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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杨艳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们闺女今年刚上初一,在寄宿制学校,家里只有一个老母亲留守,平时两口子上班,老太太就负责做饭打扫。
“这任建强还挺不错,人都是给自己亲妈养老,他亲妈在农村享不了福,反倒忙着给岳母养老。”小刘忍不住感慨,“这人应该没嫌疑吧白队?”
白骄阳纹丝不动,“你先看看他岳父是干嘛的。”
小刘翻了一页资料,“原区医院院长杨得先……诶,这不是去年系统内通告的反面教材嘛?收受药厂五百多万回扣,听说房产查出好几套呢。”
白骄阳不出声,她自言自语,忽然恍然大悟:“原来如此!明面上老两口跟着女儿女婿住一起,房子按揭,车子寻常,清正廉洁两袖清风,正方便敛财呢。”
所以,女婿才心甘情愿受他们一家三口的窝囊气。
这样的男人,就是俗称的“凤凰男”,岳家风光时他言听计从甜言蜜语,借助岳家势力当上了修德学校党委书记,一旦岳家败落,翻脸速度比翻书还快。
白骄阳的人很快查到,去年三月二十八号至六月二十号之间,在全市各大小医院生产的产妇中,有三十二名是十五至二十岁之间的。拿着刘贝贝的照片,市医院的妇产科大夫认出来曾是自己主管的病人。
“产妇家属说她十八岁,可我看着不大像,骨盆都没发育成熟呢。但该做的检查我们一样没落,是39周零三天剖的腹,男婴,出生体重2斤多,很健康。”大夫翻着档案。
“孩子呢?”
“家属抱走了呗,现在的年轻人可真不懂事,都发动了还在床上打游戏,大半夜摔键盘砸鼠标,把隔壁床吓得不行,连夜换了床位。”
“她那个家属也是,三天不来露面,直到孩子生下来了才姗姗来迟……爸爸可真好当。”
白骄阳听见“爸爸”,忙拿出任建强的照片,“是不是这个人?”
“对对对,就是他,后面产妇还没出院,他就先把孩子抱回家了。那产妇也怪可怜,醒来又哭又闹,说让咱们把孩子还给她,好像谁抢了她孩子似的。”
看来,孩子在任建强那儿。
兜了个大圈子,还是得找到这两口子。
白娇娇又拿出杨艳的照片看,只活得到明天,具体死亡时间是凌晨两点半,得加快速度了。
她集中精神,静静地盯着杨艳头顶。忽然,一段微弱的视频闪现,还有“雪花”,似乎是信号不大稳定。
视频只有画面没有声音,墙和地板都是木头做的,床是青色的格子,床头柜上还有一瓶漂亮的干花,白纱窗帘轻轻飘扬,有阵阵凉风袭来……床上,一男一女正在做不可描述之事。
就是任建强和杨艳。
杀了人还有心情度假。
白娇娇冷笑一声,透过半开的玻璃窗,能看见“湖边小墅”四个字。
她拿出手机,迅速的搜索,在云城市内确实有一家叫“湖边小墅”的旅馆。她把手机递过去,“哥去这儿吧,他们在一楼。”
白骄阳丝毫不怀疑妹子的判断,临时叫上两个兄弟。
白娇娇放松下来,坐沙发上陪朵朵看故事书。
小姑娘的认字水平仅限于会写自个儿名字,“姑姑,小马过河你听过吗?”
“又想让我读故事给你听啦?”
朵朵不好意思的眨巴眼,“姑姑真厉害!”
“小丫头,你这嘴巴是吃了蜂蜜吧。”白娇娇轻轻捏了捏她的脸颊,绘声绘色读完一个,她还要再听一个,白娇娇本身也挺喜欢这些富含哲理的小故事,又捡着简单的读了两个。
没一会儿,哥哥打电话来了。
“任建强和杨艳都找到了,还在房间里搜出木炭,两口子打算烧炭自杀,局里要连夜审讯,今晚怕是回不去了,你带朵朵睡觉啊。”
她还没来得及答应,电话就挂了。
同时,脑海中出现“叮”一声,【恭喜小主增寿一年!】
白娇娇无奈极了,杨艳若真杀了刘贝贝,她这寿增的不太干净啊……救她,纯属无心之“失”。
第二天一大早,直到她去上班,哥哥也没回来。
中午回家吃饭时才看见哥哥在沙发上补觉。白元珍心疼不已,给他熬了一锅高汤,鸡蛋煎好了,青菜也烫好了,只等他一醒就给下面条。
“怎么当了领导还更忙,你这都是什么领导,还不如不当呢。”
“你懂啥,孩子脾气倔,做什么都喜欢亲力亲为,肯定就累啊。”黄海涛最近愁房子的事儿,急得满嘴泡,脾气也冲。
白元珍还想再呛回去,白骄阳却揉着眼睛醒过来了。
“赶紧如洗把脸,我给你下面条。”
“妈别忙了,都到午饭时间还吃什么面,吃饭吧。”他忍不住连打两个哈欠,眼角的纹路更深了。
但白娇娇却知道,应该是好消息,因为哥哥神态淡定而慵懒。
“小丫头别琢磨了,案子可以结了,人确实是杨艳杀的,两口子供认不讳。”
“刘贝贝的孩子,就是任建强的。任建强从小学三年级开始带她,一直到高一都是她班主任,简直……人面兽心。”刘母含辛茹苦拿着高昂的学费让女儿去改邪归正,谁知道学校里藏着最大的恶魔。
虽然他供述是初三才被刘贝贝引.诱着发生性.关系,但白骄阳不信。那些孩子们没有正常的节假日,没有寒暑假,连过年都不许回家,简直跟坐牢一样。这样的封闭环境里,又是什么都不成熟的年纪,任建强只要随意给点好处,女孩子很容易上当。
但可惜刘贝贝已经死了,法医学检验也无法精确具体时间,死无对证,他说什么时候就是什么时候。任建强自个儿也知道十五岁跟十四岁可是有很大区别的,直接决定了量刑轻重,所以一口咬定第一次是十五岁。
白骄阳恨恨的捶了一下沙发,“便宜这畜生了。”
“那杨艳呢?”
“任建强吃她的喝她的这么多年,还敢在外头有人,她能不气嘛?那天也算巧合,刘贝贝要上市医院,她尾随上去……当时刘贝贝已经嗑嗨了,看不清她是谁。”
白骄阳苦笑一声,“多亏她发现刘贝贝没穿鞋,多此一举把自己的鞋套她脚上,真是聪明反被聪明误。”
不是那双鞋,妹子就不会想到她身上去。说不定还真让她烧炭自杀了。法律制裁的意义不止在于让她罪有应得,还能警示其他人。
死也要让她死得起所。
白骄阳叹口气,“唉,只是可惜了那个女孩。”
黄海涛和白元珍唏嘘不已。才十六岁就经历了怀孕生子被迫与孩子分离,最终硬生生被人从五楼推下去,死相凄惨。她的一生是如此短暂,像一朵被人强行掰开的花骨朵儿,瞬间败落,枯萎,死亡。
“以后可得好好教育朵朵,你也赶紧再找个,不能让她在单亲家庭中长大。”
白骄阳不置可否,就为了让朵朵有个妈而考虑再婚,对那个女人也不公平。再说了,朵朵这么大已经记事了,她已然知道“后妈”和“亲妈”的区别,搞不好还害得孩子跟她生分。
白娇娇一个人坐屋里,总觉着哪里不对劲。
案情很简单,就是凤凰男和孔雀女的故事,背叛与复仇的情节。
但有些细节她觉着不对劲。
首先,从杨艳的穿着来看,她穿的都很朴素,跟她父亲一样“两袖清风”,做戏就要做全套,没道理反给丈夫买名牌。而任建强把所有工资上交给她,按理来说也没钱再给小情人买名牌。
那双高跟鞋可是九千多的奢侈品,他一个小小的老师根本买不起。
刘贝贝母亲是下岗工人,也不可能给她买这么昂贵的东西。
况且,三朵姐妹花的毒资是哪儿来的?
“哥,你们明天还去修德学校吗?我想去找谭若曦问个事儿。”
“不用去了,谭若曦和王倩已经被带回强制戒毒了,你有什么要问的,我明天让小刘帮你问。”
白娇娇点头,把她认为的疑点写下来。
一时事情都完了,她也没什么可做的,来到诊室也无聊,正准备拿书出来看,门口进来个男人。
“白医生你好。”陶连安摘下渔夫帽。
“陶先生今天是有什么事吗?”
陶连安犹豫一下,“凌儿没说什么吧?”
白娇娇想起自己才说是陶连安给他的卡,陶凌瞬间炸毛,黑着脸问心无愧收下银行卡,查过余额才说“原谅”她。
看在钱的面子上,他变脸倒是快。
“我也不是急着让他回家,只要他在外头好好的,晚点见面也没事。”
白娇娇见他真是老父亲心肠,也于心不忍。试探道:“如果,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怎么办?”
陶连安一瞬间就知道她的意思,沉默半晌,“只要他别给我丢脸就行。”
依陶凌那骚断腿恨不得天天呼朋唤友的性格,不让外界知道他的毛病是不可能的。白娇娇劝道:“其实,他这么多年也没学到什么知识,以后如果他愿意的话,可以送他出国……”让他去一个无人知道的地方做女人。
陶连安两侧腮帮子咬得紧紧的,明显是在忍着怒火。
白娇娇讪讪的,知道自己操之过急了。遂拿出银行卡,双手奉上:“陶先生,我帮陶凌是真把他当朋友,你们的心意太贵重,我收……”
陶连安抬着眉毛,也不接。
白娇娇想把卡放桌上,又觉着不够尊重人。毕竟人当时给的时候也是双手递她手中的。
“这是我和楚微的心意,与他无关。”
白娇娇觉着自己手都酸了,他也没有收下的意思,气氛还挺尴尬。
来自两百万的尴尬。
***
下午,白元珍说他们要带朵朵去老朋友家做客,让兄妹俩自行解决晚饭。白娇娇几乎没做过饭,也懒得折腾,打算去医院门口买几个包子。
刚出门就听见一阵嚣张的喇叭声。
“白小娇,这儿!”
“姨姨,车车!”巧巧从一辆红色轿车里探出头来。
这两天被陶凌用奢侈的护肤品滋润过,小姑娘皮肤更好了,以前皲裂的地方已经看不出来了。
“喂,你又带巧巧干嘛呢?”
“不是我要带,是我妈说想她了,让带家去吃饭。”
白娇娇以眼神示意——敢回家了?
“咳咳,他出差了。”
白娇娇心想,正好可以把卡还给乔阿姨,遂也上车了。
“姨姨,坐这。”巧巧把大部分位子让给她,自己爬上儿童座椅。
白娇娇侧目,这家伙什么时候装的儿童座椅?自己那天只是随口一提,他想的倒是周到。
“你奶奶呢?”
“奶奶,呼呼,爷爷,针针,呜呜……”说着说着居然哭了,小胖手不住的揉眼睛。
“乖乖,巧巧最乖啦,这是怎么啦?”
“她爷爷从脚手架上摔下去,送医院抢救,张阿姨忙着照顾老伴儿,把她交给旁边卖红薯的。下午卖红薯的也回家了,她一个人坐草地上,像小叫花子,还好我看到了,不然被人拐了都不知道。”
白娇娇虽未亲眼得见,想想那画面也是可怜得很。
“不哭不哭,爷爷好好的,玲玲阿姨带你回家找另一个奶奶,吃饭饭好不好?”
小丫头还是有点不开心,哽咽着,小胸口哭得一抽一抽的。
孩子,你爷爷奶奶要是不工作,就没法养你,可去工作又没时间陪你。
陶凌一脸嫌弃,“喂你快管管她,别把口水鼻涕糊我车上,新车呢。”
巧巧居然听懂了,哭得更委屈了,环顾一周没找到手帕和纸巾,大着胆子擦了一袖子,越看越可怜。
白娇娇瞪他一眼,“你会不会说话?巧巧别理他,你是最勇敢的小朋友,不哭了啊。”
但可怜的孩子,从小就跟爷爷奶奶长大,从没跟他们分开过。虽然她听不懂那个跑来找奶奶的人说了什么,但她知道奶奶呆若木鸡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
两岁的孩子懂什么勇敢,她只能用眼泪和哭声来宣泄自己的害怕。
白娇娇心疼坏了,“好了好了,咱们巧巧不哭了啊,待会儿姨姨给奶奶打电话,问问爷爷身体怎么样了好不好?”
她也不懂什么打电话,就懵懵懂懂的点头。
电话拨通,那头是张菊花疲惫的声音。
“张阿姨,胡叔叔怎么样了?”
“没事没事,他工友没说清楚,他只是骨折,另外一个直接就……就……唉。”
前头开车的某人终于松口气。
“奶奶,奶奶,呜呜……肥家家……”
张菊花的心都被她哭得皱成一团,“乖囡囡不哭啊,跟姨姨在一起,去姨姨家等着,奶奶晚上来接……”话未说完,电话被胡叔叔接过去,“巧巧不哭,爷爷好端端的,没事啊,在姨姨家要听话。”
听到亲人的声音,可终于把小丫头安抚住了。
到了陶家,她的眼泪终于擦干了,把乔楚微稀罕得不行,抱着给她玩这个吃那个,只恨不得这孩子是自个儿身上掉下来的肉。
白娇娇趁没人的时候把卡还给她,可两口子就像约好似的,“这是我们小小的心意,你陶叔能挣钱,不差这几块。”
两百万是几块?!
再推乔楚微就佯装生气,“再见外我以后可不敢让你来了,你就当给我们当保健医生吧,反正我们每年花在养生上的冤枉钱也不少,正好把那医生辞了。”
白娇娇见推不过,只能收下。暗自下定决心,一定要劝陶凌早日迷途知返,好好的给他们调理身体,让他们这钱花得物有所值。
走的时候,乔楚微听说巧巧爷爷骨折了,知道他这么大年纪还去工地干体力活不容易,“让他好好养伤,我们家院子正好缺搭理花草的师傅,他要不嫌弃的话就来帮帮忙,一周来三天就行。”
白娇娇感激不已,代巧巧一家感谢她。
这份工作不论工资如何,都比在外面打零工稳妥多了,只要他们院子在这儿一天,胡叔叔就不会失业。
巧巧似懂非懂,也跟着奶声奶气说:“蟹蟹,蟹蟹,奶奶。”
乔楚微天生就对小女孩没抵抗力,心都化成一滩水了,又提一个附加条件,“要是他得空能把巧巧带来玩玩就更好了,咱们这院子许多年没这么热闹过了。”
路上,陶凌捏着巧巧鼻子打趣:“小丫头几句话就帮你爷爷找到份工作,不得了,以后肯定是靠嘴巴吃饭的人。”顺便买了点东西,上医院看看胡叔叔。
其实,真实情况比张菊花说的严重多了。
人从二楼摔下去,左腿狠狠的砸在水泥地上,股骨骨折,出血严重,好巧不巧还有根钢筋从右腿大腿根穿进去,120去了束手无策,是找消防官兵把钢筋锯断才送到医院的。
失血严重,感染机率很大,急症手术到现在还没出来。
张菊花见不到丈夫就没办法送巧巧回家,回去也不放心她一个人睡觉,只能拜托白娇娇代为照顾一晚,明天中午她再上白家接。
白娇娇自然乐意帮忙,又安慰了几句,抱着哈欠连天的巧巧回家。
白元珍见小可爱来了,也是开心得不行,给她找朵朵小时候的睡裙,给她熬粥冲奶粉,反正只要朵朵有的,她也不能少。
两个小姑娘在姑姑(姨姨)床上玩疯了,十一点才恋恋不舍的相拥入眠。巧巧全程不哭不闹,知道是在别人家里,也不敢乱跑乱跳,不敢乱要东西,压根不像两岁的小不点儿……所有人都预言,这姑娘将来必成大器。
同时,白骄阳也给妹子带来了一个意外的消息——王倩从戒毒所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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