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止血疗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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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衍拿起了一把小剪刀,迎着烛火一晃,锃亮锃亮的。
“怕么?”他沉声问道。
顾安安本想耸耸肩表示一般般,想到肩头那把大刀,又怂怂地趴了回去。
“你技术怎样?”顾安安还是有点担心。
“挺好。”梁衍道。
“这种伤口,我处理过很多,放心。”
他难得地解释了一下,语气还挺正常,没有凶神恶煞,也没有阴阳怪气。
顾安安想起前两天在小黑屋里给他伤口上药,顺便吃他豆腐的事。
唉,真是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他万一要以牙还牙,那可咋整?
胡思乱想间,梁衍已拿起剪刀,沿着伤口把衣料剪开。
顾安安大半个肩膀露了出来,暖黄烛光映着大片雪白凝脂般的肌肤,血已凝固成了暗色。
梁衍一只手扶在顾安安的肩头,另一只手握住刀柄。
“你叫什么名字?”梁衍忽然问。
虽然不明白他为何突然抽风问这个,但眼下小命在他手上,顾安安选择老实作答:
“顾安……”
!!!
趁她分神回答问题,梁衍迅速又干净利落地拔出了砍刀。
顾安安疼得叫了出来,眼泪狂飙。
并不算是哭,纯粹是因剧烈疼痛身体自动分泌的生理性眼泪。
梁衍拿了一块干净的纱布,按在顾安安的伤口上,压住喷射状外涌的鲜血。
“别哭了!”
梁衍烦道:“若不看在你这刀替本王挨的,早嫌晦气丢你出去了!”
卧槽也太凶了。
顾安安心中委屈,眼泪愈发吧嗒吧嗒掉得厉害。
就真哭!哭给你看!
可惜原主这副长相,根本没法哭出撒泼打滚的气势,眼泪愈汹涌,瞧起来愈发如西子捧心,楚楚可怜。
不管怎么样,大魔头还是安静了。
伤口压了好一会儿,血总算止住。梁衍揭开纱布,取了瓶粉末状的伤药,将药粉均匀洒在伤口处。
顾安安差点没跳起来!
疼死了!!!
这特么是倒了瓶碘酒在上面么?!
顾安安几乎能听到肩头发出“滋啦滋啦”烤肉一样的声音。
顾安安贝齿紧咬唇瓣,一边哭,一边蹬腿挣扎。
不行了不行了,真的忍不了了,不玩了行不行,能穿回去么现在?!
梁衍很轻松地将她摁住,将纱布一圈一圈缠上她敷过药的伤口。
他处理伤口的手法很娴熟,无论是拔刀、上药还是包扎,做得有条不紊,一气呵成。
看来的确是经常干这种事的。
他甚至把伤药捻开,稍微闻一闻,就能大致辨出成份。
“这药止血疗伤不错,去疤差了点。”
刚忍住眼泪的顾安安一听又差点哭出来。
顾安安在现代不是什么保养达人,也没有要全身上下每一寸肌肤都水当当完美无瑕的追求。但是……在肩上永远留下一条恐怖的肉色蜈蚣,还是超出了她的接受范围。
梁衍不以为然,“又不是在脸上,反正看不见,有什么关系。”
……算了,跟这直男有什么好说的。
他但凡对审美有那么一点点追求,也不至于把自己肩膀包得跟粽子一样。
“不过我好像听说,有的伤药上的早,能不留疤。等回了我京都府上,我找人给你寻去。”梁衍突然良心发现地说。
“有那样的药?”
顾安安想到他身上那些横七竖八的新伤旧痕,表示怀疑。
他似乎看出顾安安的疑虑,“我不在意疤痕,没有刻意用那些;你在意,给你用便是。”
顾安安含着眼泪感动地抬头看他,觉得他难得说了一句话,还挺暖的。
梁衍应该也这么觉得,说完以后,他自己也愣了一下。
大概是觉得自己人设崩了,他迅速地又冷了脸。
“回府以后,我还你卖身契,富贵钱财也少不了你的。你不要有其他不该有的想法。”
顾安安怎会不知道他的意思。
“什么叫不该有的想法?不就是替你挨了一刀,又没说要睡你!”
就是怕她黏上他了呗,这个俗人!
顾安安有点生气,脸埋进枕头不想再理他。
梁衍沉默了一会儿,没再继续说下去。
“我们走吧。”他道。
外面天微亮,梁衍再次抱着顾安安离开。
顾安安困得很,便安静乖巧地缩在他怀里,暂不跟他计较。
梁衍走出医馆大门,一低头看见怀中小小一只的少女,眼角还噙着泪,睫毛湿漉漉的,看起来极娇气,又极柔弱。
这样一个小姑娘,是怎么扑到那把大刀下的?
梁衍眉心又紧了几分。
他从未在女人身上花过半分心思,能稍微这么琢磨一下,已是破天荒了。
到此为止吧。
他得去寻他的部下。
因为遭遇山匪,他和众部下走散了。他这个主子下落不明,部下们也不可能走太远,只能是驻扎在附近,计划着怎么去救他。
离山头最近的,就是这座常庄县。
县城不大,稍微有个风吹草动,邻里乡亲一下子都知道了。
百来号外地人浩浩荡荡开进来,岂有不引起注意的?
梁衍稍微打听了一下,便得到了消息,连大队人马下榻的客栈名字,都一并问了出来。
梁衍便带着顾安安,径直去了那家客栈。
他先找了间上房,将顾安安轻轻放到床上。
“我出去办点事,等我回来。”
他说罢转身要走,顾安安忽然想起什么,忙道:“等一下!”
梁衍回头,顾安安认真道:“设计抓你的人,这两天会假装去救你。你不如半道守着,给他一个惊喜。”
梁衍深深地看了她一会儿,终是什么也没说。
安顿好顾安安,他先在客栈里把他的亲兵护卫首领高田揪了出来。
高田见到梁衍都快哭了,“属下无能,属下无能,未能护住殿下周全……”
他匍匐在地上,头如捣蒜,既激动,又害怕得要死。
作为护卫首领,光天化日之下,让魏王被山匪劫走,这失职失得……以死谢罪都不够。
魏王不养废物,魏王更不讲道理,他这回死定了!
“什么情况?”梁衍冷冷问道。
高田浑身颤栗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地把梁衍被劫走后所发生的事说了出来:
梁衍遇劫,众亲兵护卫亦遭受重创,多有死伤。高田带着残部去追,但他们不熟悉地形,很快迷了路。
绕了两天,他们下山到常庄县求助官府。
他们没指望官府派兵,只请求给他们配一个熟悉山路的人,好给他们带路,他们自己去营救。
没想到这个小小的要求,竟被拒绝了。
县令那边传来消息,说魏王是皇亲国戚,官府自会派人救。遂打发高田等人在常庄县守着,静候结果。
高田哪里等得住,催过好几次,都被县令不咸不淡地打发回来。有一次他催得急,县令烦了,脱口斥责说有贵客在此,别冒冒失失冲撞了贵客。
“贵客?是谁?”梁衍沉着脸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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