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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乐舒脚底踩着一层白雪,雪中夹杂着几片花瓣,不知什么时候吹过一阵夜风,梅枝上的雪落在了宋乐舒的鼻尖上,顷刻化开,叫她肩膀一抖。
她酒彻底醒了个大半。
——明媒正娶,我要你做我的妻子。
此时此刻,原本那些疑惑的、试探的或不明了的心意,倏地清明在了眼前。她的一颗心扑通扑通悸动,喉咙发哑,像是被人扼住了般,竟连呼吸也变得发紧。
“你……你可知你在说什么?”与沉香气一同扑面而来的,还有淡淡的酒香。
宫宴上元启不知不觉间饮了不少的葡萄酒,虽然他看着还算清醒,可宋乐舒第一反应便是他醉了,比自己醉的还要厉害。
要不然怎么能看得上自己?
她蒲柳之姿,身份低微,就算当年长街初见他对自己念念不忘,可这几年过去了,元启见过的女人,国色天香有之,沉鱼落雁亦不少。论家世才学样貌她哪个都排不上号。
怎么会——
宋乐舒眼眸中的惊喜和爱意渐渐沉了下去,她抓着自己的斗篷一点点攥紧力气,生怕一切都是梦。
元启眸底的真诚不减分毫,宋乐舒试图从他眼底看到一丝的虚情,但都没有。
玉冠之下乌黑的瞳灼灼盯着她,微凉的指尖向前一探,抚过她的面颊,用旁人从未听过的轻柔声音,回答道:“我说的都是真心话,你怎么不信我?”
“温良谦恭,我哪样都占不上,这世上我最配不上你。”
她的眼眸似凝上了层水雾,垂下眼睫后泪凝在脸颊上。元启指甲微颤,拂去泪水:“阿舒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坚毅善良,我喜欢你便是不需要理由的。”
宋乐舒微微仰起头,月光下他的脸温柔深情,梅园香气扑鼻。
见她毫无反应,元启不免焦急,搜肠刮肚想着如何自证真心,如画般的眉眼凑近她,低语道:“阿舒,给我个机会吧?”
宋乐舒一怔,被他攥住的手传来一阵阵的温度,他的手比方才热了一些,手掌牢牢握住,又把她的双手握住贴近胸口,月下宁静,心跳声清晰可闻。
“我的身份登不得台面,你需要一个有身份的皇后拉拢朝臣。”
“你为前肃陵侯之女,娶了你亦可拉拢前朝之臣。”
宋乐舒哑声一瞬:“那也断没有娶一个这样的我来当皇后的道理。”
元启知她对自己不自信,可却没想到竟已到了如此地步,他便只当宋乐舒在考验自己,伸手扣住她的腰肢。
“不当皇后,你想当什么?皇贵妃?贵妃?我可不允。”
宋乐舒表情一怔,他对自己耐心温柔,又百般呵护自己,他的感情是骗不得人的。
只是帝王之爱,又能长久几时?
就算一朝为自己遣散后宫,往后时日久了终究是想看两厌。父亲那般深爱母亲,每每提起都心痛如绞无限怀恋,不也终究娶了续弦,纳了姬妾么?
“你会爱我如初,深情不移,直至死么?”
元启的神情未改分毫,他拿出一把匕首,上面镶嵌着夺目绚烂的宝石,匕首的刃锋利,若被它割一下,定然是极疼的。
宋乐舒忽然一慌,生怕元启做出什么想不开的事情,却看元启郑重的将匕首放到了她的掌心中。
“若有一天,元启背弃誓言爱上了别人,你便用这匕首杀了我。”
“我才不要……而且,弑君是大罪。”
“你放心,日后有了孩子,我们的长子便是储君,我会在他出生时就封他为太子。到时你手刃负心汉,又捡了个皇太后做,岂不美哉?”
宋乐舒微恼,如猫挠般推了推他的肩,红着眼睛微哑着嗓音:“我才不要……我才不要你死。”
“那你便信我了?”
宋乐舒咕哝着:“我才不会做贤良开明的妻子——”
元启先是一怔,旋即紧紧抱着宋乐舒,他以额相抵,眉眼间的惊喜化不开,像是个吃到糖的孩子。
“明日,我便去办此事,明媒正娶三书六聘,旁人有的你也要有,还要比她们更好,全天下都会知道我娶了你。”
宋乐舒微微推着他的肩:“明日?南都使节还没走,你怎么想一出是一出?”
元启面色一沉,带着几分阴鸷:“今日宫宴上,那个贝涿看你不对劲。”
“什么不对劲?你想什么——”
“我看人最准,他在觊觎我的妻子,至少也是被你在宫宴上的模样吸引了去萌生好感,我绝不允许。”
宋乐舒心里酿着蜜意,可这梅花灼灼,却是一股难闻的醋味。她大着胆子勾住他的脖子,元启身子靠在梅树上。
元启的手扶着自己的腰肢,她一张脸白里透红,樱唇粉嫩,身体柔软馨香,元启的喉结滚动了两下,低头凑近了她。
元启掐着她腰肢的手加深了力气,宋乐舒微微发痒身子一软,他贴唇而上,描摹着她的唇。这个吻却不像元启外表看上去那般温柔,带着占有,宋乐舒身子发软不由喘息几声。
“你——”宋乐舒将头埋在他的胸口,后者突然警惕起来。
旋即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雪地被踩得咯吱咯吱响,一盏灯笼照亮黑暗,离他们越来越近。
有人来了!
宋乐舒慌忙离开他的怀抱,元启眉头一皱,对破坏他们月下相会的人极不满意,大氅掩住宋乐舒,却再度低头吻住她。
那灯笼靠近,照亮元启的脸。
宋乐舒腿软,心脏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元启此时却又凑近她雪白的脖颈,吻了吻,低语:“娘子,别露馅——”
“何人如此大胆?!”
元启看着来人,搂着宋乐舒腰肢的手没有松开,却没对来人说一句话。
灯笼亮着,那巡逻的侍卫身子一抖扑通一跪,紧接着耳根子一红,霎时明白了所有。
“陛……陛下!属下该死!”
元启轻声一笑:“现在退下,饶你不死。”
侍卫捡起灯笼,慌慌张张告退。
元启掀开斗篷,弓着脊背和宋乐舒平视。
“你……放开我。”
“不放。”
元启微热的指尖从她的脖颈下滑,扯开了她的领口,宋乐舒紧张的不能呼吸,身体却比脑子更快地搂住了他的腰。
“有一件事,想做很久了。”元启吻着她的锁骨,留下了一个印记。
“此生我都离不开你,更不会背叛你,宋乐舒,我发誓。”
宋乐舒眉眼含情,元启的热切吸引着她,宋乐舒发现自己不讨厌他的热情,甚至在迎合。
“我改变主意了。”
“娶我。”
“好。”
***
元启亲自将她送回到了住处。
唐沛为她留了一盏灯,自己躺在被窝里却没有一分一毫的困意,她听着自己的呼吸声足足过了许久,才听见了推门的声音。
“好好休息,明日见。”
“你注意安全。”
宋乐舒转身鬼鬼祟祟关上门,一转身却看唐沛坐在床上打着哈欠。
“回来了?”
宋乐舒顿时有一种被人抓包的紧张感,她坐在桌前为自己倒了杯凉水,点点头。
“你干嘛去了脸这么红?”唐沛揶揄,“总不能是热的吧?”
冷水流过肺腑,她冷静下来大半,眼底升起几分坦然,她凝视着唐沛:“如你所见,我与人月下相会刚回来。”
唐沛震惊到失语,不顾形象慌忙从床上爬起来:“怎么回事?那人是谁?你不怕被人发现吗?”
宋乐舒抿唇一笑:“唐沛姐姐,这是我此生做过最大胆的事情了,我赌了这一回,而且我有预感,我一定会成功。”
唐沛不明所以,宋乐舒神秘一笑,生了几分吊她胃口的心思。
宫中流言蜚语传的飞快,第二天宫里上下都知道陛下昨夜在梅园中和一女子拥吻,流言传得有鼻子有眼,说那女子国色天香,勾得陛下神魂颠倒。
唐沛第二日便用一种怀疑的目光审视着宋乐舒。
当时下午传闻就变了模样,说那和陛下拥吻的人便是宋编修,又有人说那其实是外国的使臣——
宋乐舒哭笑不得,紧接着那传闻就传到了元启的耳朵里。
元启阴沉着脸,当即召了几个礼部的官员入宫,礼部的官员在陛下的书房待了足足几个时辰,下午日暮时分才擦着额头的汗走了出来。
宋乐舒清闲些许,正坐在屋子里绣着荷包,她一针一线极为认真,可屋外却吵闹极了,她这地方平日很安静,今天小太监小宫女总是路过,又抻着脖子往里面看。
针扎到了手,宋乐舒恼怒些许,怒气冲冲走去打开了门,便看到一个小太监扑通跌坐在地上,脸上几分瞻仰和惶恐。
“你……做什么?”宋乐舒怒火微熄,软下语气问道。
小太监弹跳起来,拍拍屁股上的灰,一溜烟跑了,背影甚至带着一股子兴奋。
半个时辰后,满宫都传开了一个消息,也传到了宋乐舒的耳朵里。
贤朝一贯不近女色的陛下,想要纳皇后了,这陛下的意中人选不是旁人,是那日和他梅园中相会的女子。
前朝侯府千金,今朝典书阁女官——宋乐舒。
作者有话要说: 实不相瞒,这是我写过最刺激的一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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