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第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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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芷筠第一次见到苏橘是在十岁那年,她的身体瘦得只剩下皮包骨了,每日咳着,不时发个烧,身体差得不行,所有的大夫都无可奈何,药石无医。
那日下午,她正喝了药,父亲突然兴冲冲地回来抱起她,“来,筠儿,这是你姑姑,以后她就要和我们一起生活了。”苏晏笑着牵着苏芷筠的手,将面前这位容貌清冷的女子介绍给她。
“姑姑?”
年仅十岁的苏芷筠抬起稚嫩的脸,惨白的脸庞满是疑惑,长这么大,她是第一回见到这位'姑姑',她对这二字并没有多大的概念,只是当她这么唤出口时,她清晰的看见那人瞧她的眼神变了。
原本波澜不惊的神色,突然,被什么东西打碎了,原本漂亮的眸子被晕染上了血红,那时正是一年中最热的七月,艳阳下有光亮在那双眸中闪烁。
那时的她并不懂,那其实并非她们的第一次见面,她怯生生的松开父亲的手,前去拉住苏橘的手,小小的脸蛋抬头望着她:“姑姑!”笑得灿烂。
苏橘也跟着笑了,只是没有应她。
姑姑对她很好,白天几乎都陪着她,因为会武功的缘故,带着她飞檐走壁,去见了好多以往不曾见过的景象,这些都是她以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
虽然苏橘对她很好,但是苏芷筠发现苏橘几乎不和父亲说话,并且只对她一个人关心,那年中秋苏芷筠就偷偷问了:“爹,为什么姑姑不和我们一起吃饭呢?”
面对她的问题,父亲并未作答,只是摸着她的脑袋,柔声哄着:“乖,先把药喝了。”
她询问未果,便又求助于旁边的人:“柳姨——”眼巴巴的看着柳氏,但柳氏张了张嘴,看了苏晏一眼便将话咽下了。
为什么呢?
明明是一家人为何不一起吃饭呢?
后来她趁着父亲出门采办布匹,便缠着柳姨,柳氏被她缠得没办法了,才对她说道:“你姑姑不能和我们家走太近了,不然会给我们带来麻烦。”
嗯?
小孩子的好奇心重,继续问,但柳氏再也不开口了。
现在苏芷筠想起来,恐怕那个所谓的麻烦就是“黄闵”吧。
那时是因为她快要死了,苏橘才会回来,但是不会住在苏府,都是白日来,晚上便走了。后来她的病慢慢有了好转之后,又教她习武,索性身体慢慢有了好转,在她十三岁时苏橘便离开了。
这是她人生中第一次尝到分别的滋味。
那时她哭得很惨,因为苏橘是悄无声息的便离开了,一如她突然出现一样,又突然消失了,她哭着闹着,苏晏看不过去给苏橘去了封信,收到回信已经是半年后了。
而这时她也不再是那个承受不起分别的小哭包了。
那封信上写着——安好,勿念。
她要的其实不是这样的回答,她要的是为什么不辞而别,她要的是一句“我想你”,她要的是“我会回来看你的”......
现在时隔两年,她在上京城再次遇见了苏橘,而苏橘为了她和黄闵做了交易,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她还能再承受多少次离别?
*
除了手上的伤,她受的都是些皮肉伤,半个月就养好了,伤口愈合只剩下一些深颜色的疤痕,好在都被衣服挡住了,平时瞧不出来。
这些日子苏橘和槐荫一直在照顾她,平时需要什么东西都是苏橘出去买回来,因为槐荫身上也还有伤。
槐荫能够活着算是幸运的,苏橘及时赶到,但苏芷筠当时已经被抓走了,只剩下槐荫一人躺在血泊之中。
而让苏芷筠不明白的是,按理说槐荫会差点死掉多多少少都会有点她的原因,为什么这个人还是和以前一样呢?没有对她心生芥蒂或是有所疏远。
这日天气正晴,厨房里的米不够了,苏橘便上街去买米,屋里只剩下她和槐荫两个人。
屋里静得只剩下呼吸声,还是槐荫先说:“今日天气好,主子要不要到外边晒晒太阳?”
苏芷筠有些不自在,眼神避开她,想了想还是道:“嗯......好啊。”
说完槐荫便要来扶躺在床上的苏芷筠,被她直接拒绝了。
毕竟她大多数都是皮肉伤,只有右手上的伤动了筋骨,路她还是可以自己走的。
到院子中后,她坐在石凳子上,槐荫便立在她身后。
这种感觉让她觉得很怪。
槐荫会受伤和她逃不了关系,但从小到大,她从来都是被捧在手心里长大的,此时根本说不出道歉的话来。
苏芷筠偷偷往后瞟她,但是只能隐约瞧见她站在那里,但是什么表情都瞧不真切。
她之前问过苏橘关于槐荫的事情,苏橘只是说槐荫是她十年前收养的一个孩子。
其余没有多说,只是苏芷筠觉得应该有更多的事情,不然怎么会让槐荫愿意为她去死?
槐荫突然说道:“主子是在偷看我吗?”
“啊?”被说出来,苏芷筠吓得立马乖乖坐好,“啊,没......没有。”
“没有吗?但是我觉得主子好像从再次见到我之后,都没有主动和我说过话了,为什么?”
想了想,苏芷筠转过去面对着她,老老实实说到:“总觉得我不能理解你。”看见槐荫一脸疑惑,她继续说到:“明明差点死掉了,居然还毫无芥蒂的和我说话,明明......明明......”
“明明因为主子我才会差点死掉吗?”
为什么在笑?
这个院落比较僻静,偶有惊鸟飞过昙花一现,逆光下,苏芷筠坐着,槐荫迎面站着,这还是她第一回见到槐荫在笑。
槐荫抵着头继续说道:“让我陷入险境的不是主子,而是我自己,因为我保护不力,害得主子才会受伤。”
苏芷筠张了张嘴,但是看见她受伤的表情,突然间生出无力感,到底是为了什么,才会做到这个地步?明明她也是才十几岁的孩子罢了,明明当时她可以逃跑的,明明可以不管她的。
到底是为了什么?
为了姑姑对她的收养之恩?
好像也只有这个理由了。
苏芷筠:“你会一直都陪着我吗?”
比起一时的陪伴,她更害怕突然的消失,说到底她还是那个害怕分别的小孩。
“当然。”
只是所谓的‘一直’、‘永远’都是会有期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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