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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怀东左右两只手,各拎着一个保温饭盒。
看到大门打开,许砚的脸露出来,他立刻笑道:“是知道我带了好吃的么?居然主动打电话催我回来。”
段怀东嘴上傲娇,心里却十分受用。这两天陪在许砚身边,只有被她赶着出去的份儿,没想到今天刚出去一上午,就突然享受到被催着回家的待遇。
“老李他老婆炖的排骨汤。”
段怀东举起左手,又举起右手:“这是炒菜和米饭。”
出租屋门口狭窄,许砚错开身子,让段怀东进来,又伸手过去想接过保温饭盒。
“我来吧。你去坐下等着吃就行。”
段怀东换上拖鞋,轻车熟路地走进厨房。
这两天,他给出租屋新添置了好多东西。他脚上穿的拖鞋、厨房的碗筷,甚至床上的枕头。
小小的房间,因为段怀东的入住,越来越像一个家的样子。
很快,餐桌上摆满了菜品。
老李媳妇真是上了心。番茄牛腩、芸豆猪脚、什锦杏鲍菇、豉油菜心,加上排骨莲藕汤,荤素搭配,色彩悦目。
只可惜许砚胃口不佳,心里又装着事儿,实在有点吃不下。
“怎么了,不合口味?”
段怀东看她只动了几次筷子,还以为是吃不惯老李媳妇的手艺。
“没有。”许砚摇摇头,“还是胃胀,吃不下。”
“我给你倒点水喝。等会儿看看,能吃下就再多吃点。”
这几天段怀东查了不少资料,知道女性孕初期身体孕激素大量分泌,会引起整个身体的一系列反应,像是胃胀、嗳气、困倦等等。
所以他也不想勉强许砚多吃。
许砚捧着水杯一小口一小口喝,安安静静地看着“孕妇餐”大半落进段怀东肚子。
她想等段怀东吃完饭再说徐源的事,免得太煞风景,闹得段怀东连饭都吃不好。
被一直盯着看,段怀东又不迟钝,自然觉察出不对劲。
“怎么了?”段怀东放下碗筷,眼中略带疑惑,“想什么呢?”
“没什么。”许砚回神,尴尬笑笑,“你吃好了?”
“嗯。你还有胃口吗?要不要再吃点?”段怀东还挂念着许砚没怎么吃饭的事。
“不吃了。”许砚摇摇头,起身准备收拾碗筷。
手里的动作再次被段怀东拦住。
“我来吧,你去坐着或者躺着都行。”
有他在,怎么可能让许砚干活儿。
……
听着厨房水龙头哗哗的流水声,许砚不由得陷入纠结之中。
换位思考一下,如果她是段怀东,自己的女人替渣前夫求情,恐怕气都要被气死了!
真是开不了口替徐源说话啊!
可是徐源他妈又实在可怜,守寡那么多年,现在唯一的儿子又进了监狱。举目无亲的,以后老太太孤身一人该怎么活呢!
段怀东擦着手从厨房出来,一眼就看到许砚皱着眉头若有所思的模样。
“到底怎么了?”
他走过去,大手抚上许砚肩膀,“有什么事就说出来,别憋在心里。”
孕产宝典上说了,孕初期的女性心理和生理的波动都很大,特别容易胡思乱想,男人一定要多加理解和宽慰。
段怀东谨慎照做。
许砚抬起眼皮,静静地看了段怀东一会儿,才轻声道:“那,我说了你可别生气。”
段怀东哑然失笑:“你倒是聪明,学会讨价还价了。”
他侧身坐在许砚身边,拦住许砚依旧纤细的腰身:“说吧,我不生气。”
“……”
许砚还是犹豫,但终究咬牙说出实情。
“徐源他妈给我打电话,说徐源被派出所抓走了。”
“所以呢?”段怀东挑起眉梢,“她找你帮忙?”
“对。”许砚点点头,双手绞在一起,眼神飘忽,不敢落在段怀东脸上。
“你,你方便不方便帮忙问一下?”
“呵。”
段怀东嗤笑出声,“砚子,这算是你第一次找我办事,你知道吗?”
“嗯?”
许砚不知道段怀东怎么突然扯起这个,一时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只能等着段怀东往下说。
好在段怀东也没吊着她太久,接着道:“第一次找我办事,就是替徐源求情,你觉不觉得有点不合适?”
许砚低着头,看不到段怀东表情,但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心里不爽。
可话都说出来了,自然没有收回去的可能,许砚只能硬着头皮,继续点头:“是有点不合适。”
还知道自己做得不对,看来也不是全傻。段怀东暗忖。
“你打电话让我回来,也是为了说这事儿?”段怀东追问。
不能怪他小心眼,这事放那个男人身上能面不改色地轻松答应?!
“我……”许砚说得磕磕巴巴,“也不是。就是,就是想着问问你,看能不能帮个忙。徐源他妈都冲着手机磕头了,她那么大年纪的人……”
“所以你就心软答应了。”段怀东下了定论。
“嗯。”许砚的脑袋瓜越垂越低,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
没人再出声,两人之间陷入尴尬的沉默。
因为看不到段怀东的脸,许砚只知道他不高兴,但到底生气到什么程度,她有些把握不准。
又过了会儿,许砚到底没忍住,小心翼翼地抬起头,偷看段怀东的表情。
结果,段怀东也在看她。
两人目光相撞,谁理亏谁先躲,许砚立刻慌乱地移开视线,左顾右盼。
段怀东微微叹了口气,无奈道:“我答应你不生气的,自然不会生气。不过……”
他话锋一转:“这个事,我确实帮不上忙。”
一听段怀东情绪有软化,许砚提着的心放下去不少,她赶紧解释:“不是要给他帮忙,就是问问情况,也算是给老太太一个说法。我也知道,徐源推了黄莉安,礼堂里监控肯定都录着,故意伤害罪是跑不了的。”
看到许砚这样在乎自己的情绪,段怀东心里也好受许多。他知道许砚是个心软又善良的人,很多时候,首先考虑的不是自己的得失,而是别人的困难,这也是她当初会被徐源蒙蔽的根本原因。
可话又说回来,如果她不是这样的个性,当初也不会救下脏乱邋遢的他。
“我没办法控制派出所办案,也没办法支配法院审判,你明白吧?”
段怀东语重心长起来,“徐源的事,是他咎由自取。成年人要为自己的错误买单,并且负担起错误引起的连带效应。砚子,我希望你明白,这件事跟你,跟我,都没有关系。”
段怀东说得字字在理,许砚根本无法反驳。
“不过,既然你开口了,我这边正好也有计划,应该可以暂时转移一下黄家的注意力。”
段怀东低头看了眼腕表上的时间,又抬头对许砚道:“时间差不多了”
他拿出自己手机,打开一个微信订阅号。
许砚认出来,正是上午发文,说云丽妇产医院停业的那个公众号。
两点整,最新一条公众号更新出来。
许砚看到标题,忍不住皱紧眉头。
《dg集团n市某副总黄xx小视频流出……》
dg,毫无疑问是东港,那么,黄xx应该就是黄莉安的父亲。
许砚立刻联想到颁奖礼那天,大屏幕上出现的那张yan照——黄父和一个妙龄少女。
“要点开看看吗?”段怀东转头问许砚。
小视频啊……
许砚有些尴尬,但还是咬了咬牙,道:“看看吧。”
网络审核有标准,应该不至于把整段视频都发出来。
的确如此,标题虽然劲爆,文章内容倒还算专业。
先是发了几张视频截图,当然,重点部位都打了码。然后简要介绍了黄父的身份,罗列了黄父多年以来的工作履历,又把他经手的几个大项目一一进行说明。
好巧不巧,五年前一个刚建了三层高就地基倾斜的土建工程,正好是黄父主持的!
而去年一家半夜突然坍塌的养老院,也是黄父任二把手的时候开建的。当时,养老院坍塌的消息不到十分钟就冲上微博热搜第一,被称为东港集团历史以来最大败笔。
至于视频中那个年轻女孩的身份,文章里语焉不详,但话里话外暗指黄父涉及xing贿赂。
所以,刚才段怀东说可以转移黄家注意力的事情,应该就是这个吧。
可是为什么颁奖礼当天这条新闻都没爆出来,今天却突然发酵了呢?
许砚不解地看向段怀东,同时问出自己心里的疑问。
“你又开始胡思乱想。”
段怀东笑得宠溺又无奈,“黄家在n市颇有声望,在东港集团也干了一杯子,不说树大根深,但支支脉脉的也不少。颁奖礼又涉及到行业协会那边,不能随便乱报。”
“所以压到今天才从非官方渠道发出来吗?”
“嗯。其实,黄家也只是被推到幕前的傀儡而已。就像点火时候的引线,这只是开始。”
段怀东不想让她自己再胡思乱想,索性揭晓所有答案。
原来钟老当年快要功成身退的时候,东港集团内部掀起了巨大风浪。派.系斗.争十分严峻,两方人马互相检举揭发,为了既得利益,言语行状丑恶至极。
后来甚至危害到钟老固守一生的清名。好在上头及时干预,对钟老的德行操守充分信任,一举拿下斗得最凶的两派魁首,扶植钟老最属意的接班人上马。
但当时集团内部动荡,大伤元气,不可能把相关人员全部连根拔除,只能暂缓搁置,把两派剩余人马分开安排到不同分公司担任不太紧要的职位。
经过这几年,随着东港集团稳固,渐渐开始拔出埋在各处的暗雷,现在便轮到黄家和他们背后的那一支,也是最难处理的一支。
单是听段怀东讲述,都能猜想到其中的血雨腥风。
动得都是那些人真金白银的实际利益,不伤筋动骨不可能解决。危险性、复杂性和困难性不言而喻。
只是……
许砚忍不住问段怀东:“为什么你会牵涉其中呢?”
只因为和钟老的关系吗?
许砚觉得不太像。可还能因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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