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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子湖,原名樊湖,水系由梁子、鸭儿、保安、三山等湖泊组成。
位于江城至黄石之间的长江南岸。四周有武昌、鄂城、大冶、威宁等市(县),承雨面积3265平方公里,建国前经常愤涝成灾,因此当地流传“西阳暇,大肚汉,十年九不收,发水就讨饭,百里不见人,锅台宿大雁“的民谣。
意思就是说,这地方以前经常发大水。
关于梁子湖筑堤的最早记载是在明景泰年间(1450-1456年)筑马桥堤,马桥堤为通衙,并不御水。
万历二年(1574年),县令李有朋重筑。明嘉靖十二年(1633年)筑刘河桥堤。
雍正四年(1726年)柯惟伯筑谢埠官渡堤。
乾隆末年,长港北岸谢家埠至东港大港、小港一线,筑堤防江水涨;自保桥寺、拖船岭、何家桥、横山头等地筑堤御湖水。
同治八年(1869年),知县张灵筑夏兴湖堤,建盛桥闸;在南北湖堤的左家窑至节龙寺,长600余丈的一段,建大堤角、石二、孟家由、金家由、牛郎彩等五座石闸。
光绪五年(1879年)按章四股分段,承修十余里长的钱家桥堤。光绪十五年(1889年),武(昌)黄(冈)两县重筑马桥堤,以御湖水。光绪二十五年(1899年)建横山头、保桥寺闸……
梁子湖之地水产丰富,是樊湖水系的主体。
湖中盛产有武昌鱼、银鱼、鲸鱼、蜘鱼、青鱼、鲤鱼、自鲤、黄鳝、紫蟹和龟、鳖、虾、蛤、蝶、等150余种鱼类,鸿雁、野鸭、秧鸡、费翠、湖鸥、鸳鸯等数十种水禽,以及存、菱、莲、藕等水生植物。
梁子湖能够出名,一大半是因为武昌鱼。
武昌鱼,学名团头鲂,叉叫樊口鳊鱼、缩项鳊。肉味腆美,历来为席上佳肴,是梁子湖名特水产品。
据《湖广通志》载,缩项鳊出于武昌樊口……“(今鄂州);又据光绪版《武昌县志》物产篇载:“有鲂,即鳊鱼,名缩项鳊,产樊口者甲天下,是处水势洄璇,深潭无底,渔人置罾捕得之,只此一罾味肥美,食亦较胜别地,今县前有一家市之(据考此家即龚姓鱼行),鳞白而腹内无黑膜者真“。
***视察江城期间,当时厨师杨纯卿以樊口产的一条2斤重的团头鳊作“清蒸鳊鱼“献食作菜,主席品尝之后就写下了《水调歌头》“才饮长沙水,又食武昌鱼“的名句。
同年,江城市特邀杨纯卿等10多位武汉市的名厨师研究烹调武昌鱼的技艺,并将湖北传统名菜“清蒸樊口鳊鱼“改为“清蒸武昌鱼“。
《中国水产》载武昌鱼又名团头鲂,原产于湖北省鄂城县樊口镇一带“。
鱼类学家杨干荣教授编著的《湖北鱼类志》载团头鲂,地方名团头鳊、武昌鱼,生产于本省的梁子湖“。
鳊鱼原盛产于60余万亩的梁子湖,因湖水深,其中生长茂盛的苦草和轮叶黑藻等,是鳊鱼的主要饵料,因此湖中鳊鱼两龄即可长到一斤左右。
仅在当时,渔民在梁子湖各汊捕措较多,特别是牛山湖汊的鱼鹰业,每年冬季一棚鱼鹰(20支左右)可捕鳊鱼数千斤。
因牛山湖汊水深潭多,寒冬时蝙鱼群栖于潭中,鱼鹰捕捉率最高。
除此之外,梁子湖水域还盛产河蟹,可以说是天然的水产养殖基地。
关于梁子湖名称的由来,还有一个美丽的传说。
传说一千多年前,这里原为高唐县,因地壳变动,变为一片泽国。
地陷前夕,有一母亲孟红玉及儿子刘润湖,发现该处将要地陷的预兆,母子二人就分头火速通知乡亲们撤离,大家刚往山上跑,顿时天昏地暗,飞沙走石,大雨滂沱,山崩地陷,瞬间高唐县城沉没了,变成了一个阔大的湖。
躲过此灾难而生还的乡亲们,为了感谢这娘儿俩的报信之恩,这里的人们便将此湖取名“娘子湖”。
贾蓉等人连着考察了几日,方才确定了养殖方向。
首当其冲的就是牛山湖,这位于梁子湖水系的一大湖汊。
牛山湖位于流芳街南部龙泉山下,因湖边有牛山,海拔65.4米,三面环水,形状似牛,而得名。
牛山湖是武昌鱼的故乡,面积为6万亩,水产资源十分丰富。
湖中60亩的“鳊鱼潭”水深清澈,天然旋转,流速适宜,是武昌鱼交配繁殖的乐宫。
武昌鱼以肉肥质嫩、味道鲜美、汤质清香、营养丰富而驰名中外。
清同治八年《江夏县志》载有“得失任看塞上马,依楼且食武昌鱼”的诗句,一向是武昌鱼最好的养殖基地。
其次就是豹澥湖,又称吴塘湖,是梁子湖一大湖汊,在豹澥镇境内。东北接红鞋湖,东南连鸭儿湖,此地水质优良,野生虾蟹不少,正好可作为养殖虾蟹的地方。
由此,贾蓉心里便制订出了养殖计划,他现在不缺资金,只却人手,这附近正巧有不少经验丰富的渔民之家可供选择,贾蓉便积极展开了游说行动,说服了不少渔民跟着自己合作共赢,贾蓉出钱,他们出力,大家都能获利,岂不美哉?
唯一一点不好的是,虽然生意谈得很成功,但是这一回出行仓促,晚上安歇的地方没找好……
确切地说,是贾蓉自己没地方睡觉,只好和尤氏挤在一起,尤氏睡床,贾蓉打地铺。
没错,一向不爱出门的尤氏这次也被尤三姐撺掇得出了一回门,结果却遇上了这样的尴尬事。
原来,贾蓉说好了只定了三间上房,结果尤氏突然也要参加,原本给自己定下来的单人间,一下子要住俩人……
虽说此间布置非常精美:屏风书画俱全,古色古香的韵味,中有一张八仙圆桌,两面矮几,前门后窗所见,全是本司院子花坪,宛若镶嵌在门窗里,外面胡同的嘈杂喧哗被近处的丝竹管弦冲淡,内里暗有幽香。
贾蓉坐在矮几上思索着什么,尤氏坐床上,他们一开始谁都久久不说话,如今这局面是贾蓉一手营造的同时又亲自来补救的,贾蓉设局之时,尤氏都默默地看在眼里,只是从来不开口罢了。
包办婚姻之下,夫妻感情渐渐好起来的例子不少——不过她不在此列,尤氏原本为妾,后为填房,她与贾珍相处不算差,但也不好,恪守本分罢了,贾珍也并非完全不给她一点面子,彼此是能互相尊敬的,而她也渐渐适应了东府贵妇的生活,虽比不上大家千金琴棋书画俱全,打理内外倒还有大妇风范。
“蓉哥儿……你就没有甚么话要对我说吗?”尤氏斟酌着措辞。
“太太应该觉得很奇怪,我这始作俑者如今为何能够全身而退罢?”贾蓉抬起头来,语气平静地说道:“我自问不是什么正经人,不过是凭着个人好恶在行事……即便没有我从中作梗,太太的结局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与其让那两个老鬼连累全族,我宁愿让他们万劫不复。相信太太也知道,他们的所作所为……这是事实,若是没有我这急流勇退,东府必然会走上那条不归路,而太太也无能为力……”
“我倒不也怎么在乎这个……”尤氏起身过来为他倒茶,嘴角竟是绽放出艳丽的笑容:“填房、诰命,长房夫人的一切身份地位,是你算计了我,才丢掉的,但诚如你所说,纵使没有你做这些事。
敬太公、珍大爷咎由自取,问罪是迟早的事,不过是挣扎、多享一两年清福,是不是?”
这就是尤氏的性子,一旦把话说开了,她就看得比谁都更明白……很世俗、但也会做人的一个女子。
贾蓉顿时心情舒朗,点头道:“本还以为太太必然怨恨我自作主张,不曾想太太还叫二姐、三姐到我跟前谋个差使。”
“这时可不必喊我太太了,若是没有你这一退,只怕我现在就是阶下囚了……”尤氏性格上的成熟更甚李纨,如今淡妆碎裙,看了看贾蓉的纯白衣袍,笑道:“你这可真的像是戏文里的张生。”
“张生不太靠谱,我身边也还没有崔莺莺那样的女子,若是有可能,宁愿做个生意人……”贾蓉说道这里便止住话,后边不多说了,尤氏也明白,她只想要贾蓉一个给她实诚的解释。
如今得到了肯定的答复,尤氏轻轻一笑,走到房门侧面关窗关门:“夜深了,睡吧,你今晚还能外出不成?”
“老规矩,我睡地铺就好了。”贾蓉指了指房间的角落。
“即便每日坚持练武,可湖广地界向来气候潮热湿冷,你也不怕着凉?去床上睡着。”尤氏一嗔,就上千来脱了他的外袍,贾蓉想想也是,这么坐一晚是很累的,反正又不准备干些什么……
所谓的“于女子名节有损”的大前提是,一男一女两个人之间真有僭越行为而且还被人当场目击到了,那样女人才可能会去寻死觅活……而像眼下这种状况,只要大家都当做无事发生,那么谁会知道发生过什么?
尤氏等到贾蓉脱了裤子,卸了袜套,上床躺好,略微犹豫了一瞬,最后还是对镜卸妆,放了青丝,仅穿中衣,躺在外边,两人同盖着一条被子。
好在没人瞧见,此时两个人各怀心事,倒也没心思想其他的事情。
贾蓉并非没想着早点破除“雏子”第一回,只是考虑到自己现在这个身体年龄还不合适……过了今年,才满打满算年满十六岁,实在是不适合放纵自己,起码也得等到自己打好底子,满十八岁了再考虑这些……
因此才一直克制着自己,此刻尤氏离他只有几厘米的范围,尤氏身上若有若无的暖香气息考验着他的神经系统。
禽兽还是禽兽不如呢?
尤氏此时心情平复了一些,却又禁不住偷偷滴下泪来,谁能想到,这个娘家无权无势还要她接济的女人,丈夫胡作非为不会计算,她的委屈?她的苦?
脂砚斋评:赫赫宁府一枝花,孤芳独艳自嗟呀。
荣华本是镜中物,且莫痴迷任由它。
拿帕子悄悄抹掉眼泪,侧身过来,只看见贾蓉认真地瞧着她安慰道:“你平日里在宁府是享了不少福,但也受了不少气,若是看得开些,由我照拂,一样可以安享荣华。”
“我也知道现在只能靠你了,外面哪有我们这些个妇人的容身之道,立足之地?恐怕只有被人吞下肚的份……”尤氏弯了弯腰,往贾蓉身边拱了拱。
随着尤氏轻轻地呼吸,贾蓉自然不可避免闻到了她身上的香味,满床皆是,尤氏向里扯被子,忽然手触之处,竟然发觉贾蓉的要害之处有硬感了。
尤氏虽然已嫁人多年,没有未出阁千金小姐们的羞涩和脸皮薄,但此情此景也让她吹弹可破的俏脸一红:“你怎么这样不正经?”
贾蓉只得苦笑一声:“刚刚叫我上床躺着的不是你吗?现在说我不正经的人也是你……我又不是兔儿爷,看见你这样的美人岂能没有点反应?要不……咱俩换换位置,我睡外边,你睡里边得了。”
这副身体一向是锻炼足够、营养均衡,当然是越长越旺了,说真的,尤氏现在离他距离这么近,他现在真的有点想……猥琐,真是太猥琐了。
贾蓉的心里暗暗鄙视着自己。
尤氏红着脸啐了一口,细看方才瞥见贾蓉脸上仍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平静之色,才不责怪他了,“你不是都有通房丫头了吗?难不成……”
“身量未足,不敢放纵。”贾蓉尴尬地回应,尤氏还真不讲究啊。
“这样才好。”
对于贾蓉这几年以来的言行举止、脾性,尤氏一直暗暗惊叹,谁能想到,贾府这么一锅烂粥,会出贾蓉这么一颗好米来?
贾府其他男性主人,到贾蓉这个年纪,几乎全都放纵过了。
贾蓉想的又是另一番情景,他到底自制力强些,不至于一下子就把自己弄到不利的态势当中,此时心中默念了一段《清静经》。
平心静气、明心见性,所有躁动便消逝了,比尤氏更加年轻靓丽的二尤他目前都还没打算收下呢,怎么如今一靠近了尤氏就开始用下半身思考了?
更何况,人家还是他母亲呢……当然以后不具备这名义了。
他想的是,书里塑造的最典型封建思想化而经常被人忽略掉的形象里,尤氏一定能够占据一席之地。
她的戏份不多不少,经常是只有当读者快把她忘掉的时候,书里才又提起她来……
这也不是说她好或者坏,而是那种行事、脾性、性格,闭上眼睛就能浮现出那么一个人来,即使尤氏进不了十二钗,但相比贾元春、贾巧的戏份,尤氏真是活生生的,此时就在他身边。
如今这具娇小丰润的身躯就睡在自己身边,一个能说、能笑、能划拳、能做事,甚至没有一点黛玉、宝钗的高雅、才情,甚至俗、艳,吵架也吵不过小姑子贾惜春,被王熙凤使些手段揉成一团……
但就是尤氏这样一个年轻妇人,亲自操办了贾敬的丧事、主持王熙凤生日,尤二姐嫁给贾琏,她反对,她与许多封建女人一样,为了贤惠名声,不敢出一点差错、不敢明着嫉妒,说一个笑话,还把贾母说睡着了,想争宠,也争不过王熙凤,靠山,一个没有。
尤氏不好,但是,她也不坏。
或许照她自己的意愿来看,这就是她想要的生活状态罢?
贾蓉觉得,自己很有必要保护一下她,当然,心里有点痒痒也是真的,虽然不能干那事儿……但是可以干点其他的嘛。
“欸?你……你做什么?”尤氏发现贾蓉忽然伸手把她的腰肢搂住了,一时间有点吃惊。
不是说好了啥也不做的吗?
“你诱惑到我了,我要罚你今晚上让我抱着睡。”贾蓉一本正经地说出了最无耻的话语来。
明明是想揩油来着,却说得无比大义凛然。
尤氏一时间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不过好在光线比较暗,倒也看不清她此时的窘迫和无语。
“那你可千万别走火入魔哦,小女子可消受不起……”尤氏又往贾蓉怀里拱了拱,低声说着,但语气里怎么听都有点撒娇卖萌的味道。
好家伙,这是要诱导自己干点更出格的事情出来啊!
贾蓉便一巴掌扇在尤氏的丰臀上,尤氏吃痛之下也不再乱动了。
“老实点,不然把你给办了。”贾蓉“凶狠”地瞪了这小女人一眼。
小女人委委屈屈地不敢再有多余动作,只好乖乖地躺在贾蓉怀里,不多时就睡着了。
贾蓉这才松开了放在她腰肢上的安禄山魔爪,转过身去,也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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