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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进门的一瞬间,就带进来了一阵酒气,顿时扩散开来,弥漫在房内的空气中。
然而,那张冷峻坚毅的脸上,并不像常人饮酒之后一样皮肤泛红,健康的肤色没有一点变化,不禁让她感到惊奇。
既然他看起来没有什么异样,为什么说他好像喝多了?
东方云仙之所以这么觉得,是因为此时的陆长夜太过于平静,一句话也不说,偏那双鹰眼目光如炬,笔直地注视着她,目标十分明确,而且亮得出奇。
她心中“咯噔”一下,纤手撑着床板,下意识地挪了挪位置。
被他那么盯着,她有一种猎物被盯上了的感觉。
“那个……”她远远地看着他,试探地问道,“你,喝醉了吗?”
他没有回答,反手关上门,径直走向她,这一串动作自然连贯,她不禁有点怀疑,他其实没醉,还清醒着?
可是,他为什么不说话?平日里,他的话不是挺多的么?每每都能惹得她满脸羞红——
他在床边站住了,和出门前的样子如出一辙,就好像不久前那一幕暂停又继续,他一动不动,光是看着她,高大的身躯如同石像。
“你没事吧?”
他半天没有动静,原本瑟缩在墙边的她渐渐恢复了些胆子,一双美目流转,悄悄打量着他,观察他的状态。不管她问了什么,这个男人的唇抿得就像是蚌壳,怎么也撬不开。
好吧,不说话就不说话,她也不是那么想和他交流呢,她收回目光,脸颊一鼓,干脆当他是空气。
这一分小脾气上来,给她的娇颜更增添了三分颜色。
今日她为了穿嫁衣,特地略施脂粉,细细描眉,本就清艳动人的容颜,这么一妆点,更是比往常艳丽夺目。
陆长夜把那美人娇颜看在眼中,他是典型的北国汉子,不似江南文人,不擅长说些溢美之词,只是在心间一个劲地冒出了直白的真情实感。
她真是好看。
曾几何时,他也被这分动人所迷惑,陷入了危机四伏的一场局。
如今一切都还未开始,早有预知的他已经亲手打破了对方步下的棋局,而那个心心念念的人,就在他的眼前,一身鲜红嫁衣,娇颜纯粹而生动,美目中的神色全然不似前世的算计。
他如愿地娶到了她,纵然手段强横,卑鄙,那又何妨?
上一世,意难平,如今,终将翻盘反转。
“你做什么?”她发现他的谜之举动,不由地惊呼出声。
他先是看她看个不停,然后弯下腰,抬手用长指——戳了戳她的……脸颊。
他使出的力道不大,可是她的皮肤柔.软.娇.嫩,鼓起的粉颊立刻就被戳得凹陷进去一个小坑,平白地给她增添了一个酒窝。
有了酒窝的她,看起来更是楚楚可人,陆长夜看着自己新过门的娘子,是怎么看怎么可爱,怎么看怎么美。
“为什么戳我?”她努力做出凶巴巴的样子,呵斥道,“快住手。”
不和她对话,已然不讲礼貌,还戳她的脸颊,那就更加没礼貌,他是不是当山贼当惯了,蛮横无礼已经是改不掉的毛病?
面对她的呵斥,他面色不改,不动如山,那双黑眸注视着她,没有半点羞愧,十分淡定地说了三个字:“像豚鼠。”
“呃……什么?”
他终于开了金口,却说了一句她没听懂的话。
什么像什么?
今晚显得格外惜字如金的陆长夜仿佛大发慈悲,为她解释起来。
“一种老鼠,体圆,性贪,遇到食物会先塞满两颊,再慢慢吃完。”
她听了他的描述,脑中逐渐勾勒出一个简单的形象来,然后摇了摇头,说道:“这种老鼠,我好像没见过。”
她成长于东方府里,家中仆从众多,屋内总是打扫得干干净净,连普通的灰毛老鼠都没有见过几次,他说的这种圆形的老鼠,她更是见所未见、闻所未闻。
“黑鹰山里就有。”他说。
黑鹰山里就有?她悚然一惊,目光扫向墙角和房梁,有点担心圆圆的老鼠们会突然冒出来。
“不过那是早前的事了。”他补充说明道,“以往经常能见到它们,还会偷啃粮食吃,厨房那些人见到一次就逮一次,粮食短缺的时候,还能烤着吃。”
她松了一口气,原来他说的不是现在——等等,他说什么?
“烤了吃?”
她瞪圆了眼睛,捧住脸颊,不敢相信地重复道,音调都上扬了半截。
她实在难以想象,黑鹰山这些男人们究竟有多粗犷野蛮,平时他们吃饭如打仗也就罢了,没想到竟然……连老鼠也不放过!
“有一段时间断粮,什么不能吃,豚鼠又肥。”他不以为意地说,“也许是它们害怕了,也许是被吃灭绝了,后来就没见到过了。”
她听得一愣一愣的,一想到厨房曾经做过这种黑暗料理,感觉桌上的酒菜都不香了。
他保持着俯着身子的姿势,看着她的脸颊,说:“你就像那个豚鼠。”
她还没来得及气恼,便听到他的下一句话。
“其实豚鼠长得可爱,而且挺好吃的。”
她的小心肝一颤,陆长夜他,难不成是在赞美她?
她一抬眼,就对上了他的目光,看进了那双黑眸里,这一刻,她感觉,很不妙。
他的眼神有点不对,那一潭深渊,什么时候映上了灼热的火光?
她被他盯得心里发毛,一个念头窜了上来。
他不会是想吃她吧。
好死不死,她似乎猜中了。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脸已经放大在面前,黑眸中只有她的脸,她把自己惊慌失措的神情看得清清楚楚。
下一刻,他的吻印在了她的颊上,他的温度是如此高,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唇烙下的热度。
他流连于她的粉颊上,接着挪动了位置,又来到她的红唇边。
她警觉不已,感觉到危机降临,弱小的豚鼠,似乎要被黑鹰吃掉了!
“你别乱来啊——”
他没有回话,呼吸逐渐加重,近距离的她闻到了那呼吸中的酒气。
如果说之前的陆长夜还能帮她掖被子,理智地走出房门,现在的陆长夜则是理智全飞,外加沟通困难。
他吻上她的时候,她可以确定,这个男人绝对是喝醉了!
因为这个吻,比先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更狂乱、更野,他强势的吻差点压断了她的呼吸,高大的身躯也压下重量来,她很快便仰倒在了被子上,被他按着亲。
她心跳急剧加速,尤其是在他的大掌从她的肩头下滑到她的扣子上时,她的大脑当场就停止了工作。
他、他他、他难道要把她就地正法?
她与他之间的亲密,向来都在亲吻上止步,直到今日,他的房间里出现了床这种东西,气氛突然好像很不一样。
说起来,他们拜过了堂,他要对她“得寸进尺”,似乎也没有什么不对。
关键时刻,她适时地使出神力,纤手推拒着他的胸膛,将这无法控制的猛兽隔离开来。
“这里有茶,你喝一点,醒醒酒。”
她颤声说着,从桌上捞过茶杯,用最快的速度倒了一杯茶水,然后抖着纤手,泼泼洒洒地送到他的面前。
幸好,幸好她力气非凡,幸好桌上有茶,希望能给陆长夜醒一醒神,灭一灭火。
他坐在床沿,没有看她送上来的茶水,而是用那双鹰眼注视着她,依然不肯放过美丽又美味的豚鼠。
她僵持着,保持着端茶的姿势,自己的手不受控制,越来越抖,杯中的茶洒了一半,还有些洒在了他的大腿上。
他看了她一会儿,眼中火苗未熄,抬起手,不是接过茶杯,而是握住了她的手。
“……”
她感受到他的抚摩,他似乎对她的手很感兴趣,她甚至都能感受到他指上的茧,那是一双,常年握刀的,习武之人的手。
她能想象得出,他不久就会从她的手上,一路“顺藤摸瓜”,对她做出更不得了的事了!
这回,他把她的茶杯都吓飞了!
先前他没有碰她就走出门去,害她还对他有所改观,哪知现在那些积攒的好印象,全都随着茶杯一起吓飞了。
他果然还是粗鲁的山贼,强悍的丹原人,只喝了点酒就原形毕露,她实在有点难以接受,自己在新婚之夜,要与神志不清的醉鬼共度。
她望了望桌上备好的合衾酒,开始冲动地想,要不要药死他?
这无疑是一个绝妙的机会,趁着轮回将军酒醉,融了碧落之丹在茶里,便可以向皇上交差。
这个念头冒出之后,便被她自己打消了下去。
与他成亲是她亲口接受的,说好了要站在他的身边,她怎能出尔反尔。更何况,他没醉的时候,还对她极好,扪心自问自己的感情,也无法对他下得去手。
这么一犹豫之间,他已经将她扣在了怀中。
她被他的手臂一揽,震惊地发现,那是一条肌理分明的强壮手臂,肤色健康而狂野。
她震撼地近距离观摩了他的匈膛,眼中映入一片纯男性的强势身躯。
天呐,他的上衣是什么时候失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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