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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些话,关心的身体就跟被人浇了一桶冰似的,透心凉。她不想相信的,但卢雅敢这么笃定还搬出了旭日,证明这事儿十有八九是像她说的那样。
关心的心真真切切的被卢雅的话刺疼了,但她从来都不会在外人面前显露自己的脆弱和心伤。
那是她的骄傲和底线。
她冷淡的睨着卢雅:“说完了吗?”
卢雅没料到她会这么淡定,短暂的怔了一瞬。
心心将她那一瞬的凝滞看在眼里,勾唇笑得妖娆。
“说完了就滚吧。我以后都不想再看到你。”
“以前,我还会看在你是纪北前女友的份上,给你几分薄面维持表面的和谐。现在你什么都不是了,你还拿什么在我面前甩脸子闹脾气?”
“你....”卢雅被心心的话戳疼,神色微变。
“我什么?卢雅,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今天来这儿是真想跟我分享秘密?过去那些年你都干什么去了?”心心直直的看着她,眸光沉静似水明亮如星。
卢雅被这澄澈直接的目光盯得有些不自在,那感觉就好比身上的最后一块遮羞布被人扯碎,所有的不堪都显露在明处。
“你回国,看到了纪北对我的好,你心有不甘。而这种不甘在今天因为nerogroup的代言和《geous》的封面达到了让你无法忍受的程度。所以你来找我,跟我说起这些旧事,就是为了膈应我,让我本该激动欣喜的一天不痛快。”关心用她特有的清亮嗓音说道,话音轻缓平顺,完全脱离了卢雅的预想。
“是不是这样?”
“不是!”卢雅凉沉的否认道。
关心漫不经心的笑出声来,透出了几分招人的慵懒和妩媚。
“你只管否认。卢雅,从你来到南城开始你就一直在怨天尤人,觉得大家是因为你出身不够显贵排挤你疏远你,但你心里比谁都清楚不是的。
大家都曾因为纪北真诚待你,是你自己一步一步把这些作没的。纪北对你那么好,你又对他做了什么?你爷爷是对纪家有恩,但那些恩情是老人家不舍割舍的牵绊,你却用它来索取利益。”
“卢雅,我瞧不起你。你不配做我的对手,连把我当做假想敌都不配。”
心心望着她平静的说道,可这种不带情绪的看低才是最致命的。这表示她是在情绪稳定的状态下说出这番话的,是理智的,是真的这么想的。
关心的平静打乱了卢雅所有的设想,心绪也被她的话激得来回荡漾。她想反驳,可是嗓子眼就像被巨石堵住了一般,任她用尽力气,也憋不出一个字。
而这时,因为关心在说话一直没出声的餐厅经理走近她,还算客气的说道:
“这位小姐,请你离开。”
在关心那里受了气的卢雅听到这话,哪里忍得了。
她冷冷的瞥向餐厅经理,尖利刻薄的问道:
“怎么?你们餐厅打开门做生意还挑客人?我就跟她说了几句话,就要赶我出去?”
经理默不作声,薇竹却因她的话微微勾起了红唇。
她看着卢雅道:“你说的没错,我的餐厅确实挑客人。我不乐意招待像你这样的客人。”
“宁薇竹,你!”卢雅气极,温婉柔丽的脸庞也沾染上了激烈的情绪。
“怎么?不开心啊?还是想李旭日再一次抽掉你所有的代言和电影让你在南城呆不下去?”
“是不是觉得你弱你就有理,所有人的都该温柔细致的呵护你的玻璃心还有永远无法被满足的欲望?”
薇竹的话温淡却尖利,每个字都像刀子划在卢雅的心上,就跟她刚才划伤关心一样。
可是话一多,薇竹就觉得没意思了,因为有些人是注定叫不醒的。如果卢雅能善用她爷爷留给她的信凡事先从自身找原因,以她的条件和天赋,她现在已经走到了旁人难以企及的高度。
绝对不会像现在这样见到别人好就心生不甘。
“离开这里,以后我不想在任何我在的地方看到你!”薇竹有些意尽阑珊的说道。
“明白我在说什么吗?”
不想在任何我在的地方看到你?宁薇竹这是要将她赶出南城显贵的圈子?
卢雅的脸色因为薇竹的话泛起了白。
薇竹却已敛收了落在她脸上的目光,神色温恬的对餐厅经理说道:
“高经理,请她出去。如果她不合作,call保全。”
.....
“心心....”卢雅离开后,关心很平静,平静得让茉莉背脊都渗出了冷汗。她忍不了这种平静,给心心涮了几片肉放到她碗里,轻轻软软的哄道。
“吃肉,吃饱了就会开心。”
“她就是来膈应你让你不开心的,别遂了她的心。”
关心没说话,也没吃茉莉给她涮的东西。她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李旭日的电话。
电话很快被接起,跟着旭日清润含笑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
“难得啊?吃火锅的时候还能想起我。”
听到旭日的声音,一直很平静的心心不知道怎么就觉得委屈了,鼻腔泛起了酸涩。
“卢雅跟小叔叔没有在一起过,是吗?”
关心问得很直接,电话那头的旭日猝不及防,默了一瞬,可就是这一瞬间的静默激得她心火骤起,灼烧着她的血液和五脏六腑。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比谁都知道我那几个月是怎么过来的,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话说到这里,关心的眼底漾起了酸涩的热意,言语间透出了旭日能够清晰捕捉的委屈和伤心。
“他纪北到底是个什么东西?自己的感情生活都能当成筹码,拿来报恩就不说了,还要拿它来逼退我?犯的着吗?”
卢雅的那句“他还想借着这个机会斩断你的妄念”刺伤她了,那些话让她觉得自己活得像个笑话。她为了一件不曾存在过的事儿伤心,介怀了那么久,而那个谎言还是冲着她来的。
“心心,我也是在事情过去后才偶然知道的。那时候你的情绪已经稳定,卢雅和小叔叔也已经分手,我觉得没再提及的必要就把这事儿给放下了,并不是故意瞒着你。”察觉到心心的激动,旭日敛了笑认真解释道。
“至于他们为什么整出这么一出,我不知道缘由。小叔叔是怎么想的,我也不清楚。”
“但是心心,不要因为道听途说或是卢雅的一面之词就下定论判小叔叔有罪。你想知道什么,去问他,当着面问他。他或许有做得不完美的地方,话也少,但只要你问,他不会骗你。”
旭日中肯笃定的话清润无波的声音让关心躁动的委屈和愤怒归于平静,她眨眨眼,想将眼底的酸意逼退。
“我知道了。”再开口时,心心的情绪已经稳定不少。
旭日听了,绵长的舒了口气,可这口气还没舒...爽,理智回笼的他心姐又说话了。隔着电话,他都觉得有冰渣子扑到他脸上。
“别以为瞎忽悠几句我就放过你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我跟你讲!”
“你给我把皮绷紧点儿!”
旭日听了仰起头,倔强的不让眼泪掉下来。
他真的太难了。
小叔叔,旭日尽力了。
能不能过了这次难关,就看您老的造化了。
.....
“阿竹,茉莉,你们吃着,我去个地方。”这通电话结束后,关心就对薇竹和茉莉说道,激动和委屈已被她尽数敛尽。她决定按旭日说的做,去找纪北,问清楚当年的事,问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虽然她不知道答案是什么,也不确定自己在得到答案后会有什么样的反应。
“去哪儿?要我陪你吗?”茉莉随口一问,问完就觉得自己太蠢了。小心心这会儿这么气,肯定是去找小叔叔算账啊!还用问?!
“不用了,我就去找小叔叔问点事儿。”关心抬手揉了揉茉莉的头,轻笑着回道。
茉莉看着她,有些担心。
薇竹却漾开了笑:“去吧,心无芥蒂才能更好的在一起。”
“嗯!走了,明天见!”薇竹的笑给了关心的心意更加的笃定,她拽着自己的链包起身,独自离开。
“阿竹,你说小叔叔他到底怎么想的?他当年真的动过那个念头吗?”当心心拉开门出了餐厅,茉莉才收回目送她离开的视线,凝着薇竹问道。
“那你说说徐天昱把你抱起丢到办公室外面时他是怎么想的?”薇竹笑着回望还懵懵的姑娘,不答反问。
“他傻呗!”茉莉闻言醒过神,答得干脆利落。
薇竹被她逗乐,笑着回道:“那你的小叔叔也没有多聪明。”男人们总是用自以为是的方式对心爱的姑娘好,鲜少会去想那些是不是她真正想要的。总是要经过磕磕碰碰才能意识到自己错在哪儿,又该怎么做。
可间隙已经存在了,有些人能跨过去寻回最初的甜蜜,也有人就这样错过了,只余悲伤和遗憾。
“那怎么办?心心看起来很气!”茉莉有些担心的问道。
薇竹温浅的笑笑,随即回道:“没事的,心心知道该怎么处理的。”
她相信,彼此牵绊了这么多年的他和她会找到办法化解心结,好好的在一起。
....
关心独自驱车来到nerogroup楼下时,南城的天色已沉,天空中还突然飘起了冰雨,就跟她死了心跟旭日他们在大院的操场上冒雨夜跑一样。
关心开了窗,任由细雨随风飘进车里,润湿了她的脸,她的黑发,还有她的眼睛。在离他这么近的地方,那被旭日/逼退的泪意竟又一次死灰复燃,灼酸了她的眼。
静静的坐了许久,她拿起自己的手机,拨通了那个始终都刻在她记忆里的座机号码。
嘟...嘟....嘟...
电话声声想着,他可能在忙,并没有立即接电话。心心并不介意,她安静的等着,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纪北透着惊喜的声音。
“心心,怎么了?吃晚饭了吗?”纪北已经许久没收到过关心的电话了,连打给她都成为了奢侈。这会儿透过座机的来电显示看到她的手机号码,他当真是又惊又喜。
约莫是太忙碌,他的声音不复清润,疲倦难掩。关心一听,鼻子一酸,眼眶中的热意在这一瞬间全都凝结,一颗一颗从眼眶中涌落。
她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她不想折腾他,让他受累,但是她真的真的不知道该怎么样moveon。
从小就顺遂鲜少哭泣的女孩竟迎着冰冷的雨丝像个幼稚的孩童似的痛苦失声。她这一哭,吓坏了还在处理日常邮件的纪北。
“心心,你怎么了?你现在在哪儿?”纪北握着听筒的手突然用力,声音里的焦急是那样的清晰。
心心像是没有听见似的,兀自哭着,直到那来得凶猛突然的悲伤被宣泄得差不多才又开口。
她深吸了一口气,唇齿间尽是寒凉,却也让她清醒平静。
“对不起。”关心抽了几张面子将脸上残余的泪水擦净,随即说道,声音低低哑哑的。
“我在你公司楼下,你下来一下,我们聊两句。”
她的话音还未落全,她就听到纪北说了句好。
“你等我,我马上来。”
关心的哭声惹得纪北心绪悸乱,此刻又听到她说她人已经在自己公司楼下了,顿时生出了不好的预感。
但这些并没有延缓他跑向她的步伐。
两三分钟后,他来到了心心的黑色奥迪外,透过大开的车窗看着她精致绝伦的侧颜。
他来得急,没有撑伞,也没有穿外套,任由着刺骨的寒凉扑向他,浸入他的肌肤,血液。雨丝落在了他的黑发上,在昏黄路灯的笼罩下,投射出了丝丝缕缕迷离苍凉的白色光点。
“心心。”他低低的喊了声。
关心侧过脸,望着他笑。
她解开安全带,推门下车走向了他。
“怎么了?为什么哭?”纪北伸手想抱她,却被她退步避开。他的手扑了个空,在半空中僵了会儿,才缓缓得放下。
关心微仰着头看他,神色前所未有的认真。
“纪北,我问你几个问题,你要如实回答我。只用回答是和不是。”
纪北深睨着她,无声的点了点头,已垂落到身侧的右手悄然的紧握成拳。他在压制心里的惊慌,他不喜欢这种场景和这种对话的方式,眼前的一切让他莫名生出了会再次失去心心的恐惧感。
那感觉比之前的任何一次都要深刻,清晰。
“谢谢!”关心勾唇笑,可那笑并没有抵达眼底,眉眼都是淡的。
“第一个问题,你和卢雅是不是从来没有在一起,你是不是从来没有爱过她?”
纪北的心被她的问题重重的锤了几下,他清晰的感觉到了疼。他想解释,
“心心,你如果愿意听,我把这件事从头到尾说给你听。”
关心看着他摇摇头,平静的回道:
“我不想知道细节,我只想知道是不是!”
纪北避不过,沉声说了句是。
“呵...”原来卢雅没有撒谎,原来她真的像个傻瓜一样为了一个谎言低落难过了大半年,眼睛差点没哭瞎。
“小叔叔还真是人帅心善呢,为了报恩,把自己的初恋都搭了进去配合演出。”
纪北看着她,没说话,默默的受了她话中的讽意。
“最后一个问题,你在决定帮卢雅的时候有没有想过借着恋情逼退我?哪怕只是一秒!”
“有还是没有!”
关心紧紧的盯着纪北问道,那总是覆着一层水雾的眸子透出了些在她身上少见的晦暗。
纪北将她的一切看在眼里,心里一阵抽痛,生平第一次尝到了后悔的滋味。他很想告诉心心他没有,但他望着那双澄清如幼鹿般的大眼,他一句谎言都说不出口。
“有!”他的确有过只要他恋爱了她就会收起那些对他的迷失的想法,决定帮助卢雅时也曾犹疑,放了些私心进去。
“可是心心,那时候....”说着,纪北突然上前,强硬的把心心拥入怀中,将她的脸按压在他的胸膛上,听着他慌乱失序的心跳。
得到了这么个伤人的答案,心心哪里肯让他抱,对他拳打脚踢,每一下都落足了力道,就想挣开,离他远一点。关心练过的,她的拳打脚踢全是真功夫,打在纪北身上,当真是疼痛难当。
可纪北不愿意放手,牢牢的将她锁死在自己的怀抱里。
也不知道打了多久,关心挣扎得累了,气息变得有些紊乱,纪北怕她伤着自己,低声哄道:
“休息一下再打好不好?我让你打,打到你解气为止!”
解气?
听到这两个字,关心唇角勾起了一抹莫名的笑,身体里突然就涌起了一股蛮力,竟硬生生的将纪北推开了。
纪北往后踉跄了两步,看着她脸色微白,再舍不得惹她生气,直直的站在原地。
心心缓缓抬手,指向他骂道:“纪北,你知道那时我难过了多久吗?哭了多少次吗?我已经准备把你从黑名单中放出来重来一次了。”
“为什么?为什么你要这么对我?我是个瘟疫还是垃圾,你宁愿跟人假恋爱都不愿接受我跟我试试?”
“卢雅?你知道卢雅是什么人吗?你为了逼退我跟她绑在一起你是不是有病?你的名声你的爱情就那么low格吗??”
纪北站在雨里,身体冰凉,连血液似乎都凉了,流动减缓。
他默默的看着她,眸光深处藏着痛楚还有迷惘。
可是心心看不到,兀自宣泄着委屈和愤怒。
最初的激动过后,她连宣泄都觉得无趣了,指着纪北的手也缓缓的垂落。
“纪北,以后别再烦我了,真的。明天我的生日你也不要来,更不要送什么礼,我不稀罕了。”
“如果你再靠近我,我就离开南城或是随便找个人嫁了。”
心心累了,身上的力气也因为那阵激烈的拳打脚踢耗尽了。
她疲倦的睨着纪北,近乎呢喃的说道。
“这次,就不说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亲妈真的太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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