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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砚如何思索都想不起来,自己先前究竟在何处与这小空心瓜有过过节,能使得她这空心的脑袋记恨至此。
但他很快将这事搁置在了一边,因为据宫中消息,近日有一批持刃流民靠近卞京,意图不知,恰巧公孙砚的人还在城外,便被皇上派去把这事儿解决了。
再回来时,已经是三日之后。
如今风满楼在卞京可谓是风生水起、挣得盆满钵满,每日座无虚席,甚至有不少公子小姐一大早就叫了下人到店门口占座,生怕今日抢不到位置。
相较之,与风满楼隔了一个桥头相对的望江茶楼便显得凄凉苦涩了许多。
尹九苦着脸呈上的账本上,一月以来的进账都写不满两页。
反之,公孙砚却弯着唇,眼角恣意高挑。
年前。
对岸的木柴楼还只是公孙砚随手买下的破烂木堆,准备闲置着日后用。
为了打消陆容妤的念头,公孙砚忽悠着她把这茶楼盘了下来,原只当这富硕人家的千金小姐只是一时兴起,等玩腻了,便该回家了。
谁知道,半年过去,那小空心瓜口中打败望江茶楼,成为卞京第一茶楼,顺带成为卞京富婆的愿望竟真如她所愿了。
饶是手中望江茶楼的账本如此凄凉,公孙砚唇角上扬的笑意却如何也难以止住。
隔了一个桥头的街道上却不显平静。
本该座无虚席的风满楼窗子里未见什么客人,反倒是门口聚集了一堆人。人群吵吵嚷嚷,似在争执什么。
门口的碧衣小公子竖着眉毛,发丝有些凌乱,语气却丝毫不见怯场:
“你那什么破猪肉丢了,来我们风满楼干什么!今天就算是天王老子来了它也和老子没关系!”
只着了短褂的粗莽大汉提着菜刀,咄咄逼人:“你说没关系就没关系啊?你要不心虚,就让老子进去搜查搜查!”
“你当你是官府呐?!想搜就搜?你配吗!你配个屁!”陆容妤冷笑,顺带啐了口口水。
猪头三粗眉横立:“你这干瘪小子,找死!”
正剑拔弩张,一道月白素袍从楼梯上急匆匆跑了下来:“我来了!!”
刚才阿虎匆匆跑上三楼搬救兵,急匆匆地道:“带上武器!!小姐说了,要带最有杀伤力的!!”
谢之宣从未有过这样□□的经历,一时手足无措,焦急地捡起了窗梢木头,往外走了几步又犹豫折了回去。
杀伤力武器……
谢之宣皱着眉头思忖了两秒。
放下木头,反手掏出了黑色布包里的唢呐。
“小公子别怕!!我来了!!”
谢之宣抱着唢呐,脚步急促踉跄,他跑出茶楼,目光扫过陆容妤跟前几个凶神恶煞的人,最后定在了其中最凶最高的那个男人身上。
“小姐别怕。”谢之宣用只有自己听得到的声音说道,一边捏了捏手心虚汗,鼓起勇气,“不害怕,不害怕,我有杀伤力武器,我、我吹死他!”
陆容妤回过身,眼中瞬时迸发出惊喜,“谢之宣,你来啦!”陆容妤的目光落到谢之宣怀中的唢呐上,顿时锃亮,“你还带了唢呐!吹!吹死他!”
“嗯!”谢之宣深吸了一口气,坚毅的目光转向那魁梧的男人,他迈开了步子。
陆容妤暗戳戳窃笑,想到第一天被谢之宣隔着一步对耳吹把灵魂都给吹走的恐怖体验,顿时兴奋地悄悄颠了脚尖。
然而,谢之宣唢呐举起,还没怼到嘴巴上,后领就被人猛地一拎,又给拽了回来。
公孙砚寒着脸。
一手拎着陆容妤,一手扯着谢之宣。
满脸黑线:“吹什么?打什么?”
“孙大哥!”
碧衣小公子一见公孙砚,心中忐忑瞬间落地,似乎这场争执已经落幕。瞬间蹦跶三尺高,迎头抱住了公孙砚的脖子。
陆容妤气焰嚣张地抹了抹脖子:
“看到没!这可是我们的孙公子,以一挑百懂不??不想死,还不给我滚!!”
公孙砚黑着脸,抬手在陆容妤后脑勺重重弹下。
“说什么呢?跟我回去。”
陆容妤蹙眉:“我!”
谢之宣出声,怯怯替陆容妤解释道:“孙公子,今天这事儿确实不怪小姐,是那猪头三故意上门闹事的,小姐是气不过人家才和人起了争执的。”
“就是!!”
陆容妤竖着眉毛,胸理直气壮的膛挺得更加笔直了。
公孙砚蹙眉,目光落在陆容妤骄傲的小脸上。
不知和人争执时两人做了什么,陆容妤脸颊边上沾了一道黑乎乎的污渍。
公孙砚目光扫过对面猪头三满手的黑渍,目色一凛,眼底顿时寒下。
“先回去。”
“可是——”
众目睽睽之下,张牙舞爪的碧衣小公子被人拎了回去。
公孙砚不由分说道:“先回去。”
-
上了三楼,东屋。
陆容妤气愤交加地从榻子上跃了下来,叉着腰找公孙砚算账。
“你不帮我就算了,你竟然还把我带回来了!你知道刚刚多少人看着!你竟然就这样,把我拎回来了!!你知道这样我有多丢脸吗!!”
公孙砚垂着眼没有理会她,径自取了条帕子,寻了清水打湿。
这人是耳聋吗!
说了半天没有半点反应!!
“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陆容妤重重地拍了拍桌子,努力表达自己真的很愤怒。
“嗯。”公孙砚轻哼了一声,修长的手指拧干帕子,随后提着帕子朝陆容妤走去。
公孙砚的手将将要碰到她的脸时,猛地被她打落。
陆容妤叉着腰:“你别动手动脚的!我告诉你!我现在!很!生!气!”
公孙砚面色一沉,直接伸手扣住了陆容妤的后脑勺,将这气鼓鼓的小人拉到了自己怀中,抬起手中帕子,小心翼翼地擦拭过陆容妤脸上污渍。
素来握惯了冷兵器的大掌捏着细柔的帕子,一下一下地,温柔地沾过掌心小脸。
公孙砚放柔了眼底凛冽,轻抿起唇:“哪来的这么多气?小气瓜?”
忽然这么……亲昵。
陆容妤顿时没了刚才的嚣张气焰,她颤了颤眼睫,小声嘟囔:“这事儿换了谁,肯定都生气嘛……”
公孙砚弯唇,指尖轻柔缓慢地滑过陆容妤脸颊。
语调低沉,又似诱引。
“嗯,那小气瓜告诉我,早上发生了什么?”
“就是,那个卖猪肉的,猪头三,非说咱们茶楼偷了他的猪肉,带着几个人来茶楼闹事,咱们茶楼不就是个卖茶水糕点的,哪里有荤菜!”
说着说着,陆容妤又被点了火,声音都抬高了许多,“那猪头三明显就是来闹事的嘛!还把茶楼里的客人都给吓走了!气死我了!”
公孙砚低敛着眼角,漆黑如墨的瞳孔始终落在陆容妤脸上,似漫不经心的模样,却又适时问道,“那你脸上的污渍?”
“就是和那猪头三起争执的时候沾上去的,他想打我来着,被我躲开了。”
公孙砚抬眸,目色寒冽了几分。
“他想打你?”
“是啊!”陆容妤不屑地哼了声,“还好小爷躲得快!那傻大个,五个拳头一拳都没打中!”
说这话时,陆容妤甚至得意地翘起了下巴,下一瞬,下颚便被公孙砚捏住。
“他打了你五拳?你就没有想叫人来找我?”
陆容妤没有察觉到公孙砚面色变化,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哎这,这不是,你家远嘛!更何况咱们茶楼里又不是没有其他男人。”
又不是没有其他男人。
公孙砚定定地瞪着她,在公孙砚愠怒的注视下,陆容妤后知后觉地缩了脖子。
这话倒是说的,好像把他给放到了什么可有可无的位置。
陆容妤抬了抬眼皮,瞥见男人低沉的目光。
谄笑。
“好哥哥,人家这不是,心疼嘛,砚哥哥的脸这么好看,万一被打坏了,我心疼呢!”
公孙砚微抿了唇,脸色缓和了些。手指刮过陆容妤鼻尖,“油嘴滑舌,去把那书背了。”
“啊??”
公孙砚沉了脸:“去。”
-
照着猪头三早上说的,下午再来。
风满楼在门外贴上了暂不接客一日的告示。
午时过了三刻,风满楼茶楼猛然被人踢开。
嘭的一声巨响。
才修缮了不过半年的门框散散地垮了半扇。
那猪头三是瞅准了风满楼不敢撕破脸,更加肆无忌惮,目光扫视一圈,除了闲倚在一楼茶座上的男人,便再没有看见任何人影了。
“怎的?那干瘪小子打不过我,换了个高个点的了?”
猪头三狞笑,手中杀猪刀往男人身前的桃木木桌上用力一劈,木桌中央顿时开了一道裂缝。
公孙砚没有什么表情,只淡淡地望着窗外,听到动静,终于收回了眼,目光只迅速扫过眼前人一眼,就像看见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别开脸。
他淡淡开口,声音冷冽。
“早上,是你打的?”
猪头三愣了下,“是我又如何?怎的,你还想给那干瘪小子讨回来不成?”
“五拳?”公孙砚微微抬起了手心,在淡漠的眼前扭了扭腕子。
“怎的,你还想打回来?逞能?”
话语未落,公孙砚的手心落下,牢牢卡住了杀猪刀的桌板瞬时裂成了两半。
猪头三甚至没有看清眼前这男人做了什么,手中菜刀就忽然落在了地上。
在他怔神的几下,一记势如破竹的拳头就如此硬生生地砸在了他硕大油腻的脸上。
猪头三猛地被公孙砚一拳打得摔到了柜台下,怒目圆睁:“你敢打我!??”
一声喝叫。
他挥舞着浑身蛮肉又扑了上去。
公孙砚侧身一闪,轻飘飘地躲过,反手。
数拳尽落,五拳刚好落下时。
那肥硕的男人被他一脚踩住了腕,狼狈地打趴在了地上。
公孙砚的拳与猪头三虚浮的蛮力不同,他的内力浑厚汹涌,又是每一拳都落在剧痛之处。五拳下来,猪头三早就丧失了动弹的力气。
“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此时风满楼外聚集了不少围观的人群。
公孙砚却视若罔闻。
他弯了腰,阴鸷的唇角微微勾着,漆黑目光扫过地上那把菜刀,幽幽开口:“用哪只手打的?左手?”
指尖刚动,公孙砚余光却瞥见了楼梯口捏着衣角的碧衣小公子。
他沉吟须臾,缓缓敛下了眼角狠戾,继而抬起脚,退后了两步。
“饶你一条命。”
陆容妤走下台阶,讪笑:“其实,这是一场误会。”
“……”
就在刚刚打斗的电光火石间,陆容妤忽然想到了一处一石二鸟的计策。
与那不日就要班师回朝的公孙老贼相关。
她不能如何伤害到公孙老贼,但至少能让他在民间威望尽失,让他在百姓之中,变成臭名昭著的恶人,如此一来,多多少少也能使他收敛一些,不敢将手伸得太过。
今日这猪头肉将事情闹得半城皆知,不正是一个极好的机会么。
于是陆容妤走下了一步,正色:
“其实,你的猪肉,是那姓公孙的偷的。”
公孙砚眉角似乎抽了下。
他不敢置信问:“你说什么?”
“我说。”
陆容妤抬高了音量:
“当朝国师,公孙大人,偷了猪头三的肉!”
“……”
作者有话要说: 公孙砚:我偷猪肉???我偷猪肉?????????
下一章公孙砚脱掉马甲翻身当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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