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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忽地下起了大雪,典书阁内一下子冷了起来,余矣连忙给他们多添了几个熏笼,饶是如此,宋乐舒也觉得一阵阵的发冷。

手上的冻疮又痛又痒,她根本就没有办法写字。

手笼热茶一应俱全,典书阁内今日的人少得可怜,凡是天气恶劣之日,内廷之中的机构多是休沐的。宋乐舒前几日偷了懒,今日便被余矣抓来值班。

余矣和剩下的几个编修又不知道去了哪个大人那,偌大的典书阁忽然就剩下了宋乐舒自己。

外边雪花簌簌,阁内更衬寂静。

就在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脚步声,咯吱咯吱的踏雪之声极为清楚,门被人打开,宋乐舒面露惊异。

元启身披狐裘,落了一身的雪,正抱着怀炉四处打量着,宋乐舒面露讶异,元启的视线恰好落在自己的身上。

“元启?”宋乐舒下意识唤道。

元启的身后还跟着德诚和杨同,听到自己的声音后,杨同从元启身后探了个头,冲宋乐舒笑笑,倒是再无旁的侍从。

“我来看你了,”元启径直走到宋乐舒的面前,献宝一样将自己的怀炉塞到宋乐舒的手中,指尖相触的一刹,他忽地皱了皱眉,“手这么冰?”

视线一扫桌案:“这么冰还不知道偷懒?还写?”

宋乐舒抿唇:“典书阁里就剩我一个人,我不写些东西打发时间,难道坐在窗前看雪景么?”

元启尴尬笑了笑,说起来这典书阁中的一半人都是他打发走的——

“无事,现在有我在,你便不无聊了。”元启哂笑几声,手掌覆住宋乐舒的手。

到底是有旁人在场,宋乐舒脸颊一红,不自觉向元启怀里躲了躲,元启压下嘴角的笑意,警告似的看了身后二人一眼。

德诚杨同齐齐一愣。

“咱俩走吧。”

“嗯,出去堆雪人。”

宋乐舒嗔怪看了元启一眼,后者面上几分得意,元启温热的手掌叫宋乐舒双手回温,虽是如此,宋乐舒还是忍不住道。

“大雪天的,你不会就是为了来给我捂手的吧?”

元启拉着宋乐舒坐下,挑眉道:“怎么会?南都使节马上就要来到长安了,这几天又是大雪,你们这些女官回家休息几日,我来见你,以慰思念。”

旁的宋乐舒倒是没听进去,只听到了南都使节四个字。

南都使节要来了······竟然这么快?!

宋乐舒顿生几分无措,干巴巴道:“原来你是来告诉我休沐的,南都使节来了,我应该做什么?我什么也不会啊——”

元启暗笑,宋乐舒不知道,她们这些女官的存在就是最好的证明,有了她们,便可让南都使节没有任何嘲笑奚落的机会。

“阿舒什么都不用做,一切都有我护着你,而且你们这些女官的存在便已经是最好的证明。”

宋乐舒面色一滞,她眼眸中带着些问询,却见元启全然肯定地点点头。感受到他的偏爱,那些未知的恐惧也不再侵扰着她了。

手心的温度更增添几分安全感,宋乐舒一贯是个克己受礼的人,可她却不抗拒元启的触碰,也不会去想什么规矩体统、男女大防。

窗外白雪皑皑,宋乐舒忽地想到了梅园。那江御妻言语间若有若无的嫉妒恐吓,元启还不知道吧?

“元——”宋乐舒言语犹豫几分,余下的音节尚未出口,紧接着典书阁外便传来一阵争执声。

二人生疑,元启站起身主动走到门口,而后打开了典书阁的门。

宋乐舒站在元启的身后,风雪倾灌,典书阁的空地上一个女子正挣扎着要闯过杨同和德诚的阻拦,那女子却也眼熟。

竟是江御妻。

元启的神色一片阴鸷,与面对宋乐舒时的温言软语截然不同,他睨着那女人:“放肆。”

二字出声,天地为之一静。

宋乐舒倒是第一次看到元启端皇帝架子。

江御妻面色一滞,视线落在元启的身上,惊恐与仰慕交织在一起。这便是陛下······自己终于见到他了!

德诚吓得头皮一紧,连忙走上前行礼道:“陛下,江御妻非吵着要见您,老奴实在阻拦不住啊!”

江御妻?

他怎么不记得这号人物?

江御妻一脸爱慕毫不掩饰,元启冷然的表情非但没叫她生了退意,反而让她更生欢喜:“陛下,臣妾江氏,拜见陛下。”

她声音发媚,冻久了之后鼻尖微红,江御妻很好的利用着这一点,她放软了声音,顿时生出了几分楚楚可怜。

宋乐舒站在元启身后,嘁了一声。

元启脑子里的那根弦骤然绷紧,他脸色更加严肃几分:“你来典书阁,要看书?”

江御妻一愣,一时不知道是该点头还是摇头,她身边的侍女连忙暗示着,接收到暗示的江御妻清明回脑。

“臣妾······近来听闻典书阁中的宋编修文采斐然,臣妾在文史上有许多不懂的地方,特来向宋编修指教。”

宋乐舒脸上露出了几分不可置信,明明前几日自己和她还撕破了脸皮,今天竟然大言不惭和自己套近乎,真是为了讨好元启什么都说得出来。

“真看不出来,江御妻还有看书这个爱好。”宋乐舒不咸不淡应了一声,元启眼尾一扬,露出几分笑意。

江御妻笑笑,可元启却没有一点打理她的意思,气氛顿时陷入尴尬之中。

可那江御妻拢了拢斗篷,楚楚可怜道:“陛下······可以让臣妾进去吗?”

宋乐舒偷偷观察着元启的情绪,可她只能看到元启的侧脸,却看到他侧了下头,显然是注意着自己的反应。

这个江御妻——

宋乐舒哼哼两声,阴阳怪气道:“陛下,让江御妻进去吧?外面很冷的——”

元启察觉空气中有股醋味,见宋乐舒顿生不悦,自己连忙解释道:“朕倒觉得不冷,江御妻畏热,就在此处待着吧。”

此时冷风乍起,吹得宋乐舒一个哆嗦,元启伸手揽住宋乐舒,后者挣扎要推开他。江御妻眉眼间生了几分妒意,好不容易见到元启,定然不能如此放手。

她疾步匆匆迈上台阶,在元启面前忽地跪下。

“求陛下垂怜。”眉眼流转,酥麻入骨。

饶是宋乐舒,也禁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却看元启,依然面色淡然,一张脸比雪色还要冷几分,江御妻终是生了惧意,身子缩了缩。

却听元启叹息一声,他伸出手将江御妻扶了起来。

江御妻心中一喜,她借着元启的力气站起身,顺势依偎在对面的怀里。宋乐舒清清楚楚看到元启面色一变,瞬间推开了江御妻。

“朕不是良人,当时册封了你们也只是朕一时的任性之举,不过是为了堵住一些大臣的嘴,现在看来,对你们有失公正。”

宋乐舒直直盯着元启,他这一番言语似乎是安慰到了江御妻,她长睫垂泪:“陛下,此乃臣妾之幸,还望陛下可怜臣妾——”

元启再次长叹,语气中多了几分严肃:“你们正值青春年华,朕会早些遣散后宫,放你们自由。”

放我们自由?

江御妻瞳孔猛地一缩,宋乐舒亦是满眼的不可置信,元启眉眼严肃,没有一丝玩笑的意味。

可宋乐舒却一直在怀疑自己听错了。

元启握住宋乐舒的手,对江御妻又说道:“是朕对不起你们,定不会让你们的下场太难看,钱财之类,若能表以慰藉,朕定不会吝啬。”

“元启······”

宋乐舒声音微若蚊呐,元启偏头冲她露出几分歉疚:“抱歉。”

他转身走进典书阁,徒留江御妻一人站在风雪中。

元启没有作伪,那日之后,后宫中的御妻尽数领了钱财被遣散,回家的回家,有心仪之人的元启又做了回月老,让有情人终成眷属。

宫中人皆道陛下要学做唐明皇。

宋乐舒一下被推到了风口浪尖之上,元启对她的偏爱闹得满宫皆知,人人看她不是羡慕便是痛恶。

可元启对自己没有减退半分的热情,他甚至在那日之后和自己解释。

“我从来没抱过别的女人,那是个意外,我以前只抱过我阿娘,以后就只抱着你。江御妻已经领了银钱回家了,以后定不会再发生任何这样的事。我为你守身如玉。”

宋乐舒撇撇嘴:“他们都说你是唐明皇,言外之意,我就是红颜祸水。”

“你怎么是红颜祸水?再者说,为何总说女人是红颜祸水?”

宋乐舒一怔,元启的话倒是新奇,她挑挑眉,后者面不改色:“明明是自己没能力,把霍乱推到女人身上。”

他皱着眉:“说我是唐明皇的人也没安什么好心,明日我就查查是谁说的,全部按乱党处置。”

宋乐舒连忙扯住他的袖子,板着脸粗着嗓子,拿腔捏调:“陛下色令智昏,宋编修红颜祸水——”

元启刮了刮宋乐舒的鼻子,忽地认真道:“唐明皇许了杨贵妃的是妃位,我不会让你那么委屈,既已为你守身如玉,自然是要你做我的正妻。”

他附在宋乐舒耳畔,轻声说着甜言蜜语,宋乐舒一时被这几句话哄得失了神,伸出手搂住了元启的腰。

元启周身蓦然一僵,吻了吻她的发丝。

宋乐舒将头埋在他的肩颈,闷着声音道:“你为什么······为什么如此偏爱我?论身份,我是前朝侯府出身;论地位,我配不上你。无法助你社稷,我甚至不安于室家。”

元启轻提唇角,长安城一片大雪,他视线茫茫,思绪流转。

“我竟不知从何说起,或许你听了,会觉得我卑劣吧。”

宋乐舒发怔,元启许诺:“下次再和你解释。”

下次再解释,他是如何一见钟情后念念不忘。

长安的大雪几日未停,元启依言为她们这些女官放了假。宋乐舒踏着天边微亮的晨光出了皇城,一路踏着咯吱咯吱的白雪回到了家中。

看着落满银霜的大街小巷,宋乐舒顿觉恍若隔世。年关将近,家家采办年货,宋乐舒能看到商贩门口挂的红灯,以及各式各样映衬着新年气息的物什。

宋乐舒突然回家,叫父兄二人齐齐怔楞,旋即扯着宋乐舒,一顿问询,见她脸上长了几两肉二人才齐齐放下心来。

“可有买年货?要不要我和哥哥一起去?”

宋知勉摇摇头:“这点小事哪用宋大人操劳?哥哥都买好了,全放起来了,今年过年把义学的孩子们都叫来吧?”

“可以啊,不过这屋子放得下吗?”

宋知勉眉头一皱,似乎在考虑着该如何将一堆孩子妥善安置在屋子里。宋乐舒提议吃完年夜饭,便将孩子们送回义学。

可兄长似乎对此有些成见,他总觉得大年三十不应该出门,老老实实待在家里才是正确的。

为了年夜饭一事,宋知勉认认真真想了许久。

宋乐舒回家的第二日便去义学走了一遭,宋知勉亲自将她护送去。

长安小雪未停,义学院子里一个单薄的身影正在扫着厚厚的雪,宋乐舒远远认出那人是阿清,当即唤了他的名字。

阿清转头,怔愣看着宋乐舒。

旋即扔下扫帚,飞奔而来,一把抱住了宋乐舒:“宋姐姐,阿清想念你想念得紧,还以为年前看不到你了!”

宋知勉在后面皱了皱眉头,宋乐舒不在家这段时间,他也经常来义学帮忙,阿清是小孩子心性,单纯无邪。

宋勤也将阿清当成半个儿子般照看着,话虽如此,但还应注意男女大防。

而且——

他妹妹如此单薄的身躯,怎么受得住阿清这么用力抱着?!

“阿清,松手。”宋知勉声音不悦。

阿清依依不舍放开了宋乐舒,她几分无奈,更是惊讶地发现阿清的眼角噙着泪花,察觉到宋乐舒的视线后,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躲开。

宋乐舒揉了揉阿清的头,听着他言语不停和自己介绍着义学近来发生的事。

“一切都好,只不过我太想念宋姐姐了。”

作者有话要说:  努力发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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