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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时分,宋乐舒和阿清二人抽空去了一趟东市市集。
除夕将至,义学中的孩子们都等着新年礼物,二人先是去裁缝铺子,和裁缝约好了明日上午去给孩子们裁剪新衣服。
宋乐舒今日忍痛花了许多银钱,买了乌贼和鱼脍,阿清瞠目,道:“宋姐姐发财了?买这么多东西?”
“你便当宋姐姐是发财了吧。”
宋乐舒脸上的笑容真切,阿清面露狐疑,旋即笑着凑近宋乐舒,又摇头晃脑重复了一遍:“苟富贵,勿相忘。”
“你又来了不是?”
见宋乐舒言语中几分嫌弃,阿清忽地板着脸,站在桥上面色几分认真,原本一直盯着冰封的溪流看的宋乐舒忽地转过头,看见阿清这般严肃的表情,她亦严肃了几分。
“宋姐姐,阿清可是真的有求于你。”
直觉告诉宋乐舒,阿清的所言并不简单。后者说道:“宋姐姐,其实论起年纪我比你大了几个月,但是你其实和我姐姐很像,我对宋姐姐有种一见如故的感觉。”
姐姐?
阿清原来有姐姐吗?
宋乐舒曾听阿清简单提起过自己的身世,他是长安人,自小读书习字,教养见识都是一般人比不上的,现在他又告诉自己,他有个姐姐。
除了家道中落外,宋乐舒想不出旁的解释。
她小心翼翼问道:“你姐姐是什么样的人?”
阿清盯着宋乐舒,她的眼睛和姐姐很像,都是一样的温柔,每次望着自己的时候,不论多么浮躁的心都能瞬间平静下来。
“我姐姐是个很温柔的人,你们两个如果能见到面,一定会成为闺中密友,说不定就没有阿清什么事了——”
少年的瞳中几分向往和怀恋,宋乐舒蓦然伤神,可惜——
“可惜我姐姐已经不在了。”
“阿清,可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宋乐舒面露严肃,眼眸中的哀伤缓缓褪去。
阿清忽地伸出手,这个怀抱比昨日更用力,他拥着宋乐舒微微弯下脊背,将头埋在宋乐舒的肩膀,闷声道:“我当初接近宋姐姐其实是看你们和恭亲王府走得近,想着也许我会有机会能为家人报仇。”
“可是现在,在那之前,我希望宋姐姐一切都好。宋姐姐,请原谅阿清把希望寄托在了你身上,我希望你努力向上爬,有朝一日,阿清可以得到宋姐姐的帮助。”
宋乐舒一阵发愣,却看阿清紧了紧力气,而后松开了她。
***
长安大雪已停,宋乐舒无奈又被召回了皇宫之中。
且南都使节来了。
两个月前便传出了南都使节要来长安的消息,虽不知他们具体是何时动身的,但这一路山高水远,这几日又遍地大雪,路上耽搁些也是情有可原。
来访的南都使节悉数被安排住在鸿胪客馆之中,南都使节进长安的那一天,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使节团来的人不少,入长安的当日便在百姓之中掀起了不小的波澜。南都使臣叫得上名字的人共有十几个,这里面半数都是女人。
年长者有,年少者亦有。
南都使节先是见了元启和各位大臣,自然是说了一番想和贵国结交修好等等的一番话,而后又送上了些代表友谊的珍惜物产。
宋乐舒等女官眼巴巴盼着,想着何时才是自己的用武之地。
宋乐舒一天都看见南都使节的队伍在宫中进进出出,她和唐沛都翘首以盼着,终是在第二日才等到了自己出场的机会。
第二日日暮时分,陛下为南都使节设宴,朝臣与女官尽数出席。
花萼楼内,元启身穿龙袍坐在众席之首,南都使节那叫得上名字的十几人皆数坐在席位中,正不动声色打量着宋乐舒等人。
本来按品级,宋乐舒这一众女官是无论如何都不能坐在现在这个位置上的,可似乎考虑到她们存在的特殊性,女官的位置极为显眼。
宋乐舒稍稍打量了一下,自己抬头便能和一个皮肤黝黑满脸严肃的男人四目相对,原本不紧张的内心忽地忐忑了起来。
桌案下,宋乐舒悄悄牵住了唐沛的手,却发现后者的手心同样满是冷汗,指尖比自己还要凉几分。
忽然,一道视线紧紧追随自己,宋乐舒抬起头,看到了元启悄悄投向自己的目光。
宋乐舒忽地安定了下来。
宴会开始,南都使节行礼,道:“外臣贝涿谨代表我国国君,恭祝陛下身体康健,特此呈上我国特产珍玩,望与贵国共结百年之好,福泽两国之民。”
那名叫贝涿的南都使节行了个礼,元启面露微笑,沉声道:“南都使节远道而来辛苦了,平身入座。”
贝涿行礼道谢,坐在了宋乐舒的对面。
德诚的手中拿着南都送来的礼单,低头恭敬递给了元启,元启的视线在礼单上微微一扫,面上看不出喜怒,倒是十足的威严。
想到前几日元启在自己面前温言软语,温柔耐心的模样,她心里便像是淌过了一阵蜜般。
宫人端上菜肴,贝涿的视线微微一扫,对元启露出笑容,端起杯盏:“陛下,请允许外臣借葡萄酒酿敬您一杯。”
元启举杯,与贝涿举杯,后者落盏,舞姬入殿歌舞与殿内。
腰肢柔软的舞姬挥舞着长袖,丝竹管弦之声阵阵不停,宋乐舒从未出席过这种场合,更是没有如此正大光明看过舞姬跳舞,一时之间看愣了眼睛。
舞姬一舞毕,徐徐退下。南都使节中,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站起了身,脸上带着分冷峻,问道。
“陛下,请恕外臣唐突,为何陛下身边不见后宫佳丽?”
群臣一愣,舞姬的问题正好也是他们的痛处,陛下不想纳妃,封了几个御妻之后竟然又悉数遣散了去,他们再三阻拦,可这陛下是马背上夺来的江山,根本不将他们的话听进耳朵里。
可这南都使节如此发问——
群臣心里思衬着,南都使节是不是打了旁的主意?
“想不到南都使节会对朕的私事如此关心,南都使节对此很意外?”元启挑眉,他模样生得俊朗,这个表情惹得发问的使节一阵脸红。
旋即,那使节红着脸坐下,倒是之前说话的贝涿站起身,开了口:“陛下,外臣亦带了南都的舞姬,献舞一曲,还请陛下观赏。”
说着,南都使节拍了拍手,殿外六名舞姬徐徐入殿,薄纱披身,扭动着腰肢伴随着急促热辣的丝竹之声,勾走了所有人的视线。
宋乐舒面色发涨,唐沛抿了抿唇移开视线,咕哝了一句:“有伤风化。”
“陛下,此为我国君为您准备的礼物,”他侧身一步,那六名舞姬齐齐跪地,“我主送六名教坊司女子予陛下,请陛下充盈后宫。”
殿内一静。
教坊司的女子送给陛下,南都国君的心思不难猜,纯粹是为了给贤朝难堪。
元启却忽地笑了一下,如此不入流的伎俩竟然还拿得出手,南都国君是七岁小儿?
他转了转手上的玉扳指,视线扫过众人,倒是想看看其他人的反应。
贤朝的大臣拂袖冷哼:“陛下天龙化身,你等教坊司的女子怎配得上陛下?”
“南都使节若是喜欢,便自己将这六名教坊司女子收回去吧!”
……
元启歪了歪身子,将站出来说话的大臣名字一一记下。群臣声音越来越激烈,他们都有自满之心,本就看南都使节不顺眼,如此冒犯的举动更是触到了他们的逆鳞。
而元启本人倒是极为淡定,甚至生了几分看热闹的心思。他的视线落在宋乐舒的身上,满殿的暖烛衬托的她更加温柔。
大臣们似乎吵够了,那六个教坊司的女子跪在地上抖得如筛糠般,元启偏了偏头,开始思考着这几个女子的去处。
杀了总归不妥,到底是六条人命,自己不能太暴戾。
突然,宋乐舒起身。
她缓缓走至殿中央,跪地行礼,不顾落在自己身上或惊异或蔑视的目光,低头道。
“陛下,臣斗胆,恳请陛下让这六名女子归入乐署。她们既是教坊司出身,歌舞极佳,既不算埋没她们。”
元启眉毛一挑,心中生了几分愉悦——阿舒此举,是不是表示她对自己的在意呢?
唐沛挺身而出,道:“臣以为,宋编修所言极是。”
元启道:“那便依宋卿之所言,将这六名女子纳入乐署。”
宋乐舒行礼正要落座,却听到身后一男子道:“敢问这位女官贵姓?官职为何?”
宋乐舒脚步一滞,元启手指轻轻敲了敲桌案,出声道:“这是朕的女官,典书阁宋编修。”
宋编修——
宋乐舒行礼,重复了一遍:“见过南都使节。”
她浅笑徐然,温柔至极。贝涿想不到贤朝会有如此的女官,一时心里有些复杂,他端起琉璃杯盏:“葡萄酒酿,敬宋编修一杯。”
烛光下,葡萄佳酿漂亮至极,所有人的目光全部落在了她的身上,其中多数包含期待,宋乐舒却犯了难。
她——不会喝酒。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祝各位诸事顺利,一切皆如心意
今夜评论区红包掉落,小小红包略表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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