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四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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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顶的动静传到屋内。陈卿念耳朵灵,听见屋顶有响声,向上看了看。
响声一会儿在这边,一会儿又到了那边。
瓦片偶发出因被挪动而制造的细微响声。
陈临渊倒是习以为常,夹了口清炒的小菜放到嘴里,细嚼慢咽品了品,心中仔细把自家大女儿的手艺夸赞了一番,悠悠开口:“这地方偏,前有护城河,后边是片林子,河面常有鸬鹚鹈鹕,林里常有飞禽,飞跳到屋顶上,有点动静实属正常,不必惊慌。”
说罢又塞了口米饭。
要说在意,也就是有些在意这飞禽踏出的脚步声实在大了些。
疑心才起,声音就消失了。
那一点点仅有的疑心也随着声音一起消失了。
就当是那飞禽,飞走了吧。
从屋顶一跃而下的温玺尘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还不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念念,已经被他设想的未来丈人爹禁止和他见面了,还得意着既见了念念,还碰到了念念的小手。
天都晴朗起来了,鸟儿啼得也格外好听。
回家喂小胖子去喽。
“还请温公子留步。”
身后有人叫他。
温玺尘刚欲转过身去,那人的拳头已从他身后不客气地冲了过来。
还好不曾失去警戒之心,温玺尘躲过了这一拳。
拳头从脸边划过,带着一股强大的气流,可见出拳之人气力之大。
如果这打在温玺尘身上,那他可真是会挨上结结实实一拳。
不过也可知,这人并无意伤他。
躲过这一拳,那人又出手了。
这拳显然没有那一拳出手时的果断,稍显些犹豫,温玺尘趁机抓住了那人的手腕,只是那人虽比上次慢了些,却还是极快的,往前一拉,虎口还是被磨得生热,好一阵疼。
可温玺尘手中一空,原本充盈的掌中,定睛一看,手中徒有一只黑色袖管,空空如也。
一阵掌声自身后传来。
“温二公子好功夫。”
“那不知可否交个朋友?”温玺尘没转身,负手而立。
那人一怔,旋即笑着说:“在下阮向。”
温玺尘这才转过身。
“可终于见着庐山真面目了,阮兄,你再变一个给我开开眼可好?”
阮向眼皮一跳:“这光天化日......”
“上次也是光天化日,朗朗乾坤,只见阮兄一个菜篮的功夫便变了身高,”温玺尘双手比着,“之前还是矮小的妇人,后来便成了人群之中和一旁一众少年等高的人,混入其中,让温某难辨雌雄,温某实在佩服。”温玺尘作了个揖,以表自己的佩服之意。
矮小就罢了......这难辨雌雄?
“还有,方才是否也是如此,缩了手臂,从我手中抽开的?”
行吧,阮向点点头,也就当时温玺尘说他假扮老妇人了。
毕竟往人头上扔了一篮子菜,人家没秋后算账就不错了。
这一世温玺尘初遇陈卿念那日,在陈卿念后边跟着的正是阮向,也就是当时温玺尘察觉出来尾随陈卿念的老妇人。
也正是在巷子里把提着的菜篮子扔到温玺尘头上,留下一摊衣服走了的那人。
“阮兄不但易容了得,轻功也极佳,那日陈府一遇,温某印象深刻。”
不但如此,这人还是夜里潜入陈府的黑衣人。
这只是温玺尘的猜测。
“温公子过奖了。”阮向谦虚道。
没想到竟是真的。
这也让阮向对温玺尘刮目相看,看来温乐山这弟弟确实不一般。
也由此可见,温玺尘的确有过人的才智。
阮向第一次与温乐山正面相交,是半年之前。
那日他正在琼家旁边那片林子里易容,却不想自己找的人早来了一步。
妆化了一半,东西放在草里,再收起来已然来不及了。
阮向急忙躲到草丛后。
他见温乐山走过来,蹲下捡起地上他的家伙仔细端详了一番。
而后朝着他这边,丢了把利刃。
利刃正中阮向身前挡着的粗树干,刀刃锋利,在冬日更显寒气逼人。
阮向也不再遮掩,从树后走了出来。
此刻的阮向,全然忘记了自己脸上还有一半的妆容,坦荡地行至树前和温乐山见面。
本想扮成女子的,没成想温乐山早到了还发现了他。
阮向低头瞧了眼地上的草地,便已知温乐山是如何寻着他的。
“温公子,想必你已知是我今日寻你前来此地......”
阮向看向目瞪口呆的温乐山,才想起自己脸上还有说男不男说女不女的妆容,此时定是精彩万分。
他赶忙提起衣袖遮掩起来:“温公子莫要看,待我卸去......”
阮向转身蹲下,在包裹中翻了个小罐子,又拿出块帕子润湿,在脸上胡乱擦了一把,转过身来:“温公子,阮某有事,要与阁下商议。”
这一晃,半年过去了。
今日晌午他便收到了温乐山飞鸽传来的信件,信里温乐山说他弟温玺尘想见见他。
他便跟了温玺尘一路过来,此时在这里叫住了他。
只是没想到......
这温玺尘看上去是个端正的大男子,却在后边了人家小姑娘一路,明明是尾随,却随得正大光明的,还找到人家娘家这里来了。
还扯谎说他半路才进金银铺子买的东西是温远送的......
真不知该说他勇于追求,还是说他不要脸。
但陈临渊一看也就该知道了,温远怎么会送些女人的首饰呢,还是年轻女子戴的式样。
阮向也没多问,多问无益,人在江湖朋友虽非多多益善,但若能与善者交友,便多了条路走。
更何况这温玺尘......日后定非平凡之人。
“温公子,阮某日前多有冒犯,还请见谅。”
“阮兄定也是有些难言之隐,谈何见谅不见谅,不如咱们.....”温玺尘看了眼身后的茶叶铺子,“找个安安静静的地儿聊聊?”
“正有此意。”
-
陈卿念收好空盘,提起饭笼:“爹,我们先走了,下午还有事。”
“你能有何事?”连门也出不去。
“爹吃饱喝足了,我得把空盘空碗带回去。我得赶着回去,帮我娘刷盘子呀。”
陈卿念说得可爱,头上的发饰随着她小巧的头动来动去,她眼中有光,一闪一闪的。
“走罢。”陈临渊本还想让陈卿念帮自己清清账,算了算了。
小四接过陈卿念能手中的饭笼,陈卿念雀跃着朝门口跑去。
“等会儿。”
“怎么了爹?”
陈临渊朝着柜子上温玺尘放的盒子抬了抬下巴:“拿走。”
柜子上的盒子十分精致,上面刻着镂空花,还镶着几个金丝盘的小鸟。
“这不是温家老爷送给爹您的吗?”
......
“我用不着这些,你带走吧。”
陈卿念打开盒子,里面的银手环上系着几个外形圆润的铃铛,提起来,发出清脆的声响。
也难怪她爹说用不着这个,假想倘若她爹手腕上戴上了此样饰品。
“噗。”
没忍住。
“行了行了,快走吧快走吧。”陈临渊料到他女儿在想些什么了,赶忙把人赶走。
“爹,早些回来,我走了。”陈卿念合上盖子,带走了。
到了家里,陈卿念正洗着碗筷,又觉自己措辞不当。
她说帮她娘洗碗。
一个帮字,显得她何其不懂事。
怎能提帮呢,家务事也是她该做的。
手上的力道不自觉重了几分,洗干净些才是。
洗完碗筷,陈卿念给小虎添了些谷子,把笼子带进屋子里,不等小虎把谷子吃完了就把笼子门儿打开。
小虎跑了出来。
要是全吃完了,一会儿就没有诱饵诱它回去了。
这屋子虽小,却比那小笼子大多了,小虎又在各处乱跳。
陈卿念坐在桌子旁边,拿起她拿回来的盒子。
打开,那银手环还安静地置在里面。
银铃雕刻细致,透过细小的纹路能看见里面的铃铛,小巧有致,不过看上去有些与众不同。
平日里的铃铛,外壳里的铃都是圆形,可这个却有其中两个棱有角,只有一个是圆形的。
声音也似乎十分特殊。
贴在耳朵旁边摇了摇,确实。
一个圆形的铃铛和两个有棱角的铃铛,同时响起,音色格外不一样。
小虎飞到桌子上,小小的嘴巴啄起手环垫着的黄色绒布。
“别咬这个。”
才说完,小虎叼着布飞走了。
若小虎没有叼走,陈卿念还没看见,绒布底下,塞了一张折了一张纸条。
予你。
“......”
怎么这么爱递小纸条?
还料到了她爹会把这个送给她......若要是送给她娘或者她姐呢?
看他是不是要找个地方钻进去了。
陈卿念又拿着手环在眼前晃了晃,还挺好看的。
可是......还是让你在盒子里不见天日吧。
戴不得。
回笼子里吃食的小虎被抓了个现形,陈卿念把笼子门关上,小虎不悦地扑了扑翅膀,但无济于事,还是被关起来送到门外,到门外吃食去了。
“你戴上了?”
小四一直在陈卿念门口晃,这会儿等到她出门把小虎带出来,把小虎挂起来的时候陈卿念的衣袖向下滑了些,露出她纤细的手腕,以及手腕上的饰物。
“对啊,我爹送我的,当然要戴上。”
“这不是温玺尘送的吗!”
小四着急过后,才发觉自己口不择言了。
踉踉跄跄地跑走了。
可陈卿念手上的,的确是她爹送她的,不过是早上才戴上,小四没注意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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