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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烟渡?
桑溯心头一紧。
她怎会不记得此人,此人莫名其妙地将她请去了横波楼,还说出让她算卦这样奇怪的话语,最后又随随便便地将她放走,如此这般,她又怎么可能不去怀疑她?
可是依照谢虞的说法,她应该也是九天境之人。
既是这样,谢虞认识她,她也的确有可能认识她。
思及于此,桑溯下意识问出了口:“叶烟渡认识我吗?”
谢虞转眸看向她,明显有些疑惑她为何会如此发问,不过还是作答道:“或许认识吧,这你得问她,毕竟我也没有神通知晓你所有认识的人。”
“也是。”桑溯自知此问无解,偏头想了想,还是将当初叶烟渡找她的事情对谢虞说了。
“这也是奇了……若她寻我是为了叶宗之托,寻你又是为何。”谢虞低声喃喃了一句,抬头看向窗外位置偏西的明月,突地终止了话题。
“都快至寅时了,你且先去休息吧。”
桑溯本以为谢虞会将叶烟渡之事细细与她说来,却没想等了片刻,竟是等来了这番言语。
而谢虞显然没给她犹豫的时间,将她手腕一攥,指着床榻说:“先去睡。”
桑溯有些哭笑不得,但也没有理由拒绝,只好看着他道:“也罢,明日再与我说吧。”
“嗯,明日在客栈内等我,我今夜还需出去一趟。”
桑溯点了点头,顺着谢虞的意,乖觉地上了床。
谢虞从窗而出的那一刹,回眸看了一眼在床上已经阖上双眼桑溯,嘴角勾起一丝淡淡的笑容。
好在,她这回所表现出来的乖顺,是真心实意的,而不是伪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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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锦鲤昨夜随桑溯一同早早便歇下了,所以今日醒得也格外的早。
可它一睁眼,便看到了一张让它心虚至极的面庞,于是身躯一僵,险些吓得晕过去。
谢虞就坐在就坐在床榻之侧的桌案边,此时正手执着一杯热茶,浅浅啜着,风雅得就好似自己本就是这间房的主人一般。
见小锦鲤好似就要叫出声来,他抬手一捏,便捏住了它的尾巴,将它提到了自己面前,还在这刹那间对它施了个哑咒。
小锦鲤识得九天境的术法,这才知晓谢虞是九天境之人,心头更是猛地一颤。
“以为自己寻到了个好的靠山?”谢虞瞥了一眼在床上熟睡的桑溯,放低了声音,靠近小锦鲤道。
小锦鲤的眼珠乱转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口,只好奋力地动了动身子。
谢虞唇边勾起一抹恶劣的笑容,喝了口茶,漫不经心道:“这回知道跟错了人吧。”
总归小锦鲤也不能说话,就只能这样被他戏弄。
好在谢虞也只逗弄了它一小会,便失去了兴趣,将它放回了桌上,解开了哑咒。
“你就这样登堂入室,也不怕她待会醒来与你发火?”
“发火?”谢虞嗤笑了一声,为自己续了一杯茶,“那可不能,昨夜她可是答应了我在客栈内等我的。”
“昨夜?”小锦鲤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昨夜来过?”
“那时你睡得像只死猪,当然不知。”
许是因为之前小锦鲤背信弃义的举动,谢虞并不待见它,话中多带讽刺之意,将它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小锦鲤自知理亏,又不是谢虞的对手,只好就这样生生受着。
这两人便大眼瞪小眼,相对无言地坐了半个时辰,直到桑溯醒来。
昨夜谢虞走的时候约莫是寅时,而桑溯睡去的时候大抵还要再推半个到一个时辰。
毕竟与谢虞交谈的话语信息量有些大,她还是思虑上了一阵,再加之谢虞又提及了叶烟渡,太多困惑在脑海中缠绕,她好不容易才在晨光亮起来之前睡着。
于是今日,她一觉便睡到了午时。
刺眼的日光映着屋檐上的雪光,从大开的窗子射了进来,桑溯眯了一只眼睛,抬手将其遮挡,这才坐起了身来。
迷迷糊糊间,她往旁侧望了一眼,这一眼,便看到了谢虞熟悉的身影。
他依旧穿着那身单薄的黑衫,坐在圆凳之上,不知在思虑着什么,头微微下垂,从桑溯的角度,恰能看到他如鸦羽般长长的睫毛。
一大早醒来就看到个风骨非凡、容貌上乘的男人,虽他已经提前与自己说过,但桑溯还是不争气地红了脸。
“你来得挺早的啊。”她撇去额前散乱的鬓发,草草抹了把脸,低低地道了一句,“昨夜睡得晚,所以……”
“无妨,睡久些是应该的,今日才有精神,我好带你去见叶烟渡。”
小锦鲤在桌上极不情愿地翻了个白眼。
刚刚谢虞对它是什么态度,现下对桑溯又是什么态度,又岂是天差地别能形容的。
不过桑溯醒来倒还好些,至少谢虞不会再像刚刚一般肆无忌惮地欺负它了。
于是它往桑溯的方向挪了挪,想趁谢虞不注意时,钻进桑溯的袖中。
可它才刚刚挪了一步,便被谢虞揪了回来。
“你在客栈中等着就好了。”谢虞将它丢在了桌上的茶盏旁,睨了它一眼道,“我们谈事也用不着你,反正你也不喜欢我身上这股子味道,就别跟着我们了。”
这人竟然如此记仇?
且还记得这一茬?
小锦鲤被他噎了一句,敢怒不敢言,只好憋屈地坐在了桌上,应了一声。
带不带着小锦鲤于桑溯来说本就没差,所以她也没有反驳谢虞的话,起身披了件衣裳,就对谢虞道:“走吧。”
谢虞看着少女还泛着白的面庞,皱了皱眉头,问道:“畏寒还穿这么少?”
“我……”桑溯话音未落,便被一件宽大斗篷拢了起来。
她抬起头来,谢虞离她只有咫尺之遥,对上她的目光后,桃花眼中笑意更胜。
“之前给你买的狐裘糟蹋了,如今这斗篷可不似那狐裘一般不耐踩。”
桑溯一把将他的手拍开,以余光打量了这间斗篷片刻。
也不知是什么料子制成的,这斗篷的内衬格外柔软,不输上等的皮毛,而外侧边缘绣着银色的她从未见过的小花,典雅又不失华贵。
她唇畔不经意泄出一抹笑意,但很快便收起,语调也轻快了几分:“现在可以走了吧。”
“从这儿走过去约莫要半个时辰的时间……”谢虞的视线由桑溯的身上移到了窗外人群熙攘的大街之上,“有些麻烦。”
“那……”
“不如这样,快些。”
桑溯还未反应过来,谢虞便一把揽过她的腰肢,足尖一点,从窗口跃出。
有了上次在黑店的经历,她这次不至于太过惊惧,只是还是忍不住捶了谢虞的肩头一下。
“你这人,就不会好好说话?”
“这不是,节省时间么?”
谢虞揽着她在屋檐上快速掠过,风声从耳边呼啸而过,桑溯本以为自己会听不清谢虞说了什么,却没想,他的话语还是很清晰地落在了她的耳畔。
且她还将他话中隐着的笑意,听了个清清楚楚。
虽然谢虞穿的单薄,但他的怀中却似捂了个暖炉似的,格外暖和,所以桑溯索性也没再抱怨,只又往他的怀中缩了一缩。
这种赶路之法果然快些,未至半柱香的时间,他们便赶到了横波楼。
桑溯正欲从谢虞的怀中出来,但谢虞放在她腰际的手却是紧了一紧。
她疑惑地抬眸看他,却听他道了一句:“这种地方的正门我可不愿意走。”
下一刹,他点地而起,轻而易举便从一扇窗中闪身而入。
此时恰恰是午时。
叶烟渡梳妆过后,便一直在屋内呆着,只听窗畔一阵轻响,便见两个人落进了屋内。
一个是昨夜见的谢虞,另一个是昨日午时见的桑溯。
见到了叶烟渡,桑溯霎时有些不太自在,撇开了谢虞的手,换上了那日见她时冷淡的面庞。
“原来是桑姑娘与神君大人。”叶烟渡知晓桑溯失忆之事,在称谓上唤得很是得当,“神君大人的效率果然快,说是三日,实则半日便将事情处理好了。”
叶烟渡柔柔一笑,抬手为两人斟了两杯茶,继而又将椅子拉出让他们坐下。
“二位还未用午膳吧,恰好我也未用,待会我唤花醉去准备一下。”
“麻烦了。”
谢虞淡淡回了一句,似乎并不在意午膳的事,而坐在旁边的桑溯表现得就更为冷淡,甚至目光都未放在叶烟渡的身上。
毕竟叶烟渡于她来说只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往过了的说,还是个误事之人。
“想来二位也还有要事要做,烟渡便先将所遇之事全盘托出。”叶烟渡见他们都不说话,便先开了口,将目光放到了谢虞身上,“烟渡本是受阿兄嘱托来长停等待神君,原以为横波楼是一个落脚的好地方,却不想从十日前开始,夜夜都有怪人想对烟渡不利。”
叶烟渡叹了口气,目光也变得有些忧愁:“以前烟渡以为这怪人只是冲着阿兄的玉佩而来,到昨夜此事就该结束,可没想到,他昨夜还是来了……”
“叶姑娘既是九天境之人,也该有些本事,受怪人威胁这么多日都安然无恙,那叶姑娘,到底是在惧怕什么?”
叶烟渡显然没想到回她话的会是桑溯,垂下眸来,唇畔泛起了淡淡的笑意:“此事没有桑姑娘想得那般简单。若有人来犯,我定会自卫,只是,我已经杀了此人好多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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