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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的bingo了,青城坊这个乌鸦嘴。”
发现再如何倒车也无法挣脱旋涡的时候,麻衣微笑着锤烂了身侧的玻璃。
迸溅的碎片瞬间被泥浆吞没,小二后脖颈一阵炸毛,下意识伸出爪子,扣紧鸣狐衣服的布料。
鸣狐一把将它拽下来,单手扯开绑刀的布带,先扔本体砸穿后挡风玻璃,小狐狸紧接着也划出一道抛物线,精准穿过空洞。
“??鸣狐!!!”
小二大叫一声,惊慌地挥挥爪子,却抵不住地心引力令它直直坠落。
【去找八木先生。】
泥浆吞噬的速度超乎意料,人类身体的大小已经脱离不能,麻衣扑过来挡在鸣狐身前,一手握拳,蓄势待发。
小二呆滞地留在原地,对方显然并不在乎一只宠物的死活,就这么无视了它。
“第、第二次了,鸣狐混蛋……”小狐狸气得浑身发抖,叼起刀,咬牙切齿道:“这次一定要怂恿大块头揍你一顿,拳拳到肉的那种!给我等着!”
放完狠话,它飞快向家的方向奔跑起来。
另一边,遮挡视线的泥浆很快散去,汽车重重掉回地面,里面的两人用力撑着车内壁,好歹没有撞到头。
确认过鸣狐没事,麻衣才舒缓神色,叹道:“老娘的车又报废了,青城坊那个麻瓜不知道给不给报……应该报吧,这可是工伤,你说呢鸣狐君?”
鸣狐:“……嗯。”
失去小二的第一分钟,想它。
“嗤!”旁边传来一声哼笑。
两人看过去,顺便视线一转,迅速打量四周,这里居然是一处私人庭院,车子与地面的碰撞损毁了部分草坪,不远处有清冽的池水,背后是典型的日式廊屋。
发出声音的人就坐在门廊边缘,一只腿吊儿郎当垂下来,眼睛要闭不闭地打着瞌睡。
“哎呀,这么一看,桑德曼那个死鱼眼还是挺帅气的。”麻衣一只手扶住脸颊,歪头道。
天海空助抠抠鼻子,对自己的颜值被评判无动于衷,视线掠过她径直看向鸣狐,“这次你的守护者不在,我们差不多该算算账了。上次是你把警|察放进去的吧,害我损失一大批客户,对商人来说信誉是很重要的哦你这混小子,做好觉悟了吗?”
鸣狐面无表情地回视他,不应声也没有动作。
两人默默对视了数秒。
片刻后,天海空助的眉毛动了动,“……喂,给老子说点什么。”
鸣狐眨眨眼睛,从容地将衣摆整理好,抓住麻衣的袖口晃晃。
“不想说就不必说,毕竟只是个路人甲而已。”麻衣反手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
天海空助:“喂!”
鸣狐摇摇头,一只手摊开示意她低头看,一只手在上面比划了两下。
麻衣:“目的?说得也是,他们把咱们弄过来总不能是为了交朋友,手法太粗糙,那边的小帅哥,太过强硬是追不到女生的哦。”
鸣狐:“……”
天海空助:“哈?!”
额头骤然崩起两根青筋,那个死小鬼就算了,这顺带抢来的女人也是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如今的英雄到底都在培训些什么?如何气死你的敌人吗?
“算了,本来也没打算跟你们聊天谈心。”不耐地翻翻眼皮,他打个响指,“熊,戴罪立功的时候到了,我很不爽所以先把他们揍一顿再说,尤其是那个小的。妈的,他刚刚用烟灰缸砸我鼻梁。”
“天海桑鼻梁本来就不高,再砸也不能更差了,何必生气。”
伴随着另一道声音响起,门廊尽头的阴影中走出一个人,身着宽大和服,双手插在袖子里。
他的身高几乎可与欧尔麦特媲美,在行走过程中脱掉了和服,皮肤上长出漆黑毛发,踏出阴影的下一刻,人形消失,瞬间化作一头巨大黑熊。
麻衣和鸣狐纷纷将脑袋仰起来看过去,好方便看到黑熊的眼睛,对方似乎不像上次那样赶时间,礼貌地打了声招呼:“麻衣前辈,久闻大名,你好。”
“噢!你好啊,”麻衣很随和地应道:“是熊崎家的孩子吧?好久没见你爸了,他还在出差呢?”
“是的,家父之前接手的委托有些麻烦,一时脱不开身。”黑熊老实应了。
麻衣微微睁开一边眼睛,浅淡瞳孔中划过冷光,轻声道:“可惜他身处麻烦之中,却还不知道麻烦是自己的孩子带来的,你这是要站在自己父亲的对立方吗?”
黑熊嘴边的毛发动了动,似乎是露出一道微笑,默认了这句话。
紧接着,他将目光投向鸣狐,首先举起一只肉垫,努力将大拇爪亮出来,道:“烟灰缸,扔得好。”
鸣狐点点头,欣然接受夸赞。
天海空助:“喂!死黑熊你是不是要造反?!”
熊崎凉介耸耸肩膀,温和的黑眼珠转瞬染上凶光,张嘴发出一声咆哮,挥爪拍了过来。
麻衣一把抓住鸣狐的衣领,单脚猛踏地面,整个人平移一般向后退去,落脚同时将手中少年甩向一边,纵拳与熊掌直直对上!
双方动作间,爆风划破空气、四下散逸,鸣狐不得不在站住时又往后退了两步保持平衡,心下有些诧异。
原来麻衣的个性是这样的,单只看怪力部分,跟欧尔麦特还有些相似。
但强度似乎差了些——注意到她与黑熊的力量势均力敌,鸣狐若有所思。
“啧,果然要先把这女人打倒才行,”天海空助叨叨一句,冲鸣狐勾勾手指,“那边的小子,趁现在来跟我聊聊,你觉得自己值钱吗?用你做人质,够不够欧尔麦特把我的客户们放出来?”
鸣狐:“……”
怕不是在做梦,八木俊典重情重义,但也绝不会为了单独的个体违背原则。
他的脸上毫无触动,对这一波试探无动于衷。
天海空助哼了一声,“和平的象征一向独来独往,让人拿捏不住软肋,难得见到你这个突破口,先生很感兴趣,所以我暂时不会动你。但你也要知道,欧尔麦特一时半刻找不到这里,劝你乖乖配合,不要挑战我的脾气。”
鸣狐重新将注意力放回战斗现场,干脆利落地无视了他,掏掏耳朵以示倦意。
天海空助:“……我只忍你五分钟。”
他说完便一扭身,面朝向屋门方向,眼不见心不烦。
这边,鸣狐看似爱搭不理,实则正暗暗蹙眉,思虑着对方所谓的‘先生’又是哪一号人物,以这二人的实力尚且要听从使唤,恐怕来者不善。
有一点天海空助没说错,如果自己没有脱身的办法,在这里以退为进,配合些才是上策。毕竟他被烟灰缸砸脸,肯定很想揍自己一顿。
但在明明看到黑熊被麻衣拦住的情况下,他却没有急着亲自上场,而是任由自己待在一边,想必正是顾虑到那个‘先生’的意志。
因为他是欧尔麦特的软肋,所以对他产生了兴趣,这些人……目的是欧尔麦特?
阴沉地眯起眼睛,鸣狐看向麻衣,隔着口罩摸了摸眼底红纹。
半晌,两人最后朝彼此揍出重重一拳,各自击中要害,登时各退数步,不约而同地停下来休息。
黑熊捂着腰胯,龇牙咧嘴,麻衣则半掩着腹部,抑制不住地咳喘了几声。
她的衣服已是破破烂烂,手臂与肩背有不同程度的抓伤,毕竟人体不比野兽,单看体型这两人便差距太大了。
鸣狐快步跑过去扶住她,从兜里掏出之前绑刀的布带,把最严重的一道伤口裹住。
“谢了鸣狐君,刚才看见就想说了,你就待在我身边,别往那边去。”麻衣稍微平复下来,弯眼笑笑。
鸣狐静静地看着她,金瞳微微睁大,漆黑瞳仁缩成竖圆状。
麻衣愣了一下,有些失神地与他无声对视片刻。
五秒之后,鸣狐默默收回视线,将她扶坐下来。
“……鸣狐君,眼睛很特别呢。”
顺从地靠在鸣狐身上暂歇,麻衣恍惚了一下,抬手揉揉眼睛。
打刀不应声,暗暗注意着那边舔毛的黑熊,天海空助正在恨恨地教训他,“亏你还被先生夸青胜于蓝,连个女人都打不过,难怪上次被欧尔麦特两三下制服,舔够了没有?舔够了一边儿呆着去,草坪都被你翻坏了。”
“是你让我打的,跟我没关系,重铺一下不就好了。”黑熊皮糙肉厚,被说习惯了不痛不痒。
用光脚踹踹熊腿,天海空助瘫在廊道上,举着手数时间,“快到点了,赶紧起开,我要去接先生。把草坪规整一下,否则用你的熊皮给先生做毛毯。”
“请不要强人所难,我稍后去找树来,他擅长这些。”
黑熊慢悠悠地起身,重新走回阴影里,庞大的身形变回人类模样,捡起地上的衣服穿好。
天海空助也一改懒散模样,他先是把衣襟抚平,然后打个响指,身侧骤然出现眼熟的旋涡。
这道旋涡远比鸣狐此前见过的数次都要更加巨大,就像一道能让人舒适来去的任意门。
这二人分立在门两侧,最后抬手看看表,神色变得稳重,齐齐注视着旋涡深处。
“这两天黑雾不在,先生难得走我的传送通道,感觉如何?”天海空助恭敬而不失亲切地笑问道。
“……不错,”通道一端,人影逐步从中走出,低沉男声暗含笑意,回应道:“只是黑雾的限制小一些,你也做得很不错,空助。”
“能听到你这么说,我就很满足了。”
天海空助与熊崎凉介同时低头,向来人示意,仿佛受训的家犬一般,收起了爪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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