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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灯结彩,锦布花车不断,车水马龙自有一番热闹。于府于公的六十大寿,满朝文武谁敢不给面子,早早的备好了精挑细选的礼物,自是都不甘落后。于是,这于府早在主人过寿的半月前便车马不绝,而于府对待来宾,那真是毫不收敛,来者不拒。
有什么好畏惧的呢?于谦本人自比日煚擎天一柱,朝中大事的决策少了他可不行,而自己的大儿子也已经登堂入室,将来早晚会接收自己的实力,小儿子嘛,本身长的不错,再说凭着现在连帝王也得惧怕几分的力量,受宠也是必然,一切都是这样的完美,于谦自然喜出望外。
可怜他读了一辈子书,却忘月满则亏,物极必反的道理。帝王的有意放纵,喻老将军的故意相让……出风头是要付出代价的!而一个家族的兴衰,往往寄望于领头羊,头羊要是迷失了方向,那么所有的羊就都没希望走出暴风雪,而现在的于家,就处于虚假繁荣的顶端,稍有不慎,满族尽亡。
今朝有酒今朝醉也是件幸事吧,萧黎斜倚着车框,车内各处都垫着厚厚的锦布,上面还布置着薄薄的纱,柔滑清凉实是夏日的佳选。而于灵端坐在萧黎的右侧,低眉顺目,不发一言。
怎么在自己身边的人都爱沉默呢?萧黎颇有些自嘲的笑了笑,既然这样,自己便先开口吧,“灵儿怕吗?”
于灵经过几日的修养,脸色明显的恢复了红润,帝王关心的人,旁人自是不敢怠慢,这也是宫中几千年传承下来的潜规则。但此时的于灵,红润的脸上总透着点苍白,应该是害怕的吧……就算是受了那样的对待,可毕竟是生己养己的父亲,要他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杀了自己的父亲,任谁都会发怵,更何况还是这么小的一个半大孩子。
“……”于灵轻轻的摇了摇头。
“还没动过手杀人吧,朕第一次杀人的时候还比你小一岁呢。”从宫门到于府也是段不短的距离,萧黎出乎意料的讲出了绝口从不提的往事,“朕第一次杀的是个男人,一个爱到刻骨铭心的男人,可是朕却亲手杀了他,三寸长的小刀直接没入心脏,手上、脸上都是血,知道那是什么感觉吗?”那是对世界的失望和对爱情的绝望交织的凄苦,撕心裂肺,如焚五内,往昔所有的甜美都在那一刻化成了苦到极端的□□,扼住了她的咽喉……
“陛下……”于灵有些诧异的看着仿佛风轻云淡的萧黎。
“怎么,不信吗?皇家和世家又有什么区别!你不还是世家之子吗!”唇边是惯有的讥讽之笑,“没有高贵出身的母亲和不被父亲宠爱的孩子,在这种世人都羡慕的高墙里会怎样,你该知道的。”
“原来您……”于灵面上阴晴不定,有些复杂的看着依旧稳稳端坐在正中的萧黎。
“原来朕也不是你想的那样一帆风顺,”萧黎嘴角荡起丝丝苦笑,但随即便如冰雪消融不见痕迹,她炯炯的看向于灵,“所以,有些东西也不是天生的,是要靠自己去拼,去夺,下不去手或是连出手的心思都没有的人,注定是家族的牺牲品!相信这些你自己也明白,只是需要一个人来点醒。”
“陛下何意?于灵已是必死之人,再明白这些又有什么意义?”
“问的好!若是必死之人,朕又怎会多费口舌,这么说,灵儿还不明白吗?”看出了于灵的疑惑,萧黎一笑续道,“‘不孝子’于灵是必须死的,可是若你不是‘于灵’了呢?”
“陛下要李代桃僵?”
“这也不是什么难事!”萧黎看着有些不敢置信的于灵,笑的富有深意,“所以,灵儿还是多想想以后的事吧,灵儿这么聪明,若是有心也必有一番事业。好男儿必志存高远,灵儿意下如何?”
“于灵劳陛下费心了!”唇边终于不再紧绷,乌黑的眸中重新染上了点点生机。
“到底如何就看灵儿今日了。”
“陛下放心。”明明看起来还是半大的少年,说出这话也同样让人心上一松,颇有些少年老成的意味。
特意拖到临去于府的路上再给予他生机,不是萧黎的恶趣味,而是若是没有必死的心意,有些事是办不好的,而这几日的历练对于他来说也是件好事。这么大的孩子还真是好,就算有所经历,但在大部分的灵魂上依旧是一张白纸,而此时的于灵更像极了一张上好的宣纸,任由自己泼墨挥毫。把他留下,精心的栽培,肆意的挥毫,也许会得到远超乎想象的收获,这样看来,就算冒风险也值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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