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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些又能证明什么呢?

再好的朋友过去也有可能是敌人,更遑论生过嫌隙,难道她就要因为这一幕,而直接否定掉她现在与谢虞经历过的一切吗?

“你还在自欺欺人什么?”

那个站在她面前的“自己”,仿佛听到了她的心声。

她微微摇了摇头,伸手抚上了桑溯的面庞:“我说过,你就是我啊……我的痛,也只有你最能知晓。”

抚在她面上的那只手很凉,而眼前人的话语虽淡,却裹挟进了一丝阴毒:“你不觉得你很可怜吗?连该知道的,都被他抹去了。当初对你弃如敝履的是他,如今想让你回来的也是他,可这百年的孤独,他又如何能体会?”

“你都在说些什么?”桑溯微微蹙了蹙眉心,可那些冰寒刺骨的话,依旧狠狠地扎进了她的心底。

“还是不愿意相信吗?”桑溯听到了那个“自己”冷冷地笑了一声,“没想到过了几百年之后的我,还是如此愚钝。”

眼前深色的天际与明亮的宫殿突然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桑溯向来厌恶的一片星空。

“知道你为什么这么讨厌星空吗?让我来告诉你答案。”

天边是染了血的星子,闪烁得有些扎眼,桑溯愣在了原处。尘封了许久的梦魇突然浮上心头。

这一幕,不正是她夜夜梦魇中的场景吗?

她那永远也想不起的梦魇,现在就近在咫尺。

苍穹正在崩塌,星子摇摇欲坠,山河倒流,玉宇湮灭。

——是九天境正在陨落。

那个穿着白衣的她已然远去,而现下,就站在谢虞的身前。

桑溯离他们很远,听不清他们正在说些什么,可她却能清清楚楚地看见她的手中正执着一柄光剑。

那柄剑的剑身仿佛笼着一层飘渺的云雾,剑面薄如蝉翼,透着亮银的光。

这不是谢虞曾在她面前拿出过的剑吗?

难道,这把剑本就是属于她的?

桑溯有些疑惑,向前走了一步,却见眼前的谢虞竟夺过了她手中的剑!

站在谢虞身前的那个“自己”猛地向前一步,拥住了谢虞。

可是为什么,心口却传来了一阵刺痛?

桑溯抬眸看向眼前的两人,一抹殷红染透了站在谢虞身前那个“自己”的衣裳。

血一滴一滴地滴落,甚至也染红的谢虞的衣袍。

她抬起头来,难以置信地看着谢虞,可谢虞只是将那柄光剑握得更紧了些。

“是不是很想知道,为什么?”

眼前的场景突然又幻化消失了,而那个正在汩汩流着鲜血的“自己”,此刻就站在了她的面前。

她的目光哀婉,但很快又融进了十分的恨意。

“你当真以为,这一切就只是一场梦吗?想不想知道,现在的他,若知晓你忆起了过往,会是怎样的反应?”

随着她话音的落下,桑溯竟与她一同,又回到了钟离府中。

而她们此刻就站在谢虞的房门之外,那个“桑溯”也不再是刚刚在九天境中狼狈的模样,而是换上了一身绣着月纹的云缎裙。

眼前女子的一举一动分明就与自己一模一样,可在这一瞬,她又觉得这个“自己”是那么的陌生。

“桑溯”敲响了眼前的房门,谢虞打开了门,看到她,明显怔了一怔。

谢虞好像根本就看不到她身后的自己,只是将目光凝在站在他面前的“桑溯”身上,问道:“你这件衣服是从何而来的?”

“桑溯”轻笑了一声,眼角微微上挑,应道:“自然是从九天境带回来的。”

“你都忆起了什么?神力也恢复了吗?”谢虞向前一步,拉住了“桑溯”的手,琉璃色的眼瞳紧紧凝视着她漆黑的杏眼。

“你想让我忆起什么,又不想让我忆起什么呢?”“桑溯”抬手抚上了谢虞的面庞,就像刚刚抚摸她时一般,以指尖描摹过谢虞脸部的轮廓。

“你……”谢虞抓住了她的手,阻止她接下来的动作,可眼神却变幻了几番。

这笑得明艳的女子,凑近了他,附耳对他轻轻地说道:“我还以为你有多爱我呢……可是怎么回事,寻不到我就罢了,还找了一个冒牌货替代我?”

这回,谢虞终是回过了神来,嫌恶地皱了皱眉,在电光火石间,便从袖中抽出了一柄光剑。

眼前正在发生的事情,与桑溯刚刚所观叠合。

谢虞抬起手来,将那柄光剑刺入了他眼前女子的胸膛之中,没有分毫犹豫。

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了女子月白的长裙,可她依旧在笑。

她转过头来看向桑溯,目光得意,笑的凄美艳绝,可又恨意满满。

“你看到了么……等你忆起一切,会有什么样的下场?由始至终,他的心中就从未有过你,为了九天境,也可以毫不犹豫地杀了你。”

心中的疼痛愈发猛烈,桑溯垂下头来,竟在自己的胸口,看到了一抹艳红。

“桑溯!”她听到有人在唤她的名字,可头疼得就像有万虫啃食,她什么也无法思考。

“杀了他吧……这些本就是他欠你的……你看,他又杀了你一次……”

在这句怨毒的话语落下之后,那柄本该在谢虞手中紧紧握着的光剑,竟然出现在了她的手心。

她执着光剑,赤足走在地上,脸色惨白,浑身上下都染上了血,而谢虞就站在她的正对面。

“桑溯……”她听到谢虞唤了她一声。

他紧紧蹙着眉心,不知在思索着什么,可她却忽视不了他手上正淌落着的鲜血。

那是她的血……

她苦笑了一声,看着谢虞,眸色空濛:“所以……是你杀了我吗?”

她应该怎么做呢?

桑溯突地觉得很害怕。

这就是她欲寻求的真相吗?

那所谓的真相就是自己慕恋谢虞千年,但却在百年前被他亲手诛杀?

可这真相又怎会如此可笑?

她执着剑的手紧了一紧,一步一步地往谢虞的方向走去。

可她越靠近谢虞,越觉得胸前那道伤口疼得发紧,或许,也不仅仅是因为那道伤。

在意识就快趋近空洞的时候,朦胧间,她又想起了自己在落星野曾说过的那番话。

——这也就是我为何坚定要自己去寻找真相,而不是通过他人之口,告诉我所谓真相的原因。

她这是在做什么?

她从不需要,从他人口中得到的所谓真相!

桑溯猛地抬起眼来,将手中的光剑狠狠地插入了地面,撕裂般的疼痛就快将她整个人淹没。

这儿不是钟离家么?

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很累,累得跪倒在了地上,她听到过往的那个自己在她耳边低声喃喃:“废物,百年前就是废物,如今你依旧舍不得杀他。”

“你滚开!”她紧紧握着那柄光剑,就像是握紧了自己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一般。

“桑溯。”是谢虞在唤她。

她所经历的这一切都太过诡谲,桑溯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她怕是陷入了一场幕后之人精心布置的局中。

“我没事。”身上的伤口还在源源不断地淌着血,不过她还是勉强抬起头,对谢虞笑了一笑。

她站起了身来,赤着足,一步一步地向谢虞走去。

不过,现下她虽执着那柄光剑,却不是为了杀他而去。

剑尖拖在地上,划出刺耳的声响,和着血落下的声音,拉断了谢虞脑中紧绷着的最后一根弦。

他冷笑了一声,手心出现了一道紫色的光芒。

“你疯了!”桑溯听到遥远的地方,有个人咬牙切齿地喊了一句。

她双眼模糊,看不真切东西,却依旧死死盯着那个声音的来源。

就算认出了声音,猜到了是谁,可在这一瞬,她依旧难以将手中的光剑对着那人。

“昭鲤。”她听到谢虞唤出了那人的名字。

他的声音冷肃,仿佛自九天而来,在刹那间便萦绕在了整个钟离家的结界之中,带着神独有的清冷与漠然。

在下一刻,他那双本是琉璃色的眼瞳,蓦然变为了赤金。

而整个钟离家的结界也只在他的一挥袖间,湮灭为了粉尘。

亭台楼阁崩塌,无数小纸人尖叫着跑出,就连钟离音慌乱的声音都被桑溯收入了耳中。

可是,她却再无力气去想这么多了。

一个温暖的手臂将她揽入了怀中,在她昏死过去的那一刻,她听到谢虞在她的耳畔低声道:“那些伤你的,我一个也不会留。你什么也不必担心,安心地睡吧,我再也不会丢下你了。”

她好像坠入了一个悠长绵软的梦中,过往的一切纷沓而至。

不似刚刚,如镜中花、水中月一般,虚幻的只要伸手触及便会破碎。

这些,是属于她的过往,是真真实实的回忆。

她想起来了,想起来,谢虞于她到底意味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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