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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见他的唇开启,似乎要说些什么,最终却是紧抿起来,将嘴边的那句话咽了回去。
她疑惑地眨了眨眼睛,在记忆中搜寻了一圈,却没有关于这个名字的任何头绪,她又试图去回想那个梦,亦是彷如一团棉絮。
陆长夜,那个狂傲不羁的寨主,竟有一个如此文雅的名字么?她还以为“陆傲”、“陆狂”之类的名字,会更符合他的个性。
她承认,自己似乎没有什么取名的天赋。
若是知道此时她心中在想什么,他可能会把她提起来使劲摇晃吧!
“很少有人知道我的名字。”他沉默了一会儿,开口道,黑眸所视之处有些遥远,“世人一般都唤我另一个称呼。”
她没有明白他的意思,想了一想,一个猜测浮上心头。
难道,大家都叫他山贼,所以没有人在意他的姓名么?呃,好像不太可能,也许她想多了,他指的仅仅是“寨主”这个称呼。
他没有继续向她解释,她也没有敢问,在那双鹰眼的注视下,她觉得自己有一种无处遁逃的恐慌,在这种情况下多待一会儿,她就有点两腿发软。
“你很怕我?”
他端详着她的脸色,注意到了她的惶恐,她瑟缩在他的影子里,就好像一只弱小的兔子。
可是在他的记忆中,她明明是一只美丽而惑人的狐狸,那双如水的美目轻眨之间,勾去了他多少癫狂的热忱。
如今场景变换,她一副无辜的模样,一见到他就拼命躲闪,好似他是一个强迫她、压制她的恶人,这让他的心情变得很是糟糕。
不是发誓再也不会被不理智的感情操纵了么,却还是忍不住在意她的一举一动,还是这么容易被她影响。
他冷厉的问话令她一震,那语气近乎于质问,她一时又变得紧张起来,连舌头都不利索了。
“没、没有。”
不知道如果她说出“好可怕”这三个字,会得到什么样的下场?
“你的眼睛没有在看我。”他指出她的破绽,那瞥向一边的目光完全没有与他的相接,“说话的时候却不看向对方的脸,这就是你的‘礼节’吗?”
他总有这样的本事,一句话就能让人恼起来,她深深怀疑,他是不是故意在针对她。
他把她堵在这里已经很久了,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放她离开,让她远离一下这样的压迫感,好好地松一口气?
她调转了目光,瞧见他衣袖处有一处裂痕,布片已经翻卷,似乎破了很久,都不曾缝补过。
“你的袖子裂了。”
上次她的衣服撕破,是被野猪所咬,这回他的袖子也有了裂痕,不知是在做什么的时候划破的?
“我知道。”他回答说,看也没有看一眼那条裂缝,眉目间都是不以为意,“早就裂了。”
她心中的疑问脱口而出:“为什么不缝补呢?”
“因为还有一件一样的,没必要缝。”他简单地答道,在他看来,缝衣服是一件很麻烦的事,如果有替换的衣服,他就绝对不会去缝补旧衣。
“为什么不穿那件一样的呢?”
她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气势震撼了他,他黑眸一眯,似乎对她这么多的问题感到难以忍受。
她被他看得脸上发烫,自己太过嚣张,对一个山贼管东管西,他会不会嫌她麻烦,要把她扔去喂鹰?
他好整以暇地站在原地,黑眸注视着她,给了她想要的回答。
“在你被野猪追的那天,给你带回去了。”
噢!她忘了还有这么一出,顿时大窘,慌忙一低头间,红云再次飞上脸颊,映得娇容羞怯不已。
她没想到,他不得不拿出坏了的旧衣出来穿的原因,竟是她带走了他那件完好的黑色外衣。
“我、我这就回去拿给你。”她手足无措地说,希望自己的表现能弥补之前的过失,“我不知道你没有衣服换……我应该早点给你送去的。”
黑鹰山中这么大的寨子,身为寨主,他竟然过得如此清苦,只有这两件衣服可以换洗么?相比起来,东方府里绫罗绸缎,从来都是任她挑选,纵是战乱的年代,也没有愁过无衣可穿。她没想到像他这样的男子,身上会穿着一件破旧的外衣,却还这般不以为意。
“呃,现在这件,真的不用补吗?补好了,可以方便你换洗用。”
她的目光定在那条破旧的裂痕上,无法移开,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如此关注这个,可就是不忍见他这副模样。
“不用。”
他皱了皱眉头,无法理解她为什么要纠结于这个。
“还得下山找个裁缝,麻烦。”
一句麻烦,道出了他的个性,也道出了寨子里的不便。
她看着那条裂痕,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
“我来帮你缝吧。”她毛遂自荐道,“不用下山那么麻烦了。”
他闻言似乎颇感意外,黑眸打量着她,挑了挑眉。
“你?”
她鼓起勇气,在那注视之下努力说明着自己的手艺:“我在家中学过裁衣和刺绣,交给我没问题的。”
他看着她那双纤手,点了点头,觉得在这件事上可以信她一回,于是将仅有的一件外衣也交给她,语气严肃道:“如果缝得不好,我会来找你。”
她战战兢兢地接过衣服,要不是对自己的手艺有点信心,她可能会后悔一时冲动揽下这个活。
“请问,你们这里有针线吗?”
她来到五营,找到高胜,打算向他借点缝补衣服用的针线。既然他们是做后勤的,负责修理各类器材,那么针线这样普通的东西,应该也是有的吧?
“啥?针线?”
五营当时正在进食,高胜吸着一口面条还没来得及回答,一旁的胡三率先抢答了。
“要那玩艺儿做什么?”
她脸颊一红,模糊地回答道:“我想借来缝补一下衣服。”
她没有说要缝的是寨主的衣服,对了,她那件被野猪咬坏的衣服也该晾干了,可以一起缝补了。
胡三啃着包子,挠了挠头,用胳膊肘撞了撞高胜,问道:“诶,你知道针线在哪里吗?”
高胜眼里只有菜肴,忙着疯狂吸入碗里的面条,脸上六亲不认!他一胳膊将胡三撞了回去,说道:“嗐,你傻了吗?我们山里什么时候有过针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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