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谈生意的老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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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尔斯大人！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一个发福的中年人推开了酒吧的门，他穿着考究的西装，皮鞋擦得发亮。搂着一位穿着红色礼服高挑的少女，手在少女毫无赘肉的腰上揉捏，感受那美妙的触感，后面还有两位保镖和一个头发有些灰白的中老年人。

马尔斯把一枚金币扔给侍者：“别不懂事，我今天是来跟贝亚特先生来谈生意的，把你们老板叫来！”

马尔斯今年40多岁，除了有点发福也算是风度翩翩，是这间酒吧的常客，和老板很有交情。

他是莱恩区一个小贵族的家族成员，年轻的时候就是个花花公子，在玛琳区的酒吧很受女人欢迎，在各色场所花天酒地甚至闹出过不少事，在家族中名声很不好，地位也是偏下。

马尔斯迫切的想谈好这桩生意，好挽回一些自己在家族中的地位。

侍者收好那枚作为小费的金币，招呼人去服侍这两位贵客，快步走向酒吧最里面的房间去找自己的老板，这种层次的客人已经不是他们能应付来的了。

老板赶紧从办公室里小跑了出来，弯腰表示对马尔斯的尊敬，带着一脸让人惬意的笑容：“真是稀客啊马尔斯先生，今天有什么需要的吗，我们竭尽全力为您服务。”

“这位是贝亚特先生，今天我是来跟他谈生意的，我跟他说这里是玛琳区最好的场子，贝亚特先生就想来看看。”马尔斯对着老板介绍。

“原来是贝亚特先生，您的到来让我们在蓬荜生辉啊！”老板殷勤的想上去和贝亚特握手。

贝亚特无动于衷，他拿出雪茄，旁边的保镖立刻拿出火柴给他点上，老板一时间有些尴尬。

贝亚特往前走了两步贴着老板的脸小声说“我是看着马尔斯的面子才来这里的，马尔斯说你这里有最好的姑娘。”

贝亚特拍了拍老板的肩膀，老板立即懂了贝亚特的意思，“这个您就放心吧，我这里的姑娘都很年轻很健康，就是不知道您喜欢什么口味的。”

贝亚特和老板窃窃私语的好一会，两人都露出了男人之间都懂的笑容，互相拥抱。

马尔斯在后面哈哈大笑，显然是这里对上了贝亚特的胃口，看来这笔生意已经完成一半了。

“那祝几位玩的尽兴，有其他事就叫我。”老板把贝亚特和马尔斯引到了二楼最豪华的包间，还带着几位性感高挑的姑娘。

贝亚特自然是很满意马尔斯找的场子，关于开发玛琳区土地的生意就水到渠成的谈完了。

马尔斯想收购玛琳区的一部分农田，把他们建设成工业化的加工厂，在这个蒸汽和机械高度发达的年代，工厂往往都有着更多的整合资源，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

“贝亚特先生，关于你说的重金属冶炼这个想法是行不通的，在这个国家的重金属行业基本都是被莱恩区的米内特·艾德琳伯爵垄断了，想打破这种垄断无疑是要和以为伯爵为敌，我们现在还没有这样的实力。”

一位身材火辣的姑娘坐在马尔斯身上，给他的雪茄点上了火，马尔斯很是惬意，生意已经谈下来了，之后要用那块地干什么可以慢慢商量。

“那重金属加工呢，我们可以从伯爵先生那买来金属加工成各种人们需要的东西，我可以从我的朋友那弄来一批模具，不过这些钱是一大笔巨款，马尔斯先生能接受吗？”贝亚特一手一个搂着身边的姑娘，贪婪的闻着女孩身体上的香味。

“这倒是没什么问题，虽然要占用大量的土地，但那些农民我们可以让他们进去工作，只要给他们适当的利益他们会很乐意的。反正他们一年的收入也没多少钱。”

“那祝我们合作与愉快马尔斯先生。”二人拿起酒杯轻轻碰了一下。

谈完了生意，马尔斯和贝亚特接下来的就是享受这里的女孩。

艾狄斯和海瑟薇在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着，隔壁包间人正是马尔斯和贝亚特先生。

一开始还算安静，没一会儿之后就传来了姑娘们的娇笑和二人放肆的大笑声，那些露骨的对话和女孩们妩媚的呻吟声让艾狄斯有些厌恶，海瑟薇的脸颊却是微微红了起来，气氛有些尴尬。

“原来不只是瓦尔兰纳的男人，科莱尔的男人也一样。”海瑟薇晃动着饮料的吸管。

“等你去了更多的地方，会发现所有的男人都是这样的。”艾狄斯笑了笑。

“瓦尔兰纳的贵族看着都是一本正经，有时候在宴会上他们总会莫名其妙的带着女伴消失一段时间，谁知道他们私底下做过什么龌龊的事！”

“男人总是会追求最锋利的剑，最顶尖的权势，还有最美的女人，他们都是这样。”艾狄斯无奈的摇了摇头。

“艾狄斯，那你最想追求的是什么呢？”

“我啊，是想杀掉一个人。”

海瑟薇知道他是想杀了自己的杀父仇人。

他们在这间酒吧已经坐了很久了，海瑟薇问了艾狄斯很多关于玛琳区的问题，还有艾狄斯的身世，艾狄斯也很有耐心的一一解答。

当海瑟薇问到他的父母时，艾狄斯就把当初琼斯对自己的说辞来说给海瑟薇听。

海瑟薇听到艾狄斯父母的事脸上满是惊讶。

“难道不能找警察帮忙吗？”

“海瑟薇，你还是太天真了，警察不是不查，而是不敢查，他们背后的势力超出我的想象，也超出了警察能管理的范围，我并不想让法律来惩罚他，有些事是要自己来做的。”

艾狄斯说这些话的时候那么平静，眼神也毫无波动，好像在说和自己无关的事。

海瑟薇也疑惑起来，她好像看不懂这个男孩，就像在迷雾中一样，无论距离他多近，他都保持着若有若无的距离。

她不知道艾狄斯的心里到底藏了多少事，才能把杀父之仇说的那么平静。

“海瑟薇，已经快十一点了，我们是时候要回去了。”艾狄斯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有些事情没你想的那么简单，你在瓦尔兰纳看到的并不是全部，世界上有法律有秩序，相对的就有暴力和混乱，但这些事我并不希望你知道，你可是瓦尔兰纳的公主，就应该无忧无虑的度过一生。”

“好吧，已经很晚了，如果被米内特叔叔知道又要开始唠叨了。”海瑟薇起身理了理裙子。

她是个聪明的女孩，她知道艾狄斯不想让她继续问关于父亲被杀的事，就乖乖听话准备回去。

艾狄斯在餐盘下留了几枚银币和铜币作为小费，带着海瑟薇走出了房间。

与此同时，隔壁房间的门被大力的推开，马尔斯被门框绊了一下，直接撞到了艾狄斯身上，里面的贝亚特满身酒气的走了出来，他赶紧把马尔斯扶起。

房间里还有几个衣衫不整的姑娘，暴露的服装露出大片的春光。

艾狄斯被马尔斯撞到了墙壁上，后脑勺上咕咚一下，瞬间他就感觉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整个人都顺着墙壁缓缓滑了下去。

海瑟薇吓了一跳，赶紧去搀扶艾狄斯，艾狄斯却坐在地上一动不动，海瑟薇看到了后面的墙壁，上面满是鲜血。

“啊！”海瑟薇惊恐的叫了出来，她从小到大都没见过血。

在少女的尖叫声中，马尔斯和贝亚特清醒了一些，马尔斯狠狠的甩了甩头，迷茫的看着坐倒在地的艾狄斯和惊恐的少女。

那个女孩太美了！

马尔斯和贝亚特感觉那些不错的女孩都成了庸脂俗粉，这让他们忽视了瘫坐在地的艾狄斯。

“哦！这位小姐，你没事吧。”马尔斯踉跄的向前走去想把海瑟薇扶起来。

看着那马尔斯向自己走来，海瑟薇紧紧的挨着艾狄斯的身体想寻求一些安全感。

“我没事的，不过我的朋友受伤了。”海瑟薇尽量让自己冷静下来，但她现在说话都带着明显的颤音。

“哦！”马尔斯俯下身用手指探了探艾狄斯的鼻息，在玛琳区的场子里只要不死人基本就没什么大事，警察那里给些钱就不了了之了。

马尔斯身上的酒气带着酒吧姑娘身上的香水味混合在一起，让海瑟薇有些想吐。

“他没事，只是昏过去了。”马尔斯掏出钱包，拿出几枚金币丢在了艾狄斯的身上。

在马尔斯看来，艾狄斯就是莱恩区最底层的贵族，看他的样子估计混的也不好，不然也不会来到玛琳区的酒吧寻欢作乐。

正经点的贵族身上总会有些代表家族的物品，比如马尔斯手指上的戒指。

“不知道这位小姐愿不愿意和我们一起出去走走呢，我的车就停在外面。”他以为海瑟薇也是在酒吧里工作的姑娘，海瑟薇刚在玛琳区买的外套并不是那么华贵。

贝亚特伸出手想把海瑟薇拉到身边，海瑟薇赶忙躲了过去。

“老板也真是的，场子里来了那么好的货也不介绍给我们。”马尔斯借着酒劲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和贝亚特一起把海瑟薇挤到了墙角。

两人看着海瑟薇楚楚可怜的样子更加兴奋。

海瑟薇却是一直看着瘫倒在地的艾狄斯，这里太吵了，就算是大吼大叫想把人吸引过来也是无济于事。

“别看你的小情人了，来跟我们走吧，这位先生没事的，我给他留了足够的医药费！”马尔斯拉住了海瑟薇的手腕，把她拽了一个踉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