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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春的身子越来越笨,人也变得慵懒起来,打量了凌若一眼,道:“既然病好了,就好好养养,你看你这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府里父亲母亲刻薄了你。”
应了一声,凌若道:“娘娘说的是,惜萝一定会注意的。”嚼着酸梅,顾春低低的道:“六公主已经议亲,你也是个聪明的,这皇宫如果想呆下去,除了…..你自己掂量掂量,当然本宫这里一定会帮忙的。”
迟疑了一会儿,凌若还没说话,却见一个丫鬟端着药走近来:“娘娘,药已经熬好。”顾春皱了皱眉,有些不耐烦的道:“本宫知道了,先放在那里。”
丫鬟小心翼翼的道:“娘娘,这药凉了就不好喝了。”扶着小腹缓缓站起来,顾春道:“本宫的话你竟敢不听。”
丫鬟慌忙跪下:“奴婢知罪,求娘娘饶命。”
一个眉眼利索的宫女走过来扶着顾春,凌若认得她是顾春身边最得意的金叶:“没有眼色的东西,还不退下,免得在这里碍娘娘的眼。”
凌若心思清灵,听着金叶有些指桑骂槐的话,站起来道:“既然娘娘有事,那惜萝告退。”
“四小姐误会了,金叶不是这个意思,四小姐能过来陪娘娘说说话,我们高兴还来不及呢,你看,都是我不会说话。”
金叶口齿伶俐的道:“娘娘这些日子闷得很,前天还说起四小姐呢。”
一边说,金叶一边端起药,用银勺搅了搅:“娘娘,太医说了,这药对娘娘腹中的小皇子好。”
顾春的脸上漾起一丝自然而然的笑意:“唉,若不是为了他,本宫才不不听这些老顽固的话呢。”
或许是快要做母亲,顾春的性子也和缓了不少:“明天是初五,老夫人和夫人进宫,你也过来吧,上次老夫人还问起你。”
点点头,凌若看顾春将药喝完,便轻声道:“那惜萝先告退了。”
走出房,凌若见金叶正在吩咐着几个小丫头晾晒冬衣。
见到凌若,金叶笑着迎上来:“四小姐这一来,娘娘虽然没有说,但金叶伺候娘娘这么久,也能看出来,娘娘其实是很开心的,四小姐也知道,这宫里的人…不说也罢,四小姐以后一定要常来陪娘娘说说话,不是都说‘上阵父子兵,打仗亲兄弟’吗。”
凌若痛快的应道:“好,只要姑姑不嫌弃惜萝就行。”
“四小姐太客气了,金叶还巴不得呢,有四小姐开解,我们也放心了。”
阳光渐渐盛了起来,由于走的匆忙,凌若直到快走近皇后跟前才惊觉,连忙跪下请安。
皇后倒没有计较:“听安琼说四小姐这些天病了。”低着头,凌若道:“回娘娘,惜萝如今已经大好了,谢娘娘惦记。”
扶着嬷嬷的手,皇后道:“如今这天乍寒还暖的,最是容易着凉,身子刚好,四小姐这是去哪宫。”
“惜萝刚刚去看过禧妃娘娘。”
皇后看了凌若一眼,随后不动声色的道:“既然是自家人,就应该经常去看看,人有喜后,就喜欢乱想,四小姐平日没事就去陪着禧妃多说说话,这样本宫也放心。”
恭敬地应了一声,凌若道:“娘娘放心,惜萝明白。”
看着前面,皇后好似漫不经心的道:“明年宫里又要热闹了,梅妃那里本宫也大意不得,毕竟都是皇上的血脉。”
问了两句安琼的事,皇后意兴阑珊的道:“明年就出嫁了,本宫或许可以少操些心,对了,本宫听说四小姐的小篆写的很好,等哪一日请四小姐替本宫抄几篇佛经。”
“娘娘言重,惜萝不敢,有什么事娘娘尽管吩咐就是。”不明白皇后忽然要自己抄佛经有何用意,但是人在屋檐下,凌若只得谦恭的应答。
皇后好像很随意:“既是这样,那本宫就不客气,过两天让她们把经书给四小姐送去。”
皇后刚刚离开,就见安琼身边的宫女急匆匆的跑过来,看到凌若欣喜地道:“四小姐,可找到你了,公主在东宫,说有事请四小姐过去帮个忙。”
“东宫。”凌若犹豫了一下,毕竟那日皇后的话记忆犹新:“公主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小宫女一副着急的样子:“四小姐,奴婢也不知道,但是看公主的样子,好像很急。”
想了想,虽然不情愿,但凌若还是随着小宫女向东宫走去。
进宫后,凌若还是第一次进东宫。
走过几道威严的大殿,便见安琼遥遥的向这边招手,刚刚走过去,安琼已经拽起凌若的手,边走边道:“惜萝,今天你一定要帮这个忙,刚才我一不小心,将三哥一副最喜欢的卷轴打湿了,里面有几个字看起来有点模糊,巧的是字迹正是你擅长的柳体,你帮帮忙,看能不能….”
转头看着凌若,本来漠然的安琼此时也带着几分焦灼:“惜萝,这是三哥的心爱之物,我…”“公主,我试试看,至于能不能补好,我不敢确定。”
“只要你答应,我相信一定会弄好的。”安琼放松的一笑,柳眉微微挑起,平添了几分秀气。
说是书房,但比起安琼的正殿都阔亮了不少,窗前一张檀木书案上整齐的摆满了笔墨纸砚,凌若低着头,仔细的拓描着手下的卷轴。
一缕阳光沿着窗棱透了进来,映在凌若如画的面上,使得凌若歪了歪头,目光却无意识的掠过一道没有掩住的信笺上,怔住了。
安琼生怕打扰到凌若,便在外房等着,偌大的书房里,此时静悄悄的,只有凌若一人。
感觉到自己的心莫名的紧张起来,安琼刚才的话犹然在耳:“三哥出宫了,趁着他回来之前,惜萝,一切都拜托你。”
而那张纸笺上,楚弈的字迹虽然凌若只见过两次,但还是一眼就认出来,最让凌若忐忑不安的是,边角上两个字清清楚楚是“凌冬”。
抑制不住的担心,凌若将信匆匆看了一遍,人怔在那里,手却颤了起来。
“四小姐看什么呢。”一个温润的声音在身后响起,凌若本来颤抖的手终于松开,薄薄的纸笺落在地上。
瘦长苍白的手指捻起纸笺,楚瑢缓缓的道:“四小姐,东西掉了。”
“惜萝见过殿下。”跪在地上,素来镇静的凌若也抑制不住怦怦的心跳,心虚的道:“是惜萝好奇,请殿下原谅。”
淡淡的笑了一下,眼前的楚瑢依然平和谦让,温润如玉:“原来四小姐竟然是个好奇的人,这还真有些意外。”
静静的看了凌若一眼,楚瑢道:“本宫记得自进宫来,四小姐可不是个好奇到莽撞的人,梅妃娘娘那样孤傲的性格,最后竟然和四小姐握手言和,秋吟宫里,四小姐机智应变,不但化险为夷,还赢得娘娘们的青眯,就连内敛不轻易露出情绪的五弟,都对四小姐另眼相待,更别说安琼、安瑶,对四小姐那是推崇有加,赞不绝口,这些都让本宫纳闷,四小姐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恐怕少傅泉下有知,也会不安的。”
微微道来,楚瑢依然是平常温润的口气,但在凌若听来,却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从第一次见面,楚瑢就是那副清雅宜人的样子,再加上安琼在凌若跟前说的话,让凌若私心里总不敢确信,西凉之战几千人命,损己杀兄,血雨腥风的事竟然是出自他之手。
如今站在这里,听着楚瑢那依然温和的语调,凌若却觉出了暗中的血腥。
他当了多年的太子,若真如表面这样温润如玉,随和谦让,在这吃人不吐骨头的皇宫里,恐怕早就…..
“四小姐,你难道没有话说。”楚瑢不缓不急的站在那里,修长的身影挡住了凌若看向外面的视线。
眼前的人看起来优雅清淡,但却有一种难以言明的压抑让凌若不安,与楚弈一起时,即使皇觉寺里他翻脸为谋,但凌若也能感觉出,他的心口不一。
但是面对此时的楚瑢,凌若却觉得寒意入骨,自己在宫里的每一件事,他都能如数家珍般的说出来,那…..
轻轻咳了一声,楚瑢用帕子掩住嘴角,苍白的脸上泛上一丝异样的潮红。
背过身,楚瑢低低的道:“本宫记得第一次见到四小姐的时候就说过,明哲保身才是上上之道,可惜四小姐却让人很失望….”
“殿下,今日之事的确是惜萝莽撞,其实惜萝只是….”
微微低下头,凌若白皙如玉的脸上飞起一抹晕红:“既然已经这样了,那说句不怕殿下笑话的话,惜萝一直仰慕宸王爷的风华,对王爷的笔迹也暗中临摹过,所以刚才临拓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王爷的笔迹,便抑制不住钦慕…..”
敛身使了个礼,凌若继续道:“惜萝还请殿下….”
“三哥,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安琼的话打断了凌若,心下一虚,凌若的手不小心触碰到了案上的卷档,只听“啪”的一声,静寂了房中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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