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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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到鸾凤殿的时候,正是晚膳的时辰，殿内却没有摆膳。

“儿臣参见母后。”

“起吧。”元皇后坐在塌上，脸色并不是太好看。

“母后，发生了何事？”纪成看她脸色确实不太好,问道：“可是身体抱恙？”

元皇后命身边的宫女全部退下，只留了青烟。又让太子坐到了她对面，这才语重心长的道：“方才太子妃来过了。”

纪成的脸瞬间便垮了下来：“她来做什么？”

元皇后有些恨铁不成钢的看着他：“还能做什么,我问你，你有多久没去她房里了？”

纪成一愣,眉头不可遏制的蹙了起来：“她来跟母后说的？”

“你别管这个，你先回答本宫的话。”

“母后...”纪成有些无奈：“儿臣实在不喜欢她。”

“任性至极,刁蛮无比,嫉妒心极重,儿臣房里的丫鬟，都一一被打发收拾过。若是能选,儿臣宁愿不要这个太子妃。”

“胡说！”

元皇后怒不可遏：“这是你皇祖父亲赐的婚事！你父皇下的旨意！”

“母后，就是因为这样！儿臣一直都在忍！”纪成情绪也有些激动。

“母后之前答应我的，若是开年后东宫一直无子嗣消息,便可接侧妃进宫。”

毕竟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元皇后训斥了两句,又瞧他的确一副受了气的样子,也禁不住有些心疼：“这事儿，母后答应你了，会替你说说的。你父皇那边也好办,皇室自然是以子嗣为重。”

“但是成儿，你是太子，是储君，你的一举一动千万人都看在眼里。今日太子妃没有说，是本宫从下人那里听到的闲言碎语。这还好，是本宫听到的，若是传到了你父皇的耳朵里，定是要责怪你的。唐家势大，有时候要以大局为重，明白吗？”

纪成沉默，但看着元皇后期待的眼神，最终还是点了点头：“是，儿臣明白了。”

“今日就不留你用膳了，你回东宫吧，记得母后的话，你从小懂事聪明，应当知道如何做。”元皇后最后只说了这一句，纪成便告退了。

-

唐楠楠今日从鸾凤殿回了东宫，的确气的不轻，她任性惯了，摔摔打打都是家常便饭。

下人们一开始还会劝劝，到后面，索性也不劝了，任由着这位祖宗的脾气。

气发完了，唐楠楠这才意识到了时辰，问了自己身边的一个宫女，名叫月心的：“现在什么时辰了？太子呢，回来了吗？”

月心低着头，怯怯懦懦的答话：“回娘娘的话，太子殿下还未归来，已到酉时末了。”

唐楠楠幽怨的看了眼门口，知道今日也是等不到了：“罢了，摆膳吧。”

宫女太监忙不迭的出去传膳了，生怕这位主子一会儿又是哪里不顺心，迁怒到自己头上。只是他们刚刚走出了院门，便看见了太子殿下的身影。

“参见殿下。”

唐楠楠在屋里听得真真切切，一时竟有些恍惚，纪成居然来找她了？上一回听见这个声音，还是什么时候来着？

有些错愕的起身，纪成已经大步走到了门口，唐楠楠忙欠身行礼。

“妾参见殿下...”

纪成一言不发，眼神只在她身上打量了一瞬，便淡漠的挪开了视线，转身大步朝内室走去了。

唐楠楠只好跟了进去，就看见纪成坐在床沿上，脸色实在是说不上好看。唐楠楠拿不准他什么意思，只好试探性的上前问了句：“殿下可用过晚膳了？不如妾...啊——”

唐楠楠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纪成用力拽住胳膊一扯，倒在了床上。

屏风后候着的宫女个个都是人精，见到这样的情况还有什么不清楚的，忙弓着腰后退，出去的时候顺带将门也给带上了。

“殿下这是什么意思？”唐楠楠有些生气了，这天色还没暗下去，这人过来也不说话，也不用膳，上来就搞这一套。

“你不是想要吗？”纪成的眼在唐楠楠那张脸上游移，却不见半分的疼惜。

“那孤就给你。”

说完，纪成的动作也变得猛了些，唐楠楠平日虽是娇蛮任性，但在这种事上，哪里是男子的对手。一开始她也不愿，可转念一想，若是不依他，这子嗣之事恐怕更是遥遥无期了。咬牙一横心，索性闭上眼忍了起来。

纪成在上面瞧的清清楚楚，身下的女人开始还装模作样的挣扎了两下，过了会便闭上眼一副认命的模样。内心冷笑一声，动作却更加粗鲁了起来。

......

月亮西沉，唐楠楠浑身酸痛的根本下不来床，纪成完事后便穿好了衣走了，半分多余的话也没有留下。

唐楠楠强忍着不适，摇了摇床前的铃铛，门外的宫女们便开门进了来。

“娘娘...”

“还愣着做什么，备水沐浴。”

唐楠楠身上青一块紫一块的，伺候她沐浴的小丫鬟个个面面相觑，谁也不敢说话。她自己个儿也知道，身上倒也罢了，尤其是底下，现在是轻轻一碰便疼痛难忍。

“去，把本宫的药找来。”唐楠楠出嫁的时候，燕王妃曾给她一瓶秘药，说是女子出嫁都需要。这几年，房事虽不多，但每回，都需要这药。

月心是太子妃身边最伶俐的丫鬟，连忙就呈了上来，罢了还小声说了句：“娘娘，这药不多了...”

唐楠楠打开瞧了瞧，出嫁前母妃统共就给了这么一小瓶，为此她有些疑惑，既然都需要，为何母妃不多备下些。

“等用完了再说吧，到时候我再去问母妃要。”

月心听自己主儿这样说，张了张嘴，欲言又止。

-

待终于伺候太子妃歇下了，已快到子时。宫女们都累极了，除了守夜的还在门口，那些个小宫女们都巴不得回去休息，只有月心，还惆怅的望着太子妃的房间，不知再想什么。

“月心姐姐，你不回去休息吗？”小宫女提醒道。

月心回过神来，“你们先回吧，我稍后便回了。”

月心是太子妃殿内的大宫女，待遇自然也不一样，有自己单独的厢房。但是，现在她却知道自己还无法回去，一个月几乎差不多二十天，她都没法睡个安稳觉。

今晚应当不会了吧...她想。

提心吊胆的往回走，刚刚经过小花园的时候，便听见了身后的脚步声。还来不及回头，就被人拉进了一旁的假山里头。

月心看着面前熟悉的身影，即使已经有过很多次，但还是无法适应。

“殿下...别这样...”

纪成眯了眯眼，拽住了她的手：“别这样？”

月心往后瑟缩：“您，您今日已经去找过娘娘了...”

“哼。”纪成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她？你觉得她能给孤带来快乐？”

月心抿嘴不言语，纪成拽着她的手，另一只手已经不安分了起来。“转过去。”

月心咬了咬牙，几乎是认命般的转过了身，下一瞬，男人侵略性的气息便包围的上来。

几乎破碎的尾音刚刚出喉咙，便赶紧捂住了自己的嘴。月心眼瞪得极大，身后男人的动作却不见丝毫停止。

小花园静籁无声，谁也不会想到假山里居然会上演着这一幕。只有月心知道，她身后这个男人，平日里温文尔雅，谦谦君子。只有在晚上的时候却会如禽兽一般索取。

而她，不过就是个玩意。

最可笑的是，东宫人人都知太子和太子妃关系不睦，一年到头房事也没有几回，都道太子殿下清心寡欲，却不想还能发生这样的事。不过所好的是，他还算个人，不会像对唐楠楠一样对待她。

纪成讨厌唐楠楠，不给她子嗣，就算是为了应付交差，也会在那时候诸多折磨她。但他是个男人，有纾解的需要，再加诸在她身上的羞辱便是他幸了她的贴身大宫女，夜夜以脔.宠相待。

结束后，纪成脸色终于有了一丝餍足的神情，也愿意给面前的人多些怜惜。

“你放心，等东宫进了侧妃，孤便给你奉仪的名分，不会让你不清不楚的跟了孤。”

月心内心万般不稀罕这个奉仪，但是面前的人是太子，若是惹怒了他，自己更没有好果子吃。便是装，也要装出来高兴不已。

“真的？”

纪成勾了勾唇：“自然，孤的话还会不作数？”

月心佯装露出了一个娇羞的笑：“多谢殿下。”

纪成很是满意她的乖顺，这才是她想要的女人，永远顺着他的心，讨好他，而不是善妒刁蛮。

“好好跟着孤，必不会亏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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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跟着孤，必不会亏待你......”

萧霜从梦中惊醒，猛地从床上直起了身，一身的冷汗。

在她意识到自己梦见了谁之后，眉头也不可遏制的蹙了起来。

太子...她这辈子绝不想回去的梦魇...

冷静之后，萧霜坐在床上，陷入了思考。明日...便是宫宴了，此次宫宴，是为了接见南诸的使臣，还有宁王殿下和宁远郡主。

萧老爷刚刚升了官，一品中书令，早早的便着人通传此次进宫，三个女儿都要跟着去。

因为王夫人病了，杜氏和曹氏无论谁去都显得不得体，于是一个都不带。只带三个姑娘和长子。萧沅在伤心之中，对此提不起什么兴趣，萧婉定是个兴奋的，而萧霜却是十分的惆怅...

上回进宫，她是三品家出身，而这回...就和上辈子一样，身份不一样了，定是要同那些贵女打交道的，说不定...皇后的人选还没定下来，不可避免的，也会遇见太子...

她还能躲得过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