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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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让堂洛斯收回已经迈出去的一条腿,他狐疑地回望虫皇,虫皇像个慈爱的老父亲,在冷着脸叛逆的儿子身边更显和蔼:
“你是王虫选中的雌虫,帝国会对你法外开恩。”
木凌呵了一声,眼神冰凉:
“不劳您操心...”
“怎么,难道你不想和堂洛斯结婚,我已经把消息公布出去了。”虫皇一脸错愕,旋即笑道:
“放心,只要是你的选择,我们就会祝福,帝国上下一样,你可是我们期待了千年的王虫,你可以应有尽有。”
——赦免一个叛徒的罪又如何,就算是这个帝国也总有一天会是你的,虫皇的眼神如是说道。
宴厅里的雄虫和雌虫顿时议论纷纷,早被虫皇打过招呼的虫上前来道喜,堂洛斯隔着虫群和木凌对望:
怎么回事?
“你想要主持我们的婚礼?”木凌问虫皇。
虫皇笑道:“我是你的雄父,于情于理都该在这种大事上帮你一把。”
见木凌沉默不语,虫皇添了一把火,露出惋惜的表情:
“或者说你只是玩玩,根本不想和他结婚,也没关系,但你也到这个年纪了,还有只雌虫,哪怕亚雌也好...可他叛国的罪名就...”
四面传来利刃出鞘的声音,木凌神色一冷,虫皇柔声提醒道:
“木凌,忘了告诉你,国宴是有录像的,你要想好,到底要和堂洛斯在一起吗?”
匪邦雌虫们都没料到这一出,有些焦躁起来,王虫倒是给个话啊...堂洛斯扫了他们一眼,镇住躁动,然后看向木凌:
没事的,你怎么决定都可以。
这话通过精神链接传到脑海中,木凌表情松缓,也笑了起来:
“他是我此生的唯一。”
虫皇朗声长笑,不由鼓掌:
“好,好好好,那婚期我们定在下个月1号,你觉得呢?”
木凌摇摇头:
“他既然是我此生唯一,结婚这种事不能草率,礼服定制、日期挑选,确定嘉宾名单、安排摄像组、婚房选择等等事宜不是三天两头能敲定的。”
婚是一定要结的,主控权是一定不能给的,木凌对虫皇说:
“他是王虫的伴君,我们结婚要依照王君婚礼的规格进行,一丝一毫都不能马虎。”
“你不信任我?”虫皇口气有些伤心。
“我怎么敢信任你,毕竟你一口一个‘叛将’地说着,可不叫我俩寒心。”
木凌露出个浮于表面的假笑,言罢,大步朝堂洛斯走去,在众目睽睽下将他抱在怀里,放开以后退了一步,朝他深深鞠躬,抬起一只手:
“还有求婚的程序也不能落下……”他抬头深深地看着他:
“我爱你,你是否愿意和我永远在一起,以后天上地下永不分离。”
尽管虫皇的提议猝不及防,但木凌的口气格外郑重,他甚至没有用疑问语气,堂洛斯知道这不是情话烂熟于心,是他每日的践行...
偏偏是这种场合,他的眼眶毫无征兆地红了,明明他们这样结不结婚毫无差异,可他的虫还是可以轻而易举捏住他的心脏,让它像多汁的果肉渗出酸涩和甜蜜。
堂洛斯久久无话,木凌脸上笑意温软:
“我知道你同意。”
堂洛斯抽了抽鼻子,握住他的手嘟囔着:
“知道你还问。”
“因为你快被我感动哭了的样子很好看。”木凌抱住他在他耳边低语,堂洛斯轻哼一声:
“我还快被你雄父吓哭了呢。”
“只有兵来将挡了,他还能变成小说里的恶公公恶婆婆虐待你不成?”木凌低笑一声,堂洛斯纳闷:
“什么恶公公恶婆婆?”
“没...”
“那我现在走不了了?”堂洛斯有些纠结,不会这就是虫皇阻止他们救虫的手段吧?
木凌放开他,回头看了眼虫皇,那家伙高举着手为他鼓掌,其他虫一脸懵逼地跟着鼓,似乎都在为王虫的婚事开心,只有跟他们一起来的雌虫满脸复杂,虽然也拍巴掌,但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
王虫殿下不是来革命的吗?
“走,这里有我。”木凌轻声道:“成功了还可以把阿西尔一并带过来吃点东西。”
“然后来一出当众揭穿虫皇面具的戏码?”堂洛斯嘀咕着。
“怎么可能,就吃点东西,虫皇肯定没有关心阿西尔的伙食问题。”木凌失笑,还不到他们真身上场打嘴仗的地步。
当然也可以顺便看一下虫皇的态度。
“你觉得这次会很顺利?”堂洛斯发现他很笃定,木凌点点头:
“或许...他也在等你救阿西尔出来,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走一步看一步吧。”总不能因此就不救了。
他们于是兵分两路,木凌留下和这些雄虫虚与委蛇,堂洛斯带虫闯深宫——
也许虫皇的确别有用心,他们一路只碰到了几只阻拦的雌虫,那些虫看清楚是他以后居然直接放行了。
匪邦雌虫们憋了一把子力气还没施展,对面先认怂退缩,满嘴“这是王虫殿下的雌虫”这样的话跑开...
好像这座宫殿也是他的一样,堂洛斯莫名其妙之余又有些烦躁,似乎什么超出掌控的事情发生了。
唯一算得上阻碍的是他们到达木凌说的地方以后,一无所获,这居然给了他们诡异的踏实感。
木凌确定的地点在中央花园后面,这偏僻少有虫来,不远处的偏殿没有亮几盏灯,不知道住的是谁,虫们提议去那找,堂洛斯摇摇头:
“这么近,木凌的感应不会错,找一找有没有入口,没有就只能...”
匪邦雌虫留了把冷汗——首领难道想打穿这里?会被误会成宣战的啊。
“抄家伙挖了,你们干嘛这么看我?”堂洛斯奇怪地看着周围的虫,他们明显松了口气,堂洛斯顿悟他们的想法,踹了身边虫一脚:
“快去,找工具。”
这些虫去了,但回来的时候没带回工具,却带回一只虫形生物,堂洛斯瞅着还蛮眼熟:
“这是?”
“是,是四皇子。”带他回来的雌虫憨笑一声:
“他要我们带他来,说知道阿西尔将军关在哪。”
堂洛斯瞧着他半死不活的样子,想起木凌说他被挖了虫核,侥幸没死,应该没本事害他们...但也没准,他对这家伙的印象实在不好。
“他住那?”堂洛斯指着那幢黯淡的建筑。
“是啊,我们也吓了一跳,搜了一圈没发现其他虫,就他躺在床上快断气的样子。”
不愧是虫皇啊,下手够狠够快,堂洛斯挑起木隘的下巴,哟了一声:
“睁着眼呢,一声不吭的,还以为你昏过去了。”
木隘早没了初见时的精致体面,现在的他像被抽掉魂一样苍白干瘪,无神的眼睛怔怔地对着堂洛斯,嘴里喃喃着阿西尔的名字。
“你知道他在哪?”堂洛斯凑过头问。
“花园...花园...”木隘断断续续,半天说不清楚,堂洛斯皱起眉:
“正要挖呢,看那些花种挺贵的,你给个入口,也省的我们伤害花花草草。”
“左边,左边...”木隘的手指吃力地动了动,堂洛斯听得费力,叹了口气:
“虫皇没给他饭吃?”
匪邦雌虫点头道:“像饿了很多天,连路都走不了。”但也可能是这只雄虫娇气,离了精神力啥也不行。
木隘委屈得眼睛红红,被挖虫核的伤口没长好,他什么都吃不下,但根本没虫管他,失了虫核他就失去雄虫最大的精神力依仗,虽然还有信息素,但看顾他的雌虫都是虫皇的死忠,虫皇对他态度变了,他们对他态度也变了。
“你究竟是不是虫皇的崽,啧...带他一起过去吧。”堂洛斯这话在木隘伤口上撒了把盐,木隘哆嗦了一下,艰难地抬起头瞪他。
跟只兔子似的,不,兔子比他可爱,堂洛斯唉了一声:
“别瞪了,气质差又瘦的脱形,有点丑。”
木隘的眼睛就更红了,堂洛斯笑了一声,吩咐架着他的雌虫:
“快去。”
.....
“首领,他不会骗我吧?”匪邦雌虫心存戒备,他们可是亲眼看着木隘把阿西尔打流产的,不觉得他会因为被虫皇教训后变好心了。
“我觉得不会。”堂洛斯的直觉这么告诉他,木隘是只虫渣不假,但犯不着这种事还帮虫皇,帮他干嘛,虫皇还能把虫核给他塞回去,虫核又不是无缝插座,即插即拔。
“待会儿我们先下去,确定没事了您再下来。”那雌虫犹不放心。
“行,有问题就咬破木凌给的胶囊,我把这地撬了也救你们出来。”堂洛斯笑着道,他不觉得会有什么问题,他甚至可以确定虫皇是想把阿西尔送给他们了,虽然不知为什么。
果然,营救行动很顺利。
阿西尔也瘦的脱形,匪邦雌虫给他喂了营养液,他却看着木隘,似乎有所意动:
“虫皇还是挖了你的虫核。”难怪那几天他的攻击强了很多。
木隘在他的目光下缩着身子,嘤咛一声,阿西尔听在耳朵里,奇异地发现自己毫无所觉,这份奇异从他的眼神透出来,令他有些恍惚。
他甚至怀疑自己和木隘究竟有没有相爱过。
“我竟然一点也不难过...”阿西尔看着自己的手,有些不可思议,然后苦笑一声:
“木隘,看你受苦我居然一点也不难受。”
木隘的身体剧烈颤抖了一下,缓缓抬起头看向阿西尔,声音哽咽:
“可能因为你恨我?恨我...让你没了我们的蛋,恨我当时...没有保护你。”
他想辩解什么,可久不进食的身体太过虚弱,缓了很久都没接上下一口气,反倒是比他被关更久的阿西尔恢复了些元气,摇着头:
“我本来也以为是,可刚刚我没想到那些。”
木隘迟钝地眨着眼,一脸迷茫。
“我现在只是奇怪,为什么没有想到那些...可能是你该恨我,我竟不知自己究竟有没有爱过你。”阿西尔拒绝匪邦雌虫的搀扶,撑着墙壁努力站起来,尝试无果,他重重摔回去,木隘听那声音抖了抖,把自己缩得更紧。
阿西尔看着地上像没骨头的雄虫,突然觉得自己以前对他的痴恋也是不可思议的。
仿佛从一场大梦里醒来,他茫然地问自己:
“为什么会爱上你呢?”他的声音因为两腿用力而颤抖:
“是不是因为生命里从来没有过像你这样的虫...只要一点点温柔,不管是真是假,我都可以奋不顾身...不在意你究竟什么样,左右不会比其他雄虫更糟糕了...”
他终于站直身子,勾起苦涩的笑意,这个答案分外悲哀,不只是谁的:
“我现在才发现,这些天我竟然一天都没有想过你。”
“不是的...”木隘的声音哽咽:“你是因为生气...气我才这样的...”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阿西尔喃喃着:
“也许是吧,或者我根本不是你和我以为的那只雌虫。”
木隘呜咽着爬过来抓住阿西尔的裤脚:
“我们重新开始好吗,你已经没有我的精神标记了,我们重新开始好吗?”
阿西尔觉得有些滑稽,他眼神古怪,古怪到木隘心慌不已:
“我愿意改,你说我哪不好我就改,我是真的喜欢你的...所以帮他们找你,我一直记着你的位置,就是为了等他们来救你。”
阿西尔弯下腰,把自己的裤脚从他手里抽出来:
“你要我的感谢吗?”
“不,不是,不是...”
“以前和你在一起的是雌虫阿西尔,现在我只想做阿西尔,你明白吗?”阿西尔弯了弯眼睛,一滴泪从他眼角溢出,木隘痴痴地看着他:
“可是我...”
“你喜欢的是那只雌虫,就算不是阿西尔...也没有关系吧。”阿西尔直起腰,有些难过地叹了口气:
“可能雌虫在你眼里都没有区别,随便来一只你也会像对待我一样对待他,因为你有发达的同情心...”
他嗤笑一声,抬起脚,打算从木隘身边走过,但下一秒虚弱的身体发出抗议,他整个人踉跄一下险些栽倒,有虫撑住了他,阿西尔认出来虫:
“你也来了。”
堂洛斯朝他扬了扬眉:“我们可是在虫皇眼皮底下劫虫,我不来你放心?”
阿西尔笑了一下:“是啊,你来我才放心,感谢匪邦没有抛弃我。”
“你可是只双s,我和木凌哪舍得。”堂洛斯背对着他弯腰:
“请吧阿西尔将军,我载您一段路。”
左右匪邦雌虫似乎有些犹豫,但终究没有说什么。
阿西尔倒上去,堂洛斯背起他,无比自然地说道:
“阿鲁没来。”
阿西尔眼神黯了黯:“我知道。”
“他想来的,被木凌绑了。”堂洛斯笑说。
阿西尔跟着笑:“你不用骗我。”
“没骗你,他真的想来...那个查斯特,把终端给阿西尔将军拿来,顺便告诉阿鲁一声,虫救出来了。”堂洛斯吆喝着。
“...首领,我们还在皇宫呢。”匪邦雌虫有点想抗命不从。
“是啊首领,还不算全救出来了...回去找木主任吗?”
“王虫殿下他?”阿西尔惊讶地问,不过转念一想,堂洛斯不放心木凌,木凌也不会放心堂洛斯一只虫进皇宫。
“今天开国宴呢,正好带你进去吃点好的。”堂洛斯说道。
“不去...”阿西尔想也不想拒绝了。
“为什么?”堂洛斯不解,阿西尔没有吭声,他愣了下,笑开:
“确实,你都馊了...哈哈哈,正好去熏一下那些鼻孔朝天开的雄虫们。”
阿西尔咬牙切齿:“你怎么不自己去。”
堂洛斯一脸正经:“那不行,木凌习惯不好,总往我身上蹭。”
阿西尔呵呵了两声,只恨自己瘦了许多,怎么没压死他呢。
他们到底没去,堂洛斯把阿西尔交给带来的队伍,自己回去找木凌,此行的主要任务完成,他们可以收工了。
确定木凌收到了消息,堂洛斯打算回宴厅门口等他,就不进去了,怕虫皇又出什么幺蛾子。
然而走到一半,点着明亮宫灯的长廊上摇摇晃晃地走来几只虫,堂洛斯脚步一滞,他认出为首的虫是谁,那虫显然也认出他了,醉醺醺地呼和左右雄虫雌虫:
“这不是王虫的小虫子吗?”如果他没有醉的那么厉害,想必会用客气一点的称呼,就比如他旁边的虫们,朝堂洛斯笑得就很难看。
“堂洛斯啊...”酒气冲天的雄虫轻蔑地看他,那张熟悉的脸勾起堂洛斯体内某股久远的剧痛,他铁青着一张脸,带着自己的雌虫转身就走,那雄虫却不罢休:
“跑什么,我不是我哥哥让你失望了?”
匪邦的雌虫突然知道来者是什么虫了——安蒂略家的旁支,堂洛斯曾经被送给他们家的雄虫。
那雄虫走路的时候打摆子,还推开自己雌虫的搀扶,笑着走过来,轻浮地深吸一口气:
“哥哥本来答应我要把你给我玩玩的...”
匪邦雌虫面色骤变,堂洛斯按住他们,转过身一脚踹开凑得太近的雄虫:
“不如我送你去问问你哥哥为什么食言了。”
那雄虫摔了个趔趄,酒没醒反而更懵了,倒在地上就嚷:
“你是什么玩意自己心里清楚,王虫年纪小见识少才被你勾引,你等过两年看看,切,也不瞧瞧自己多大了,鲜嫩的雌虫亚雌那么多,你以为他还会把你当宝啊!?”
堂洛斯还没说什么,这雄虫身边的虫先白了脸,他的雌虫劝阻道:
“雄主,少说两句,这毕竟是王虫的虫。”
那雄虫却呸了他一声:“我们在宫里,是虫皇陛下的地方,王虫怎么了,他不还没继位吗?”
他又转头看神情晦暗的堂洛斯,讽刺地笑道:
“再说,这又不是什么干净的虫,犯得着你们这么小心...我告诉你们...”
他没机会告诉他们了,在场唯一一只目无雄虫的雌虫卸掉他的下巴,那雄虫在剧痛之下暴怒,精神力井喷而出,可受影响的只有他身边的雌虫,堂洛斯依旧冷笑,岿然不动。
这雄虫拐了自己的雌虫一肘子:
“愣着干嘛!上啊!”
雌虫歪了歪身子,一脸为难:
“雄主,他是双s了。”
“废物!没打你怎么知道不行?养你这么久干嘛用的,连自己的雄主都护不住,废物,废物,废物!!”那雄虫咆哮着。
雌虫只得抬起惨白的脸看堂洛斯,挤出艰难的笑容:
“抱,抱歉...”他努力站起来朝堂洛斯冲过去。
堂洛斯面色冰寒,一抬手就卸去他的攻势,将他甩给自己的雌虫,杀气腾腾地瞪向那只雄虫,那醉到理智全无的雄虫终于有了几分恐惧,后退着爬了几下警告堂洛斯:
“你要干嘛?这里是虫皇陛下的地方,你已经杀了一只雄虫了,你还想干嘛!”
堂洛斯上前一步,嘴角挂着嗜血的笑:
“是啊,我已经杀过一只雄虫了,我要干嘛?不是很好猜吗...”
安蒂略家的其他雄虫哆嗦着腿肚子,有一只跑去搬救兵了还没回来,只剩这几只在堂洛斯的杀气里瑟瑟发抖。
他们开始暗暗埋怨挑起事端的雄虫,都说了这是王虫的虫还去挑衅,以前也不见他哥俩关系多好,说死这么多年还惦记报仇,他们十成十不信。
“我告诉你堂洛斯,你敢动我就是与安蒂略家为敌,之前看在王虫的面子上我们饶你一命,这回不会了...你你你想清楚,王虫要在帝国扎根少不了我们家的帮扶,你,你你...”
“我什么?”堂洛斯笑着,像死神高举镰刀,欢欣即将收割一条生命,那雄虫两股战战,突然想起那位早已死去多年的兄长最后是何惨样,堂洛斯继续道:
“原谅一次就可以原谅第二次,你难道觉得自己比你哥哥对安蒂略家更重要不成?”
那雄虫瞪着堂洛斯失声道:
“你真要杀我?”冷汗出够了,酒也开始醒了,雄虫的本能压着他没跪地求饶,可也差不远了。
“为什么不呢?”堂洛斯奇怪地问道:
“我以为你刚刚的所有表现都是在求我杀了你。”
“王虫,王虫殿下,你都不为他考虑一下吗!!”那雄虫开始飙泪:“得罪安蒂略家不是,不是什么好选择...”
堂洛斯笑了一声,那雄虫哭的更惨:
“你到底是不是雌虫,做事都不知道考虑一下你的雄主吗?”
“他可不是我的雄主...”堂洛斯轻声道:
“他是我的爱侣。”
放屁!这两个字冲上雄虫的喉咙,在恐惧的作用下变成一个饱含酒气的嗝呕出来,堂洛斯厌恶地退了半步,这时搬救兵的虫带着救兵回来了。
“我当出什么事了,小崽子吵架都值得大动干戈么。”来虫笑着说道。
那些雄虫如蒙大赦纷纷附和:“是是是,喝多了吵架,纯嘴仗,不动手的!”
他们扶起地上的雄虫慢慢后撤,把场子留给救兵和堂洛斯。堂洛斯看见来的是谁脸色更差,杀气不减分毫反而更甚,那些雄虫就知道找对虫了——
再没有比奥维尔大公更适合顶锅的虫存在了。
虽然不知道奥维尔为什么愿意跟他们过来,但必须赶在王虫到之前带走安蒂略家的虫,否则堂洛斯开杀戒他们尚有可以哭诉的,王虫捏死他就什么也不必解释了。
“奥维尔。”堂洛斯想到校长的话,没有轻举妄动。
“堂洛斯,好久不见。”奥维尔却像感受不到他的杀气一样,依旧满脸笑意。
堂洛斯扯了下嘴角,转身就走,奥维尔却唤住他问:
“雷德还好吗?”
堂洛斯定在原地良久,缓缓转过身来,仔仔细细地看他,那像研究什么出土文物一样稀奇的眼神让奥维尔有些不安,他慢慢皱起眉:
“你不说...我也能理解,你是他的...”
“你能理解什么?”堂洛斯突然笑道。
“...你是他的学生,我只想知道他过的怎么样...还有雷明,他的儿子...告诉他,他今年十一岁了。”奥维尔叹息着说道。
“上哪告诉他?”堂洛斯奇怪地问道:“已经死了整整十一年了啊。”
天地间一时只有晚风的声音。
奥维尔迟缓地眨着眼睛,他听懂了堂洛斯说的每个字,可不太理解它们连在一起的意思,大脑仿佛失去了识别功能,退化成老旧的字节拼凑机器,正吃力地将每个字的意思解读出来....他脸上的空白维持了太久,以至于堂洛斯终于明白,他真的不知道。
死一样的寂静以后,奥维尔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另一个世界传过来,尽管缥缈,却又带着某种莫须有的笃定:
“你在说什么,我们的精神链接还在啊...”
他无意识转动无名指上的戒指,那块小小的金属仿佛可以给他莫大的力量。
“是啊,我也很奇怪,为什么还在呢?”
堂洛斯轻声问道,他抬眼,看见木凌从奥维尔身后走过来,一股酸楚和委屈冲上鼻腔,他低下头,任由木凌把他揽进怀里。
是啊,为什么还在呢?
奥维尔不解地看着王虫和他的雌虫。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是奥维尔的番外,不想看的亲可以略过,大致剧情就是他和老师的回忆杀,还有他知道老师死后的心路历程...以及最后自杀了,是我个人非常喜欢的酸爽环节。
虽然我觉得是蛮重要的一块剧情线,但大家看着办吧,唉_(:3」∠)_虽然感觉没多少人了,哭唧唧...
大家要是看得上预收的,阔以去收藏一下下吗,可怜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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