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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琛醒来的时候,首先感到的是头痛。

脑海中残存着喝醉前的零星记忆,他记得自己应是睡在了刘青山家的院子里,而后枕着青石板吹了整宿的冷风。此刻全身应是酸痛麻木,难以起身。

然而他睁开眼,却一眼瞧见了自己的卧房,再一转头,面前是祝棠放大的脸,正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是你昨夜去了刘青山家里?”谢琛揉着阵阵作痛的额头问。

“刘青山?我去那里做甚?那院子不是已经搬空荒废了吗?”

谢琛惊异道:“不是你把我带回来的?”头更加痛了,心中惊疑不定,除了他,还有谁会深更半夜去刘青山家?

祝棠答非所问:“原来你昨夜去了那里,难怪我寻了半宿也不见你人影。”

他又解释道:“听说你昨夜一夜未归,你那个管家谢丰等了你一宿,最后靠在大门边上坐着睡着了,也没等到你进门。可巧我来你这里看看,见你房门锁似是被动过,心生疑惑,于是进来看看。你道怎的,”他又好气又好笑,“你在自己床上安稳睡着呢,可怜了你那管家,黑眼圈现在还没下去呢。”

谢琛微赧。耳边忽然听到呜咽着的猫叫,那声音如泣如诉,听得谢琛微皱眉头。

“谢客今日也不只是怎么了,平日里它可这般叫过?莫不是府上有人欺负了它?”祝棠转身,将趴在门口可怜兮兮的黑猫抱起来,送到谢琛怀里。那猫通体全黑,唯有四只爪子雪白,素有“乌云盖雪”之称。它体型肥硕,圆滚滚一团缩在谢琛怀里时,像个黑色的肉球。

说起谢琛养的这只猫,祝棠便忍俊不禁,也就是性情孤傲冷僻如谢琛,能给自家猫取这么个名字。但凡有人怀着前来巴结的心上门,一听谢琛叫这猫的名字,心里都明白个七八分了。

黑猫探出头,将两只雪白的小爪子伸出来,朝谢琛晃了晃,又悲愤地喵呜了一声。

猫爪顶端的指甲连带着毛一并被剪了个干净,“乌云盖雪”成了光秃秃的荒漠。

谢琛脸一黑:“看来昨夜送我回来的不是熟人。”

此事无从查起,谢琛愠怒在心,却不得发泄,只得先忍下。

“你来得正好,我近来想要离京一趟。昨夜我将徐碌的话来回想了几遍,摄政王若有秘密,不愿我等知道,自然是极要紧之事。我虽然封了那徐碌的口,难保他将来不有所动作,落井下石实施报复。在此之前,我要尽可能争求主动。”

祝棠微微愕然:“离京?”

晏西泠难得做了一件善事,还未留名。虽说将一个醉酒之人送回家不过是举手之劳,但这委实不是他惯有的风格,因而此事几乎被他自己记在了心底的耻辱簿上,誓不再犯。

他一边努力忘记此事,一边暗自后悔不曾借机向那谢琛讨要什么,譬如那把匕首。

那日在合月楼,以晏教主的性子,势必是要让谢琛狠狠摔个跟头的。却不曾料到,谢琛手里的匕首引起了他的注意。

匕首上刻的两个小字“玄霜”,是他母亲留下的。他也不知匕首的材质,只知它锋利非常,可削金断玉,世上罕有,再加上母亲的字迹,因而他肯定自己绝对不会认错。

晏西泠无论如何也想不出,谢琛为何会有母亲的信物。

世人只知魔教晏西泠建十恨楼,声震江湖,却少有人知,他的母亲是晏疏云。

如今的江湖上,人杰辈出,已经许久未曾有人提起晏疏云的名字,只有上一代的老江湖,才偶尔会想起,当年曾有那么个不让须眉的奇女子。

无人知晓晏疏云的出身,也无人知道她最终归处。人说此女原本是担任武林盟主的不二人选,只可惜她名声大噪时,做下许多离经叛道、为正道中人所不耻的事情来,以至于落得个声名狼藉,最终退居蛮荒,不问世事,一时为众人叹息。

只有晏西泠与魔教中极少数人知道,当年那女子只身入蛮荒,将一干穷凶极恶、身负冤屈躲避官府抓捕之人收拢麾下,建立魔教,便是如今十恨楼的前身。

“以当年夫人那潇洒的性子,将贴身匕首留给一个普通的孩子护身,也是极有可能的。”当时顾北泽听完晏西泠的分析,倒是不以为意。

“你不觉得此事太过巧合了吗?这匕首蕴意特殊,我娘即便恣意洒脱,也不至于将之随便赠人。”

晏西泠显然不认可顾北泽的猜测,他决定跟着这个谢琛查探到底。而若要跟着他寻找当年事情的蛛丝马迹,自然是直接易容扮成他身边的人最方便。只是,要扮成谁,却需得费些心思琢磨。

这个人不能是谢琛太熟悉的,纵然样貌无差别,言行举止的细微不同也可能成为破绽。也不能是与谢琛太生疏的,若是太生疏,谢琛定然会有戒心,使得他无法接近,又谈何解他心中疑惑。

谁知好巧不巧,近日得了消息,谢琛要离京。

又好巧不巧,截获了一封寄给谢琛的信,寄信人是谢琛在这世上为数不多的一个亲戚,是谢琛一个远房舅舅。

彼时顾北泽揣着截获的信,与晏西泠约在城外亭中会面,晏西泠正端着茶杯轻啜慢饮,嗤笑出声:“他竟还有个舅舅?”

顾北泽认真回道:“当年谢琛骤逢父母离世,被慕容恩收养,便是这位舅舅帮忙殓葬了他父母,卖掉了他父母的房子。据说得来的钱一分不昧,还留给了谢琛。虽说后来谢琛根本不需要这笔钱了,但还是感念他这个舅舅,偶尔也予些补贴。”

“信上说的何事?”

“这位舅舅的儿子,也就是谢琛的表弟,名唤陶孟,比谢琛小了两岁。自幼体弱多病,不喜出门,无经营之才,不宜从商,读书却也一般,不适宜出入仕途。平日里这位娇弱公子哥除了丹青笔墨,竟是别无所好,偏偏近年来又添了些古怪性情。他父亲便心急得很,便想将他送至谢琛身边,磨练磨练,随谢琛一同出京,至少能见见世面。”

并且,陶孟只在多年前远远见过谢琛一眼,谢琛根本不记得这位表弟的模样。

晏西泠点点头:“那就他吧。”伪装一个与自己年龄相近的病弱公子哥,于他而言还是容易的。

顾北泽却小心翼翼、头皮发麻道:“可是教主……”

“怎么?”

“听说谢指挥使的这位表弟,是个活断袖,并且……并且一直暗中恋慕表哥。”

晏西泠一口茶差点喷出来,“你说什么?”

“总之教主你恐怕要受点委屈。”

“他不是没见过谢琛几次吗?”

“据说是年幼时候远远看过一眼,一见钟情,从此念念不忘,之后还每年都要人寄一幅谢琛的画像给他。”顾北泽说着,还从身上包裹里取出画卷,一摞□□幅,具是丹青绘就的谢琛。

晏西泠感觉自己呼吸都不顺畅了。

那些画像神态各异,却都极为逼真,甚有神韵。画上男子面容清俊,仿佛要从画中走出,有淡笑自若的,有端正严肃的,姿势则有坐有立也有半卧的,有着官服的也有着锦袍的。晏西泠翻了翻,这些画从谢琛的十五岁一直画到了谢琛的二十四岁,每年一张,看来今年这一幅是还未来得及添上。

从这画像的收集来看,这份对表兄的倾慕之情,简直深如海重如山。也不知当初远远的一面之缘,是如何造就今日这段冤孽的。多半是那陶孟涉世不深,见人又少,以至于初见谢琛这般风姿,便为之折服了,还念念不忘了将近十年。

也难怪陶孟年及弱冠都未成家,这在寻常人家已是不孝了。

“这事谢琛知道吗?”晏西泠怀有一丝侥幸,若谢琛对此事毫不知情,他完全可以当此事不存在。

他仿佛看到自己千方百计挖了个坑,然后自己跳进去,又填上土,把自己从头到脚埋了。

顾北泽迟疑了一会,“貌似知道那么一点。但因为是亲戚的缘故,谢琛迄今不曾表露出半分嫌弃,仅仅是依礼待之。”

他又迟疑了一会,端详着晏西泠脸色:“教主你不是本来就是断……”

晏西泠恼羞成怒,一拍桌子:“那是两码事!”

满满求生欲的顾北泽:“教主若不愿委屈,我们再想别的法子。”

晏西泠心想,管那个陶孟本身样貌性情如何,反正这表兄弟俩十几年没见面,谢琛早记不清这个表弟什么样了。

他只是晏西泠,言行、善恶只取决于自己心情。

又展开另一幅画像,那是陶孟的,画上是个眉眼柔和的少年模样,身形较常人消瘦,一看便知是个弱不禁风的病弱公子。更为明显的是,少年骨子里透着股阴柔气质,使得他更加像个断袖,这副容貌,即便是穿上女子衣裙,也不见得有多么违和。

晏西泠手指摩挲着画纸,嫌弃道:“若本座果真易容成这副容貌,怕是以后都再无颜面行走江湖了。反正谢琛对他这个表弟根本没什么印象,本座也懒得易容。”

一抬手,画像扔进了顾北泽怀里。

三日后,谢琛又收到一封舅舅寄来的信,信中说到,陶孟已乘船只身前往京都,不日将至,还望谢琛派人迎接。

他却不知,真正的表弟已经被人绑去魔教,并稳妥安顿在一座宅子里,吃住一应俱全,而等待他的,是那个早与他结下梁子、令他恨之入骨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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