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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几天和方款冬一起去城里淘书,钟意秋听他说周律书已经把僧人都找好了,说起来也是有缘,他上个月去北方办事,路上遇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大和尚带着个十来岁的小和尚化缘,聊起来后知道他们是附近庙里的。
周律书本来只是打算跟他攀攀交情请他帮忙介绍,跟着他们回到庙里才发现他们十几个僧人守着破庙辛苦度日,本来是自己种地还算不错,但是赶上这两年天灾没收成,庙里一位老师父又生了重病花光了积蓄,还养着五六个孩子,能出去挣钱的都出去了,留下大师父带着孩子守在庙里。
这简直就是正中下怀,周律书觉得像是老天爷故意安排好了似的,他说明情况后诚恳的邀请他们到这边来,大师父却怎么也不答应,说现在的寺庙是他师父传下来的,不能舍了离开,周律书可不是轻易放弃的人,他也不再去请,在当地住了好几天,把当地的政策、环境、机会、发展等等情况都打听清楚了再上门,一项一项的分析给大师父听,最后终于说动了。
原来在外面打工的几个师父已经叫回来了,过几天就过来到这边干活,又挣钱还是给自己干,几个年纪小的孩子都是被父母丢弃在寺庙门口的,以前是大师父教他们识字,周律书想等他们过来后到德营小学读书,到时候还要请钟意秋帮忙安排。
当然周律书也不是个慈善家,以后山上的地让师父们自己开垦,种粮食还是种其他的由他决定,总之保持他们自给自足。最重要的是,他们加入后解决了一个大难题,寺庙属于宗教场所,按照规定要到宗教部门申请备案,周律书的人脉关系当然也能办成,但是太麻烦了,现在请来的师父,任何条件都是满足的,直接就能申请。
钟意秋听的直感慨,在他心里周律书简直能称得上无所不能了,他回来和义叔感叹了好几天,连旁听的王文俊都听烦了,一听他起头说周哥就瞪眼准备开骂。
秋天是收货的季节,也是钟意秋收货的季节,先是袁艳的爸给送来了两袋刚挖的红薯,接着就是郑小霞爸送来一大袋新收的花生,他跟着钟意秋学了一段时间,现在已经能认识不少字了,每天拿着烧火棍到处练字。
本来以为就这些了,第二天袁兵的爷爷又送来一大筐刚打下来的枣子,下午张少凯的爸送来一篮子脆柿子......
沈校长抱臂围着这一堆东西转了两圈,意味深长的说:“我们小钟老师倒是挺招人喜欢啊?”
钟意秋不好意思的答,“都是他们的一点小心意。”
“这才最珍贵。”沈校长点头说道。
王文俊在旁边撇嘴,不服气的说道:“我的学生家长也送了,我两袖清风啥也没收!”
“你少来,我前天还看你偷偷的吃枣!”钟意秋揭穿他。
王文俊:“......”
沈校长不想掺和他们的斗嘴,准备回去挑灯夜战,交代钟意秋道:“明天你去林玉芳家帮忙收拾一下,新老师后天就到了。”
“好。”钟意秋答应。
年前就答应派新老师来学校,这几天安排下来才知道是位女老师,她家又是隔壁镇的需要住宿舍,虽然小院里还能腾出房间,但是他们几个全是男人,一个女孩子住在这里不方便,后来找林玉芳商量,让新老师住在她家里,学校给出租金。
林玉芳当然愿意,她的店已经开张了,卖女人的化妆品,衣服首饰啥的,她爸妈在镇里有工作不能经常来,她一个人住这么大的房子还害怕,有个人做伴儿也是好事。
她住在二楼,又在旁边收拾出一间给女老师住,学校出钱买的家具和一些日常物品。
钟意秋有两天没见到肖鸣夜了,他算的好好的,中午去山上吃饭,然后和肖鸣夜一起午睡,下午放学再去林玉芳家收拾房间。
中午放学铃声一响,他还没来得及跑吃办公室就被沈校长叫回来了,打乱了他的计划。
又到了秋季运动会的时间,沈校长上午去开会,这次县里要大办,各个学校也都要重视。
从去年肖鸣夜辞职后,学校就没安排体育老师,是各个年级的班主任带学生出去活动一下,没有正经的上过体育课。
现在老师还是不够,钟意秋还兼带着几个班的自然课,更不可能抽出来专门的体育老师。
沈校长已经做好了决定,开会只是宣布,他自己做体育老师,组织这次运动会,钟意秋辅助,还是像去年一样,全权负责广播体操比赛。
钟意秋举手了两次都被沈校长忽视了,他去年教广播体操都是被肖鸣夜忽悠的,没想到今年还是落在他身上了。
被迫接受了重任,中午还没见到肖鸣夜,钟意秋郁闷的不得了,晚上放学垂头丧气的往林玉芳家去。
她的店直接就叫玉芳化妆品店,大门的方向和供销社刚好成直角在两条路上,钟意秋拐过十字路口,快到门口时就看见里面柜台上歪扭的趴着个人,他走近仔细看清,竟然是许久不见的郑老三。
好几个月没见到他了,听说亲戚有关系给弄到县里上班去了,也有人说是因为刘青红跟人跑了,他没脸在村里呆跑出去打工了,真真假假的不知道具体咋回事。
但钟意秋还记得他去年招惹过林玉芳,一见他出现在这里,马上快步进去。
郑老三背对着门口,他穿着白色的短袖黑裤子黑皮鞋,人模狗样的像个干部,却又没骨头似的赖啦吧唧的趴在柜台上,一手夹着烟吞云吐雾。
林玉芳站在柜台里整理东西,看见他进来冲他笑了笑,郑老三回过头来,见是钟意秋,冷笑一下,“钟老师?还没走呢?看来农村比你们城里好啊?”
钟意秋不想搭理他,但受不了这个气,淡淡的答道:“农村有农村的好,城市有城市的好,我想在哪里就在哪里。”
郑老三最讨厌他这个清高的样子,骨子里就瞧不起人似的,他半开玩笑半认真的说:“想不到你这人还挺有种,我现在是没时间,啥时候倒出功夫再好好收拾你。”
钟意秋最初也有点怵他,怕惹祸上身,慢慢的他发现郑老三这种人其实就爱嘴上装狠,任何时候都装的一副发狠的样子,其实他最胆小懦弱,真正说起来,他远没有袁荣举凶恶。
“我随时奉陪。”钟意秋一本正经的笑着说。
郑老三见今天占不到便宜,恨恨的走了。
钟意秋忙问林玉芳,“他来干什么?有没有欺负你?”
“没有。”林玉芳感激的笑笑,又烦恼的叹道,“烦死了!”
“怎么了?”钟意秋担心道。
林玉芳:“这人有病,他说要跟我处朋友,我都说了不合适,还一直来找我。”
钟意秋目瞪口呆,“他怎么能这么做?他还没有离婚?”
林玉芳也纳闷,“谁知道他!以前也听说过这种情况,农村不兴离婚,两人实在过不下去了,一个人跑了,过几年不回来就可以另娶了。”
“那也不行!”钟意秋嫌恶道,“郑老三打女人,把刘青红给逼走了,竟然来找你,太不要脸了!”
林玉芳见他比自己还生气,反而安慰他,“别担心,我是不会答应的,就是太恶心了。”
钟意秋还是不放心,“你要注意安全,他这样的人说不定做出什么事情来,晚上千万要插好门,有事及时去喊我们。”
“知道了!”林玉芳笑起来,“你要是再这样对我好,我都要以为你喜欢我呢?”
“不是!”钟意秋马上否认,说完又觉得这样太伤害女孩子的自尊心了,解释道,“也不是不喜欢......就不是那种喜欢......我们是朋友。”
“好了,好了,我知道了!看你吓的,脸都红了。”
晚上告诉义叔和沈校长这事儿,她们两个女孩子住确实不安全,虽然离的近但是真出事还是不能第一时间发现。
沈校长建议道,“我找好了人,过几天来给学校装电话,问问林玉芳愿不愿意装一部,有事情方便联系。”
钟意秋第一次听说这事儿,高兴道,“学校要装电话?太好了!”
沈校长逗他,“好什么?老师不能用来打私人电话。”
钟意秋撇撇嘴不说话了。
沈校长不解的问,“你每天哪来的那么多电话?就只是和你姐姐打吗?”
“还有我朋友。”
沈校长意味深长的问,“你是不是谈恋爱了?”
很简单的一个问题,钟意秋却答不上来了,他不想骗人更不想骗自己,嘴唇抿了许久还是说不出话,沈校长眼神越来越探究,他挠了挠耳朵往外走,“太热了,我洗澡去了!”
沈校长盯着他兔子一样的背影无奈的笑。
钟意秋做了一晚上乱七八糟的梦,前半夜是沈校长追问他在和谁谈恋爱,后半夜是余博山指着他鼻子问他和肖鸣夜到底是什么关系,后来俩人一起左右夹击,声音越来越大像在耳边敲锣似的。
钟意秋被震醒了,身上的衣服全都汗湿了,他长长的舒了口气,感觉耳朵和眼睛都还是疼的。
“秋儿——”
余博山的声音在外面响起,钟意秋以为自己还在梦里呢,一激灵坐起来了。
“秋儿——”
余博山又叫了一声,声音已经到了门口,钟意秋才反应过来,答应着下床开门。
“这么早?”钟意秋见到他还有点心虚,想起梦里他一切都心知肚明的眼神就紧张。
余博山看了看他说:“有点事,你先换衣服。”
钟意秋打着哈欠去穿衣服,边问道,“什么事儿啊?这么早就跑过来。”
余博山站在门口没答应,钟意秋刚准备脱衣服,被他看着又不好意思,说道,“山哥,你出去呗。”
要是以前余博山肯定要骂他穷讲究,这会儿却老老实实的出去了,还顺手把门带上。
钟意秋觉得他有点不正常,心也跟着提起来,忙换好衣服开门出去,着急的问道,“什么事儿?”
义叔也起床了,打招呼道:“小余这么早过来了?”
余博山干咳了一声,说道:“义叔,昨晚山上出事了。”
义叔下意识的问,“啥事?”
“有小偷去山上偷东西,被我们抓到了。”余博山说道。
义叔松了口气,点头道:“抓到就好,送派出所了吗?”
“嗯,半夜就送去了。”余博山答。
从他刚才说山上出事时,钟意秋的心就提起来了,他总觉得余博山的话像是在回避重点,但是又猜不到重点是什么。
钟意秋突然想到,山上出事应该是肖鸣夜下来告知才对,就算他忙也该是六子过来,怎么是余博山来的?
他嗓子像是被堵住棉花似的,像余博山刚才那样先干咳两声,缓过来问他,“肖鸣夜呢?”
余博山仔细看了他两眼,答道,“小偷带了把土枪,肖鸣夜受伤了。”
钟意秋只觉得有人拿钢针扎在他心脏上,尖锐的疼痛差点让他失去知觉,身体却顾不上这种疼,拔腿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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