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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如墨,浓稠得化不开。

月光如白练,干净如洗。

一高一矮两个身影,眺望着这座古城,月光洒在他们二人身上,投下几道阴影。

年轻的少年女郎并肩而立,好似立于这个天地之间。

寒冬凛冽,呼吸之间已有了白雾,秦离哈了口气,紧了紧身上的大氅。

魏冉看出秦离怕冷,“殿下冷了,咱们还是下去吧。”

夜已深,而且还有许多事情要谈,秦离虽然还想再吹吹风,但还是点点头,嗯了一声,她颤颤巍巍伸出手,极其自然得揪住了魏冉的衣领。

夜色再美,奈何受不住冻啊。

风声潇潇,吹落了庭院中的杨树叶,魏冉虚揽住秦离,稳稳落在了侯府庭院的中央。秦离好容易站稳了,可揪着魏冉脖领子的手仍然没放。

“殿下可以松开我了吧。”魏冉无奈。

秦离哼了一声松开手,别过脸不去瞧魏冉,只径直朝内院走去,就像进了自家大门。她扬声道,“大人快带我看看屋子吧,我还有几桩事想同大人商量商量。”

明明刚才眼波流转,一派温柔模样,转眼又变回去了。

魏冉不由十分敬佩秦离的变脸能力。

秦离轻车熟路走进了侯府内院,侯府的建制一般同公主府没什么不同,上一世这里不是魏冉的侯府,而是她自己的宅子,当然熟了。

不仅熟,上辈子她就是死在这的。

连院子中间那棵杨树都一模一样,之前有人同她说这地风水不好,一棵树在院落中央,那就是个‘困’字,天知道她最后还真困死在这了。

她抬眼看了一下身后的魏冉,“你这房子谁给你选的地啊?”她幽幽叹了口气,说得玄乎,“这一棵树在院子中央,不太吉利。”

魏冉脸不红气不喘,面不改色,“自然是工部选的。”

其实他话没说错,确实是工部选的,他只不过稍微引导了他们一下而已。

他旋即笑道,“一棵树而已,这有何难,树要是不吉利,那就砍了种花。”魏冉弯了弯眼睛,“殿下喜欢什么花?”

秦离忙摆了摆手,“害,我就那么一说。再说了,我喜欢槐花。”

槐花生于槐树,那不是还是得种树么。

秦离先一步踏进了内院的厢房,偌大的侯府连个仆人都没有,分外冷清。

她解开大氅,魏冉很自然得接了过去。

他掌上灯,似乎知道秦离想说什么,“府里人多眼杂,所以索性就没把人挪进来。”

秦离又何尝不知道魏冉和自己一样,自退婚以后,他赴往漠北,府里的探子就只增不减。

但凡朝里掌点实权的人,都逃不过太后的眼。

所以她也佩服魏冉,一声不吭得弄出个暗网来。

秦离想到自己身边那几个鬼鬼祟祟的小宫女,心里就烦,她笑笑,有意无意得说,“你也知道他们最喜欢干这种事,探子满天飞。”

魏冉听着觉得不对劲,怎么听着都感觉她话里有话,好像顺便还把自己也捎带上了。

秦离自己给自己倒上杯茶,“大人前不久去听云轩小叙,不也是他们刻意传遍了整个京城么。这听云轩...”她停了很久,那扇柄敲了敲桌子。

魏冉明白了,“殿下有话不妨直说,”他慢悠悠道,“听云轩的确是我手里的买卖。”

他又补了一句,笑眯眯,“提前几日回京确实是有事要交代,殿下可别想多了。”

秦离恨不得啐他一口,“谁想多了?”她掏出扇子挡住自己脸,“既然你让我直说,那我确实有点事要和你商量。”

“殿下讲。”

秦离从怀里掏出一堆卷宗,“刑部和京兆府把这些破烂都塞给仪鸾司了。”

魏冉点点头,他随手翻开了几个折子,要说都是破烂,其实也不算。

有的确实是上不得台面的小案,还有一些则是陈年旧案,悬而未决。

但这些案子总结起来得到的共同点就是两个字,麻烦。

费时费力,而且两面不讨好。

其实这倒也不难猜出意欲何为,刑部尚书崔阁一贯同沈家来往密切,京兆府本就是沈之山远亲在任,此番必定有所授意,不然借他们几个胆子也不敢这样做。

“我跟你说,这是太后在催了,我若不寻出个大案来,这些东西能把我烦死。”

她慢慢道,“可仪鸾司现在没有大案子,太后只让我查一个事,就是这盐司的大权到底在谁那里。”

言外之意就是,谁拿了这份权,谁就要会被仪鸾司做成大案子。

秦离盯着魏冉,意味深长,“大人懂我的意思吧?”

魏冉低低笑了,“殿下冰雪聪明,想必已经知道是谁了。”

秦离呷了口茶,“我不管你用得什么手段让皇帝能背着太后把这差事给你,但我也只能这么说,有太后和沈家在的一天,内府之权你就拿不稳。”

她不信魏冉不知道这朝堂里的玄机。

“殿下果然适合这个官场,看得透彻。”魏冉装模作样得叹了口气,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我也有意交出这个苦差事。”

他话一出口,倒让秦离有些懵了。

她被茶水呛了一口,“你说什么?”

既然想交出来,那当初又何必要去争。

她不懂了。

魏冉笑笑,“明面上自然要交出来,只是交出来的人不会是我。”他意有所指,从自己袖子里抽出一本折子,摆在了秦离面前。

秦离定睛一看,气不打一处来,那是她之前让手下人查的东西。

“你什么时候顺出来的?”

房顶上的时候,难怪这厮不让自己抓他袖子,她是真没想到啊,原来里面居然藏着自己的折子。

她瞪了魏冉一眼,后者冲她眨了眨眼睛,一副无辜做派,“殿下先别纠结这个,看看里面的内容。”

那个折子,是秦离之前让暗卫查的一些朝臣背景。

而被魏冉顺出来的那本,上面记的是户部主簿倒卖官盐一事。

秦离仔细看了,不由疑惑,“这都是些小官做的小事,做不出什么文章来。”

魏冉笑,“没说要拿他们做文章。”

他慢慢道,“皇上在朝堂上明确说过只会将账目给左相过目,那也就是说认定了我当这个差事。而既然明面上已经定下来了,那太后自然不会费力让皇上收回成命。”

魏冉垂眸,淡淡道,“暗中下手,太后来一出栽赃嫁祸,省时省力又立威。”

“由仪鸾司随便寻个由头给那人定个别的案子,冠冕堂皇,皇上便无法说什么。”

秦离抬眼看向魏冉,后者却神色自若,表情平淡,“你明白么,如果太后知道了,我仪鸾司那桩案子定的就会是你的罪。”

“可如果太后不知道是我呢?”魏冉看向秦离,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点在了那道折子上,“如果让太后误以为是旁人呢。”

户部。

户部尚书梅永处,可以成为撕开沈党的一个口子。

秦离了然,笑了出来,此人同他的名字一样,全无用处,不仅无用,还做出不少没脑子的事情来。毕竟连户部一个小小主簿都敢抢人土地了,他的顶头上司更无需再提了。

也正是因为这无甚用处,所以被沈家攥住把柄在手,极好操纵,又可以轻易放弃。

“我已经让人伪造了内府文书和令牌,到时派人藏进梅府里。内府本也是管着银钱账目的事,户部兼任也合情合理。只肖让沈家误以为这内府被梅尚书拿着,不用你我动手,太后就会自断臂膀。”

魏冉声音淡淡,似乎早就算计好了,“只是这事既然由太后归给了殿下,那就得麻烦殿下配合一下了。殿下若是帮我,那沈家自然不会怀疑到我头上来。”

太尉司掌军事,又是新设的职位,位置尴尬。旁人自然不会想到刚从漠北的魏冉能和内府挂上钩。

而户部和盐司内府,似乎天然就容易让人联系在一起。

魏冉眯着眼睛笑,像一只餍足的兽,他又补充了一句,似乎是解释,“我提前回来也是为的这事。”

秦离扫了他一眼,嗤笑,“你回京寻佳人的事早就传遍了,光跟我解释没用。”

“其他人与我无干。”魏冉无甚所谓,“我只同殿下解释。”

魏冉说话总是一本正经的真真假假,搞得秦离一时反应不过来,索性岔开话题。

“户部管天下赋税,何等重要,”她想起了一些不好的事,眼中泛起冷意。“梅永处这个草包被沈家控制,沈家做做假账,稍微运作一番便可影响军中钱粮调配。”

管住钱,就管住了一切的命脉,管住了前线所有将士的生死,活活耗死在离敌人最近的一道城池。

梅永处其实罪不至死,只是他蠢就蠢在给旁人当了傀儡,间接帮着沈家害死了无数英魂,为虎作伥。

她抿唇,“如此甚好。”

魏冉笑道,“殿下若愿折了沈家臂膀,微臣必当尽心竭力。”

烛火影绰,两人都匿于半明不暗的阴影中,看不出神色。

无所保留,但又存着退路,既为了对方,也为了自己,可偏偏失了对方,便无法成全自己。

这便是二人之间的相处模式。

魏冉需要仪鸾司的帮着偷梁换柱,秦离也需要借魏冉断了沈家的左膀右臂。

秦离冷静了情绪,“我从不愿折人臂膀,”她旋即展颜,“要折就折人脖子。”

魏冉也轻轻浅浅得笑,似乎很赞同。他嘴角勾出一个弧度,这样的秦离,他甚喜。

“慢慢来。”他温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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