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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弯新月缀挂暗蓝天幕,散发出浅浅的柔和光晕。合月楼早已是灯影迷离,笙歌阵阵。

谢琛和祝棠此时换了身寻常衣衫,装扮得十分低调,才一进那合月楼,迎面便走来个妆容艳美的姑娘,一双媚眼将两人打量一番,轻笑:“二位是头一次来吧,倒是稀客呢。”

从未来过这种地方、平时与异性见个礼都会脸红的的祝棠,内心顿时感到一丝丝紧张,下意识看了身旁谢琛一眼,惊讶发现后者神情一如往日平静无波,对着美貌女子也看不出有什么紧张情绪。

他不禁暗自佩服起谢琛,同为平日里出出入入不沾女色之人,他的上司定力可比他强上许多。

难怪人家是上司,他是下属。

谢琛不言语,祝棠只得硬着头皮搭讪,与那姑娘坐下来攀谈几句后,他耳根已经红了大半,清了清嗓子切入正题:

“此处可有一位出手颇为大方的顾公子?听说是往来经商的常客,我与兄长来至此处,久仰那位顾公子大名,敬佩他为人豪气,有意结识为友。若姑娘知悉,还望姑娘代为转告。”

那女子掩唇而笑,打趣道:“小女子倒是头一次听说,两个穿着阔气的年轻公子,来这里不找漂亮姑娘,倒来找个男人的。”

祝棠微窘,被那姑娘一口利齿堵得舌头打结,接不上话来,身后谢琛从容道:“姑娘说笑了,我二人不过是想见那位顾公子一面,烦请姑娘带我们去一趟。”

言罢袖底翻出一个锦缎包裹着的东西来,那姑娘伸手借过打开来看,竟是一副银镯子。

她笑吟吟收了:“这位公子生得俊秀,一进来便不曾说一句话,不想一出手却是如此大方。妥了,那顾公子正在楼上与花魁姐姐说笑,小女子我带两位公子上去,只到门口,如何进去,两位公子要斟酌妥当。”

谢琛仿佛没看到女子横飞的媚眼,与祝棠一前一后跟着她上了楼。

合月楼的陈设极为雅致,待上到二楼时四周已安静许多,偶尔闻得过道两侧隐约的私语调笑,祝棠听得面红耳赤,苦于无法塞上双耳。谢琛则是眉头轻蹙,只留神打量着四周。

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太对劲,可又说不上来时何处不对。

那姑娘带着他们进了一间房,里面幽静敞亮,却是空无一人,她回头笑道:“二位寻的那位顾公子想来是有事临时出去了,二位可在此暂等,小女子还要去待客,先不奉陪了。”

“有劳姑娘了。”谢琛淡淡道谢。

女子抿唇轻笑,步态轻盈地出了门。

“这要等到什么时候?”女子一走,祝棠立刻垮了脸。

谢琛皱眉,突然低声问:“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响?”

四周的暧昧之声不绝于耳,祝棠一窒:“当然,而且还都是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动静,属下想不到指挥使您能如此一本正经地问出来。”

谢琛:……

他耐下心来解释:“不是,你细听,隔壁那个人的声音。”

祝棠愕然,将右耳贴到身侧墙壁上,凝神细听片刻,神情震动:“这是京兆尹……”

谢琛点头。

“都说京兆尹案头事务堆积如山,那枉死的刘侍郎尸骨未寒,真凶尚未伏法,没想到这老油条在这里逛窑子!”祝棠咬着牙,紧握的拳头恨不得砸向隔壁。

谢琛不言语,只是做了个噤声手势,悄悄打开了房门,到走廊里,将耳朵附在那房门前皱眉细听,脸色颇为凝重。

“刘青山死得冤啊,”房内京兆尹徐碌的声音带着醉意,似乎是喝了不少酒,这才恍恍惚惚说了不该说的,“朝野上下,谁不知道这人平时只知道低头整理他的,嗝,公务,简直就是个彻头彻尾的书呆子,一穷二白,别无癖好,哪里会与人结仇?”

那声音停顿了一会,隐约听得几声呷酒的声响,身侧有美人调笑声,似是在劝酒,京兆尹那半推半就的暧昧语气听得谢琛一阵恶寒。

他悄悄攥紧了手心,感觉到了自己的冷汗。

刘青山是他的好友,半个月前,全家遭到杀害,就连刘青山的小儿子,那个四岁的孩子都未能逃脱魔爪。谢琛至今还记得那场面,刘氏夫人生前最后一个动作,是匍匐在地面上,想要抱住自己的孩子。

而刘青山,则是死在桌案上,面前是打翻了的灯笼和摊开的书卷,鲜血染红了整本文集。那是谢琛知他别无所好,送与他的。

谢琛至今仍然记得,自己将那本满是血迹的书抽出来时全身颤抖的感觉。

所有杀人的手法都是一刀封喉,伤口上的毒是魔教顾北泽常用的。因此官府之前认定了是魔教人所为。

他确实想过,他这位好友平素只好读书,鲜少社交,在家时闭门谢客,即便有人不喜他性情温吞,却也不至于痛下杀手。大抵是冲昏了头脑,谢琛当时在种种证据指向里,认定了魔教所为,将所有悲痛和恨意系在了魔教上,好巧不巧,抓到了杜攸之这个卧底,谢琛对其几乎是用尽了酷刑。

而如今细细想来,即便魔教中人残忍嗜杀之辈不在少数,也不至于和一个不相干的人过不去。

“只能说……他自己找死,一个礼部小小侍郎,也……也敢找摄政王的麻烦,”京兆尹突然响起的声音打断了谢琛的思绪,“他以为,这六部上上下下,所有人都和他一样天真。”

那语气里灌满了让人极不舒适的嘲讽,四周都安静了下来,只有那些话还在一句句往谢琛的耳朵里钻。

“他以为自己有几条命,撞破了摄政王的秘密还敢忤逆于他,若不是王爷看他与那谢琛颇有几分交情,会做得比现在这样更干净利落。”

谢琛僵硬地站在门外。

摄政王的秘密……什么秘密?以至于刘青山不过是无意得知,便要全家都被残忍灭口?

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摄政王,又会是有什么不敢让人知道的?

混合着脂粉气的酒香里,许是那气味太过浓郁刺鼻,他有几分透不过气,胸口阵阵发闷,心里也浑浑噩噩起来,就连耳边祝棠担忧的轻唤都模糊起来。

那是他自幼年时便最为敬爱的人,十几年来,那个人在他眼中亲如兄父,他对那人几乎是敬若神明,无论是何时何地,他听不得一字半句侮辱慕容恩的言辞。

他始终以为,水至清则无鱼,慕容恩身居高位,自然不可能是完全的两袖清风,他也从未单纯到相信“贤王”是真“贤德”,可他依旧敬之重之。

而如今,突然得知慕容恩是如此卑陋不堪之人,谢琛只觉得自己十分的荒唐可笑。回想起那些被人当面或是背后戳着脊梁骨骂“走狗”的日子,那些走在大街上时感受到周围百姓道路以目的日子……

羞耻、悔恨、愤怒、自责,如毒虫般狠狠噬咬着他原本骄傲□□着的脊梁骨,使得它生生地要被压得弯曲。

他第一个反应是想离开这里,装作一切不曾发生,他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今夜从未进过这合月楼。

可是脚下却好似被钉了钉子,死死地凝固在地板上,恍惚间感觉到祝棠在拉他,他却越发倔强,不愿挪动一步。

“教主,你这样会不会太狠了些?”二楼拐角的阴影里,顾北泽俯视着下方谢琛毫无血色的脸,微微皱眉。

晏西泠嗤笑:“狠?若论起狠来,摄政王此人心地阴险,本座这点手段又算得了什么?”

他继而慢悠悠道:“那摄政王慕容恩是个虚有贤名而实则阴险狡诈之辈,他重用谢琛,恐怕不过是看重此人心性,以谢琛的脾气,一旦看清摄政王的真面目,定不愿与之为伍,却如何会甘心为他驱使?”

顾北泽略一沉吟,“听说谢琛欠慕容恩一条命。”

“你亲眼见到了?这就是你网罗人手搜到的信息?”晏西泠斜睨他一眼,“当年那个情况,若你是慕容恩,早已见惯了杀伐鲜血,对斩草除根四字再熟悉不过,难道还会对一个毫无用处、甚至日后可能给自己带来无穷后患的幼童手下留情?”

顾北泽一愣。

魔教中人遍布各地,要查到一个人的出身并不算困难。他查到的情况是,谢琛原本出身贫寒,父亲只是乡下普通的农民,谢琛两岁那年,其父带着妻儿进京,不料半途遭遇刺杀,夫妇两人双双死于非命,恰巧摄政王慕容恩路过,救下了年仅两岁的谢琛,此后谢琛敬之如父,并且甘心为慕容恩卖命。

凉意窜上脊背,顾北泽艰难道:“教主你是说,谢琛的身世与他自己所知道的有所不同?可教主又是从何得知,又何以这般肯定?”

“本座需要向你汇报吗?”晏西泠懒洋洋哼了声,

“若果真如此,那这个谢琛也委实够可怜的。”顾北泽握紧手中折扇,低声喟叹。

晏西泠长睫低垂,轻嗤:“天下可怜人未免太多。”

他那极好看的眉轻轻蹙起,凝视着谢琛神情,唇角一勾:“此人性情坚韧,忍耐力超乎常人,看来本座不能等他自己破门而入了。”

可谢琛若不破门而入,就此忍耐下去,他今日这番安排布置就达不到想要的效果了,那岂不是成了笑话?他晏西泠做事,岂有不达目的即罢休的时候?

“那教主你——”

顾北泽话音未落,手中折扇已经被晏西泠一把抢过,飞刀似的,正稳稳戳在京兆尹所在那间房的门上,一把纸扇竟生生被内力嵌进了木头里。

顾北泽僵硬地低头,看着自己空荡荡还保持着握扇姿势的双手,感到自己的心碎了。

教主……那可是价值千两的名人字画啊。

那一声动静不小,里面很快应景得传来一声女人的尖叫,他们看到谢琛两人脸色一变,迅速退回隔壁房间,而京兆尹肥胖的身子已经颤巍巍凑到门口,手里竟还拿了把椅子挡在身前。

待看清那把入木三分的折扇后,他吓得几乎晕厥,嘴唇颤抖了几下才大呼“有刺客,快来人”。

灯光明灭,人影散乱,角落里,晏西泠脸上终于荡开一丝艳丽如妖花的笑。

刺客自然不会被找到,但只要那个京兆尹对合月楼的人进行盘问,很快就会有人告诉他,镇魇司谢指挥使来过,并且方才就在他隔壁。

而后,这位京兆尹很快就会记起,自己方才都说了什么。

晏西泠对这个结果非常满意。

他要的,就是摄政王和谢琛的彻底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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