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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名状,听过么?”段怀东低声问。
许砚垂着眼沉思。
高中时候有部电影,片名就是《投名状》。只是那时候她阅历太浅,看得并不是太懂。
不过“投名状”这个词的意思,她倒是大概了解。
投名状,在古代作为表忠心的象征。意思是如果你想要加入某一个组织,就得以这个组织认可的方式和行为表示忠诚,即所谓的“但凡好汉们入伙,须要纳投名状”。
听完许砚的讲述,段怀东赞许地点点头:“对。在《水浒传》第十一回林冲雪夜上梁山里,就提到王伦要求林冲拿一个人头来当见面礼。”
醍醐灌顶一般,许砚几乎立刻想明白其中缘由。
段怀东是钟老的人,此事毋庸置疑。现在在东港手握帅印的人,也是钟老栽培扶持的。两人之间因着钟老,天然有种亲近,但同样关系也十分微妙。
“所以,对付黄莉安她父亲和他们背后的人,就是你纳的投名状么?”
“对。”
段怀东承认得干脆利落。他揉揉眉心,脸上挂起无奈的笑意:“其实不想跟你说这些,可如果不说明白,你又总是猜个不停。也不知道以后孩子生下来,会不会跟你一样,整天忧国忧民。”
“我哪有!”
想这么多,还不都是因为担心你。许砚暗忖。
她现在明白,为什么段怀东总会想要提前安排好以后的事。
他和她一样,没有安全感。她的不安来自于遇人不淑,他的不安则来自于经历了太多尔虞我诈。
看似风头正劲的东晟照明,在巨型企业面前,不过是沧海一粟,小得不值一提。随便一场风浪都能将东晟照明的小船掀翻,为求自保,段怀东也只能暂时选择依附于东港这艘巨轮。
但同样,巨轮亦有倾覆的危险。就像当年钟老退休之际的风雨晦暗。
“那你和东晟,会有风险吗?”许砚问得有些犹豫,毕竟这并不是个多么积极向上的话题。
“会。都说背靠大树好乘凉,但谁知道大树会不会倒呢。其实,就算大树倒了、东晟也倒了,我都无所谓。开家汤馆、打个零工,怎么样都能生活。但东晟下面两千多名员工不行。两千多号人,背后就是两千多个小家庭,家里的顶梁柱失业了,让家中的妇孺老幼怎么办。”
段怀东长叹口气,“所以,必须得小心谨慎,步步为营,争取能多撑些年头。”
没想到段怀东会想得这样深远,在许砚眼里,总觉得他不过是个只想着怎么挣钱的“生意人”。
“你还挺有社会责任感的。”
许砚说出自己最新的想法。没想到又引来段怀东一阵笑声。
“怎么了?”
她说错什么话了么?
许砚抬起头,眉头皱着,眼神透着不解。
段怀东收住笑意,宽厚的手掌抚在许砚脑后,传递着令人心安的温热。
“看来,在你眼里,我不折不扣是个满身铜臭的商人啊。”
呃……
许砚自然不能承认她确实这样认为,只好尴尬地咧嘴笑笑,想要糊弄过去。可一时也不知道该说点什么好,便重新沉默起来。
好在段怀东也没在这事儿上过多纠结,他手腕使力,把许砚勾到自己怀里。
“其实也不全是投名状,还有点私人恩怨。黄莉安她爸当年也是受到钟老赏识,才被提拔起来。后来夺.权的时候,反倒成了污蔑钟老的急先锋。这种人,不治治他,我都替钟老不值。”
原来还有这一层。
许砚恍然大悟地点点头,但很快不知道又想到什么,突然抿嘴笑起来。
段怀东感觉到胸口小脑袋的晃动,下意识又搂紧了点:“笑什么呢?”
当然是笑你啊!
可许砚万万不敢直接这么说出来。
她想了想措辞,认真道:“你刚才说要顾及员工和员工的小家庭,真的不像我平时认识的你。不过,后来说到替钟老出气、惩治黄副总,那种愤愤不平的语气,才像真正的你。”
表面看似心狠手辣,实则为人仗义。段怀东自有一套自己的行事规则,让外人捉摸不透,只能瞎猜,怪不得名声不好。
“对了,你是不是完全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你?”
许砚实在好奇,被别人那样污蔑,他心里都没有一丝一毫的委屈或者不甘么?
段怀东挑眉,答案直接震碎了许砚的三观。
“有什么好在乎的。别人说我是鬼,我就真的是了?”
“可是人言可畏啊!你就不怕因此影响你的事业发展?”
许砚一着急,不知不觉间语速就快起来。
不过,归根结底还是担心段怀东。
段怀东对此了然于心,面上颜色更加和缓:“哪至于那么严重。资本有趋向性,天然会向利润最高的地方流动。我就算名声不好,只要公司的产品过硬、利润过硬,何愁赚不到钱。”
他手掌无意识地在许砚颈后抚弄,长指触碰到许砚耳垂,轻轻捻了捻,勾得许砚颈侧过电似的酥麻。
“不过,我倒确实有过一次,为名声所累。”段怀东突然语气深沉,听起来像有许多不甘。
“嗯?”
许砚耳后是敏感点,被段怀东捏的有些魂不守舍,发癔症似的呢喃了一声。
“听不懂啊?”段怀东使坏地故意躬下后背,贴在许砚耳畔,用气声道:“刚开始,你可不就听了别人的传言,当我是个混球么?!”
男人口中呼出的热气灼得许砚耳根火红,顺着耳侧脖颈一路往下,连胳膊上都出了一层细密的小疙瘩。
许砚喉头发干,下意识咽了下喉咙。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刚看的一篇科普文章,说孕期的女人反倒更容易被挑起yu望。
这该死的孕激素!
段怀东像是察觉了她的渴望,拇指重重拂过许砚红透的脸颊,棱角分明的双唇若有似无地擦过许砚鬓边的发丝。
声音低沉,喑哑,带着某种压抑的情愫:“再等等,医生说过的,要满三个月。”
两人对于彼此的渴望都心知肚明。
想,而不能,更为磨人。
许砚没想到自己会如此容易被撩起情潮,更没想到段怀东对于她的需索如此敏锐。
否认的语句,像冰融化在口中,说也说不出。
“我都知道的。”
段怀东宽慰她,而后轻轻吻上许砚光洁的额头,“或许,等稳定些,我们试试别的办法。”
……
时间在期盼中缓慢流过,满六周那天,段怀东推掉所有公务,亲自开车陪许砚去医院检查。
在医生的解说下,段怀东和许砚一起,看着屏幕里那个小小的胚胎,视线都舍不得移开一瞬。
“目前,着床情况很好,胎芽胎心也都正常,发育的大小也在正常范围内。12周过来建档就可以了。”
医生笑眯眯的,“祝贺你们啊!为人父母,可以先做点功课。”
“一定的,多谢医生。”段怀东声音沉稳,颇有“将为人父”的风范。
这些日子,许砚被他照顾得无微不至。
虽然随着激素水平的迅猛增长,许砚的孕期反应愈发严重,每天早上、晚上都得干呕几次,胃口也很差。但段怀东始终不厌其烦、温柔体贴。
许砚只要有想吃的,他就是大半夜也能跑出去买了再趁热带回来。
有时候,许砚都觉得自己过于作了,段怀东都还是那副乐在其中的模样。
“这都稳定了,要不我还是回去上班吧?”
许砚看看专心开车的段怀东,说出自己的打算。
连上春节假期,她都放了快一个月假了,也不知道王组长他们回腾飞工作之后情况怎么样。
“也行。”段怀东点点头,“有点事情做,你也能换换思维,别总胡思乱想。”
他说这话,可是有根源的。
前两天,许砚焦虑得不像话。也不知道她加了个什么孕产论坛,里面很多孕妇做b超时发现孩子没有胎芽、胎心,被宣判胎停育。她神经兮兮,生怕自己也成为其中一员,大半夜背着段怀东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
段怀东想着,如果她回去上班,工作说不定能帮她转移视线,冲淡一些孕妇焦虑。
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段怀东这番话听到许砚耳朵里,就莫名其妙成了嫌弃她。
“你是不是觉得我烦?”许砚沉着脸质问,“我怎么胡思乱想了?孩子在我肚子里,我不多操点心,难道还指望你么?”
得,又说错话了。
如果不是扶着方向盘,段怀东直想捶自己一拳:叫你话多!
可转头对着许砚,他立刻换上一副春风般温柔的表情:“哪能啊!我意思是你想工作就去工作,我大力支持!你看明天几点出发,我先送你,再去公司。”
这还差不多。
许砚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算快。她撇撇嘴道:“我先给王组长发个信息再说。”
“好。”段怀东继续陪笑脸,“那等许小姐吩咐。”
……
第二天早上八点半,许砚准时到达腾飞公司。
兴许是时间有点早,职场里几乎空空如也,只有前台刚来的小姑娘正对着镜子涂口红。
王长乐他们先前已经帮她把在东晟办公时候的东西都运了回来。现在,那些东西都堆在许砚工位上。
她简单把自己的桌椅擦干净,便埋头开始收拾办公用品。
不知道过了多久,王长乐的声音在她背后响起:“小许来啦!”
闻声,许砚连忙抬头、转身。
王长乐还穿着年前那件深灰色羽绒服。兴许是过年过得富足,人又圆润了一圈。
许砚忍不住笑起来:“组长,早上好!”
“可不早了,”王长乐扬扬手里的手机,“九点半了。”
九点半?
许砚愣住,目光四下打量一番。
九点钟就应该到齐的办公室里,到现在只坐了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她不由得皱起眉头,疑惑地望向王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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