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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故发生的刹那,谢琛的反应很快。

他对于危险有着极高的敏感度,很快想到,若是被京兆尹发现自己方才在隔壁,势必惹祸上身。

木质楼梯口传来有人急速上楼的足音,一声比一声紧促,谢琛屏住呼吸,放轻了步子,带着祝棠迅速到了走廊的另一侧。暗红灯影在走廊尽头的木板上摇晃,眼前的走廊尽头,是一扇半掩窗扉,微露窗外幽深夜色。

此处是二楼,若是这么翻下去,凭借轻身的功夫,在瞬息间落地不是问题。

“你先下去。”谢琛低声催促祝棠。

祝棠没问为什么,关键时刻体现出了默契,直接到了窗口纵身翻越下去,回头略带焦急看了看谢琛。

谢琛的容颜依旧隐在阴影中,似乎在权衡,但他并没有思考太久,直接转身,却是选择了向回走的方向。

祝棠半个身子悬在窗外,只好眼睁睁看着谢琛的身影重新融入走廊。

他不知谢琛在想什么,但他知道谢琛做事情一向有他自己的道理和依据。

然而,这一次谢琛委实没有什么依据。他凭借的只是他的直觉。

他只是突然出于本能地意识到,今夜的一切都太过于巧合了,若说这当中没有被人刻意安排的成分,他实在难以相信。从发现顾北泽开始,他似乎就有些被动,甚至怀疑自己全程都在他人算计之中。

此外,这整个合月楼都让他感觉到不正常。

此处既然是顾北泽近来出入的地方,就可能和魔教有着千丝万缕的关联,即便所有这些都只是猜测,他也不能错过这个机会。

谢琛的目光落在仍然抱着椅子发抖的京兆尹徐碌身上,他身边的姑娘早就跌跌撞撞跑下了楼。

黑暗中谢琛撕下一片衣襟,系在脸上,在众人即将冲上来前的最后一刻,一脚踹翻了徐禄抱住的椅子,将他从地上拽起。

犹自惊慌的徐碌还没看清来人是谁,颈上肌肤一阵冰凉,有什么尖锐的东西紧紧贴着,他低头一看,魂儿吓飞了一半。

“别乱动。”

谢琛在赶来众人的注视下,带着徐碌一步步倒退进身后房间,赶来的官差手扶着刀鞘,不得不站在原地。

“都下去,我只是有话和这些徐大人聊聊。”谢琛哑着嗓子,看着赶来的人都退下去,才关上房门,揭下面巾。

那徐碌本想骂娘,看清谢琛的脸,满腔怨气被硬生生堵在了喉咙里,“谢指挥使您这是何意?下官何处得罪了你?”

“徐大人不必紧张,”谢琛直接切入正题,“我只是想听徐大人详细说说,刘青山的案子。”

徐碌脸色瞬间白了。

他换了一副讨饶的面孔道:“此事我本不知情,一切都是摄政王的安排,只知那刘青山得罪了摄政王,王爷便命人处理了此事。”

“他究竟因何得罪摄政王?”

徐碌双唇抖了抖,咽了口唾沫,这次却是把嘴闭得死死的,再不肯多说半个字。

“嫁祸于魔教,也是摄政王的安排?”谢琛手微颤,声音依然是稳的。

徐碌咬着牙道:“谢指挥使,在下劝您还是少知道一些,对您有好处。若是知道得多了,别看今日摄政王重用你,一旦……嘿嘿,您的下场只会比刘青山更惨。”

“这正是需要徐大人您帮忙的地方。”

“我?”

谢琛垂下眼,盯着锋锐的匕首尖:“徐大人可以想想,摄政王如此安排,处处隐瞒着我,想必也是煞费苦心。若他得知,是徐大人你将此事透露于我,你说,他会怎么想,又会如何对待徐大人您?”

其中利害,不言自明,不消片刻,徐碌的冷汗浸透了脊背。

“因此,还请徐大人帮个忙,今夜谢某从未到过这合月楼,在合月楼闹事的,是徐大人您自己的仇家。今日之后,你我同朝为官,就当此事从未发生过,”谢琛面无表情说完,将匕首收紧了一分,“徐大人可答应?”

门外楼梯口等候的人群中,渐渐响起微弱的议论声,带刀侍卫们的眼睛紧紧盯着那扇紧闭的房门,不敢有一丝一毫的疏忽。

晏西泠远远望着那躁动不安的人群,等得有些无聊,蓦地见那房门被人从里面一脚踢开,蒙面的人挟持着京兆尹一步步走了出来。

所过之处,无人不敢避让。

晏西泠托腮道:“这小子,倒是个机灵的。”

他心里有种说不出来的滋味,原本的计划落空了一半,他总要想个办法补救补救,毕竟他从未对人心慈手软,要下手必然是狠手。

幽冷灯光浅淡地照在谢琛手中的匕首上,那寒光微微一闪,露出匕首上刻着的小字来。

只是极其短暂的一瞬,却使得晏西泠身体蓦地僵住。

他一动不动盯着谢琛手上那把匕首,仿佛在看什么让他感到不可置信的笑话。

竟不知是故人相逢。

谢琛就这样一路出了合月楼,走出了京兆尹侍卫的包围圈,在混乱之中成功脱身。借着夜色朦胧和脸上面巾,无人看清他的面容,也绝不会有人想到绑架徐碌的人会是他。

今夜之前,谢琛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会与平日里根本不放在眼中的京兆尹做这样一笔交易。今夜之后,他要做的事会更多,要查清好友死亡的真相,要看清他的上司摄政王慕容恩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不能留在朝中,步步为营不是他的长项。他也不具备官场人的玲珑八面,时至今日,他不得不承认,若非自己在慕容恩眼中有几分利用价值,恐怕早已在官场中吃尽了苦头。

心里有什么东西,在今夜悄悄地塌了。

这个夜里,谢琛没有回府,只是失魂落魄走在街上,他心神不定,没注意走到何处,待停下来再抬头时,发现竟是停在了刘青山生前所居住的院落前。

此处的一草一木一如刘青山生前,只是物是人非,进门处的青石板缝隙间,仍然依稀可见刘氏夫人的血迹,颜色早已转为暗红,幽寒月光下犹为惊心。

“谢兄可知,这乱世中的京城犹如苦海之中一座孤岛,在苦海中挣扎的人,拼了命地争抢着上岸,那些岛上的人,则是不遗余力要将他们赶回海里,再在他们身上踏上一万只脚,不仅如此,他们还要将岛上的其他人一并踩下去。”

“如今谢兄虽有摄政王庇护,出入无虞,风光无两,可终究物极必反。何况愚弟观摄政王那人,并非人如其名,恐怕是德不配位,谢兄人在朝中,务必步步小心。”

……

良言犹在耳,斯人却不在。谢琛深深呼吸,一股子冷风吹得他清醒了几分,却正是这份清醒让他感到痛苦。许多事在心中盘绕,他却一件也不愿去理会。

忽然记起什么,他走到刘青山家海棠树下,又挖又刨,挖出两大坛子酒来,又跑去厅堂,找来两个早已落灰的酒杯。

一个拿在自己手里,一个放在自己对面,分别斟满,将对面那杯倾斜洒落入脚下尘埃,又将自己那杯一饮而尽。

如此反复十余次,谢琛终于把自己灌倒了。

记不清过了多久,风吹得谢琛隐隐头痛,却因酒的缘故并不觉得冷。只是眼前一切都变得模糊起来,身体找不到重心,他心中只觉无趣,干脆向地上倒去。

反正此处早已荒废无人,睡在地上旁人也看不见。

待要倒下时,面前却突然落下一个人影,伸手堪堪扶住了他。

“自己把自己灌醉,你这人……”那声音三分嫌弃,三分无奈,剩余四分是讥诮。

“是刘贤弟么?”谢琛微微睁大了眼,拽紧对方柔软衣袂,想看清眼前人的脸,那人一挣,愣是没挣脱谢琛,反而被推搡着抵在了树上。

“你——”

谢琛意识很是不清,也不知自己是梦是醒,他当真以为刘青山的魂魄回来看他了,一时满心欢喜,凑近对方的脸想看得再分明些。

不知何处吹来的微风里,夹杂了幽魅香气。谢琛力气大得很,对方倒是也没再挣脱,出乎意料的乖顺,只是微微皱起了眉。

这浓郁的酒气,真是令人不悦呢……

然而他很快顾不上嫌弃了,因为谢琛突然在他身上摸索起来,像是在打量什么,又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动作缓慢,缓慢得让人全身僵硬。

透过薄薄的衣衫,谢琛能感觉到手掌下的肌骨匀停,拂过手指的青丝微凉。

“刘贤弟,你瘦了呢,可是那边的伙食不佳?”谢琛略感困惑,迷迷糊糊问了这么一句。

想来那边与人世不同,无诸多礼制禁忌,他纵使举止不寻常些,大抵也无甚不妥。

于是谢琛将手又上移了几分,触到那人脸颊,他只是纯粹好奇,想摸一摸已死之人的魂魄与寻常□□有何区别。

指尖才刚触到那滑腻肌肤,这次对方终于忍无可忍,一抬手,干脆利落,劈晕了他。

月光下晏西泠的脸上犹自带着薄怒,低声自语:“平日里正人君子模样的人,撒起酒疯来倒也不含糊。”

言罢,他将谢琛头朝下扛在了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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