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三个男人一台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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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几行字,透出的信息量却不少。
燕寻宗主陨落是何故?
燕昭瞧着年岁与辜兆月相当,那么其父自是到不了万万年陨落的年纪。是甚么样的变故,能让一宗之主殒命于壮年呢。
燕昭承主位后便大改宗制……这颇有点逆子杀父夺权的味道。
可为何宗内夺权,会与玄门宗有牵扯,武当又为何元气大伤,与两宗交恶?
辜兆月见她神思凝重,挨近瞧了一眼卷宗,和声笑道:“这一段事记可颇有说头。”
沈兆风抬眼,道:“师兄请讲。”
“元丹宗善丹药,全食宗善农事。元丹圣宗主乃是全食宗开山宗主的师弟,因此两宗一向和睦同盟。全食宗圣宗主创乐众制——此制曰凡宗内子众、子弟,必尽心舍力为宗事之劳碌,而宗内物资等一应按需而舍,宗内子弟无私产。元丹创宗数千年,皆循乐众制而蹈。”
手指摩挲着纸页墨字,辜兆月的声音柔软而发凉:“后来呢,便出了这段事。燕寻宗主闭关将尽之时,突遭贼人袭击,因此损了心脉,待到众弟子迎宗主出关时,关内便只剩燕寻宗主的尸首了。宗主心肺被刺入十八根峨眉刺,据说施了清华咒。”
说着抬起眼笑了笑:“你可知清华咒是何人独创秘术?”
沈兆风想起朱清文曾与她讲过——“是……当今武当宗宗主柳原?”
辜兆月点头道:“正是。此术同天虚剑法第十三重一般,乃宗内秘术,习此秘术者独柳原宗主与柳青川少宗主二人。因此元丹宗主之死,不得不叫人怀疑武当宗了。可除却清华咒之外,再无任何物证指向武当宗。燕昭少宗主是位枭雄,兴许是宁可错杀一万罢,总之元丹宗从此与武当交恶。”
“那同玄门宗有何牵扯?元丹又为何大改宗制?”
“这个说来倒是简单得很。燕昭接手元丹之后,元丹宗颇有……狼子野心。燕昭宗主想扩张元丹宗,便得寻求能变强的法子。现今最有势头的宗派是哪个?自是商贾起家的玄门宗。因此元丹与玄门同盟也在情理之中。至于宗制大改么,也不止元丹一宗。玄门宗立宗前,众宗几乎皆循全食所创乐众制。可玄门一跃变成最强盛的宗派后,其自创的齐福制便被不少宗派效仿。当今大约五成的宗派循齐福制,三成的宗派循乐众制。剩下的宗派,如我宗,便只循着各自的宗制罢了。”
沈兆风点点头,又疑心究竟是甚么样的宗制能让玄门从无名小宗一跃变成众宗之首?
辜兆月道:“这个么,商贾起家,必是以利为先。齐福制虽名儿好听,宗里福却是不齐的。乐众制规定弟子无私产,齐福制却是以弟子私产为首要,且宗内事务开销可分给私产多者承担,同时私产多者,说的话也就很有分量。可甜饼么,也不是人人都能吃上的。玄门宗现今光鲜风头强盛,可你瞧见没有,光鲜的总是宗内那么几个弟子。剩下的,便……”
辜兆月话尽于此,笑了笑问道:“听起来似是有些乏味,我可将话讲明白了么?”
讲明白了。
沈兆风点点头。
这他娘的不就是社会主义制度跟资本主义制度么。
怪不得玄门宗牛逼哄哄的,敢情是大资本家聚集地。
什么“齐福”“乐众”,这他妈,这他妈。
沈兆风在心里大大感慨了一番,冷融可真是牛逼透了,这么个龙傲天修仙爽文都能整出社科问题来。
这本小说到底是个什么缝合怪??
沈兆风想着拿几本书回生香殿细瞧,辜兆月却将她的手一按:“小风忘了?蓬莱阁典籍不得出阁。”
沈兆风叹口气,忘了这儿也算是半个机密档案室了。
二人一路往生香殿走,走到近处却听殿门口似有争执声。
沈兆风遥遥往那边一瞧,好家伙,冷融——当然是原身的冷融——正似笑非笑瞧着莫清源,桃花眼自带几分柔情,因此并不显凌厉。莫清源则立在殿门口,唇角弯起,面上也带着笑。
表情都十分的和煦。
要不是俩人的手都他妈摁着各自腰际剑鞘,沈兆风真以为这两位要就地歃血为盟拜把子了。
冷融嗤笑:“怎的,宗主都不拦我,你倒是替你师父看门看得紧。”
莫清源擎手道:“冷少主海涵。师父虽与冷少主同为少主,可师父身为女子,又未婚嫁,其寝殿若叫外男闯了去,着实有失体统。”
冷融点头道:“好得很。你师父先前同我在外云游时,那会儿你还未拜师罢?想当年在古市山痛快杀完一场,我二人自是相依而眠。连你师父刺进后腰的蚩尤刺都是我亲手拔的,伤药也是我亲手上的,这会子却跟我讲甚么体统?”
莫清源脸上的笑隐下去,嘴角平平抿起,拇指摁在剑柄上:“冷少主谨言慎行。师父自遇袭后性情大改,想必先前的事大多也已成过往烟云。如今师父与……师叔婚事已定,冷少主莫要从中插足才是。”
冷融冷笑一声:“不知好歹的东西。”
玄乌剑嗡鸣出鞘,直直冲着莫清源面门而去。
操操操,这他妈干嘛呢!!
沈兆风提脚就想过去劝阻,还没迈出步子,就被辜兆月一把摁回去。
辜兆月笑弯了眼睛,指尖抵着她的唇,俯身用气声厮磨道:“别作声。难得的好戏,咱们瞧瞧接下去是哪一出。”
说罢兴致盎然接着往那边望去。
莫清源银剑出鞘,铛地将剑撑住,肃声道:“冷少主在正虚宗亮刃,似乎不符规矩。”
侍子们纷纷屈膝跪下去,少主未归,两位都是他们管不得的人物。
“你何时见黑白无常讲过规矩?”冷融挑挑眉:“倒是有俩下子。哦,让我想想。天狼山一役,听说有一弟子力战群雄,淬星剑最后落到了沈少主小徒弟手里头。怎的,收了好剑舍不得拿出来用么?”
莫清源收了剑,再次弯眸笑道:“此事是我们宗内师徒之事,却与冷少主无关了。”
沈兆风一愣,你不使淬星剑跟我有屁的关系,这么一说搞得好像我想昧了那把剑似的。
刚想发作,却听辜兆月在身后咬耳道:“有意思,小风这徒弟调/教得着实不错,竟敢与黑无常叫板了。”
。。。
我这。
这他妈找谁说理去。
沈兆风听着话题越扯越偏,忙推开辜兆月从假山后头绕出来,肃着脸道:“出了甚么事?”
侍子们低眉敛目不敢说话,沈兆风便朝莫清源看去。
这一看不要紧,小崽子眼睛一亮,软着声儿就往这边蹭:“师父……冷少主突然造访,又在生香殿前头亮刃,着实唬人得很。弟子想着师父未归,殿内无主,便略阻了冷少主一番。”
眼睛湿漉漉瞧着沈兆风,又似忧心道:“可是吵着师父了?”
沈兆风还不待答,便听辜兆月笑意盎然道:“冷少主是小风老友,即便亲近些也是应当的。只是此番宗主出关后,一再提起小风与在下的婚事,大约是盼着婚期将近了。如此一来,冷少主此举确是不大妥当。”
你他妈说啥呢???
您不是看戏的吗怎么这会儿也唱上了????
不是等等我爹说过这??
那不是宗主一再提起婚事那是我一再提起退婚啊美人师兄!!
又听冷融将剑推进鞘里,语调仍是不羁得很:“如何?小白,你现在是要留在这宗里头听这劳什子酸溜溜的教条,还是同我出去逍遥一番?”
小白又是叫谁啊??!
哪里突然冒出来的外号啊!!
我跟你不熟不要叫得这么亲热啊!!
沈兆风无语望苍天,真他妈三个男人一台戏,你来我往唱得可是全乎。
“吵什么吵,就因为这么一点事。”沈兆风一甩袖子踏进殿内:“行了,都先进来喝口茶,润润嗓子再吵。”
侍子们弓腰下去准备,三个男人进了殿里各自围桌而坐。
场面异常尴尬。
辜兆月拿扇子敲着手心,笑道:“今日却没见清文过来,若是清文与清溪过来,便更热闹些了。”
沈兆风一口气憋在嗓子眼咽不下去。
瞧出来了,辜兆月就是个看热闹不嫌事儿大的,瞧着闭月羞花的温柔可人,实则憋着一肚子坏水儿。
莫清源道:“大师兄今日往蓬莱阁跑得勤,说是有宗务需翻阅卷宗。二师兄却是被宗主叫去正虚殿了,想是宗主有要事罢。”
冷融却瞧着沈兆风不作声,半晌,伸手指尖触了触她裹着纱布的颈。
那是前几日她造访六颐宗时,原身冷融给她的一大见面礼。
“真是娇气。”原身冷融说着手上便施了些力,伤口因此有些刺痛。
沈兆风条件反射地去握冷融的手腕,却不想有一只手比她的更快,且明显用了力,因为能听见骨节处因用力而发出的嘎吱声响。
“冷少主。”莫清源已闪身窜到他俩中间,小崽子跟幼狼护食一般,眼睛微微眯起来:“冷少主,请谨言慎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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