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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出道观,颜之卿和关山月方才聊起来,“师妹厉害了,能让凡人为你立长生牌。老实说我接了好几次任务,也没见哪个凡人说求问姓名立牌的。”

关山月笑道,“兴许是师哥太厉害了,他们被师哥的身手震慑,不敢上前来问。”

颜之卿不自觉抬高下巴,面有得意之色,碍于赋清在场,不敢表露出现,嘴上谦虚,“我还好了,赋清师兄剑术才厉害。”

赋清也是考试进入太学的,入了太学后专修剑术,听几位师兄师姐说,赋清剑术极佳,同龄人少有是他的对手。至于性情,共事出任务的谈论起赋清,来去就厉害几句,其他的要夸也不夸出来。

当然看不惯赋清的,则会私底下偷偷点评,说这位高傲得很,不屑和他人交流。

最坏的,也只是说看不起人。其他相关事迹再也寻不到了,出身背景那块也是寥寥无几。

几句闲聊过后,颜之卿不再多言,作为前锋,上回又吃过亏,当下越发谨慎。叫几人注意安全。

初到广成镇时,仙羽也进去探查过,且不谈当时和现在的浊气差距,单从街上来看,似乎比前几日更加破败了。

此外游荡在街上的走尸越发稀少,浊气盘旋上升,好似成云化雾,自下而上彻底吞噬了整个广成镇。明明是白日,走在广成镇却如黑夜,领头的颜之卿忽然停下脚步,嘴里嘟囔两声,仙羽只听出这是东海那边的口音,具体讲了什么,看颜之卿裤腿上那些诡异恶臭的混合物,也知道不是什么好话。

颜之卿还没骂完,赋清忽然拔剑,剑光携着破空声向颜之卿杀去。

尽管只有短短一瞬,仙羽依旧看清了走尸的脸。

下半张脸被啃食殆尽,牙床暴露出来,混着血丝和蛆虫裂开嘴,仙羽潜意识觉得对方不是要张嘴吃人,只是下巴掉了收不回来。成了这副诡异的模样。

单看一张死人脸不觉得刺激,刺激本身在于这张脸和颜之卿挨得很近,颜之卿未到弱冠之年,又是丰神俊朗之姿,两张脸摆一块,不论是去想那张死人脸生前是什么模样,还是思考颜之卿死后会不会掉下巴。

这大抵就是长老说的,容貌皮骨,即便死后都是一个样。生前还是各有遭遇。

颜之卿被吓得半死,拉着赋清说谢谢。不过有个问题,按理来说以他的修为,不可能察觉不到一具走尸,可对方都快跟他贴胸口了,颜之卿也没感觉出来。

他还没想完,仙羽已经套上手套上前翻查尸身了,还没等颜之卿问原因,蹲在地上的仙羽五指成爪,从尸身破开的腹部入手,当着几人的面掏取心脏。

在场皆是耳聪目明之辈,四周又是万籁无声,手指搅动内脏,混着尸水的声音清晰传入众人耳中。关山月当场吐了出来,颜之卿也是脸色铁青。站在仙羽身后的赋清将佩剑往怀中靠拢,越发沉默。

颜之卿实在受不了,“想扒尸去乱葬岗扒去,别在这发疯。”

仙羽不作回答,她抓住这颗心脏,拿捏了会,起身走到颜之卿等人面前,毫不犹豫捏爆心脏,不出意外的,在血肉分离后,仙羽手心躺了块晶体。

浊气凝结了。

颜之卿近乎失声,“结晶,这不可能。道界近百年未见此状。”

仙羽手中燃起数朵火莲,纷纷洒洒的,落到尸体之上,继而火莲化为大火,转眼吞噬了整具尸体。

她将晶体塞入锦囊中,顺手扔给颜之卿,平静道,“现在有了。”

火焰还在燃烧,借着那点火光,仙羽看清了周遭的景象,不远处的幌子上的几字让仙羽认清位置,过了这条街,就是方子野口中的早市。

“上次来,浊气泄露点找到了吗?”

上回就是江鲤重伤的那会,颜之卿捏着锦囊上两根丝绦,表情由厌恶转为冷漠,好一会他才开口,“只查了一半。”

仙羽道,“查查完吧。”

只有将浊气彻底封印,他们才有得到救援的机会,不然即便等到救援,人早就被浊气腐蚀殆尽。

仙羽的话得到其他三人同意,这次不再是分开行动。四人将地图上的可疑点挨个查完,依然寻不到线索,关山月说,“会不会被骗了,做地图的方公子说到底就是个凡人。师妹你就不该信他。”

仙羽一直不答,赋清忽然道,“当日出事地点,浊气极为浓烈。”

关山月脸色微变,说道,“赋清哥或许是记错了,依我看浊气发源地不在早市,而是在其他地方,我们还是到别的地方瞧瞧吧。”

赋清抬起头,目光直视关山月,这般冰冷不近人情的态度叫关山月拿捏不准,说话也吞吐起来,“我觉得没什么不同。”

颜之卿不想听什么一样不一样的,“是与不是,一看便知。”

两位师兄都发话了,仙羽自然没有异议,最后关山月只得跟着三人一同前往出事点。

绕过两条街后,四人最后停在一扇斑驳的大门前。

由于浊气的关系,从外头看去,仙羽已经很难知晓这栋建筑是在这之前就荒废了,还是后来被腐蚀的。

作为医修,仙羽向来习惯身先士卒,正打算进去察看,赋清忽然拦住她,“待我身后。”

言罢他提剑先入,仙羽压下心中的甜蜜,摆正心态乖乖跟在赋清身后。

标准的大户人家,碎石铺成的小路左右尽是枯木,根据草木的布局,大致猜出这个庄子有人住,并且被人精心打理过。

但以往浊气的源头都是在些偏僻处,即便在城镇,也是些不起眼的地方。因为洞口的扩大需要时间,人多热闹的地方,很容易被举报给太学。

能在出现在他人常住的家中,还能迅速扩散到整个镇子,这种速度,不难怪会出现浊气结晶。

这事必须尽快报给太学。

她在前院转完,正打算去找月门边上的赋清,脚下踢到异物。那个圆装物从仙羽脚边绕过,滴溜溜滚进草丛,听到动静的关山月想伸手阻拦,已经来不及了。

仙羽捡起草丛中的瓷瓶,很眼熟,她一般用来装祛邪丹。

封口已经被开了,里头的东西顺着仙羽的动作滚出,是几枚祛邪丹,只不过被浊气腐蚀,不能再用了。

仙羽见了气极反笑,她说呢,这么多祛邪丹怎么可能一日之内用完,敢情是吃不完扔了。

颜之卿走上前来,很快又翻出剩余几瓶,全部已经腐坏不能使用。更重要的是,颜之卿抓住关山月手腕,“到底怎么回事?”

关山月被吓得花容失色,“不是的,不是的。”

“当时我在前院,等我听到叫声时,江鲤她,她……”

往后的话关山月说不出,她回想起当时的惨状,依然忍不住发抖,江鲤半个胳膊被源头吞噬,她想去救江鲤,可那边的浊气实在太诡异了,她能清楚感觉到祛邪丹的药力在体内流失。

她发了疯将剩余的祛邪丹塞进嘴里,至于原本就只服了一半祛邪丹的江鲤。她根本管不了那么多,她要是冒险去救江鲤,岂不是落得和江鲤一样下场,容貌被毁,修为尽废。

她才不要!

仙羽注意到关山月纠缠的双手,她和关山月一起出任务的次数不多,仅有的两次,关山月都是飒爽利落,踊跃在前头,说臭男人靠不住,只有女人才能保护女人。

关山月哭得梨花带雨,颜之卿没了心思再找麻烦,他撒开手和赋清两人讨论起异状,赋清道,“上回状况,与今日大不相同。”

眼下院内的浊气远比其他地方稀少,真要是如此,江鲤不可能受此重伤。

颜之卿皱眉,取下腰间的金丝软鞭,活动处隐隐可见软鞭上的闪光,仙羽见颜之卿用过几次,据说锻造时引来九天雷电,没毁去这软鞭,反倒留下一道九天雷电的印记,克制世间一切邪物,如果是被他法掩盖了浊气的源头,一鞭子下去,便可原形毕露。

见颜之卿要用金丝软鞭,仙羽想了想,“赋清说的如果是对的,那么凭借现在的灵力罩,远远不够。”

她取出银针将大部分灵力凝聚掌心,另外两人已经明白仙羽的想法,赋清率先退至仙羽身后,与此同时颜之卿向着虚空狠狠甩下一鞭子。冥冥之中有水瓶乍破之声,原先平静的院子刮起飓风,颜之卿抽身欲入仙羽身后,不想关山月早就选好位置了。

颜之卿无话可说,后退一步选了个二线,和赋清并排站。被积压的浊气一下子爆发出来,向几人扑来,仙羽手中银针光芒大作,瞬间编织起一张巨网。颜之卿注意到,最外头的灵力被浊气啃食,像是无数只巨手在拍打灵力罩,同时鬼魅的哭喊响彻在几人耳边,叫人心底发寒。

每消耗一层灵力罩,仙羽手中就会立刻编好新的灵力罩。以此来往反复,足足过去一炷香时间,源头的浊气才渐渐停歇下来。此时仙羽脸色已经近乎惨白,她再次施法重设灵力罩,以便颜之卿等人方便行动,她喘了口气道,“该你们了。”

银针点亮的地方,一只走尸正在往源头走去,他面前已经有个先行者,半截身子进了源头。

赋清当即没手软,一剑化三剑,当场叫先行者一分为二。一肚子的肠子和下半身留在了院子里。

那经过夏天熏制的大肠,配上蛆虫和尸水,视觉嗅觉冲击不可谓是不强烈。

颜之卿脸色难看,倒也没说什么,走出来清理院里的走尸。关山月默默不说话,也帮忙清理。

四人中看似仙羽最轻松,实际仙羽已经是强弩之末。一般灵力罩在被施法者身上能存在半个时辰,这是被施法者不使用灵力的前提下,一旦调动灵力,施法者和被施法者的灵力会产生冲突摩擦,坚持一段时候后,灵力罩最终破碎。

仙羽要做的是在灵力罩破碎之前补好新的灵力罩。

平时灵力多早点套迟点套都没事,眼下她仅存灵力不多,源头又没堵上,几乎逼得仙羽一分钱掰成两半花。

所幸院子内的走尸数量在不断减少,颜之卿这会也顾不得衣服上沾的是尸水还是脑浆,扔出一早就准备好的卷轴。

“赋清。”

展开的卷轴上撰写着密密麻麻的经文,它本应是墨字,眼下又成了金光,在半空中旋转停歇,经文从卷轴上脱落,像一根金线,将张开大口的源头缝合上。

这个过程需要一段时间,一旦被打断,由于是佛家秘法,而施法者又多是道修,两道力量相冲,极为危险。

而现在,危险出现了。

还没彻底缝合的源头,开始馈赠了。

一具古怪的尸体从源头缓缓爬出,它像是一个糟糕的手艺人的处女作,极其不搭的脑袋和身体,虫类外骨骼四条腿代替了过去的四肢,当它彻底爬出来时,颜之卿倒吸一口凉气,骂道,“什么玩意。”

两人均手持卷轴,根本腾不出手,仙羽操控银针,她的灵力几近干涸,也是腾不出手。三人把希望放到关山月身上,还没未开口,关山月手里的剑便脱了手。

颜之卿脸色可谓是难看,一个剑修,居然握不住手中的剑。可他已经来不及呵斥关山月,离洞口最近的仙羽被盯上,蹒跚的步子爬向仙羽,那颗似人非人的脑袋张开大嘴,污血顺着下巴流下,滴落在灵力罩上,发出滋滋声,转眼腐蚀出一个大洞。

“仙羽!”

仙羽一把将银针扎进掌心,转头对赋清大喊,“给我剑。”

赋清当即没有犹豫,将手里的长剑甩到仙羽手中,灵力罩就此破碎,在浊气和仅存的灵力相斗时,仙羽趁着这个空挡,举起长剑砍下了虫子的脑袋。

庞然大物轰然倒地时,在它身边亮起一阵微光的红光,仙羽借着剑站起,颤抖拔出掌心的银针,以精血重塑三人的灵力罩。

即便这样,仙羽还是沾了浊气,耗损精血过后,受伤的左手很快发黑,仙羽暂时封住几处穴位,放干了左手的血。

封印最终完工,仙羽再次以精血为媒介,施以灵力罩。这次她终于支持不住了,“半个时辰,要是还走不出浊气包围圈,就唤醒我。”

进入黑暗前仙羽的念头是,别让她倒在地上,那太脏了。

数日不见光明的广成镇在这一刻黑雾突然散去,夏日的光明以炎热重新照到人身上,颜之卿看了看赋清,又看看赋清怀里的仙羽。

想了半天道,“咱们先去洗个澡。”

赋清点头,难得和颜之卿有几句闲聊,“是挺脏的。”

关山月上前来,伸手想要接过昏迷的仙羽,满脸歉意,“刚才是我失误。两位师兄封印已经很累了,师妹还是交给我照顾吧。”

颜之卿无视关山月,他捡起赋清的佩剑,一前一后离去。

晌午的日头最烈,关山月站在满是尸体的院中,拍了拍脸蛋,又是洒脱飒爽的烈女子,她轻轻笑着。

“不识抬举。”

**

外头的黑暗散去,大殿内的百姓纷纷惊叹,喊着仙子成功了。江鲤凝视窗外的天,将方子野喊进来。

“听说你想进太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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