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翌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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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长街上打更的已经交了三鼓,夜色渐浓,已经入夜了。
魏冉起身,“殿下该休息了,明日还有早朝呢。”
秦离下意识道,“我明天告假了。”
魏冉笑眯眯,“可微臣明天要早起啊。”
语毕,他从柜子中抱了锦被出来,“殿下要是不嫌弃的话,您今晚就睡这里吧。其他的地方还没有收拾好,只有这间屋子前日让连业收拾了。”
秦离突然有点不好意思,不管这宅院上一世是不是她的地盘,今日终归是自己鸠占鹊巢在先了。
不过既然魏冉这样说,那她也不推辞。
没办法,夜晚的仪鸾司,哪怕身为司主,也着实觉得有些怕人。
“那就先谢谢大人了。”秦离笑笑,复又得寸进尺,眼巴巴瞅着魏冉道,“大人能不能明日早点来叫我?”
她心中打好了算盘,明早再顺墙回去,不然被人发现她宿在本朝太尉府上,那可就大事不妙了。
魏冉知道她什么意思,点了点头,“明日早朝提前一个时辰,我来叫殿下起床。”
看她意思,不光要叫她起床,恐怕还得送她翻墙。
魏冉悠悠叹气,这侯府其他的都还没齐备,倒先供了个祖宗。
“那就先谢谢了。”秦离不客气,却又突然想到了什么,看魏冉转身准备离开,她又叫住了他。
“大人等等。”
魏冉身影停住了。
秦离最近被眼前的事情闹得焦头烂额,竟忘了别的。她轻声道,“我弟弟,他还好么?”
声音缥缈,难得的底气不足,仿佛害怕会从他那里得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魏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了过来,听不出起伏,“谢尧就在城中,殿下若是想见,我可以随时叫人安排。”
魏冉的回应很干脆,秦离把心放了下来。
她的弟弟,如果算上上一世的时间,恐怕有二十多年未见过了。
只是眼下那么多双眼睛盯着,实在不方便,她淡淡道,“还是算了吧,得过些日子。麻烦大人帮我带个话,就说....”她抿唇,似乎不是很习惯这种情感的外露和表达,“就说,阿姐很想他。”
身不由己,连至亲也难见上一面。
魏冉敛眸,复又在门口兀自站了一会,然后消失在了门口。
外面风声凄厉,配合着院子里的败落的树叶沙沙作响,隐约仍然能听见旁边仪鸾司里犯人凄惨的叫声。
秦离心中盘算着明天去请安的时候如何应付过去,想着想着眼皮越来越重,就这样睡着了。
在这个刚建成,位置可以称得上荒凉的侯府,她睡了自己多年以来最好的一觉。
一夜无梦,睡到天光。
然后她就被门口敲窗的声音吵醒了。
秦离语气不太好,带着没睡醒的朦胧,脑袋发懵,还以为是在长乐殿中。
“本宫再睡会,少来烦我。”她扶着额,伸出手,下意识准备搭着竹青起身,却不想扑了个空。
门口传来魏冉的声音,“殿下,昨日可是说好了的,该起了。”他声音因着早起带了些沙哑,“殿下,您再不起来,仪鸾司的人恐怕得昭告天下说他们殿下找不着了。”
秦离听到魏冉的声音一时没缓过神来,吓了一跳,差点没从床上掉下来。她忙道,“我起来了。”
魏冉淡淡道,“那就好。”
还不忘加上一句,“刚沏好了茶,殿下出来时想着喝。”
倒真有点府里大管家的意思了。
好歹也是刚封得一品太尉,居然大清早干起了烧水的活计,秦离有点心虚。之后若要在仪鸾司办案,少不得住在这。这偌大的侯府,是要仆人呢,还是不要呢。
总不能因着她的缘故让魏冉在他自己的府上端茶倒水吧,人好歹也是个侯爷,不能欺负过头了。
秦离有些不好意思,知道不是长久之计。
大不了她还回她的仪鸾司,适应适应也就习惯了。只是一想到夜里那处的惨叫,她又平白打了个寒颤。
算了算了,改日再说。
她梳洗完毕,披上貂衣走出屋门,发现魏冉身着一袭青衫,披着一件雪白的狐裘,站在院中颇有点欺霜盗雪的意思,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谪仙人。
秦离不禁感叹,若是同他不熟的恐怕会被他这副皮相骗了。
又有谁会知道这厮心冷手黑,不管是战场还是朝堂,上辈子还是这辈子,都是个杀人不眨眼的主呢。
而梅永处,即将成为魏冉手底下第一个兵不血刃的死鬼。
秦离摸了摸下巴,回想着昨晚同他商量的事情,不由出神。
此时魏冉站在院落中央冲她着眯眼睛笑,还伸出手同她打了个招呼,“殿下睡得可好?”
“好。”秦离打了个哈欠,走向他,“大人睡得可好?”
魏冉眼底有黛色,一看便知没睡好。
要么起早了,要么是睡晚了。
魏冉答得倒也直白,“没睡好,夜里惨叫声扰人好梦。”
他一贯浅眠,再加上起得太早。
秦离睡得倒香,敷衍道,“唉,都怪这工部选的破地方。”
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魏冉假笑,“殿下睡得好就行了。”
秦离一眼就能看出魏冉又在装模作样,以前同他共事她便知道,这人心里越不乐意,面上就笑得越春风和煦。
她哪里知道自己上一句话得罪他了,只当他是起床气。
俗话说得好,吃人嘴软拿人手软,她向来能屈能伸,毕竟还有求于他。
“时辰也不早了,”秦离弯了弯眼睛,“还得劳烦大人给我送回去。”
她目光落在昨日翻得那面墙,又转回来直勾勾盯着魏冉。
青丝半挽,一双美目直直望进魏冉眼中。
魏冉叹气,“殿下可真是百变啊。”
明明参人的时候毫不客气,大闹听云轩的时候也是虑周藻密,偏这会儿求人的时候又变了副模样。
殿下,似乎很懂得掌握人心。
秦离经过昨日之后也不再惧高,魏冉轻车熟路,携着秦离一跃而上,稳稳得落在了仪鸾司的后院。未惊起一片落叶,落地无声,青衫不沾尘。
秦离站稳了身子,心底感慨,还挺方便,“大人辛苦。”
魏冉无奈。
仪鸾司后院一片寂静,没人发现自己司主不见了。毕竟也没人能料到堂堂长公主因为怕鬼,跑到隔壁住去了。
长公主和她水火不容的太尉,成日见天天翻墙玩,搁谁也猜不到啊。
如秦离所想,这儿的人果然听她的话,她说不让进来,还真就没人进来。秦离腹诽,她要是真在这睡一宿,睡过头了可怎么办。
不知道是该夸,还是该说她母亲把这仪鸾司□□得行事死板。
不过也多亏了她母亲,让这个仪鸾司,成了保住她性命的最后一道防线。
要不是太后没办法名正言顺司掌这地儿,只怕会将她同谢家一并抹除掉,所谓斩草除根。
想到这里她便心中不快,只是面上没有展露分毫,仍是笑眯眯冲魏冉挥手道别。
魏冉无甚表情,似乎瞧出她在装模作样,月步轻点,转身消失在了墙的另一侧。
殿下,面具戴得太久,可就摘不下来了。
秦离看着他的背影,心说魏冉武功倒是一把好手。
怪不得能打胜仗呢,看样子没少跟着他老师学。
可是,一个疑问涌上心头,她好像没听说过魏冉有什么老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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