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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说得周衡不禁莞尔:
“那贱人脸皮厚,毁容了估计都能镇定自若地出来见人,不过威远侯经此一事应该是灰头土脸、短时间总不好再出来丢人现眼了!”
那也好的,起码能让沈怡稍微消掉一些心头之恨,最好是趁此事闹大,把威远侯五城兵马司的职权给解除了。哼,让他肉痛去!
想到此,周衡的兴趣便上来了,挪挪身子凑过去问彭婶:
“那她们有没有说今天威远侯是什么个情况?”
“听我一一道来!”彭婶朝她再次笑眯眯地眨眨眼睛,又笑眯眯地摸摸小家伙肥嘟嘟的小手表示:
“阿瞒真乖,一点都不吵。”
周衡自然也不忘笑着低头跟着夸一句:
“他有故事听向来是乖的,就怕吵到大家不肯继续给他讲了!”
“阿瞒乖!”小家伙好话是听得懂的,一边又朝旁边的春莺伸手:
“我的小乌鸦呢?”
“在奴婢这儿呢!”早上出门前春莺特意把那黑玉乌鸦给收了起来,生怕这御赐之物给落在外面了,这会儿便赶紧从怀里掏了出来,又细心地铺了帕子在桌上。
周衡看了眼那小乌鸦没说什么,只心里暗自提醒自己,回头见到了沈复,可得好好再问问,该不会真的找到了什么黑玉矿。
这边彭婶已经继续说起了那对婆媳听来的消息:
“好,彭奶奶这就继续给阿瞒讲故事!”
“当然,今儿早上郡主去宫门口敲登闻鼓的事,她们也都是听人说的,并没有真到现场去看。虽则传得沸沸扬扬的,具体情况还是要等老二、老三他们查探回来再说。所以刚才我跟阿瞒说,彭奶奶要开始讲故事了,你们呀,真就当听个故事吧,做不得数!”
“不过事情的来龙去脉,倒是已经让人传得有鼻子有眼的了,听着八九不离十。说威远侯宠妾灭妻,放着好端端的正妻—靖王府郡主和两个出身尊贵的嫡出儿子不管,却猪油蒙了心般,一门心思想要跟他的小妾、庶子们过日子,趁着前阵子靖王爷这个小舅子去西北御敌,跟那侯府老夫人联手,迫得郡主跟他和离。”
“郡主势单力孤没办法,只得努力争取了大的儿子归了她,小的却只能依旧跟着侯府。那婆媳俩说了,大家都说,定是那侯府的老夫人觉得幼孙好拿捏,才主动要了小的,要不然谁会舍得放弃好好的嫡长孙?却不想,无缘无故的,和离才没多久,侯府竟然把那小孙子给弄丢了!弄丢了还不声张,等到郡主昨儿个早上去侯府探望、瞒不过了才报官。”
这些话,听着还真是有鼻子有眼,要说没人引导可不太让人信服,一听就是对侯府不利啊,那多半便是沈家这边有心引导甚至推波助澜了。
不过,苦主是沈怡和靖王府,事情确实是威远侯做下的,这些话也不算冤枉了侯府。
看来人一旦要豁了出去,也是什么事都能做出来的,尤其是对一个无端遭受夺子之恨的母亲来说,周衡看着自己怀里低头认真玩着小乌鸦的小家伙,摸摸他乌黑柔软的头发,无声地叹了口气。
彭婶看在眼里,没法多说什么,便只依旧继续往下说道:
“不过事情传到这个地步,谁都长着脑子,心里不免就嘀咕了。那婆媳俩说,昨儿晚上在河边就有人说了,反正黑灯瞎火的谁也看不清谁,索性就说了个痛快。大家都说,寻常大户人家的金贵公子,又是能走会跑却不懂事的年纪,还要三五个下人看着顾着呢,更别说堂堂郡主生的侯府嫡子了,别说三五个,说不定三五十个也是有的,哪能这般轻易就不见了?”
“再说了,退一步说,就算真的被有心人掳了去,侯府王府家大业大,定是多少钱都肯出的,为何又藏着掖着不说、连亲娘都不告知呢?定是侯府那边心里有鬼!”
“这么一说,大家顿时议论纷纷,有人就说,侯府肯定是难辞其咎的,要不然不会事情被郡主捅出来后那威远侯才碍于情面不得不下令关了各处城门搜捕,他一个五城兵马司的指挥使,要真的被人掳走了自家宝贝孩子,早就急得即刻封城了,哪里还用拖到现在。”
“这么一说,一时间七嘴八舌的,最后竟给他们得出了一个结论,阿衡,你猜,他们最后对那侯府是什么个想法?”
周衡一时没转过弯来,直愣愣地回了句:
“对侯府的想法?说阿华是被威远侯给故意弄丢的吧?”
“你呀,还是把人往好里想,”彭婶无奈地夸她一句:“你忘了,刚才我就说了,那婆媳俩说威远侯府的事,重点是‘宠妾灭妻’啊!”
看来周家虽然听说也是妻妾成群,想必那周太夫人持家有方,阴私之事是断断没有的。不过,听说周家也是一堆的庶子庶女,阿衡她不是当初还闹着要靖王爷承诺不纳妾么,那定然也是嫡庶之间彼此有些小龉龊的,要不然不至于那般深恶痛绝。
想到此,彭婶觉得这个话题周衡应该是挺能感同身受的,便有些夸张地对着周衡不解的目光提醒道:
“那婆媳俩说,照她们和其他人当时的推测,侯府小公子丢得这般蹊跷,其实根本不用到处搜捕,都是威远侯做给外人看的表面文章。这种事,大家心里都清楚,只需直接找那威远侯的小妾就是了,定然一问一个准,说不定啊…”
当时自己听到的原话是:“说不定那小公子的尸骨都还没来得及处理掉呢,后花园里那些个水里都好好找一找!”
这种话自然是不好现在拿出来说的,好在周衡也没往那些地方想,毕竟阿华如今还活着,听到彭婶这番说,还严肃地点了点头表示:
“没错,这盆脏水往威远侯府小妾身上泼也好,起码让她们的黄粱美梦成不了了!哼,威远侯府的嫡子,必须只有长姐生的两个孩子!”
话说完却又想起,阿荣以后定是要姓沈了,那自然跟侯府再无干系,有干系的阿华,却不知以后还有没有可能回归侯府,想到此,不禁又是忍不住叹了口气。
彭婶见状,只得又把话题往宠妾灭妻的侯府上引:
“阿衡啊,你也就这么听听,别往心里去。不过所谓人言可畏、众口铄金,她们这些话,说不得便是很多人心里的判断。还有,她们的意思是,此事小妾虽得利,毕竟,那妾室眼看自己要被扶正了,自己的儿子却还有个出身更好的嫡出兄弟在跟前碍眼,于是便黑心肝地仗着有那侯爷的宠爱一不做二不休,反正人家的亲娘也不在跟前、护他不住。但堂堂一个侯府嫡子,要在侯府老夫人的眼皮子底下动手加害,也是不能够的。所以说不定还有那侯府的老夫人出手相助,最起码也是得了她首肯…”
“听了她们这些话,我本来还想做做姿态,便故意反驳了两句,说她们这是无端猜测不至于。谁知那做婆婆的就又说了,说当时她也不敢相信,别的不说,将心比心,养到三四岁的小孙孙,做祖母的定是看得跟眼珠子一般,哪里舍得下毒手。可当时旁边却有人说,又不是穷人家就一个孙子当金疙瘩还要自己一把屎一把尿地养着,侯府的老夫人,平日里也就是看大孙子来请个安、再逗弄逗弄小孙子啥的,跟自己亲手养大的没法比。而且那威远侯府的小妾也生了不止一个儿子呢!说不定人家老太太往日里就偏疼那两个庶孙,反正谁生的不要紧,只要是她儿子的骨肉就成。”
这些话其实也不无道理,看来传话之人也是用了心的,周衡心里痛快,微笑着说了句:
“谁说不是呢,人心叵测,谁能想到道貌岸然的威远侯,竟是个虎毒食子之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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