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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牙弯弯,挂在遥远的漆黑的天幕,已是后半夜,万籁俱寂。
风吹林动,密密的树林里惊起一拨又一拨的飞鸟,打破了沉寂的夜。
沉重的脚步声和着急促的呼吸声,回荡在密林深处。
“大哥……我……我不行了……”一个微胖的大约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扔下手里拽着的袋子,一屁股坐在林间小道上。
“没出息!”走在前面的男子四十岁左右,瘦瘦的,满脸都是胡子,他踢了踢坐在地上的人,朝旁边同样气喘吁吁的另外两个人吩咐道,“换人,快走,这段路不太平,想要命的话赶紧走!”
“不行,这男的太重了,老二,给你,你和老三一起抬着。”最年轻的男子松开手中的灰色麻袋,转而去夺坐在地上男子的麻袋。
坐在地上的男子不干了,“老四,你年纪轻轻的,还不多出点力,别跟我抢这个妞儿,最多等会儿你先上。”
“都别争了,老四你拖着那个女的,老二、老三和我轮流拖那个男的,最近这条道上的事儿多,快走!”
老大指挥完,又踢了踢地上的男子,拖着袋子走了。
夜越发深了,偶尔听到各种动物的叫声。
当密密的小树丛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时,微胖的男子瑟缩着,躲到了老大的身后。
“老三,看你那熊样儿,跟你熊一样的身子绝配。”老四嘲讽着,一边笑着,一边提起袋子的头,将袋子在小道上划出一个长长的弧度。
窸窸窣窣的声音越来越近,而且始终跟着他们的步子,不管他们走多远。
“大哥,不会是野猪吧。”老三几乎凑到了老大的耳朵根。
老大背脊一僵,停了下来,转头朝另外三人小声道:“抄家伙。”
四个人迅速背靠背聚集到一起,窸窸窣窣的声音停下了。
从密林里出来的不是野猪,而是十几个人,每个人手里都带着特制的家伙。
为首的一个笑嘻嘻地走到老大面前,瞅了瞅地上的袋子问道:“伊蔑,大半夜不睡觉,带着兄弟干啥呢?”
“原来是阿冬兄弟,”伊蔑松了一口气,“咱们的规矩,互不干涉,阿冬兄弟还是不知道的好。”
地上其中一个袋子突然翻动起来,发出闷闷的单音节。
“动什么动!”老二一棍子朝袋子闷去,袋子里发出刺耳的哼声。
“那可不行,”阿冬嬉笑着,晃了晃手中的东西,“今儿个我们厉哥丢了两个人,整个山头都翻遍了,就差这条小道,不管谁经过,都得检查。”
老三瑟缩着晃了一下,惊恐地看向老大,怯懦道:“老大……不会……”
伊蔑的手肘狠狠怼向他的腰,打断了他的话。
“厉哥的事我们自然不敢拦着,不过我们兄弟几个这趟出来是给皮哥办事的,出门前皮哥交代过,不许走漏风声,你们要找人继续找,我们这里没有你要找的人。”
阿冬笑着耸耸肩,“这么说,伊蔑你是不配合了?”
“阿冬兄弟,言尽于此,我们兄弟半夜还在这条小道上,就是为了早点向皮哥交差,今日你行个方便,他日我也给你行个方便。”
伊蔑毫不相让,他不确定袋子里的一男一女是不是阿冬要找的人。他宁可不让阿冬检查,也不能冒着袋子里的人就是阿冬的人的危险。
厉哥这个人,他们惹不起,尤其是在这条道上,他的势力范围。
阿冬发出一声嗤笑,拿皮哥来压他,也不想想,现在是在谁的地盘上?除了他们的老大老瓦,厉哥怕过谁?
阿冬右手上的东西立刻顶上伊蔑的脑袋,老二、老三和老四立刻指向阿冬,但是阿冬身后的十几个人,将他们团团围住了。
实力对比明显,伊蔑四个人除非都不要命了。
“搜!”阿冬果断下令,身后出来一个人,解开两个大麻袋。
当两个麻袋一一打开,分别露出两个脑袋时,阿冬嘴一咧,颇有些幸灾乐祸的意味,“伊蔑,恭喜你们兄弟中奖了。”
睡梦中总是传来若有似无的敲打声,叶楠不安地翻了翻身子,脊背的疼痛让她睁开眼睛,入目是漆黑的屋子。
没想到这双手用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治疗,只是恢复的效果并不怎么好,她还不能太用力,艰难起身,摸索着找到了屋子的开关。
灯光一亮,她发现这是一间过于简单的屋子,除了白色的墙壁,只有一张她睡过的床。
透过玻璃窗户,她看到自己的下巴上和耳朵上贴着创可贴,右手手臂也被纱布包了起来。衣服已经换过了,是谁呢?
敲打声从屋外传来,叶楠轻轻推开门,循着声音走去。
被该死的好奇心驱使,走到一间透着灯光的屋门前,她悄悄贴着身子,从门缝里看去。
看不清屋里的全部情况,只看到有三个人跪在地上,从屋里传出铁棍敲打的声音,还有求饶的声音。
一个人影闪过,背对着叶楠,挡住了她的视线。
“也不看看谁的地盘,也敢闹事?”
那个人影的声音?
叶楠心中狂喜,还未发出声音,那个人影突然转身面向她,恶狠狠道:“是谁!”
人影疾步上前,拉开房门,见是叶楠,立刻换了一张脸皮,“原来是叶楠妹妹啊。”
叶楠扬起嘴角,就像漫长的寒冬终于遇见了第一缕春风,轻轻浅浅,款款而来,连舌尖也满是轻盈,“阿冬。”
阿冬呼吸一滞,竟呆了片刻。
在地上几人的呼痛声里,阿冬拉着她进了屋,关上屋门,“你来的正好,看我怎么给你出气,嘿嘿。”
“阿冬。”清冷之声入耳,叶楠本能地转过头。
好久不见,叶楠准备好的四个字没有说出口,只是愣愣地看着他。
他坐在红木桌子后面,背靠一把木椅子,原本温文尔雅的面庞尽是冷冽,就像古代升堂的府衙老爷,却没有府衙老爷的严肃庄重,反而满身的肃杀之气。
他身上的墨色衬衣深过外面漆黑的夜,领口的三个扣子解开着,露出古铜色的皮肤,没有一丝纹路的颈项。锁骨的线条清晰可见,莫名地,叶楠想到了两个词,性感、魅惑。
从未怀疑过顾墨庭这张好看的皮囊,却第一次被这张皮囊迷惑了。
他明明安安静静的,就像一幅画一样,放在那里。却让人感到那里面蓄满了力量,未知的、神秘的力量。
“带她出去。”
这张皮囊又发出了清冷的声音,真好,这样熟悉的声音,她又听到了,如同春雪消融,泠泠的溪水开始了新的乐章。
“厉哥,这么精彩,怎么能让叶楠妹妹出去呢。出气也得能让当事人看着才算是真的出气,是吧。”
阿冬嬉笑着,向叶楠眨眨眼。手上却如闪电一般,一个铁棍闷了下去。
地上的一个人发出痛呼,求饶的声音越来越大。
叶楠呆了,几乎忘记了呼吸。
顾墨庭不再发话,而是看向窗外,像是陷入了某种沉思。
阿冬的脸上露出疯狂的兴奋,“叶楠妹妹脸上的那一刀是你们划的吧,嗯,有借有还,不对,报应不爽,嘿嘿。”
阿冬说着,地上被绑着的四个人每人脸上添了一刀,“怎么会不爽呢,多爽啊,是不是很爽?”
“叶楠妹妹的耳朵也是你们能碰的?”
四个人的耳朵都出了血。
“叶楠妹妹的手臂好不容易好了,你看看你们,又让她动不了了。”
屋子里发出刺耳的尖叫。
“平日里你们抢些人,卖些人就够了,今天居然抢到了厉哥的头上,还拿皮哥来压我们,叶楠妹妹的衣服是你们扯坏的吧,啊,想干什么,还好你们没碰她,不过老子不放心,老子今天就废了你们。”
四个闷棍下去,四个男的连求饶的声音都发不出来了。
顾墨庭起身,走向叶楠,就像地上的四个人完全不存在一样。
“走吧。”他轻声道,亦如往常的温和。
叶楠呆呆地跟着他出了门。
她与贺毅今天回国,两人在山里走着,没想到半路上被人劫了,她后背挨了一棍就晕了,之后什么也不知道,再醒来就是这样。
顾墨庭带着她进了另一个屋子,好像是书房。依旧简单,一个书架,一张桌子,两把椅子,不过窗台上,摆满了五颜六色的风信子,书房里花香浓郁。
顾墨庭示意她坐下来,给她倒了一杯茶,她摇摇头,不吭声。
“别怕,以后没有人能伤到你。”他在她对面坐下来。
“你……”
“别问,”他打断了她的话,“你看到的,记住也好,不记住也好,记住两个字‘别问’,问了也没有人会回答你,反而对你不好。明白吗?”
叶楠点头。
“回答我。”他的话里多了一丝严厉。
“明白了。”
“你的手还没完全好,多休息休息,我明天派人送你回之前的别墅。”
叶楠犹豫片刻,还是问出了口,“贺毅呢?他没事吧?”
贺毅陪着她在国外治疗将近一年,照顾她,鼓励她,就像她的哥哥一样。
“他没事,”顾墨庭看向她的手臂,“你还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了。”
“吃了药就去睡觉,明天有事给你说,你需要的,都准备好了。”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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