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第二集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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局促的坐在书院大门旁的门卫室中,七人虽衣衫褴褛,却明显是在来前特意清理过自己,看还上去都还算干净。
乞丐兄妹中的小男孩看上去也就十岁左右,看到何艾二人出来,不顾一同站起身的同伴神情窘迫的劝阻,立刻跪倒在地,口齿伶俐的求道。
“先生,您们就行行好吧,小的不敢奢求,可五田哥他们若不是为了帮我救妹妹,他们一定不会迟到的,还有哑弟,他也是被我们兄妹给连累的,要不然,他那么聪明,一定能通过学院考核的!”
何艾伸出手温声道,“你先起来,你们先都坐下,然后再仔细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再各自介绍一下你们自己的信息,比如,都叫什么名字,什么年龄,什么来历”
被何艾拉起的小男孩目含感激,却始终记得自己的目的,条理清晰的迅速将他们几人相识的经过,为何被耽误的事都给讲完后,其他几人,除了那个年龄最小的哑巴,其他几人虽然神情局促紧张,却也还是鼓起勇气,分别报上各自的信息。
其中那四个大的,张五田现年十七岁,秦二牛十六岁,李青山和汪柳根都是十五岁,四人是在为家里服徭役修提坝时,听说人谈起金兰书院的招生之事。
恰逢这次服役期满,四个同乡本就性格相投,经常同出同进,哪怕知道自己已经超龄,金兰书院不仅距他们的老家甚远,距离他们服徭役的区域,也不近,金兰书院的招生告示根本没发到那些地方,却仍想过来碰碰运气。
结果在路上遇见也想来碰运气,却正被人欺辱的三个小乞丐,也就是左明昌、左明月、哑弟三人,少年意气,便出面相助。
双方后来通过交谈得知,发现彼此都想前往金兰书院,怀着照顾之心,四个少年就带着三个乞儿同行,沿途靠帮人打短工,做些跑腿带货之类的等杂活,勉强赚点铜板买干粮裹腹。
而金兰书院考虑到他们招生对象的特殊情况,原就留足给人考虑、商量,乃至赶路的时间,招生截止日定得十分宽裕,他们哪怕远道而来,因得到消息还算及时,能够赶得上。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本来一路还算顺利,结果在快到金兰书院时,左明月竟突然高烧不退,六人为给她请医买药,在距此不算远的一处县城中,足足停留一个月,才在治好左明月的同时,靠在县城里打短工,付清在药堂欠下的费用。
期间左明昌本想以自卖自身的方式,为左明月筹集医药费,让张五男他们五个先来金兰书院参加考核,结果却被张五田等人拒绝,哪怕他们的理由还算充分,他们五人四个超龄,一个虽然年龄符合,却是个哑巴,就算按时抵达,也基本没有被录取的机会。
但左明昌却十分感激,因此,在他妹妹的身体好转后,不顾其他人的拒绝,背着妹妹也坚持还要来这金兰书院求得一份机会,不为他自己,只为他在路上认下的这几位兄弟。
听到这几人的情况,丁简面露不忍,却又面带难色,他家祖上就是官史出身,不仅熟记周朝所有的律典法令,前朝古律古法,也都十分精通。
在其所在的府城,本来也是一位声望颇高的名人,在查案断案方面很有一手,连当地的主官都对他十分看重,结果却因为人过于耿直,遇事总要依法处置,得罪人无数,最后撞到背后有权贵做靠山的人手里,就算上官有意保他,职位也被一撸再撸,成了个小狱史。
可即便这样,对方仍然不满,为了不连累待他有恩的上官,丁简只好主动辞去职位,带着妻子远离那片是非之地,恰好遇上途经那座府城,已听闻过他的事迹的何艾,给他安排的职务,除了要在学院教授律法方面的知识外,还让他负责书院里的风纪一职。
过期者不取,超龄过多,非有特殊突出的天赋者不取,是院里的规章,也就是他丁简这位风纪先生需要维护的原则。
结果,这几个孩子,除了那个女孩,其他人不仅超过录取期限过久,还大多都超龄,怎么也不符合书院里的收录标准,连破格都找不到理由。
可性格向来严肃古板,本性却很善良的丁简,又不忍直接就拒了这几个一看就知道是吃尽苦头,才能走到这里的这几个孩子,破例跑去找何。
“院长,书院有书院的规定,我们不能为他们破例,不过,我家中就我与老妻两人,可暂先收留他们住下,再谋以后,不知是否可行!”
张五田躬身道,“谢谢先生的好意,我们只是来试试,不成也无妨,断不能留下给先生添麻烦!”
何艾站起身道,“丁先生,这几个孩子的情况特殊,安排到你家,肯定不妥,可这天下处境艰难的孩子无数,我们金兰书院毕竟不是善堂,不好坏了规矩,但法外尚有人情,待我先去请示过墨湖先生和沈院长后,再作决定,你先带他们去梳洗收拾一番!”
少年中的秦二牛涨红脸道,“先生,俺们来前洗过澡的,身上不脏!”
“院长不是认为你们身上脏,是因为我们都喜欢留长发,容易长虱子,让你们泡个药浴,换身衣服,收拾清爽了,回头不管怎么安排,都方便!书院里的所有学子与杂役,包括我们这些先生,都需如此,院里十分注重卫生环境,不是针对谁!”
“对不起,是俺误会大人的意思了!”
何艾摆摆手道,“无妨!做人有自尊心,懂得自爱自强,是件好事,但要记住,不可敏感多疑!”
“谢谢大人教诲,我们记下了!”
何艾也不管他们能不能理解她话中的意思,交待给丁简后,她就直接去办公区域找墨湖先生和沈院长,想与他们一起商讨下对这几个孩子的安排事宜。
书院中的一切,何艾早有言在先,她建了这所学院,却只打算在目前担任挂名院长,书院的各项规章制度,是她早前就已经定好,在书院招生期间,又与众位已到任的先生们共同商议,查漏补缺后确下来的。
书院中日后的相关运转与常务,她可以发表意见,却不拥有凡事直接当家作主的权利,因为她从未想过将书院归为他们何家产业,而是希望能将学院,变成由诸位先生和学子们共同拥有的大家庭。
这一举措,无疑让诸位先生吃了颗定心丸,哪怕听是初来乍到,也对学院也更具归属感,哪怕受聘于学院,也有种身为主人翁才有的责任感,可同时,也觉身心更加自由。
被请到会议室中,听何艾介绍完情况后,墨湖先生温和的笑道。
“何院长心中想必已有计议,这等小事,你直接定下便是,何须还来询问我们哪!”
何艾却正色道,“事关书院规章制度,没有小事一说,晚辈就算再怎么同情他们,也不敢擅作主张!”
在周朝六部里都曾打过转的沈万田笑道。
“何院长事事周全谨慎,我们都知道,这几个孩子听上去,心性都很不错,更难得的是,个个都有颗向学之心,有不惜为那渺茫的希望付出百分努力的意志,实属难得,墨湖先生以为,该如何安排为好?”
墨湖先生捻须道,“依老夫的想法,可将他们先安排到书院中做旁听生,院里可提供的兼职工作相当充足,多他们几个不多,就是那个小女孩,有些难以安排啊!”
沈院长点头道,“老夫也是这个想法,不知何院长意下如何?”
“晚辈的想法,是丁先生家眷中,只有他夫人一人,他们夫妻膝下没有子女,若他们双方皆有意,可让那女孩认个干亲,让她住到家属区去。”
“两位先生的想法,我也赞成,院里宿舍充足,两个适龄的小孩,就暂先以旁听生的名义享正式学子的待遇,四个少年,则都安排为杂役,只是工作时间方面照顾一下,将来他们若能在考试中考出优异成绩,可再做安排!”
事情就这么商定好后,处置得非常顺利,能得到学习的机会,对左明昌他们来说,就已经是莫大的惊喜,对于是以旁听生,还是杂役,或是正式学子的身份,并不那么重视。
年仅六岁的小女孩左明月,也被丁简夫妻欢喜的收为义女,他们都已经年近四十,亲生孩子早年因病去逝,一直膝下空虚。
本来因为他们见惯人情冷暖,还因得罪人而流落异乡,居无定所,没想过再养孩子的事,没想到随何艾来这金兰书院后,享受到从未有过的安宁与自在,生活安逸之余,看到同事家中大多都有子孙共聚膝下享天伦之乐,难免有些寂寞。
而左明昌与左明月兄妹本是小商户家的孩子,幼时享有较好的生活条件,只是前两年,他们的父亲与人合伙出外做生意,谁料一去不返。
噩耗传回,他们的母亲性格柔弱,本就伤心过度,又有那些见利起意的族人各种威逼,不堪重压之下,自尽而亡,那些同族将他们兄妹赶出家门,伙同他们的外家,将他们家的一切家产尽数瓜分。
年仅十岁的左明昌带着左明月流落在外一年多,小小年龄就遍尝世情冷暖,非常珍惜别人的好意,不管是对张五田他们,还是对金兰书院,都非常的感激,丁简夫妻愿意收养左明月,兄妹两个也都很开心,双方算是皆大欢喜。
这么一所规模庞大的新书院投入运转,事务非常繁多,破例安排几个孩子,真就只能算是微不足提的一件小事。
人多事杂,一些初时没有预计到的问题层出不穷,都需要及时拿出针对性的有效解决方案,何艾虽名为挂名院长,也实际上有许多事情,还都需要她以主事者的态度出面。
而书院的事情再怎么忙,何艾也没忘记见缝插针的学习,得益于她那超强的学习能力,这些以背诵与理解为主的课业,对她而言,完全不存在问题。
等到书院已经正式进入到良性运转中时,时间已到三年后,金兰书院所在的这座荒僻的农庄,早不复学院初建时的荒凉。
除何艾早前就特意划出的一些留作书院将来扩增建筑的用地外,其它区域都已经形成热闹繁华的街道集市,开设有大量的店铺,人流量很高。
整个农庄及周围农家,还建设有许多处养殖点,以及大量作作坊,已成规模养殖的鸡鸭鱼肉,以及各作坊中生产出各种产品,不仅往生活有数千人的金兰书院送,还往宣阳城中供应。
这些变化,盘活了这一块地域的经济,不管是宣阳城中百姓,还是附近村镇中的百姓,多了打工的机会,收入增加,购买力大增,精神面貌也大变。
而这里通往宣阳城的道路哪怕一再加修扩建,因往来其间的车马行人众多,仍不时会呈拥堵状态,尤其是每到金兰书院招新生,或是放农忙假的时候。
“小公子,这里人多杂乱,不安全哪,我们还是先在宣阳城里多住一段时间后,再来这里玩吧?”
穿着一身粗布衣服,仍然难以掩饰他那身气质的小公子,十二三的年龄,长相十分精致,听到侍从的话,不满道。
“胡贵,我都跟你说了,我不是来玩的,我来这宣阳城,就是为了要去这金兰书院求学!”
“可是小公子,那金兰书院只招收能吃苦耐劳的贫家子弟,考核据说十分严苛,还从不容情,可您怎么看,也不像是贫家子弟啊!”
小公子不满道,“你是觉得,我吃不了苦,无法通过他们的考核吗?”
深知对方脾气,名为胡贵的仆从连忙低头请罪道。
“奴婢不敢,请公子恕罪,可就算您能通过考核,听说那金兰书院整治人的手段十分多,不仅需要学子负担极重的活计,赚取学费与生活费,就连学习任务也安排得非常繁重,恐怕换了奴婢去,都可能吃不消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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