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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整年!我可以一整年不受她们威胁,只要把你逼走,只要你去16班…”宋慈睁大的眼睛里满满都是对那一年的期望,涂袄袄依稀觉得那也是她曾经的期望,可是柏宁难道就真的会如她所愿了?
“你信她们?看到我这样你居然还信她们?”现实怎么会这么可笑呢。
她和宋慈求的只是自保,可越处于弱势的人就越是担惊受怕,那些“捕食者”不过只想得到捕食的快意而已,那她现在又何必做那个被捕食者抓住把柄的猎物呢?
声誉和谣言永远都是对立面,她因为屈服于这些东西才会走错了第一步,可她现在还不是丢光了这些东西?破罐子破摔,谁怕谁呢?
她曾经怯懦,是因为害怕未知,不擅于交际,把人情味看得太重,既然现在的未知亟待解决,交际也变得再无半点用处,连人情也都只是虚假,那她会怎么样呢,涂袄袄会怎么样呢?
涂袄袄这么想着,觉得她和宋慈怎么也不会说得通了,困兽斗还在继续,猎物总是会有机会。
见涂袄袄要走,宋慈还是忍不住提醒了她一句:“你,16班的孟珏,你小心他。”
“…”
涂袄袄会怎么样呢?
她大概也会变坏吧…
※
回到家之后,涂袄袄有点累,但还是尽量不让外公外婆看出异常,吃完晚饭之后,她和涂爸打了电话。
“爸,学校今天给你打电话了吗?”
涂徐之接到女儿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他没有想到的是,涂袄袄比他意料中更加平静。
对于涂袄袄的教育,涂徐之和陶宛向来认可独立随意,在他们的日常关心外,所有的一切都由涂袄袄主动坦白。
“我接到了你班主任的电话,事情从他的角度我已经知道了,那现在,从你的角度再告诉我。你知道的,爸爸妈妈一直都很信任你。”这样的信任不是对自己的女儿,而是对独立思想的信任。
“…”
这故事似乎很长,长篇大论也说不完,可涂袄袄也觉得这故事很短,从头到尾不过就是校园欺凌和被动接受罢了。
“谣言止于智者,但智者也要不参与八卦才行,‘关系户’不怕什么,我的中考加分总能贴出来澄清。抄作业我也认了,我总要为自己做的事情负责任,但作弊和偷东西我是绝对不会承认的。”没有了被迫屈服于现实的理由,她想干什么都行。
“爸爸妈妈会站在你这边,不要吝啬于求助,也不要不相信现实。”
涂徐之和涂袄袄说得不算久,大约也就是十多分钟罢了,挂掉电话的涂袄袄长舒了一口气。
明天,困兽斗该变成竞技场了呢。
※
第二天早上涂袄袄刚到教室门口,她留在桌肚里的书本和资料就被以垃圾的待遇扔在了后门口。她并不觉得生气,反倒有一种被从牢笼里解救出来的庆幸感,也突然意识到为什么一点点捕风捉影的谣言就能在一班掀起这样大的风浪。
重点班,被良性竞争和恶性竞争交替充斥,难得有一点有意思的东西,而那样的恶意几乎挽救了所有受困于压力的心情。
涂袄袄蹲在后门口把书本和资料稍稍整理之后便径直前往了教师办公室,她可以走,但必须正大光明地走。
一班班主任姓陈,耳东陈。而他所在的这间小办公室里只有四个老师,涂袄袄刚到门口就听到了里面毫不掩饰的谈话声。
“老陈,你们班那个‘吊车尾’,要调走了吧?”
“已经申请调到16班去了,抄袭作弊,人品也不行,还好已经要调走,要是再留在我班上,就她那个吊车尾的名次,一考试就拖班上后腿。”
“那小姑娘字写得蛮好看的,就是不知道原来是这样一个人,小偷小摸也是真的没有家教。”
“谁说不是呢,听说她都是跟她外公外婆住的,爹不亲妈不管的,没家教也是合理。我跟你们讲,她个性也不行的,就是那种稍微大声说话就怕得要死的那种,一点都不大气。”
八卦这样的事情也不是只有没成年的学生会轻信,就算是成年的老师,也一样容易被左右,甚至起到带头传播的作用。
一个学生先后丧失了对同学和老师的信任,这样的学生还怎么能在校园里安然地待下去?
涂袄袄调整了一下情绪,伸手敲了门。
屋内的八卦谈话声顺时停了下来。
“进来。”
“涂袄袄?你东西收拾好了,尽快搬到16班去吧。”陈老师眉头皱起,显然不愿意再看见她。
“我的成绩一直在班级均分之上,所以请陈老师不要指责我在班上‘吊车尾’。”
就是有太多想当然,世界上才会有那么多不负责任的语言。
“陈老师,我想要你们收到的那张证据小抄。”
班主任盯着涂袄袄,神情满是匪夷所思:“你说你要那张小抄?凭什么?”像是突然意识到什么,他旋即带上了鄙夷的眼神,“呵,你该不会要毁灭证据吧?”
如果说陈老师对学生没有偏爱那是不可能的,虽然他也不喜欢宋慈,但在柏宁和施博闻的双重保证下,涂袄袄就显得太没有支援力量了,因而他也下意识地用最坏的思想去揣测涂袄袄。
“我再说一次,我没有作弊。”大家都只是高中水平,哪里会为了陷害一个人就想得多详细。如果那张小抄是她的笔迹,那她就算翻遍所有稿纸也要找到它的根源,如果不是,至少,做个字迹鉴定就能够推翻那张小抄的陈述。
“我要看一下那张小抄,确定那是不是我的笔迹。公道自在人心,不是我做的,我自然不会承认。”
陈老师看着眼前的涂袄袄有点惊讶,眼前这个敢于直白地表达自己想法的涂袄袄和以前那个唯唯诺诺以别人为第一优先的涂袄袄,实在是太不一样了。
但他还是有点不满,不满她的自信,不满她的信誓旦旦,也不满她这样拆他的台:“这张小抄可是我们班上任课老师统一鉴定的结果,你不信我们?!”
“如果那是我的字迹,凭什么就认定是我当场写的而不是被别人撕过来污蔑我的?如果那不是我的字迹,任课老师们都不是专业人士,我又为什么要相信你们的判断?这不是开玩笑,我还没有夸张到成为放任自己学籍档案上留下无数大小过的人。”
陈老师明显有些不耐烦,口气也变得特别差:“教务处的记过处分都已经准备好了,你怎么这时候找事?!”
涂袄袄也在生气,却没有感情用事,她知道冷静才是解决事情的最好心态:“陈老师,昨天我就公开表示过没有作弊,而学校教务处难道连当事人的供认不讳都没拿到就可以开具处分了?虽然我是学生,但我希望得到公正的待遇。”
“人证物证确凿,你还要鉴定什么?!你就是作弊了!”陈老师口气极硬,但硬的谁不会来。
“这张作弊处分,横海一高要是敢开,我立刻上报到教育局。”
横海一高最出名的便是治学风气,根本不会也绝不容许向教育局投诉这样的事情发生。
“你!好好好,给你看,给你看行了吧!”陈老师没有料到涂袄袄会这样果敢,原先对她的不耐烦也渐渐变得正视起来。
似乎事情也并非就会这样定下来。
小抄被陈老师特意用自封袋保护地很好,涂袄袄一看便知道这是自己的笔迹,而且很纸张像是从早读默写纸上撕下来的边角。中性油墨保存得很好,虽然有一点点晕开,但字迹还是很清楚。
等等,中性油墨?
“这张纸不是我当场写的,我考试用的是钢笔,我的文具袋里从来不会有中性笔。”
涂袄袄平常上课作业一直用的都是钢笔,上周五的期中考试也是,所以这张中性笔写出来的诗词绝对不是她当场写的。而且重要的是,她已经很久没有用过中性笔了,除了她借阮轻微笔默写的那次。
“你…”陈老师向想挑刺,却发现他根本挑不出来,涂袄袄说的没错,她的确不用中性笔,而且所有的任课老师都清清楚楚地知道。因为她的字迹实在是太过突出,以致于让他们几个老师竟然忘记了这样的线索。
即便如此,陈老师依旧没有那么快地败下阵来:“即使那张小抄不是你当场亲笔,但也有可能是你事先准备好的。中性笔不能证明什么,你随便找同学借就能借到一支。但宋慈和李里两个人证你总没有办法否认吧?他们一个是收到小抄的人,一个是亲眼看见你递小抄的人,你又有什么证据来推翻他们的供词?”
“你怎么知道我没证据?”她既然没有递过小抄,那这件事的逻辑一定会有漏洞,既然有漏洞,那还怕什么说不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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