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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事打响,国库本就不充盈,内阁首辅楚荻带头捐资相助军备,朝臣们纷纷响应,便是心里不那么情愿,也得强颜欢笑捐一大笔。

不用夏奕出言,太子就带头提议缩减对宗室的奉养以及后宫开支用度,诸王敢怒不敢言,妃嫔们有苦说不出,老皇帝卧病在床,清正殿都是摄政王的人在把守,她们在后宫战战兢兢,连哭个委屈的地儿都没有。

王皇后越发暴躁,清早起来一股无名火,把尚膳监才送来的粳米粥和小菜掀个底朝天。

王皇后出身高贵,父亲是泾阳侯,祖父是开国功臣,她十五岁嫁给老皇帝,在潜邸做晋王妃,老皇帝入主紫禁城,她便是中宫正位。先诞下了二皇子,又育有三个公主跟十三皇子,二皇子身故后,老皇帝为安她的心,将当时才九岁的十三皇子立为储君。

她这辈子顺风顺水,锦衣玉食皆是应当,还从没如此委屈。更过分的是她儿子好好一个储君,因为淮阳王大逆不道逼宫谋反,储君一朝做了傀儡,连皇帝都被禁锢,她更被禁足在后宫,只在必须她出面的场合被拉出来当个摆设,父兄想进宫觐见,是难上加难,又忌惮她跟太子在摄政王手里,在外不敢轻举妄动。

她心情没法好,等哪天夏奕想当皇帝了,就是她丈夫跟儿子的死期。那人怕史书写出来不好看,逼宫后假作仁孝,想等彻底收复了人心建上几个大功替自己贴贴金再登基篡位。

她后悔,当初伽兰王被俘,伽兰公主因姿色绝艳被她丈夫私自留住偷偷藏在王府,当时她就不该投鼠忌器,早知道那公主入府当晚她就当一碗鹤顶红给她灌下去。

是她养虎为患,让伽兰公主生下了夏奕。如今想来,又岂是一个悔字了得,每每听到人提及夏奕的名字,她都暴躁得想杀人。

可是她如今有忌惮,她儿子太子被捏在夏奕手上,她连见也见不得,但凡她在后宫生出什么事端,夏奕定然要在他儿子身上讨回来。

如今她不仅要忍气吞声,竟连好东西也不配吃了,她恨得又摔了两个盘子,沉着脸道:“本宫要见夏奕那狗贼,现在就要见。”

她身边伺候的大宫女跟内侍早被换了一批,前几天刚处死了个掌印太监,如今宫里人人自危谁敢触摄政王霉头?大宫女含笑行了一礼,“娘娘,王爷日理万机,为国殚精竭虑,不是在见阁老,就是在议军机,您有什么不足的地方,您只管吩咐奴婢们。”

不软不硬地给她的要求驳了回来。

王皇后怒指着宫女,“反了,你们一个个都反了,夏奕谋害陛下控制储君,禁足皇后幽闭妃嫔,他这么个十恶不赦的混蛋,无父无君的狗贼,你们一个个都听他的信他的,向着他,他疯了,你们也疯了,你们睁大狗眼看清楚,本宫是你们能拿捏的吗?本宫是一国之母,是陛下的皇后!”

宫女含笑跪下去,“娘娘别动怒,万般都是奴婢们错了,您瞧别气坏了身子,您凤体贵重,便是为了不叫太子爷担心,也应当万分保重啊。”

宫女油盐不进,内侍们立在殿外假装听不着,王皇后悲从中来,泪流满面,“本宫知道,本宫知道你们都是他的爪牙,是他的眼线,子弑父,臣逆君,这天下已无礼法,无天道了。本宫宁死不叫夏奕那狗贼好过,太子没本宫的牵绊,许还能博个翻身机会,本宫这便悬梁吊死,让所有人知道夏奕是如何逼死了皇后。”

她翻出早备好的白绫,踩着椅子朝梁上抛。凤仪宫殿宇巍峨,横梁极高。她抛之不上,气得顿足。宫人含笑仰头睨着她,“娘娘累了便歇歇吧,您饭也没吃再累着了凤体,待会儿该头晕了。”

王皇后从椅子上摔下地,捂住脸泣不成声。

也就一刻钟,夏奕那边就得了消息,“皇后娘娘哭闹不休,说了许多不敬的话。如今上吊不成,只怕又寻旁的路子自戕。说要让天下人知道您逼死了中宫皇后,给您清誉添一笔污墨。”

说得夏奕不怒反笑,凤眸垂下还瞧着手里的奏疏,“怎么她还觉得宫里的事儿不经本王同意能传到外头去?王家选上来的皇后,还以为有什么过人本事,真是幼稚,肤浅。”

从人道:“只是她日日这么闹,阖宫不得安宁,骂的那些话难听,底下人听着心里害怕。”

夏奕提笔批了折子,从容道:“着太子去凤仪宫宫门前跪上两日,就说听说皇后娘娘凤体违和犯了失心疯,特来尽孝。叫王皇后知道就成,母子两人见就不必见了。”

从人领命退出去,不一会儿太子就素服来到凤仪宫前,顶着秋阳罚跪。

王皇后在宫内听说,不免又哭了一场。这回态度和软不少,求宫人代为传话,希望夏奕瞧在骨肉血亲份上,不要责罚太子。

夏奕闻言只是蹙了蹙眉,“才跪半日,只怕王娘娘不长记性。着他继续跪,不足十二时辰不得起来。”

他入京后因太子一直表现的十分配合且顺从,他便也很客气,场面上依旧给足太子面子,以辅臣身份自居。虽然大家心照不宣太子这位子坐不稳,但暂时的表面和气还是要维护的,皇室什么时候都要体面。

这是他头回责罚太子。

夏颉不敢拒,听说凤仪宫闹起来了他就自知逃不过这关。

他才十八,年纪轻轻爱玩爱闹的年纪,他不想死,父亲是一国之君都拿夏奕没法子,他除了臣服没第二条路走,虽然心里也舍不得储君的位置,可好死不如赖活着,四皇叔做一辈子闲散王爷吃喝玩乐不也很逍遥?

至于名声尊严,大丈夫能屈能伸,如今敌强我弱,何不顺应大势。自然这位置他不愿意出让,慢慢叫夏奕放松了戒心,也不是全然没机会翻身的,前提是他得留着命在。

故而秋阳晒得他眼晕,他也仍直挺挺跪着。

夏奕没叫他跪自己,跪一跪生母有什么打紧。他这样自我安慰着,养尊处优多年,跪了没两个时辰就昏晕的要吐。

他心里甚至有些嗔怪母亲,现在还瞧不清局势吗?当真是头发长见识短,话语权在人家手上,这么闹下去吃亏的还不是他们自己?

夏奕铁面无情,很快后宫也安静下来,以张贵妃为首早已认清现实的,更是愿意把自己一辈子攒下的家底都给他捐出来劳军,只求他瞧在她们识时务份上,不要牵连他们的家人,也给自个儿挣个活下去的机会。

军饷很快就凑齐了,允王在前线上表,赞誉摄政王治国有方,扭转国库虚空军饷不足的困局。

有了粮饷跟冬衣,武备也上了个台阶,前线的将士们都很乐于为摄政王拼命。

允王也是个带兵良将,到得蜀州的第二个月,战局就得以扭转。

危机将除,朝中那些老臣们旧事重提,请摄政王尽快立妃成婚。

于此同时,身在林县的陆玄安得了长女。杨氏在收拾柜台时动了胎气,早产了,孩子才七个多月,生下来瘦弱得猫儿似的,瑗宛借了王府府医快马加鞭前去接应,各色贵重药材随意的用,孩子小命儿好歹保住了,眼看就要满月。

瑗宛背靠王府,虽得夏奕护佑,但只要需得出钱的事,她都不肯占夏奕一毫,她自个儿有钱,买胭脂水粉,添首饰头面,送礼应酬,皆用自个儿的银子。虽然这只是个变相的自我催眠,她铺子生意能红火,说到底还是沾了夏奕的光,但她以为这算个信号,她不想凡事都和夏奕揪扯不清。

嫂子肚中的孩子落地,哥哥很快就能进京,等见面了再商议商议,这不王爷也要选妃了,她正好趁机搬出去,别碍了王妃的眼才是。

夏奕渐渐宿在宫中的日子多起来,有时兴起,还连夜悄悄把她传进宫里,荒唐过后清早再把她送出来。瑗宛很清醒,她知道若是怀了夏奕的孩子,要走时必然为难,赵嬷嬷越是关切她要替她补身子,她越是心惊要用避子药。

她不敢惊动李泉跟四儿他们,悄悄趁着去铺子打转的时候从后门溜出去避开王府的人带着春柳去了趟医馆。

她在王府不时府医要请脉,每每说她“平安”,也就是身体没什么毛病。

可这医馆的郎中按着她脉关直皱眉,说:“夫人已经用了一味避胎方子,若再用一方,只怕对身体损害太大。”

瑗宛怔住,她凝了凝眉,“先生说什么?我已经用了避胎方?”

郎中点头,“姑娘难道不知?可有月信不调小腹坠痛之感?”

瑗宛摇头,她很好,没任何不舒服,先前刚跟夏奕的时候,她什么都不懂,根本没想到肚子上头。好在前一两个月她信期都来了,没有怀上孩子,赵嬷嬷为此着急,还叫府医替她调养希望她早点坐胎,她也是听了赵嬷嬷说这个才着急起来,忙不迭避出来要偷偷买药来吃。

宫里头用的方都是中和稳正的方子,不会对身体造成太大的危害,夏奕又知她纤弱,怕坏了她的肚子,药方都是徐太医斟酌再斟酌拟定的,民间郎中开的药没这么稳妥,这郎中一看瑗宛反应就知道她用的药来历不简单,当下也不敢多生事端,推说自己医术不精也许看错了,请瑗宛另请高明。

瑗宛说不出自己是个什么心情。

她本是该高兴的,她不想有孕,夏奕成全了她。

可转瞬想到他们在她不知情的情况下用药,这样防备她、瞒骗她。他是想玩玩,不想因为有了孩子跟她牵扯不清吧?

也是,毕竟她从一开始就是他攥在掌心的玩物,在他眼里连个人都算不得,他这么做也无可厚非。他说那些要给她撑腰,说她是他女人之类的话,多半也只是床上哄她乖乖听话的伎俩。

也好,也好。她届时要走,他应当也不会挽留,彼此两下清净,倒也成全了她。

楚渊休养一段时间,身体已经好了些,他背上的伤也几乎都好了,只留了淡淡的浅痕。他重新开始出来主事,关雎院修建的差不多了,很快王妃就能迎纳进来,届时他要替瑗宛讨个“夫人”的位置,如果运作得当,兴许还能占个侧妃的名目。

瑗宛一回王府,就听说楚渊在院里等她,他是来谢恩的,感念那几日他昏睡之时她的关怀和照顾。他把自己姿态放得低,仿佛真心当她是个“夫人”,把她跟夏奕一般敬着。

两人在堂前说话,庭院前新支了一排葡萄架,瑗宛偶然说幼时在姑苏祖宅夏天喜欢在葡萄架下乘凉,夏奕不动身色就命人办了,只是此时是深秋,等那枝叶绿了,藤蔓舒展,竹架丰茂起来,多半要到明年夏天。

明年,她就在姑苏了,跟夏奕,跟王府,再无关联。

这是他们说好的,是夏奕承诺过的。

她一直安稳住在王府,因为觉得夏奕这么个人物,不至于跟一个女人耍赖。也觉着,他玩厌了,多半也懒得留她。

香炉里燃着倒流香,雾气下沉像九天飞瀑,她身上也染了那香的气味,空幽如兰,给人宁静之感。

楚渊问瑗宛对夏奕选妃的看法,他怕她难过,是想开导开导她。

瑗宛抿唇一笑,倒是洒脱,“王爷这个身份这个年岁,立妃不是必然之事么?我什么想法也没有,若非要问我的意思,我只替王爷高兴。”

他就是怕她这样逆来顺受,王爷带她去猎场,她已经招了人眼,届时王妃入府,少不得拿她立威。

正如女人没法忘掉自己第一个男人,男人也不可能忘了自己第一个女人,她对夏奕的意义无论夏奕愿不愿意承认,无疑都是举足轻重的。

甚至那些女人如庄怀雪之流,还未被册立为妃就已经开始在她身上打主意。

楚渊瞧她模样不似作伪,没想到这样看得开。他唇角漾起一抹温笑,郑重地说,“夫人放心,无论是谁做这王府女主,夫人的地位,亦不会受影响。楚渊已经联合一班近臣上表,奏请王爷册立夫人。”

瑗宛吃了一惊,她转头睨着楚渊,“楚公子,您说什么?别说我身份低微,配不上,就是王爷愿意许我名分,我自己尚还未想通,您能不能将折子收回来,别叫王爷瞧见,万一误会是我撺掇您替我说话……唉,我可当真没法做人了。”

楚渊未料到她不愿。这世上的女人谁会不想跟自己的男人长相厮守,王爷的夫人侧妃将来入宫就是宫嫔娘娘,生下的男孩是皇子,女孩是公主,届时家族也要得到封荫,简直是世上最划算的买卖。

而且她已经委身王爷,且在朝臣跟前过了明路,王爷暂时没拟定她的位份多半是为了王妃的立场考量,她不管愿不愿意,都注定要在王府、在后宫耗上一辈子。

难道她以为能一直这样自由自在的在四九城里出入?

晚上瑗宛被秘密传进元辰殿,巨大的泉池中她与夏奕相偎相拥。

漫长的云雨渐渐也惯了,她伏在泉池边上疲倦的眩晕,雾气蒸腾下她瞧来更美好,夏奕一时忘形,托着她又来了一遭。

已经二更天了,她累的手指都动不了。

适才强忍着不肯求饶,他就坏心眼的越发残暴。夏奕含笑在匣子里取了青玉药瓶,指尖蘸了药膏替她抹在红肿的地儿上。

他耐着冲动,想到两个时辰后就要上朝没再折腾她。

她今儿倒温顺,还主动,散着头发,碎发贴在汗湿的脸上。他心底骂了句妖精,将她搂着一道倒在帐子里。

瑗宛累的很,却没睡意,她前几日还不安心,怕他们这样过于频繁的同房会致孕,如今知道他早做了防备,她也少了一桩心事,只是不知为何沉闷闷的高兴不起来。

内侍宫人进来轻手轻脚收拾净房,瑗宛都不去想自己被扔在泉池旁不能给人瞧的贴身衣物了。只要夏奕得空,且她不是信期,几乎每天都要召幸,有时白天得空也要,夜里也要,那些伺候的人就在门外,什么听不到什么看不到?

夏奕知道她没睡,手缓缓抚着她头发,“想什么呢?”他声音很轻,对着她时尽量温和,跟刚认识的时候比起来,他如今不可不算是温柔的。

瑗宛转过身贴在他肩头,指尖在他交领衣上轻撩,“我在想,……什么时候接哥哥嫂子来……”

夏奕拨开她额发,指尖掠过她头上那道浅淡的疤痕,“你嫂嫂已临盆,不若就近期吧,叫李泉跑一趟就是。”

他不喜欢她跟他在一起的时候想别的男人,哪怕那男人是她兄长也不行。

他捏着她下巴在她唇上落了一吻,“你这小脑袋只想如何伺候我就是,旁的自有人替你安排。”

瑗宛唇边噙着讥诮的笑,怕给他瞧出来,埋头在他肩窝,“王爷,听说您要立妃了……”

夏奕抚在她身上的手一顿,默了片刻方道:“嗯。”

瑗宛小手紧紧攀着他,按捺着心急,“王爷应过我,等您大婚,就准我搬出来,回姑苏……”

她话没说完,夏奕就变了脸色。

他不高兴,甚至称得上愤怒。

这两个月他但凡有闲暇就跟她在一起,立妃一事为了不想就这么冷落她也一推再推,甚至她随口说喜欢葡萄架下乘凉他立时就用心记下吩咐李泉办了,处处哄着她疼着她,她要出府便出府,要做生意便做生意,要什么有什么,她还不足,竟然还念着那劳什子姑苏?

夏奕松开她,翻身坐起来,他不答她的话,扬声唤李泉。

门被推开细小的隙,李泉躬身不敢乱看,伏跪在帘外。

瑗宛忙扯过被子裹着自己,明知李泉不会看,隔着重重帷幕也什么都看不见,可她还是觉得羞耻,觉得难受,觉得不安。

做他的女人就是这样,没尊严可言。他喜欢将她抱在腿上,用那些荤得没法听的话调笑她看她窘,每每将她弄得死去活来要她哭着求,那些个姿态,那漫长的过程,次日总要酸疼不已,被他弄出痕迹的脖子,不堪折磨常常要上药的地方……

她知道自己于他来说是个什么东西。她不言不语,默默的逆来顺受,为的只是这一日,这一日早点来,她就早点解脱。

夏奕披衣起身,衣襟微敞,平静令道:“送陆姑娘回王府。”

夜色极深,就要到黎明了。她是见不得人的孤魂,星夜来去给人折腾玩弄。

这样的待遇瑗宛也接受,帐中传来她清冷的声音,“李公公,能不能叫个宫人进来,替我更衣。”她客客气气的,从来不摆上位者的架子,也不因王爷对她专房独宠就骄纵起来,李泉很喜欢她,也很愿意替她做事。

李泉应下折身出去,瑗宛掀开帘帐探出头来,说:“王爷还没答我的话,您立妃的日子一定,请您一定知会我,我也要提前跟哥哥嫂子……啊!”

她话未说完,夏奕一回身拽住她手腕将她拖了出来。

她身上的锦被滑落,狼狈的被带到地上。

她仰头望着他,抿着唇咽下屈辱。

夏奕居高临下,咬牙切齿道:“还没到你跟本王谈条件的时候。”

瑗宛摇头:“是王爷您应我……”

夏奕冷笑一声,不再理她,大步穿过内室朝殿前去。

他翻开一本奏章,心烦意乱,两人这两个月蜜里调油,他以为她要走的心思已歇了,想不到她还惦记。

内殿传来细微的啜泣声,她强忍着,可还是露了痕迹。

夏奕胸口闷得要窒息,没来由的生痛。

他不知自己为何会这样,他愤怒,他生气,他刚才甚至想撕了她的嘴。可是……下不去手。

他还没想通,不知这种感觉还有个名字,叫做“舍不得”。

宫人悄声进来服侍穿衣,片刻再也听不见屋内任何声息了。夏奕丢开帛册起身,一步步踱进去,里头空无一人。

她适才拥着的被子还留有余温,他的手掌贴在软滑的丝缎上,眉头凝住久久无法舒开。

作者有话要说:  小虐怡情hiahiahi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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