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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乐舒坐在马车上,看着自己带来的小厮走进了居卓武馆。
马车上熏香袅袅,她坐在那有一下没一下打着扇子,清月端来一杯热茶,夏霁捧着茶水,透过车帘的缝隙去看居卓武馆的门。
不过多时,那小厮从武馆内走了出来,为宋乐舒摆好了轿凳。
“宋姑娘,小的已经和武馆的负责人说了,他们现在正在等您。”宋乐舒点点头,踩着轿凳下了马车。
上次来居卓武馆时的场景,宋乐舒依稀还记得。
当时长街空旷,她好不容易鼓足勇气踏进了武馆的台阶,却被两个五大三粗的武师拦了下来,不等自己辩解,便换来了对方的羞辱。
最后,她被推倒在长街上,砂石硌着手,不甘和愤怒种种缠绕着宋乐舒。
而现在,曾经对自己拒之门外的武馆却不得不敞门迎接,对自己卑躬屈膝。
这一刻,宋乐舒内心有着说不出的爽意。
“敢问小的有什么能帮得上姑娘的?”
宋乐舒一路走近武馆内,身边自然便跟上了两个武师,夏霁忽视了他们两个的问候,直直进了正厅去见武馆的主人。
武馆的主人对自己起身相迎,宋乐舒毫不客气坐在主位上,如闲话家常般的语气,问道:“先生看我可眼熟么?”
那武馆的主人先是一愣,而后摇了摇头。
宋乐舒没有多大的意外,虽从开义学开始长安的人便对自己投了很多注意力,而自己被元启提亲后,宋家的名声更是无人不晓。虽此人知晓自己的身份,但却从来没见过自己。
他当然没见过,当初瞧不起自己的人可不是他。
“麻烦先生将你们这里的所有武师叫来。”
“姑娘何意?”
宋乐舒对上他惊讶的目光,叫清月放了一袋银钱在这里,那武馆的主人自然噤了声,忙让下人去叫人。
不过多时,小小的会客厅内站满了人。
“宋姑娘,没有外出的武师都在这了。”
宋乐舒站起身,她仰头看着这些比自己高了一头的武师,挨个打量着。
最终,她在一人面前站定,又将刚才的那个问题问了一遍:“先生看我,可眼熟吗?”
被问话的武师一怔,旋即,眼眸中流露出了些许惊讶,他身子一抖后退了一步。见他生惧,宋乐舒温婉一笑。
“当日长街上,便是你对我百般羞辱。你家武馆欠我兄长银钱在先,又出手伤人,至今我兄长还没得到一句道歉,”宋乐舒环视着他们,“今日我来,便是讨要说法的。”
“你!”
宋乐舒没给他说话的机会:“我不对你们赶尽杀绝,我要你们武馆将我兄长当日的伤钱赔给我们宋家,再规规矩矩向我兄长宋知勉道个歉,此时便算过去了。”
居卓武馆的众人俱是恶狠狠瞪着宋乐舒。
可宋乐舒今非昔比,她有了说话的底气,在这弱肉强食的世界也有了话语权,曾经可以把她踩在脚下的人,如今不过是蝼蚁一群。
早知今日,他们当初也不会去得罪宋知勉。
谁能想到曾经落魄的宋家能一夜东山再起?
“宋姑娘,当初的事皆是我们有眼无珠,还请姑娘饶恕我们武馆,您说的,我们一定办到!”到底是居卓武馆的主人明事理,他全然没有了从前的气势。
宋乐舒认真盯着他半晌。
“那便现在将伤钱赔给我兄长,我要的也不多,几十两银子。”
“是,小人这就让账房前去取钱。”
宋乐舒坐回主位,这居卓武馆的茶味道不错,比从前宋家的陈茶不知道好了多少倍。
不过多时,账房先生前来,将五十两银子放到了宋乐舒的面前,清月点了点,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她先是看向曾经羞辱自己的武师,他额头冷汗涔涔不敢和宋乐舒对视,生怕宋乐舒再说些什么为难他。
宋乐舒视线略微一顿,紧接着便落在了那武馆主人身上。
“这位先生,我兄长今日刚好从军营回来,你便随我走一趟吧。”
说罢,宋乐舒叫清月拿起银钱,自己又将方才摆在桌子上的钱袋拿起来,对武馆的主人做了个请的手势。
在居卓武馆一众的目光中,宋乐舒和他走远。
郡公府,宋知勉在家中和父亲下着旗,父子二人激战正酣,宋知勉却分心看了一下日头:“筱筱出去玩了这么久,怎么还不回来?”
“放心,如今不会有什么意外的,”宋勤抬头看他一眼,“就算是满天下,也没有人敢打宋家的主意。”
元启惩处京兆尹的消息不胫而走,纪家父子二人还未斩头,可满长安都知道了当今皇后的威名。
有人言陛下杀鸡儆猴,将不敬重皇后母家的人斩了给众人看。
又有人言这是陛下在为心上人报仇,从前这纪文赋没少打皇后娘娘的心思,陛下倒也是个痴情种。
一盘棋后,宋勤略胜半子,二人捡着棋子,宋勤笑道:“你啊,还要不动声色让父亲旗,当真是为难你了。”
宋知勉心虚笑笑。
府内下人来报,说姑娘回来了,还带着一个人。
宋家父子二人狐疑,正想着宋乐舒带回来的人是何方神圣,便见宋乐舒带着那人穿过幽曲小径,待见庐山真面目时,宋知勉却是表情一变。
“筱筱,你怎将他带了回来?!”
宋乐舒一见,便知兄长心头还结着这个疙瘩,她让开一步坐在石凳上,那居卓武馆的主人脸上带着明晃晃的畏惧。
他扑通一跪:“郡公,宋公子!小人知错了——”
宋知勉一愣,这是唱的哪出?
他一下一下叩着头,宋家几人齐齐换了个眼神,随后宋知勉才愤愤看着那人:“你错在何处,当初可是你扣了我银钱,还撺掇全武馆的人打我!如今知道错了?!”
说着,他一步上前掐住那人的手指,用力一掰。
那人满面痛苦,直呼饶命。
各种求饶的话一箩筐往外扔,不惜贬低自己以求宋知勉相饶。
顿时,宋知勉失了兴趣,原本结在心头的疙瘩也解开了。
此人,不值自己与之计较。
见宋知勉松了手,宋乐舒微微露出些讶异,她还以为按哥哥的性子,必然会将此人打个狗血淋头,卧床不起呢。
“你既已知错,我不与你计较,”闻言,那人面上狂喜,却听宋知勉下一瞬说道,“不过,以后每月的初一十五,你都需在街上施粥。”
宋知勉上前,紧了紧拳头:“若是你遗漏一天,我便叫你终身瘫痪,在床上度过你的下半辈子。”
那人连连呼是,竟没想到自己能毫发无伤出了郡公府,他本以为自己会遭一顿毒打的。
见居卓武馆的人消失在院子里,宋乐舒才禁不住笑了一声:“我还当哥哥要揍他一顿。”
“你也真是,竟然一声也不告诉我就做了此事,吓了父亲一跳。”
宋乐无奈一笑:“是你吓了一跳吧?父亲可是泰山崩于眼前而面不改色。”
宋勤笑着说她嘴甜,几人玩笑半晌,最终宋勤语重心长地说。
“你与陛下的婚事定在下月中旬,这几日便会有宫里的嬷嬷来教规矩,虽说陛下惜你至极,你进了宫也不用受委屈。”
宋勤一叹:“可那里到底是皇宫,你终究是要谨慎小心些,万不要使小性子。”
见宋勤如此担忧,宋乐舒心中也极为不好受,原本一直雀跃的心情生了依依不舍,仿佛明日自己就要离家一般。
“父亲放心,女儿都知道的,一定一定不会让列祖列宗蒙羞。”
宋勤摇摇头:“倒不是怕你让列祖列宗蒙羞,父亲愿你安康,就像你的名字一样。”
见他们二人气氛越发沉重,宋知勉终是上前,打趣宋乐舒道:“父亲您放心,筱筱经过这几年的历练,已经不是侯府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了。”
宋勤这才后知后觉点点头,道我儿言之有理。
三日后,宫里的嬷嬷来了宋府。
此人乃元启亲自指定,名唤沃音,是个可靠知心的人,元启对其极为信任。
沃音嬷嬷入宋府第一日,便将话和宋乐舒说了开:“陛下告诉老奴,您是陛下此生唯一的妻子,宫中的规矩对您不顶用,除了天地万神,予生之父母,其余人,便是陛下自己,您也是不用跪的。”
宋乐舒一怔,没想到元启会这般说。
“再者您为皇后,掌中宫之印,这后宫中的规矩都是您说的算,且陛下无意另娶,只要您不出大错,什么规矩体统,对您都是旁设。”
沃音语重心长,宋乐舒坐在那看着天边的云卷云舒,这世上大抵没有比她更幸福的人了吧?
沃音看着这般年轻的皇后娘娘,心里生了几分怜惜,旁的女人费劲半个心思才得到的位置,于她来说却是理所应当。
到底是陛下痴情,这世上予心爱之人正妻之位,或许本就是应当的。
沃音清清嗓子:“后妃之责不过是为陛下开枝散叶,陛下无后妃,故娘娘需尽心尽力些。”
宋乐舒腾地脸一红,那嬷嬷靠近些,正色道:“老奴接下来会教您些与此有关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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