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狐千岁提示您:看后求收藏(97、第九十七章,给大佬续命后我把自己也赔了,有狐千岁,海棠搜书),接着再看更方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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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对皇宫卫兵的到来一点也不感到意外似的,飞月楼的护卫们沉默又冷淡地看了他们一眼后,跟没事人似的开始整理面前的一片狼藉。

唐之渊看到有一位身材高大,浑身充满肌肉的男人眼神狠厉地瞪了他一眼,随即大摇大摆走到一块看起来需要好几个男人才搬得动的木桩之前,两手一抱就直接把它抱起甩开,从木桩底下找到了一个还算完整的木盒子。

男人把盒子拿出来后,一脸淡定地递给边上等候的几个人:“看看,里面的月饼应该还没摔坏吧。”

那几人旁若无人地打开盒子聊了起来,一脸惊喜:“还好着,嗅起来真香,嫂子好手艺!”

还有在其他废墟堆面前,跟看戏似的在埋怨的:“我的天,我希望楼主能大方点直接说这地方不要了。”

“你想得美,这块地多大啊,不重建的话难道便宜其他的孙子吗?”

“啊,那得多大的工程?!”

“呜呜想想就好累。”

“没事,楼主说他给钱。”

“哦,什么时候开工?”

……

飞月楼的人过于乐观的反应看得唐之渊眉头紧蹙,他觉得怪异,这毕竟是飞月楼唯一大本营,光是看它奢华的建筑与占地就能得知,这么一摧毁就几乎等同于摧毁了大半个飞月楼的势力。里面的藏书、文书包括其他财产物品等,就算放在一个大势力也是很大的损失。

更何况季君延先前把魏伊月的鬼魂放来时还特意确认过,飞月楼底下并没藏有很大的暗室,他们大部分的东西都在明面。

或许是因为把整座楼都炸了的事情过于震撼,带来的冲击太大,所以他们都疯了?

唐之渊盯着他们看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结果,后来一想自己也只是奉命行事,只需要把差事完成,其他的不在自己应该关心的范围。

如此想着,他又将目光放在远处的两道人影身上。

谢璟深仍是一副冷淡得难以靠近的表情,正肆无忌惮地把白行歌揽在怀里,低声严肃地和他说着什么。反倒是贴近着他的白行歌到后来像是听见什么令他感到愉悦的话语,从唐之渊站着的位置,能够看见那缕忽然在他眼睛里绽开的笑意,温柔得像是春天里悄然盛开的花。

唐之渊的内心稍微有些触动,盯着白行歌的眼神陷入了复杂。

这是他第一次在白行歌脸上见到这样的表情,哪怕从前在宫里,对于季君延待他的好,他脸上的笑都是一种……说不上的完美。挑不出错,却没带着多深厚的表情,眼神总是带着几分空灵,仿佛是个超凡脱俗的仙人,周围的一切只是阻止他飞升离去的牢笼。

可此刻的白行歌不一样,他脸上的笑容满满的真情实意,好像终于有人将独立于高处的他,拉到了凡间。

他其实偶尔会有些无法理解白行歌,明明同样是条件不错的男人,甚至季君延在财富权势方面,严格来说都比谢璟深来得更加强大。只要和他在一起,白行歌有享不尽的宠爱与荣华富贵,他却偏偏要选择宫外的粗野男人。

唐之渊那天负伤回到皇宫,季君延见他伤势严重得甚至失去了一只手,最后难得看在他的份上,饶过了一整个任务失败的锦衣队,也没有将他们逐离皇宫。

或许是他这样的努力稍微打动了季君延,又或许季君延只是为了白行歌的事情一时感到寂寞和愤怒,想要找人宣泄,在他的伤稍微好了些许的时候他见了季君延,被喝了酒的他拉着又是一阵翻云覆雨。

那天夜里,季君延给他说了这么一句话:“其实你也很不错。”

季君延并不笨,他自然能看出唐之渊对他的情意。且唐之渊待在他身边多年,对他也一直忠心耿耿,季君延就喜欢真心待他好不背叛他的人。那么久的守候,若说他对唐之渊没有半点真情,倒也不至于。

只不过,也就是那么一点。

既然觉得不错,为何还如此执意要把白行歌抓回来?他的心都已经不在他身上,他和谢璟深的关系已成了事实。

唐之渊一时脑热,又或是觉得憋屈,明知道是逾越却还是问出了这份疑惑。难得的,季君延并没有出声斥责他,只是眼神在提到白行歌的时候,仍是充满爱恨纠结。

“朕只是不甘心。”季君延说道,语气一如既往的阴戾,“凭什么朕苦求多年都得不到的人,他谢璟深就能轻易到手?!”

季君延的心是扭曲的,这些事他身边的人都知道,却也没有斥责他的资格。

“那是朕护养大的人,若得不到,便只有毁了。”

唐之渊回想起季君延说这些话的语气,心里仍是有几分惊骇。他也不知道季君延这样的心情是否就是爱到极致便成恨,白行歌这一次若真被抓回皇宫,应该不轻易好过。

但想对付白行歌,却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他也不知道季君延是否能借着自己的帝王之命,成为那个特殊的存在。

白行歌的嘴微微张合着说了些唐之渊无法听清的话,不过从他挂着虚假怒意的表情来看,应当只是一些开玩笑的嗔怪话语。和他毫不掩饰的欢愉相较,谢璟深眸中一闪而过的清浅笑意可就含蓄了许多。但熟悉他的人估计会清楚,那点笑意倾注了他多少的温柔。

暗中观察的飞月楼成员们早已看得面上平静,内心惊涛骇浪,有的甚至还觉得自己瞎了眼,或其实仍在梦里。

楼塌了的震惊,都不如他们看见向来排斥和人有过多接触的楼主抱了国师大人要来得大。

宋彦目瞪口呆地正想和身边的红绣讨论这吓死众人的一幕,却见她淡定得仿佛早已洞悉一切,到嘴边的话忽然噎住。

人就是很奇怪的存在,当他什么都不清楚的时候会迫切想知道答案,可如今答案来到自己面前的时候,他又开始退缩,有点不敢去接受它。

可能在他们心里,哪怕哪天听说自家小楼主带了个男人回来,都不会想过楼主会恋爱。

但是一想到那个人是仙逸飘飘的大国师,好像又能理解了。

坊间对白行歌的谣传,一直都将他放在很高的位置,毕竟是能让一国之君为他做出任何事情的存在,光是美貌就已经被夸上了天。这放在一般人身上,真人出现时都会令传说破灭。可白行歌没有,飞月楼的成员们在见到他的第一眼,只觉得是他本人更惊艳了传说。他身上确实存在着一种神奇的能力,让人忍不住注意他,在被他温和对待后下意识陷入,尊敬着他。

就好比谢璟深一样,拥有着与身俱来的强大气场。只不过他的气场并不是杀戮,而是温和的纯净,就是存在感非常强烈,同样的让人无法忽视。

唐之渊今天带着那么多人过来,季君延的态度非常明确。他还特意抓准了近期正是飞月楼接单的高峰期,楼内没有多少人留守的情况下动的手。如果在经过这样的‘警示’后,飞月楼的人还执意要保护白行歌,那么就会直接用武力镇压了。

其实唐之渊并不是很赞同季君延这种作法,他几乎是为了把白行歌抓回去而出动了皇宫大半的军队。倘若此时有心人存心到皇宫找麻烦,那正是他们防御最为脆弱的时候。可季君延就像是铁了心要把人带走似的,如此不顾一切。

谢璟深对自己和手底下的人一直都很有信心,他敢只留下这些人在这里,自然是有把握及时面对大几千的兵马,也能够把白行歌从他们手里保下。

可白行歌却放开了他的手。

虽然早在他前面交代那些事情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迹象,但谢璟深其实并不是很愿意。

“没必要,我能够留住你。”谢璟深说道。

白行歌看了看周围的人:“真要打起来,免不了伤亡。我亏了你们一座楼已经很抱歉了,这些人你还得留下来帮你善后,不要做白费力气的事。”

谢璟深咬了咬牙:“你想找的东西还没找齐。”

“也许回一趟皇宫,我还能有意外收获。”白行歌莞尔道。

谢璟深听见他这么说,就更不同意了:“你知道只要你回去,季君延不会轻易放过你。”

白行歌垂了垂眸,始终没有收起嘴边的微笑:“谁不放过谁还不一定。”再抬眸时,眼里有几分无奈,“如果我们真的只是单纯的合作关系,我肯定会让你和你的人保我到底,毕竟那是你们的工作。”

“但你现在是我考虑过一辈子的人,就得站在你的角度去考虑了,包括你的人……也都是人生财产的一部分呢。”

谢璟深抿嘴盯着他看了半天,最后问:“只是考虑?”

白行歌轻笑了一声却没直接回话。

周围的人离他们太远,听不清他们究竟谈的什么,只知道欢乐的气氛陡然消散。两个人在原地拉扯了半天,不知道又顶着严肃的气氛谈了什么,最后白行歌将谢璟深紧握住自己的手拨开,踏着决然的步伐走到唐之渊面前。

他的神色十分平静,那双方才还装着笑意的眼睛又恢复了印象中的毫无波澜。

“走吧,我跟你们回宫。”白行歌淡声说道。

唐之渊盯着他看了半天,又让人搜了一下他的身和包袱,确定里面没有带着什么奇怪或是通风报信用的物品后,才冷笑问:“国师大人逃了几个月,可不像是会轻易妥协的人。”

白行歌却反问:“若我今日不从,不知唐护卫打算做什么?”

“自然是用硬手段了。”唐之渊意味深长地看了眼身后的大群兵马,回答道。

“那就是了。”白行歌轻笑道,“打打杀杀总要闹出些人命伤亡来。从前我或许不介意,但现在我却舍不得。”

舍不得谢璟深因为自己受伤,舍不得谢璟深为了他一个人要折损许多陪他打天下的兄弟姐妹。

若是从前,他可以选择直接一走了之,季君延也不会因此对飞月楼施压。可如今都变了,这些事全在意料之外,在他人生规划之外,从答应了谢璟深的那一刻起,他接下来所走的每一步都带着些许未知。

他却对此感到有些兴奋,也有期待。

为此,他必须回宫一趟。

因为他的极度配合,唐之渊没有将他捆绑起来,而是请着他上了车。白行歌坐在窄小的车厢,撩开车窗的帘子,隔着一段距离与谢璟深四目相对。

谢璟深在飞月楼的护卫们动手之前制止了他们,只眼神沉静地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我只是回去坐一坐,我不想逗留的地方,留不住我。”

谢璟深想起白行歌临走前留在自己耳边的那句话,带着他一贯的自信,却阻挡不了他内心的担心。只是他们俩人都清楚,这一日迟早会到来。以飞月楼,乃至谢璟深的能耐,想要从季君延派出的追兵手底下护住他并不是问题,但一昧的防守也不是办法。

白行歌如今对自己的人生有了新的规划,跟着谢璟深那先前想过的,事情解决后就找个机会诈死隐姓埋名躲起来的计划几乎已经成了不可能。而且他只要一日不解决和季君延之间的问题,以他只手遮天的能力恐怕就算他躲在深山老林,他也有本事把他找出来。

所以他才会决定跟着唐之渊回宫一趟。

白行歌在几千名兵马的拥护下,又轰轰烈烈地离开了埠城。他们当时入城与轰炸了飞月楼的举动早已惊动全城人士,奈何大家都认得出那些是皇宫来的锦衣队和军队,无法干涉他们的作为。城里的居民早已被倒塌成废墟的大楼给惊呆,飞月楼一直是他们埠城的象征,而且他们也一直接受着飞月楼的帮助。

对他们来说,飞月楼是比皇宫更加靠谱的存在,他们对飞月楼的感情更要深厚一些。在唐之渊带来的人离开之后,城里的人都热心地凑到废墟之前,自主自发地帮助他们开始善后。

谢璟深在白行歌离开后完全又变了个人,虽然对楼里的人而言他只是恢复成原来生人勿进的态度。

红绣毕恭毕敬地来到他面前,听见他冷声问:“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早已准备完毕,应该能顺利进行。”

却听谢璟深冷笑了一声:“我不要应该,得必须。”

不过是在龙座上安安稳稳坐了几年,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

废墟的整顿并不是短短几日就能搞定,而且城里的人发现飞月楼那里本身对此似乎并不在意。他们就花了几天时间从废墟堆里取走重要的物品,然后一群人就离开了,也不知道去往何处,只留下小猫几只的人悠闲缓慢地做着清理与看守。

穆昭阳怎么着也没想到,自己不过就延迟了点回家,结果一回来家都直接没了。

他骑着最爱的小黑马从南门归来,一开始在大街上奔跑时还没注意到有什么不对劲,是走了半道才惊觉本该耸立在城中央的大楼没了。他差点还以为自己进错了城,毕竟就算飞月楼搬家也不可能把整栋楼直接搬走。

等到达的时候他才发现是自己想得太简单,原来是直接被炸没了。

“唔,这就是你同我说的,你和你哥哥逐步撑起,非常厉害非常强大还很豪华的大楼——飞月?”男人温沉的嗓音从身后悠悠响起,语气里带着的几分调笑就像是冷泉里的水,把他浇了个彻底。

穆昭阳的脸白了青,青了又白,然后就又听见身后的男人戏谑道:“奢不奢华另说,我瞧着,确实有点厉害。”

听着对方语气里极力隐忍的笑意,穆昭阳恼羞成怒道:“要笑就笑,阴阳怪气的算什么?”

穆昭阳找了一圈没看见谢璟深,反而见到坐在其中一个废墟堆上丢着木头碎片玩儿的宋彦。他正想飞快跃到宋彦面前找他问话,只是刚准备运气,后腰就传来了一阵酸痛感。他脸上表情裂了一瞬,很快又整理好,老老实实地摸着腰走了过去。

宋彦和手底下的几个人接下了看管废墟和搜罗物品的活儿,没想到会遇见平安归来的穆昭阳。

他抬了抬手正想和自家小楼主打招呼,视线却被跟在他身后的那位,比小楼主高出快一颗头的男人吸引了注意。

多么俊的一个男人啊!

宋彦惊呆了,甚至开始有点怀疑人生。他以为想要再找到第二个像白行歌那样好看的人并不容易,但没想到这会儿面前就出现了一个,这让他不禁怀疑现在的世界是不是美男子遍地走,唯他丑得没朋友?

穆昭阳身后的那个男人长了一张天赐的脸,毫不逊色于谢璟深和白行歌那种一出现就万众瞩目的稀罕人物。他身上的服饰以银白色为主,搭配着些许湛蓝,深蓝色的腰封上还挂着一枚流苏玉佩,气质文雅得令人惊叹。

对方看起来像是个很好说话的人,见到他就弯着眼睛笑得温和又灿烂,却仿佛一整颗太阳都落到他的身上,让人有些不敢直视。

宋彦就只记得他身上总时不时能传来阵阵非常好听的铃铛声。

“宋彦,这是怎么回事?我哥他们呢?”穆昭阳带着朝气的声音拉回他的注意力。

宋彦愣了半天,才回答:“啊,那什么,陛下趁着咱们不设防的时候让人偷偷往楼里安了火|药,把楼给炸没了。”

穆昭阳:“……?”他不明白为何宋彦能如此平静地跟他说出这个事实。

宋彦没有注意到他抽搐的眼角,又道:“然后陛下还派了好多人过来,想用强硬的手段把国师大人给带走。国师大人不想要我们为了他和军队动手而受伤,就自己跟着他们离开了。楼主他和国师……”

顿了顿,像是有些不好意思直接把谢璟深和白行歌的关系直接说出口,宋彦憋了半天直接跳过:“反正就是以他们两个的关系,楼主怎么可能放任不管,这会儿估计在赶往皇城的路上,准备把人给救回来。”

穆昭阳张了张嘴,一时间竟不知道应该先继续询问哪件事的细节。反倒是和他一起过来的男人忽然对某件事提起了兴趣:“国师?你们说的那位,是朔国远近驰名的大国师,白行歌?”

宋彦和穆昭阳并不意外他会知道白行歌的名字,朔国上下应该就没有不知道他的人。

“是啊,我和哥的好朋友,也是我们的委托对象。”穆昭阳说道,见男人似乎很感兴趣的模样,便又多说了几句,给他解释了白行歌和季君延之间的爱恨纠葛,一个你追我跑的故事。

宋彦表情呆呆地看着他们两个,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到了谢璟深和白行歌,便下意识问道:“对了小楼主,这位帅哥是谁啊?怎么和你一起回来了?是过来下委托的吗?”

“他叫云玺。”穆昭阳回道,皱了皱眉头像是在想着要怎么介绍他的身份,结果腰上忽然一紧,直接被人大大方方地抱住。

宋彦目光惊恐地看着他俩,听那个叫做云玺的男人语气颇为轻快地接着说:“是你们小楼主的爱人。”

穆昭阳:“……”他不是,他没承认过!

宋彦:你们当楼主的都是怎么一回事?找媳妇都专门找男人吗?

虽说国风开放,但,也没必要如此特立独行。就算找女子当楼主夫人,他们飞月楼也不会比其他势力差的。

见穆昭阳脸上写着羞恼与抗拒,云玺表情瞬间变得可怜委屈,仿佛是即将被抛弃的大狗:“昭阳是想对我始乱终弃吗?”

“你已经丢下我一次了,我好不容易才找到你,重拾破碎的心,你如今却是又想再伤我一次?”

大概是他的语气过于真心,真心得连宋彦的内心都有了些许触动,再看向穆昭阳时眼神里都多了一些批判。

穆昭阳红着脸把他搭在自己身上的猪蹄子掰开,很是清醒地怒道:“呸,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就只是馋我身体。”馋他那什么跟炉鼎一眼的体质。

宋彦又听得一惊,觉得自己好像听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不知道会不会被灭口。

云玺又伸手把人捞了回来,眼神真诚得看不出真假:“说什么傻话,我不止馋你的身体,还馋你的心啊。”

“呵。”

“我说过,你是我前世不小心弄丢的爱人,这辈子好不容易才把你找回,你得信我。”

“呵呵。”

宋彦:“……”世界逐渐走向玄幻,前世今生的设定都出来了。

娘的,楼主可真是一位比一位更不正常了!

作者有话要说:  穆昭阳(气得发抖):睁眼说瞎话的本事就很tm厉害。

云玺:我说的是真的。(手又悄悄探进了阳阳的衣服)

#问题来了,是真的还是假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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