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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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纷杂·三：解决十件事件任务。]成就完成，奖励灵力20点。

公寓主葉月，升至3级。

进入游戏的第四天，葉月成功通过完成成就任务，升级到了3级。比之升入2级时，清淡浅薄的轻灵感，升入3级时，得到的力量更加浑厚了。

葉月估摸着，等升入4级，她就可以达到中级妖怪的灵力水平了。

今日在神社领到的事件任务都没有前一日的麻烦，在黄昏时分，葉月便解决了五件事件任务，买了一纸袋的各色包子，还有一盒红豆麻薯返回了妖怪公寓。

却在回妖怪公寓必经的路上，遇到了前一日她的临时小同事，夏目玲子。

玲子的脸上还带有未好的淤青，不过，相较于昨天，衣着什么的，整洁干净了许多，她的背上还背着一个旧旧的皮质书包，显然，是刚刚在学校放学。

“玲子，你来找我吗？”葉月抬手摆了摆，向她问好。

不过，玲子面上的神色，看起来却不是很高兴的样子，好像有些生气。她甚至学着大人的模样，双手环胸，瞪着圆溜溜的眼眸，瞪视着葉月。

“你，昨天骗了我。”

“哎？”葉月有些茫然，她昨天，有什么骗了小npc的地方吗？好吧，她有些东西是为了人设，扯了瞎话，但是，应该没那么容易被发现吧。

玲子“噔噔噔”地冲冲上前，小手叉腰，见葉月茫然心虚的样子，更加生气了。

“今天上课想起来，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你既然是除妖师，那么附近的妖怪应该会知道你，我去问了认识的妖怪们。结果，什么除妖师，你，根本不是人类吧！你昨天骗了我！”

啊，原来是这件事啊。

葉月恍然，那是昨天自己和夏目搭话时，对自己的辩解来着，不是妖怪也不是妖邪，不过，她也没有说自己的人设就是人类，昨天没有对玲子明说，也是打着让她误以为自己是人类来着。

确实，也算是骗了她？

不过，葉月会这么直接的承认吗？当然，不会。

“可是，玲子，我可没有说我是人类啊，我只是，确实不是妖怪邪崇。”

听葉月这么狡辩，玲子的小嘴微微嘟起，好像，更加生气了。

“嘛，算了。”玲子扭过身，不想再和这个狡猾的人争辩这个问题了。“饶了你了。”

葉月粲然一笑。“谢谢啦。”

玲子来这里堵葉月，似乎就是为了这件事在堵气，既然已经放过葉月了，她也准备回去了，不然，那个家里可不会给她留晚饭。

不过，难得都来了葉月的公寓了，自然没有就这么让玲子离开的道理。

“要走了吗？都已经到这儿了，就去我那儿坐坐吧。”葉月晃了晃手中的纸袋。“虽然没有美味佳肴可以招待你的，不过，包子的话，可以随意吃到饱哦。”

玲子只是犹豫了一瞬，便点头应下了。比起回去和那一家陌生的亲戚共用晚餐，她更想和新朋友自在地坐在庭院里吃肉包。

她经常晚餐后回去，已经是常事了。

再说，包子也很不错不是吗？

……

公寓内来了客人，黑球们匆匆准备茶水。

坐在庭院的廊下，就着茶水，吃着还很热乎的包子。树影婆娑，虫鸣鸟啼，好不惬意。

玲子叼着肉包，视线看着在庭院中播种草种的黑球妖。

“他们，比我见过的还要大一圈的样子。”玲子向葉月比划着自己见过的黑球妖的大小。

“唔，因为我让他们一家升级过了，所以要比一般的大一圈。”葉月吞下豆沙包，慢吞吞地回到。“因为我对打理公寓这种事，不是很擅长。”

“升级？啊，葉月你还能控制他们，让妖怪变得强大吗？”玲子有些惊奇，因为，就她目前所知道的，是没有哪个妖怪，人类能做到这种事情的。

葉月颔首。“只要是真心对我效忠的话，我可以把力量馈赠给他们。”

葉月当然是不能和玲子说什么系统，游戏的，只能尝试用另一种方式来解释其中行为模式。

“好棒。”玲子说着，咬下一口肉包，慢慢在口中咀嚼着。“好像神明一样。”

“是吗？”

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的感觉。神明不就是可以馈赠力量给侍奉他信仰他的信众。

“葉月，你是神灵吗？”

“哈？”葉月被玲子突然而来的问题惊吓到了。

“葉月，你是神灵吧。”玲子没有因为葉月的惊恐而收回自己的问题，反而在心里，言语中断定了她是一名神灵。“拜托，请神隐我吧。”

夏目玲子面上的表情尤为郑重，一点也看不出是在开玩笑的模样。

如此认真的玲子，收到的，是葉月对着其脑门的轻轻一戳。

这一戳，打破了严肃起来的气氛。

“你在说什么啊，我怎么可能会是神灵。”葉月对其嬉笑道。

虽然，葉月也不清楚，自己在游戏中的身份，是个什么物种，但，应当不会是神灵才对。日本神话中，神明千千万，山川花草有灵就有可能为神。但是，不可能有带着公寓，在妖怪中发展产业的神吧。

尽管葉月这么说了，玲子看上去却并不怎么相信她所说的话。

“骗子。”玲子低声呢喃着。

关于神灵和神隐的话题，就此打住。

玲子在吃完了自己手中的肉包后，拜托了葉月另外的事情。

“葉月，你能教我怎么成为除妖师吗？我想自己挣钱，有了钱之后，我就能证明，我不需要被谁收养，我自己就能养活自己。”

寄人篱下的生活，总是不好受的。再加上玲子在游戏中的特殊设定，一个能从小就有灵力，能看到妖怪，却被常人认为是怪异的孩子。

“可以哦，周末的一早，我在公寓等你。”

“嗯！”

……

在那之后，葉月忙碌于日常活动的事件任务中。

期间，通过签到，获得除了钱以外的一点灵力和一袋西瓜种子，西瓜种子被葉月交给了黑球一家，让他们等到合适的季节去播种。

另外，妖怪公寓迎来了黑球一家以外的小妖怪。虽然八原的妖怪们，对于外来的葉月和公寓是戒备的。但是在这一段时间，听了一些关于葉月的传闻，外加黑球一家好好地生活在公寓内。一些无所依的小妖怪，踟蹰着来到了葉月的妖怪公寓，请求入住。

对此，葉月自然是欢迎的。不过，公寓的租金该如何定，又是一个问题。小妖怪们不具备外出挣钱的能力的，他们只能在山野中，收获矿石，食材来支付公寓的房租。

虽然有些无奈，葉月还是收留了这些可怜巴巴的小妖怪们。

因此，葉月也达成了［客源满满·二：住户达到十名］，［住客满满·三：住户达到五十名］和［小小妖怪·三：有了五十只低级妖怪］的成就，收获了共50点灵力点。

升级到了4级。

如今，不需呼吸法加成，她也有了中级妖怪等级的灵力。

……

周六的一早，葉月不过刚刚起床的时候，玲子就已经到了妖怪公寓。对于接下来的行程，玲子显得兴致满满。

与此相对的，是刚入住的小妖怪们在看到玲子后，皆是奔走而逃。

大喊着：“是玲子恶魔啊！！！”

玲子看着那群逃回各自房间的小妖怪，撇了撇嘴。

“看来即将成为一名除妖师，你已经有了很好的基础了。玲子。”葉月笑看着这分外好笑的一幕。“你已经让妖怪对你产生畏惧了。”

玲子哼笑了一声。“都是因为他们自找的。”

刚到新的收养家庭时，玲子也是想要努力伪装成一个普通人去生活的，不过，有些小妖怪总是喜欢来捉弄她，玲子回应他们的，当然是一对铁拳了。

人与妖怪之间，情感是相对的。他们互相好奇，互相畏惧。在这份复杂的感情中，出现了一个能看到他们，又貌似没有什么威胁力的幼崽，这群小妖怪当然是忍不住自己恶作剧的心的。

不过，玲子却不是那种任由他们欺负的孩子呢。

“走吧，去神社，我们去接你除妖师生涯中的第一个任务。”

……

在去神社的路上，葉月带着玲子，体验了一回人体云霄飞车。一如在《鬼灭》游戏中，錆兔老师带她体验的那样。

只不过，她的行进速度和高度，还没有錆兔老师那么快而已。

想到錆兔老师，葉月突然有些想念。明天，重整心态之后，再去好好应对《鬼灭》的游戏剧情吧。虽然风荷已经是无法挽救的了，但是，文太还活着！

在《鬼灭》中强制下线的时候，葉月有去留意，任务中，文太的名字并没有变成灰色。

就这么分神的短短一时间，葉月便带着玲子到达了稻荷神社的山丘下。

“日安，葉月小姐。”正在清扫神道的青禾巫女对一早到来的葉月问好。

“日安，青禾巫女。”

青禾的视线看向她的身侧，那个攥着葉月浴衣的小身影。“原来还有一位小客人，日安。”

“日安。”面对巫女亲和的态度，玲子稍显局促。

葉月右手托着玲子的后背，带着她上前，言语中带着调笑。“要好好问候，给神社的各位留下好的印象才行啊，毕竟，以后，神社的各位也算是你的职场上司了呢。”

稻荷神社下，阳光正好，身着黑底蓝色蝴蝶花纹浴衣的少女，领着她走向了人生道路的另一个转折。

这是玲子之后留下的日记中，用稚嫩的口吻，珍重记下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