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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三望了望房梁,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是喔。”他嘴里嚼着包子,口齿不太清晰地感叹着,“这么说起来,好像是没见过那玩艺儿。”

“没有么?”她站在那里,试探地问道,那张清艳的脸上带着微微的怯意,一双美目如水潋滟,任谁看了都会心生不忍。

纵是在饭桌上六亲不认的黑衣山匪们,也不忍见到她失望的样子,如果拒绝了她的请求,便会觉得自己犯了什么过错,心里连生自责。

于是,他们暂时放下了碗筷,郑重而严肃地讨论起来。

“姑娘要用针线,你们谁能弄两根来?”

“连这点东西都拿不出来,岂不是给我们黑鹰山兄弟丢了脸。”

“你说其他营会有吗?”

高胜挥了挥手,制止了他们的七嘴八舌,将话题引入正轨,冷静地分析起来。

“四营他们抠门得跟什么似的,怎么舍得花钱买这种没用的东西。”

众人一听,都点了点头,觉得有理。

“那三营呢?”

胡三用他那颗粗糙的头想了一想,说道:“三营没有针线,套马的绳子倒是挺多的,不知道那个能凑合吗?”

众人闻言,都纷纷转过头,看向一旁的东方云仙。

她正目瞪口呆地看着黑衣山匪们的会议,这个人说话的时候,她的脑袋就转向这边,那个人说话的时候,她的脑袋就转向那边,随着黑衣山匪们你一言我一语的激烈讨论,她的脑袋也转来转去,目不暇接,都快要转晕了。

这时候冷不丁所有的黑衣山匪们都停下议论,目光全都集中于她一人,她吓了一跳,过了一会儿才反应过来,他们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行么?”胡三自告奋勇,积极地说,“要是能用的话,我就去三营给你拿一大捆回来!”

呃,套马的绳子,那也太粗了……用来缝补衣服完全不合适,或许……可以给陆寨主当个腰带……?

她的脑中忽然闪现出奇怪的念头,若是他系着这么一条腰带,给他狂野不羁的气质上再加一份原始,或许很搭配也说不定。

想归想,她还是知道分寸的,她想起他把衣服交给她时的话“如果缝得不好,我会来找你”,若是他看见她不但没有缝好裂痕,还用绳子把他当马套,肯定会气得眉毛倒竖,把她丢去喂鹰!

不得不说,高胜的那番“喂鹰”的话,给她的心灵留下了深深的阴影。

“不行的。”理智使她摇了摇头,没有跟在这群黑衣山匪身后一起胡闹,“缝补衣裳需要很细致的针线,套马的缰绳不合适的。”

“喔——”

这样啊。黑衣男人们点了点头,都是一脸受教的样子,竟似是完全不懂得棉线和缰绳的区别。

“厨房是归我们五营管的,现在只剩下一营和二营了。”

许宏掰着手指,发现三个营已经全军覆没,全都拿不出东方姑娘要的针线。

“你觉得他们能有吗?”胡三心直口快,立马将许宏的猜测堵了回去,“让他们拿刀子削人还差不多,拿绣花针!嚇!”

说到这里,黑衣男人们想象了一下最凶悍强壮的一营、二营的兄弟们,拿着绣花针的模样,不禁全都浑身一颤,袭来一阵恶寒。

“罢了、罢了,这针线,今儿个算是找不着了。”

高胜叹了一声,捶着桌子,抱歉地看着东方云仙,心中深感愧疚。

东方云仙被这些汉子愧疚的目光注视着,一时间颇有点哭笑不得,她没有料到,偌大一个寨子,竟然找不出一根针、一条线。

“我可以问一问吗?”

她眨着眼睛,睫毛忽闪,如轻扇,如蝶舞,好奇的光芒在她的星眸中熠耀。

“寨子里的衣服若是破了,都是怎么修补的呢?”

山里树林密集,野草丛生,极容易划破衣袖和裤管,更不用说刀剑不长眼,总有需要缝补衣衫的时候。可是他们既没有针线,也没有裁缝,她不是很能理解,他们该怎么处理这样的问题。

还有若是衣服旧了,要添置新衣,又怎么裁剪?

谁知她问出这个问题以后,却见到黑衣男人们都一脸不以为意,给出了和他们的寨主如出一辙的回答。

“为什么要修补?”胡三奇怪地说,“破了就破了,也不是不能穿嘛。”

“对啊,缝衣服也太麻烦了。”高胜也这么说,其他的黑衣男人们也纷纷点头,表示同意他的观点。

她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回答,美目向他们仔细地打量了一圈,果然见到他们的衣服上都有程度不一的破损。

“可是,衣服破了不补,裂痕就会越裂越大,最终就不能穿了。”

“那就下山去抢点新的来嘛。”黑衣男人们自然地回答道,就好像“抢”这个字,和“取”一样简单。

好、好野蛮!

这一刻,她才对眼前的黑衣男人们是一群山匪的事实,有了一些实感。

是了,他们是一群山匪,聚集到这山上,建造了山寨。寨子里都是些粗手粗脚的汉子,体力活倒是能干的很,修筑围墙、种田打猎、下山抢劫——呃,或许他们称之为下山寻宝?——几乎无所不能,却没有一个会做这种费工夫的精细工作,导致寨子里没有一个人会裁制新衣、修补裂痕。

怪不得陆长夜说,“还得下山找个裁缝”,现在的她有点怀疑,他说的意思其实是下山“掳”个裁缝?

黑衣男人们见到她的脸色渐渐从好奇转向失望,不由地着急起来,她可是寨主重视的人,若是连这点要求他们都做不到,就无颜面对他们寨主了!

黑衣男人们绞尽脑汁,愁得连饭也没吃,终于想出一个办法。

“我想起来了!”高胜一拍大腿,从座位上站起来,高兴地说,“有一个人,他身上肯定有针线,而且每天都随身带着。”

“什么人?”

众人都把目光投向他,连东方云仙也转头等待着,胡三一巴掌拍在兄弟的后背上,等不及地催促道:“别卖关子,快讲。”

高胜被胡三拍得一咳,差点把刚才吃的面条都咳出来。

“咳咳咳……我是说华仲贤啊……”

众人恍然,一听见这个名字,愁着的眉头都舒展开了。

“对对对,他肯定有!”

“我怎么就没想到呢?”

华仲贤?她记得这个名字,他们是说她第一天来黑鹰山的时候,那位为她把脉的医者吗?

“华医师有针线吗?”她感到心情一下子变得轻松起来,若是如此,为那位寨主大人缝补衣服的事就不用担心了。

“肯定有,我见到过,你就放心好了。”胡三拍着胸.脯,向她打着包票,“高胜,走,我们这就去把兽医给叫来!”

一旦从困境中解脱出来,黑衣男人们又回到了抢夺食物的时间,瞬间饭桌上没了谈论的声音,一张张大嘴都忙着抢菜,没空说话。

高胜被胡三扯着,依依不舍地离开了饭桌,人被拖走,眼睛却还看着碗里的食物。

“给我留点——”

可惜没有人理会他的要求,对黑鹰山上的众男人而言,饭桌如战场,成王败寇,都在一筷之间,彼此互相都是竞争对手,谁会给敌人留下好物呢。

当高胜和胡三请来华仲贤的时候,桌上的战争早已结束,战况辉煌,啥也没剩。

高胜差点气晕过去,饿着肚子回房去了。

华仲贤一袭青衫,眉目祥和,移步间如山中谪仙降临,在这群乌央乌央的野蛮人中,送来了一丝秋风般的清爽。

他看着屋内的纤细女子,微笑着点了点头,表示问候。

“兽医,把你那针和线掏出来,然后就可以走了。”

胡三一张口,破坏了现场的仙气,医师面上的微笑凝固了,瞪了野蛮的同伴一眼。

“哇你这个人,真是不懂得尊重贤明。”

华仲贤一边摇头,一边叹息,他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些同伴?

“这么些年来,好歹我也为你们治过多少次伤,接生了多少匹小马——”

黑衣男人们闻言面部神情都十分扭曲,很想抗议,马就不要和他们混为一谈了好吧。

东方云仙看着这幅场景,突然觉得有些想笑,虽然又是斗嘴,又是动手,可是他们的关系看起来很好,这种相处模式是出身名门的她所从未见过的。

她还没有过这样自由、自然地笑闹,没有关系这般好的同伴。

她竟然有点心向往之。

“华医师,我想向你借些针线,用来缝补衣服。”她有礼地请求道,声音清雅动听,“可以么?”

华仲贤闻言一挑眉,热心地回答道:“当然可以了,我这里的确有针线,姑娘尽管拿去用吧。”

说罢他取出随身携带的药箱,打开盖子,展露出其中的各类药瓶,还有一些医用器械,果真就有银针数根,棉线一筒。

她只觉得一阵药品的气味袭来,还夹带着一种莫名的森寒感。

“敢问医师这针线,是什么用途?”

华仲贤掸了掸袖子,高深莫测地一笑。

“如遇患者头风,则需用利斧砍开脑壳,从中取出病原,再用针线缝上,方可痊愈。其他病症亦可类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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