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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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决定【b、跟狗皇帝一起去芳菲殿，你去审刺客】。

狗皇帝反抓住你的手腕，眼神飘忽说道，‘夜深了、皇后不如留寝，此事交给朕去处理。’

你没从狗皇帝嘴里听出关心，反倒觉得他在隐瞒什么。

想必他是怕你到芳菲宫为难贵妃，所以不让你跟随。

你没有要跟狗皇帝商量的意思。‘这怎么行？贵妃受惊，本宫该去看看的。’

你挣脱狗皇帝的手，唤宫人入屋梳妆。

狗皇帝穿戴好衣裳后，想要先行一步去芳菲宫。看他满脸急切，多半是觉得你耽搁，下想要快点去确认贵妃是否安好。

你没让狗皇帝如愿，坚持让他杵着等你。

你和狗皇帝一同来到芳菲宫。

芳菲宫内灯火通明，数十个禁军举着火把腰佩利刃，将芳菲宫团团围住。

你走进芳菲宫的院子，一眼便见到禁军抓捕到的刺客，那黑衣刺客被五花大绑按跪在一侧，看着甚是狼狈。

刺客只有一个人？

你觉得这事有些奇怪。

皇宫守卫森严，若有人意欲行刺，单枪匹马地走到这，对皇宫得有多熟悉？

你在刺客面前驻留，正欲问话，侧头一看狗皇帝竟也站在你的身侧，没着急冲进寝宫探望贵妃。

你淡淡地瞟了狗皇帝一眼，嫌弃他碍事。

一瞬静谧后，贵妃寝屋里有个宫人走了出来。那宫人瞧见狗皇帝，径直朝狗皇帝走来，‘皇上，贵妃娘娘受惊垂泪，急着要见您。’

原来是午后被你教训的那个小宫女。

你挑眉噙着一抹冷笑，小宫女抬了头才发现你也在，抖着身子连忙避开你的视线。

狗皇帝偏头看你，你心觉莫名，不解地回看他。

或许见你没意见，狗皇帝这才抬腿进了贵妃寝屋。

你见无人干扰，便朝禁军问话，‘究竟怎么回事？如实禀报。’

禁军统领名唤邱元凯、四十几岁，早年经过几次沙场。

他家世一般，但胜在老实，娶了上司女儿后，靠着上司提拔，被先皇委以重用。

此人为将，无功无过，虽没多大建树却也安稳忠心，放在禁军的位置再适合不过。

芳菲宫遇刺，这么大的事，，邱元凯自然也在。他拱手朝你行礼，‘回皇后娘娘，今夜禁军照例巡查。寅时一刻发现此人身影，鬼鬼祟祟出现在芳菲宫外。我等照例将此人擒住……’

‘今夜是谁驻守的芳菲宫？’你沉着发问，游刃有余。

邱元凯没想到，你没有先审刺客，反而是对禁军下手。

邱元凯眼神中流露出慌乱，禁军的气氛也变得紧张不少。

你等着邱元凯回话，中途召来拾音，吩咐道，‘去，到贵妃宫里给本宫搬个椅子来。站着审、审到什么时候。’

‘是。’拾音听令去办。

你是在故意给邱元凯施压，摆明了不怕浪费时间在这里耗。

此事不寻常，你猜测禁军内部必有牵扯。

否则这么大的人是怎么进来的？

贵妃争宠吸引狗皇帝注意的可能性不大。

她那脆弱的身子骨，随便找个吹风受寒的理由，都比这强。

不过甭管为什么、什么原因，人落到你手里，你都可以慢慢查。

‘来人！将驻守芳菲宫的两人押上来！’邱元凯向他的士兵发令。

很快，就有两个身穿盔甲的禁军被押跪在你膝下。

正好拾音从芳菲宫里搬来了把圈椅，你悠然落座，打着扇子说道，‘既是押人上来，说明不是抓捕有功之人。刺客是从芳菲宫里头走出来的吧？’

“娘娘！”邱元凯下意识惊呼。

你轻飘飘的一句话把邱元凯吓得不轻。邱元凯两鬓流下冷汗，不敢作答。

贵妃宫里走出一名男刺客，禁军守卫在门口却毫无所查。

无论你是想扣贵妃祸乱后宫的帽子，还是认定禁军图谋不轨的罪名，都有理有据。

不禁是禁军，就连受伤被抓的刺客都开始挣扎起来。

你抬眸瞥了刺客一眼，气定神闲道，‘有什么要说的就快些交代，死前还能少受些罪。’

刺客依旧只是挣扎着，分明没有堵着他的嘴，他也只是发出‘唔’‘唔’的声音。

你正觉得奇怪，禁军就为你解惑，‘皇后娘娘，这刺客没有舌头，说不了话。’

这倒是、奇了。

贵妃虽是户部尚书的女儿，但毕竟没有氏族底蕴，小门小户、薛尚书那贪生怕死的家伙，怎么有手段培养出这样的人？

‘此人武功如何？’你问邱元凯。

邱元凯急忙回话，‘武功高强，轻功了得，险些就让他逃了！’

邱元凯大概当你傻，难道他以为，这么说你就会顺着他的想法，得出刺客翻墙入芳菲宫的结论？

你接着问道，‘贵妃没受什么伤吧？’

邱元凯，‘只是受了惊吓……’

‘

’抓到刺客前，芳菲宫里有被惊动吗？

邱元凯，‘没有……’

‘所以你抓住刺客后，贵妃才受惊的是吗？’

邱元凯，‘这、是……’

‘刺客入芳菲宫，身上有搜出什么贵重宝贝吗？’

邱元凯，‘并无……’

你每问一句，邱元凯的气势就弱半分。

你动怒拍着椅子扶手，冷声怒斥道，‘那刺客入芳菲宫做什么！’

禁军受你威慑，因你动怒纷纷跪地。你冷眼巡视他们，最后将目光落在刺客身上，‘你不会说，难道也不会写吗？’

刺客抬头用充满敌意的眼神看你，一看就知道是绝对不会合作的类型。

‘那好，不说也没关系。’你眸光微敛，从容道，‘来人！给本宫架起板子往死里打！就在这行刑！本宫就不信了，还有什么是本宫查不出来的。’

禁军听从你的命令，当即押人行刑。

宫人看你脸色，下手狠辣，原本就受伤的刺客，很快就变得奄奄一息。

刺客起先还咬牙强忍着，后来看你悠闲的模样，似乎真不怕将他打死，眼神开始有些动摇慌乱。

垅西局势复杂，本就不是个祥和之地，这些事情你见得多了。

你知道这个刺客撑不了多久，等把人折磨得差不多了，你再答应给他一条活路，到时候他自然会招。

‘住手！’

就在你信心满满的时候，一道纤柔的女声制止了你。

你蹙起眉头，不用回头都知道是贵妃。

脸色惨白的贵妃，在狗皇帝地搀扶下，急步踉跄来到你的面前。

贵妃穿着白色的广袖中衣和中裙，明明身体已经危急，却还只披着件黑纹薄纱的披风。她披散着长发，在黑夜寒风的吹拂下，给你一种随时会羽化西去的感觉。

就是这样半只脚随时在棺材边试探的人，命竟然也比你长。

你想到上辈子，眸光微冷，‘贵妃既然身子不舒服，为何不好好在床上躺着？’

贵妃半倚着狗皇帝，难得失态，满脸怒容，‘皇后娘娘，您如此陷害臣妾，所意为何！’

‘什么？’你觉得贵妃的话可笑极了。你眉宇冰冷，表情讥讽地凝视贵妃，‘本宫原不知，贵妃还有这番颠倒黑白的能力。’

贵妃被你盯得慌乱，脚步不由后退了半步。但她很快收拾情绪，转身抓着狗皇帝的袖口，跪在狗皇帝身前。

‘皇上，此事臣妾毫不知情。禁军忽然闯入芳菲宫，便说抓着刺客从芳菲宫出来。可如果真有刺客闯宫，芳菲宫上下宫人十数人，怎么就无一人知晓此事？如今皇后娘娘一来，就要将证人打死，将罪名死扣在臣妾身上。若说此事并无蹊跷，臣妾不信！’

你没有急于反驳贵妃，而是上下打量她，决心要将贵妃看个透彻。

贵妃今日这番话，出乎你的意料。

你以往以为她只会示弱争宠，如今看来，是你狭隘了。

‘贵妃的意思是，本宫与禁军串通一气，派人进芳菲宫污蔑你、损你名声。’贵妃说话喜欢绕弯子，你也不怕她，直接将贵妃的意思点明。

邱元凯顿时脸色大变，‘请皇上明察！末将对皇上忠心耿耿，绝无二心！’

邱元凯也算聪明，只表忠心，没将自己掺和进贵妃的指控里。

狗皇帝看着你和贵妃，迟迟没发声。

此刻贵妃跪在地上，狗皇帝杵着不吭声，禁军宫人跪了满院子……只有你还稳稳当当的坐在圈椅上打扇。

贵妃或许也觉得情况对自己不利，落着泪显得更加哀婉凄凉，‘皇上，臣妾独身在后宫，无权无势无所依，也就是皇上恩宠，垂怜臣妾。比之后宫、臣妾还有什么不知足的呢？’

美人垂泪、苦苦哀求。莫说狗皇帝，就连你听着都忍不住动容。

你撑着头看贵妃演戏。

贵妃的眼药上得比太后高明得多。

她看似在对狗皇帝表忠心，其实每句都在暗指你权势滔天、嫉妒她独得盛宠。

如果是上辈子，你大概就入她的套，气得对她喊打喊杀。

现在，你就看得很开了。

你假装无意地轻咳一声，吸引贵妃视线后，扯着衣领打扇道，‘哎呀，好热啊。这儿就是不如本宫的长泰宫，长泰宫又大又凉快……芳菲宫嘛、本宫还真瞧不上。’

在气死人这方面，你有与生俱来的天赋。

狗皇帝今夜在你身上下了狠功夫，留了不少痕迹。你丝毫不介意往外露，还因为怕不够，连袖子都挽了一截。

贵妃看着你脸色大变，狗皇帝望着你也是相顾无言。

你冷脸朝狗皇帝轻哼，懒得搭理他。

只是今夜，贵妃这么一闹，你也没办法再审下去。你吩咐邱元凯，‘将刺客关入刑部大牢，重兵把守，派太医为他诊治，千万别让他死了。’

你翘起嘴角嘲讽地看着贵妃，‘这可是能证明本宫清白的重要证人。’

邱元凯看向狗皇帝，见狗皇帝没意见，这才向你拱手。‘是！末将领命！’

邱元凯侧身擦着额头上的冷汗，禁军押着刺客正欲退下。

你起身上前一步，俯身看着贵妃，唇畔笑意渐渐收敛，眉宇冰冷道，‘贵妃，本宫若是要做些什么，今日让你多跪两个时辰就够了。何必这么麻烦……’

你轻飘飘的声音落入在场人的耳中，‘你说呢？’

贵妃想要利用你以往给人的强势独权印象，将帽子扣到你身上。

可她似乎忘了，你真正强势独权起来，是没有道理可讲的。

原本已经有些人偷偷偏向贵妃的说辞，却因为你一句话、被你狠狠拽回了理智。

你以前做事，不介意别人怎么想怎么说。

现在不一样了，一想到贵妃活得比你久，你就想踩她一脚。

至于狗皇帝……

他的心一贯是偏的，你已经放弃了。

你离开时余光瞟了一眼狗皇帝，你脚步一顿，蹙眉愣怔地看着他。

你很怀疑自己看到的。

你怎么觉得，狗皇帝看着你的表情、眉宇浮上了抹淡淡的笑意。

狗皇帝在笑什么？

莫不是被你气疯了吧？

你摇摇头正欲离开，贵妃却忽然抱住了狗皇帝的腿，大声说道，‘皇上，臣妾不愿受人诬蔑，担这污名！皇后若不信，可以唤人来替臣妾验身。臣妾可以自证清白！’

你惊诧得瞪大眼睛，一时有还有些茫然，想着贵妃的清白该如何自证。

直到你看到狗皇帝渐黑的脸色，你猛地恍然大悟。

掐指一算，贵妃入宫两年有余，狗皇帝、莫不是不行吧？

或许是你质疑的眼神太过炽热，狗皇帝抬眸凝视你，眼神侵略又危险。

你猛地受惊，尴尬得咳嗽起来。

你决定：

a、成全贵妃，把事情闹大，让所有人都知道狗皇帝不行。

b、拍拍狗皇帝的肩膀，留下意味深长的眼神，逃离芳菲宫。

c、假装没听见贵妃的话，走出芳菲宫，叉腰大笑三声。

d、告诉贵妃，其实那啥不破，也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