敏打了一架,明明岁数大些还不懂得谦让,仿佛是你任怀风第二。”

“哦,对了,怀敏,怀敏也十岁了,四弟的长子,也在宫中做伴读,两个人还挺不对付的,但都是小孩子罢了,左右不会有什么大疙瘩,随他去了。”

“你那些姨娘美妾倒是对你有情有义,一个都没离府改嫁,你出殡那天……”萧延礼顿了顿,勾了勾嘴角,不是很在意道,“她们个个嚎啕大哭伤心欲绝,连妆容也不要了,还有那个柳姨娘,直接往你墓碑上撞,说是要跟你去了。好在被人拉住了,不然你可就背上一条人命了。”

萧延礼朝任怀风笑了笑,淡淡地说:“她们能做的,我却不能做。”

“我也想过,皇上有婚旨,我把你灵牌拿自己家供着,也是理所当然,不过想想还是算了,怕你觉得委屈。”

萧延礼的目光落在身前不远处的地面上,忽然回过头来,发现任怀风泪流满面,连忙替他擦了擦,笑道:“还真成了水做的?三十多岁的人了,也不害臊。”

丫鬟叫驿馆的小厮搬来澡盆和热水,置于房内,然后退了出去。

萧延礼伸手为任怀风宽衣,任怀风下意识地拒绝,萧延礼道:“怎么,还怕被我看了?你全身上下哪块地方我不曾看过,赶紧洗洗你身上这股馊水味吧,我闻了好久,要换了别人我早不管了。”

任怀风脸色一变,便被萧延礼捉住衣领边,将衣服扯开了一半。

赤裸的身躯布满了大大小小的疤痕,其中最明显的当属那些几乎呈圆形的疤痕,看起来狰狞又可怕。

“我应该早点来见你,或者,当初我应该强势一些,不准你上战场打仗。”

任怀风瑟缩着想找个地方钻,萧延礼直接将人扒了个精光,发现这人已经变得骨瘦如柴。

他抱起任怀风,小心翼翼地将人放在澡盆里。任怀风不再挣扎,心如死灰地由他去了。

萧延礼用手抚过任怀风身上每一块伤疤,他在想,这个人曾经是京城的王孙贵族,从小锦衣玉食,可现在却成为乞丐苟且偷生,若是换做他,恐怕没被折磨死,也自己受不住打击抑郁死了。

任怀风究竟靠什么坚持下来的,萧延礼不敢深想,一深想心口就发疼。

他就着湿淋淋的洗澡水,抱住了任怀风,大概只有抱在怀里才感觉到踏实,无数次他都想问,我怕不是在做梦吧。

然而任怀风却趁此机会啃了他耳垂,萧延礼分开些,捉着任怀风的脸细细看他。

任怀风凑上来含住萧延礼的嘴唇,萧延礼浑身上下的细胞都被唇上的触感调动了,肌肤仿佛渴求了整整十年。

*

第二天早上从房间里出来,谄媚的随行官员一脸笑嘻嘻地问:“侯爷,那位是什么人啊?侯爷为何如此照应他,莫不是有什么特殊身份?”

他原想那乞丐是流落民间的什么王孙贵族,譬如当朝太子传说就是流落民间七八年才被皇上找到,一找回去就册封为太子,所以那官员不免有些多想了。

萧延礼斜睨了他一眼,“你想知道?”

官员点点头,“还望侯爷告知,以便下官有个准备。”

萧延礼缓缓吐出四个字:“我未婚妻。”

官员惊掉了下巴,“侯……侯爷莫不是在说笑了?”

萧延礼面无表情地看着他,“我像是在说笑?”

“可……可可可是,那人分明是个男人,侯爷别再玩弄下官了,下官,下官……”官员吓得都结巴了,实在是萧延礼的神情语气太过认真,他差点儿咬住自己的舌头。

没等官员结巴出什么话来,萧延礼便道:“你为官十余载,难道没听说过十年前天家为我赐过一道婚旨?”

官员的脑子里灵光一闪,突然从记忆的某个犄角旮旯冒出一个人名儿来,奉安伯世子任怀风。

“侯爷,你说他是……死去的任小伯爷?”官员咽了咽口水,吃惊不小。

萧延礼嗯了一声,扔下浑身僵硬的官员走了。

三个月后,任怀风把他那说话的本事捡回来了,萧延礼还是每天帮他洗澡,每次他都故意泼水到萧延礼身上。

“手上还得劲儿不?”萧延礼拉着任怀风的胳膊,揉揉捏捏。

任怀风跟个老大爷似的,瘫在那里,有气无力地回答:“不得劲儿。”

“我按大夫教的手法按了快一个疗程,想来也应该有些效果。”

任怀风从嘴里吐出一粒枣核,萧延礼看了一眼,“别乱吐。”

任怀风回答:“舌头不受控制。”

萧延礼紧张道:“病情加重了?”

任怀风白了他一眼,“昨晚上被条狗亲的。”

萧延礼紧锁的眉舒展开来,眼角微微带了一丝甜蜜的笑意。

嘴上道:“殊不知是谁先撩拨的,撩了就跑不厚道吧?总得付出一点代价。”

萧延礼捏了捏任怀风的脸,感叹道:“总算养出一点肉来了。”

任怀风一侧头,张嘴含住了萧延礼的手指,伸出舌头绕了两圈,“好哥哥,我的舌头可是很灵活的,要不要现在试试看?”

萧延礼呼吸一滞,复又叹了口气,“任三,一刻钟后,大夫要来替你检查身体,安分点。”

任怀风狡黠地笑笑,“你硬了没?”

萧延礼撇开目光,任怀风用牙尖咬咬萧延礼的手指,“一刻钟勉强也够,二爷自个儿快些不就行了。”

“别闹了。”萧延礼抽出手指,牵出一丝口水。

任怀风说:“干一炮吧。”

他扑上来,萧延礼连忙接住他。

“疯了?摔着怎么办?”

任怀风笑道:“不是还有二爷你么,你舍得让我摔着?”

不等萧延礼回答,任怀风就堵住了萧延礼的嘴巴。

*

晚上,任怀风躺在萧延礼的怀里,突然提起分别的那十年。

“你知道那时候我是怎么过的么?”

萧延礼摇摇头。

任怀风想了想:“有无数个瞬间,我都快要扛不过去了。”

萧延礼下意识收紧臂弯,任怀风轻声道:“可是我一想到自己闭上眼睛,就再也见不到你了,我就告诉我自己,我不能死,我一定得活下去。”

“萧延礼,只要有你在,我不敢一个人独自死去。”

白天的时候,大夫刚跟萧延礼讨论过任怀风的病情,早年身体底子就坏掉了,特别是欺摇山那一次,如今坏毛病全冒出来了。

萧延礼神色如常地听完,心底里却还是忍不住害怕。

任怀风说:“后半辈子,不是还有几十年可以过吗?我没那么容易死。”

萧延礼嗯了一声,眼睛有些泛酸。

恍惚之间想起多年以前,他拿了府里珍贵的药材,半夜潜进奉安伯府,任怀风虚弱地躺在病床上,也是这么对他说了一句:“我没那么容易死。”

“我不敢死。”

作者有话要说:  番外已更新,这本算是真正完结了,短时间不会再更新番外,要填新坑去了,谢谢大家~有缘下本书见,笔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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