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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启此人,当真是看不出半点架子。

宋乐舒犯了难,生怕招待不周。可宋勤却显然想的比她简单,当即一挥手叫宋乐舒出去买菜,留下元先生吃中饭。

在宋乐舒的心中,元启应当是吃饭有人在旁布菜、满桌山珍海味吃不完才是。

可看着元启拿怡然自得甚至带着几分兴奋的模样,宋乐舒又恍然想起了泊苑小亭中烤鱼的场景。

再度看向元启时,宋乐舒的眼中便没有那些难处。

她当即点头:“那先生稍坐,我出去买些吃食。”

元启忽地站起身:“我陪你去。”

“哪有客人去的道理?先生坐下吧,陪宋某说说话。”宋勤开了口。

元启倒是极听宋勤的话,他之所说,元启照做。虽脸上有些犯难,可却还是一副乖巧的模样,与平日的清贵公子判若两人。

宋乐舒抿笑,此情此景,倒是叫她心里一阵阵的发暖。

“阿清,我们去东市买些吃食,中午元先生要留下吃饭。”

阿清的脸上是化不开的讶异,他惊愕的视线投向元启,却看对方桃花眼微眯,眼中竟然带着几分示威。

此人——

多半有病。

阿清哼了一声,宋乐舒此时才察觉到他情绪不对,似乎对元启有些敌意,但这小小少年的脸上下一瞬便挂上了灿烂的笑容,什么敌意荡然无存。

宋乐舒怕他还因为和杨同争执一事而记挂,便咕哝道:“到底还是孩子,幼稚!”

阿清和宋乐舒一左一右走向东市,他反驳道:“我才不是孩子,我都十六了!”

宋乐舒一懵:“你十六?”她一直以为阿清也不过是十四五岁的年纪,却不成想他与自己同年。

阿清脸上浮现些得意:“我四月份生人。”

宋乐舒眼睛一闭,再睁开时生了几分忿忿,她哼了一声:“以后不要叫我宋姐姐。”

阿清立刻反应过来,脸上几分笑意:“这么说,宋姐姐是比我小了?你是何时的生辰?我猜猜?”

宋乐舒别过头:“不告诉你,自己猜去吧!”

两个人嬉笑着向东市走去,街上人来人往,他们吵吵闹闹倒是一点也不突兀。

宋乐舒忍痛买了些肉食,又买了许多的菜品,复杂的菜她倒是不会做,但还好家中有几本记着一些菜品的书籍,倒是解了宋乐舒的难。

不过看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一回事。

书籍上可没有写要放多少盐、多少油,“少许”“适量”这类的形容词,叫宋乐舒拿着猪里脊直皱眉头。

······所以人为什么要吃饭啊?!

阿清见她这副模样心里直打颤,元启站在厨房门口抱着手臂,端详宋乐舒忙碌的身影许久,见她手中提着刀白皙的脸上一阵阵发难,心中一片柔软。

早知道应该带个厨子出来。

宋乐舒颓废了不过一会,便迎难而上,阿清添着柴,元启就倚着门框欣赏着宋乐舒的身影。

如果当初他没有选择起兵入长安,是不是现在也能过上这样的生活?

心爱的女人洗手作羹汤,自己在一边打打下手,然后被她嫌弃两三句,自己吃饭的时候咬着盐粒说对方的菜咸淡适中,人间美味。

没等元启的幻想持续多久,阿清出门要抱柴,元启侧身让开,宋乐舒也将视线落在了元启的身上。

宋乐舒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她被火气烤得两颊微红,厨房内飘着菜香,元启仰起头视线落在锅里——看起来也不错嘛。

下一瞬,宋乐舒艰难地开口:“那什么······你带厨子来了吗?”

元启一怔,头摇得没有丝毫犹豫。

宋乐舒欲言又止,阿清抱了柴进了厨房里,说了句风凉话:“看热闹可做不出满室飘香的菜肴,只会添乱。”

宋乐舒忍不住用勺子敲他一下,可又怕脏了勺子,最终只能轻咳一声让他闭嘴。

元启剑眉微挑,看着孩子气的阿清,顿时生了几分笑意:“阿清小兄弟说话当真是有几分意思。”

宋乐舒生怕阿清将怒气转移到元启身上,用沾了油腥的手直接推在元启的身上,叫他出去。

元启有些惊愕地看着宋乐舒的手,可对方就像是故意的一般,又将他推远了一些:“要么就动手来帮忙,要么就别看热闹。”

感受到宋乐舒对自己的嫌弃,元启内心惶恐:“宋姑娘,元某这就来帮忙!”

想起那烤得和炭一样的鱼,宋乐舒撇了撇嘴,语气温温软软:“你算了吧,你还是去陪我父亲吧。我家就只有一个厨房,元先生行行好,放过它吧——”

元启登基以来生活平顺,还是第一次遭到如此打击。

不过多时,满桌菜肴摆好,宋乐舒摆好碗筷,宋勤和元启互相谦让着,一个说宋老先生先请,一个又说元先生请坐。

······宋乐舒和阿清用帕子擦了擦手,极为无语。

再这么让一会饭菜都凉了。

最后,两个人齐齐笑笑,终是同时落座,宋乐舒和阿清这才敢坐下。

长辈为先,第一筷自然是宋勤先落。其他人这才敢动了筷子,宋乐舒一直偷偷观察着元启的表情,生怕对方露出半点嫌弃。

她独独对元启的感受极为在意。

元启的嘴里嚼着里脊,眼睛里没有半点痛苦或者是嫌弃,他转头叫宋乐舒撞进了自己满目赞赏中:“宋姑娘手艺极佳,若是进了宫怕是要叫尚食的人拿不到月俸了。”

宋勤哈哈一笑。

宋乐舒脸颊微红,细嚼慢咽品尝着自己做的菜。

······似乎味道还可以。

阿清瞥了元启一眼,破天荒的主动和元启开口:“元先生身份尊贵,可这份亲和真是叫人刮目相看。”

宋勤在前朝时,多番出生入死在战场上和乱党交手,死在他手下的乱党只怕阎王爷一本生死簿都记不下。

可今日,他竟然又能和这今朝皇室之人同桌而席。

这放在以前,宋家上下的人怕是想都不敢想。前几个月,宋乐舒和宋知勉在屋子里的争吵声曾落在他的耳朵里。

那时的宋乐舒声音微颤,以帝辛之流去比前朝帝王,又用武王伐纣的道理叫宋知勉看清局势,宋勤在门外听得一颗心如坠寒窟。

——历史洪流,不得民心者该被杀。

或许······

真的是他太执拗了。

看着元启俊朗的外貌和体贴有礼的举止,宋勤一颗心前所未有的宁静。就让一切这般下去吧,他已经接受了自己这个平头百姓的身份,什么恩恩怨怨都和自己没关系了。

阿清这边话方落,元启眸中讶异难掩,当即道:“不敢不敢,都是两只眼睛一张嘴,没有什么尊贵不尊贵的,不过是沾了旁人的光罢了。”

谁知阿清抬眼看了元启一眼,而后微若蚊呐般咕哝了一句:“你倒是不怕这里被人下毒。”

宋乐舒坐在他身边,听得清楚,当即面上不动声色,脚下却踢了阿清一下。阿清面皮一牵动,闷头吃饭,不敢再多说什么,生怕宋乐舒再一脚踹来。

元启习武之人耳力甚佳,自然听到了他所言。可脸上的表情竟然分毫未变,倒是个极会隐藏情绪的人,那和煦的笑容未改半分,叫宋乐舒松了一口气。

酒足饭饱之后,宋勤依然在客套着:“家宅简陋,几道小菜委屈元先生。”

“安逸生活,许些人羡慕不来。”

这话出自肺腑,元启可不是随口诌来哄宋勤开心的。见他眼中真诚难掩,宋勤心里对这位元先生更满意了几分。

元启带来的侍卫此时敲了敲门,推门而入,他手中提着几包裹好的药,还有一些补品。元启示意他将药放下,而后道。

“宋老先生请养好身体。”

话中隐隐生了几分告别的意思,宋乐舒受宠若惊,纠结在脸上久久不退,倒是元启会开解:“晚辈登门拜访长辈,自然不好空手而来,宋老先生还请收下,不要叫元启做无礼无义之人。”

宋勤却之不恭。

见元启要走,宋勤招呼宋乐舒去送送。

宋乐舒与元启一左一右走出家门,杨同等一众侍卫挎着刀跟在身后。坊间的人稍少,宋乐舒与元启走至长街上,豁然开朗,人来人往。

“宋姑娘止步,便送元某到这里吧。”

宋乐舒福礼:“先生之恩,宋乐舒没齿难忘。”

元启用扇子虚扶了她一把,道:“学堂里的事还要麻烦宋姑娘操心,长安已经传遍了宋姑娘的名声,相信学堂会越来越好,也许不久的将来,会得到官家相助。”

这个官家指的可就不是普通的官宦家庭了。

宋乐舒心中泛起了一阵小小的波澜,那等长远之事不在她的考虑范围内,宋乐舒所想的自然就是做好眼下,至于旁的——

便走一步看一步。

与元启拜别,临走时,元启忽然提了一嘴,道:“元某过些时日想去寺庙祈福,宋姑娘可要同去?”

宋乐舒眉眼微动:“先生可定好了时日?”

元启身份不便,微服去寺庙可是有许多讲究在内,自然要提前打点许多。且政务繁忙,他此时出宫偷得浮生半日闲,回宫指不定要批折子到什么时辰。

想到这里,元启叹了口气,对宋乐舒道:“还未定,若哪日你我方便,我再相邀姑娘,可好?”

宋乐舒自然听出了这其中的弦外之音,学堂的一切都是她做主,自然是时时都方便。这不便的就是元启的身份,好歹是半个皇族。

他几乎一个月见自己一面已经算是忙里偷闲了,哪能这么轻易就定下下次见面的时辰?

宋乐舒点头,内心升起了期待。

太阳炙热,长街人影纷杂,宋乐舒站在原地。看着元启在侍卫的护送下向长街那头走去,月白色的衣袍翻涌如雪浪般,衣袂翩翩,宋乐舒怔然,久久无法忘怀。

今日之事,此情此景。

铭记在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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