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心照不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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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福斯特？

基妹在脑海里使劲搜刮，可对于她的认知仍是零星半点，看范达尔与索尔热忱熟络对话，似乎简并不是普通人，那么极有可能……

基妹眼里闪过一丝杀气。

简·福斯特是真正情敌！

盯着索尔空空荡荡的监狱背后，范达尔忽然大叫：“洛基去哪了？”

闻言索尔立即回头，门卫也纷纷准备开门进入探查，索尔立即拦住他们：“洛基还在里面。”

基妹隐蔽于空气中，缓缓现出半张脸，发丝飞扬，妩媚勾起唇角：“哟，哥哥，还是你了解我呀。”

“恶心！”索尔毫不迟疑冷冷丢下这句转身就走。

基妹明白，要让索尔接受女性版洛基非常困难，困难到以至于他谈基色变。基妹不急，她有的是时间，足以让他慢慢转换了解真正的自己。

而洛基，你等着瞧！

第二个来探监的是弗丽嘉。

基妹对这个世界的弗丽嘉似乎天生有种抵触，她并不怕弗丽嘉，相反还很亲近这个母亲。在整个阿斯加德中，弗丽嘉是唯一一个愿意彼心交接她的女人。

但是这个女人在第一次探监就被基妹以生病为由拒绝探视。

第二次，基妹知道明显不能再用这个理由了。弗丽嘉很聪明，在自己的平行世界中，她能第一眼看出基妹心衷于谁，而现在，她也能知道自己并不是这个世界的洛基，基妹清楚瞒不过弗丽嘉。

尽管如此，她依旧峨冠博带身姿挺拔对弗丽嘉笑脸相迎。

“住在这里怎么样？”弗丽嘉对于她不再躲避心生宽慰，慈母般掌心抚向她脸颊。

“嗯。”变成男身洛基的她乖巧应答，在外界看来，就像仁慈母亲善待睿智儿子一样。

“还想家吗？”

家？她眼睛敏捷眯了眯，现在这里不就是家吗？阿斯加德不就是家吗？

果不其然，弗丽嘉还是知道一点。

“我已经在家了。”她老老实实回答。

弗丽嘉微笑看着她，看得她忽然垂下眸，有些不好意思了。弗丽嘉忽然起身环顾四周，温馨点缀的房间，鲜花肆放，居住宜人，她回头看基妹：“我布置的房间你觉得怎样？有没有少了一点什么？”

少了一点？基妹对这个监狱的布置很满意，怎么可能会少？弗丽嘉就像自己世界的母亲一样，连花种的喜好都一应俱全……等等！花种喜好？

基妹明白这个世界的洛基不可能喜欢鲜花，喜欢鲜花的只有阿斯加德女神，就好比洛基喜欢统治中庭，而基妹只想征服心上人一样。

他们似乎一样，但又不一样。

明显的截然不同在弗丽嘉一双慧眼里表现得淋漓尽致。

基妹不再躲避，大方直接感叹：“我很佩服您，母亲。”

她又变回女儿身，她和弗丽嘉有些相像，当年的她在阿斯加德如若不以欺诈之神叱咤神域，或许她的眉眼更加婉转、柔美动人。

“我的孩子，你为什么不回去呢？”弗丽嘉对她的变化并无太大惊异，似乎以习惯洛基一切恶作剧，比如此刻、比如现在，肝胆相照坦诚相待另一个世界的女版洛基。

另一个世界……基妹并无怀念咀嚼这句话，每次咀嚼就好像生硬的石块压得她喉咙喘不过气来。她比任何人都憎恨另一个世界，一切一切，包括那个世界的索尔、包括奥丁、包括诸神。

她还记得自己来到这个世界只是误打误撞，她还记得苏尔特尔的头颅落在了教堂，但那又怎样？她可以将对苏尔特尔的承诺抛之脑后，也可以将那个世界的一切弃之不顾。

弗丽嘉默默叹了口气，她眼里忽明忽暗悸动的瞳仁似乎已经说明了一切，基妹在那个世界过得并不幸福。

“您布置这么好的房间，每天送那么多食物过来，原来您早就知道我不是这个世界的洛基？”她的声音哽咽，她不怕弗丽嘉赶她离开，就好比曾经奥丁将她从阿斯加德赶出去，从没有一次成功过，因为基妹从能巧妙寻找暗道溜回阿斯加德，然后大摇大摆回到寝宫，爬上金丝床睡觉。

弗丽嘉赶不走她，唯一能赶走她的，就是索尔。

无论哪个世界的索尔，都能将她一次又一次从心底深处，从真实环境赶走。

而一旦离开，她就不再回去，就像现在的她，宁死不回自己世界。

弗丽嘉仁爱看着她冲动的表情，基妹似乎在宣告一切她不会离去的决心。

弗丽嘉拥住她，遥远的叹息声仿佛沐浴在春天的微风阳光：“当然，我不会赶走我的孩子。”

基妹不知弗丽嘉何意，总之不会赶走她，她还是轻轻松了口气。

弗丽嘉走后的几天里，好吃好喝依然供奉，一个不差，全是基妹在以前世界曾喜欢过的美食。

为了不让基妹寂寞，弗丽嘉特意托人从九大洲带来了历史书籍。

基妹对这些很了解，漫长的一千五百岁生涯中，她几乎隔三差五就会消灭一本历史书籍，她很聪明，奥丁曾说，洛基的头脑至少可以抵十个索尔。

当然，奥丁说的是基妹曾经那个世界的索尔。

至少现在这个平行世界的索尔，基妹承认他还是挺聪明的。

比如此刻，他大发雷霆来到监狱。

“告诉我，你的同盟究竟是谁？”

“同盟？”基妹露出无辜表情，“什么同盟？我一直被你们关在这里，我能有什么同盟？”

索尔并不想理会她自撇罪证，将在地球发生的一切混乱置身事外，他指着她的脑袋说：“我在地球看到一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洛基！你还敢说不是同盟吗？”

嘁，原来是这事！

基妹漫不经心躺在蓖麻麂皮绒沙发上，舒心伸直双腿倚靠在上面，露出忧心仲仲的表情继而似笑非笑盯着他：“愚蠢的索尔啊，你不知道中庭有许多我的追随者，妄图变成我的模样借以我的名义统治地球吗？”

看着她事不关己的态度，索尔不由得开始怀疑自己。

那个在地球上大吵大闹，逢人便叫跪下，又迷惑浩克破坏铁轨，多次组织木乃伊攻击复仇者联盟的人当真是洛基追随者？

仔细一想，也不对。

明明自家弟弟在眼前，但又仿佛在地球。

不可能是分/身，因为他交过手，对方挺怕他，只会躲避用幻术，偏偏格斗又垃圾得要死。

怎么看，都像是真的洛基。

而监狱里这个洛基？也会用幻术，并且得理嘴不饶人。

索尔陷入两难纠结中。

“既然你这么矛盾，我就告诉你，不如杀了他！”基妹铁了心给他打了镇定针，“用你的mjollnir砸过去，最好把他的脸砸个稀巴烂，我不会怪你的，他就是个整容狂！”基妹幸灾乐祸笑，她杀不了洛基，自然有人教训他！谁叫这个奸诈的洛基居然欺骗自己！还好有惊无险。

这也是基妹一直有恃无恐的原因之一，就算她与这个世界的洛基签订友好协议，彼此互换角色守定在各个位置，但只要一方做出越界之举，另一方能以同样身份甚至能力抹杀他！

就像一盘棋，打从基妹一开始商酌这盘棋时，她就赢定了。

她在阿斯加德高高在上，而洛基在地球，卑微可怜。

洛基能有什么？愚蠢苏醒千年的老女人安玛奈特和一群木乃伊或者变种人？可基妹有万千阿斯加德勇士，还有相信她的索尔，当然，索尔必须是谋听计行。

索尔古怪看了她一眼：“可是当我站在他面前，感觉他就像真的洛基。”

“我的傻哥哥，你天天打仗被打傻了吗？”基妹摇身一变，又成为男身洛基，黑发垂耳，自信潇洒，她轻佻的语气毫无质疑赢得他的信任。

对，赢得他的信任，怂恿他杀了真正洛基。

她深谙不露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