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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妧忐忑不安地站在几株翠竹旁边。
为了防刺客,宫里极少有成片的大树,最多是三五棵连在一起,御书房也是,门口除了两株圆柏之外再就零零星星的竹子。
因为两人算是赐婚,今天要来谢恩。
此时尚未散朝,只能在御书房外面等着。
小太监倒是体贴,从旁边值房里搬出两把椅子,可杨妧哪里敢坐,只得眼观鼻鼻观心地站着。
她进宫过两次,都在后宫打转,时常能看到身姿轻盈的宫女谈笑。
而御书房已经是外朝了,不但宫女几乎不见踪迹,就连太监也不多,而且个个神情肃穆不苟言笑。
约莫两刻钟,甬道尽头出现一道明黄色的身影,被几位身穿红色罩甲的锦衣卫和灰衣太监簇拥着。
杨妧顿感紧张,大气不敢喘一声。
楚昕捉住她的手,紧紧拢在掌心低笑,“先前你不是告诉我不用怕,把皇上当长辈看待即可?”
杨妧白他,“我哪能跟你相比?”
楚昕是贵妃娘娘的侄子,又是国公府的独苗,皇上总得高看他两眼。
而杨妧,若非嫁给楚昕,根本什么都不是。
不大会儿,有太监尖声道:“传镇国公世子夫妇觐见。”
杨妧抖了下,连忙抻抻裙角,错后半个身子,跟着楚昕走进御书房。一路目不斜视,只看到脚下暗红色的地毡和旁边黑檀木的桌子腿儿。
少顷见楚昕跪下,她也跟着跪下。
楚昕朗声道:“臣携妻杨氏叩谢圣恩。”
过了会儿,才听到元煦帝的声音,“起来吧,看座。”
楚昕大喇喇地坐下了,杨妧没敢坐正,挺直腰背坐了椅子半边。
元煦帝眸中带笑,“听说昨天好几条街上的商贩,生意都不做了,追着你那迎亲队伍抢铜钱,你撒出去不少银子?”
“都是顾老三出的馊主意,他说这辈子就娶一次媳妇,得好好张罗。”楚昕张嘴便把锅扣在顾常宝头上,接着“嘿嘿”一笑,“臣觉得也有几分道理,如今太平盛世百姓安康,花钱让大家都乐呵乐呵。”
元煦帝不甚在意。
楚昕的品行他知道,无法无天了好几年,从去年开始才改弦更张干了几件正经事,成亲这种大喜事,故态复萌嘚瑟一阵子也在情理之中。
倒是着意地打量杨妧好几眼。
模样能入眼,跟宫里的美人无法比肩,比起楚昕也差些,但是一双眼生得好,眸光静而且亮,这点比楚昕强。
他让人查过杨妧的家世。
果真如楚贵妃所言,只是个普通官员,但杨溥跟杨洛官声也都不错,能够克己奉公,若有机会倒可以用一用。
元煦帝对几位肱股之臣的心思也颇为复杂,既希望他们的儿孙有出息,能继续辅佐自己,也但又怕他们太有出息了,生出二心。
楚家倒是例外,三代单传,子嗣太单薄了,怎么折腾也翻不出浪花来。
元煦帝劝勉楚昕几句,说了些早日开枝散叶的话,打发他们出来了。
楚昕跟杨妧接着去了储秀宫。
没想到安郡王妃也在,脸色不太好看,眼底有些红,似是刚哭过。
杨妧屈膝行了礼,安郡王妃勉强挤出个笑容,“恭贺两位新婚,不耽搁你们说话,我先告辞。”
方姑姑代楚贵妃送客。
楚昕对杨妧道:“我今天把请封折子送到礼部,等你的封诰下来,便用不着跟那些不相干的人行礼。”
杨妧微笑,小声道:“弯下腿而已,不费力,就是封诰下来,见到皇室也得行礼。”
楚贵妃看着楚昕满脸喜色,叙了几句闲话,笑道:“王俭说要送你几盆菊花做贺礼,你拣着喜欢的挑,回府的时候顺便带回去。”
绿枝引着楚昕去挑菊花。
杨妧猜想楚贵妃是有话对自己说,不安地拧了拧手里的帕子。
楚贵妃神情严肃,“原本我没看好你,但昕哥儿心眼儿实脾气犟,少不得要遂他的心。既然你们已经成亲,别的我不多说,有句话想交代你。宣府是楚家的根基所在,绝对不能撒手。现今是国公爷守着,往后就要交在昕哥儿手里……你们聚少离多,别让我听到什么风声。”
杨妧“噗通”跪在地上,“我跟世子成亲头一日,娘娘为何口出此言?”
楚贵妃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目光轻蔑,“只是给你提个醒儿罢了,量你也不敢,起来吧。”
杨妧仍跪着,“我的确不敢违背伦理,也是不能、不愿,世子待我情深,我亦心悦世子,这世间再无第二人比世子更值得。”
楚贵妃轻叹一声,“起来吧,是我说错了话。”默了默,续道:“卫国公府里不怎么安生,郡王妃说静雅与仪宾不睦,心有苦衷。可再有苦衷,也不能不守妇道。”
杨妧愕然。
难道静雅……可她五月才成亲,到现在尚未满三个月。
直到坐上马车,杨妧还是不能从震惊中平静下来。
跟前世一样,卫国公的侄子血气亏缺,在<房>事上心有余而力不足,静雅便召了家里模样周正的仆从进屋。
安郡王妃竟然还有脸到楚贵妃面前哭诉。
杨妧半点不同情静雅,反而为将来的进士陆凡枝捏了把汗。
但愿这世,他不要遇见静雅才好。
回府后,楚昕把六盆花显摆给秦老夫人看,“王俭孝敬的,这盆叫做素线金珠,那盆叫赤线金珠,最好的几盆送到乾清宫了,这也是品相极好的,余下还有十几盆打算在菊花会上摆。”
赤线金珠是花瓣细长如线,呈红色,顶端卷曲成球状,却是金黄色的。
秦老夫人仔细打量着,“果真好看,也喜庆。都说王俭爱花如命,平常人一盆都讨不出来,难得愿意送给你。”
楚昕一脸得意,“他庆贺我大婚,他那干儿子还给我磕头。”
秦老夫人抿唇笑,吩咐人把六盆花尽数摆到览胜阁,对楚钊道:“还是四丫头种的因。”
将前年进宫,王洪差点撞到杨妧之事说了说,“花再好,也比不过王洪的命贵重,王俭这是承四丫头的情。”
楚钊默了默,“娘的眼光好,给昕哥儿挑了个好媳妇。”
昨晚闹腾得晚,上午就四处奔波,杨妧着实累了,上了床一沾枕头就阖上眼。
楚昕却精神抖擞毫无倦意,看着臂弯里温柔乖顺的小脸,闻着她发间传来的丝丝幽香,心里痒得难受,又舍不得扰她安睡,只苦苦忍着。
虽然是种折磨,可心头却无比满足。
杨妧睡了足足大半个时辰才醒来,刚睁开眼,楚昕便凑上前,“妧妧,你睡醒了?”
杨妧点点头,“嗯”一声,“表哥你睡了吗?”
“你在旁边我舍不得睡。”楚昕可怜巴巴地说,“生怕闭上眼,你就不见了……今天王俭说的一句话很有道理,他说千里姻缘一线牵。济南府跟京都隔着八百多里,偏偏你来了京都,咱们就成亲了。”
可前世,她也是千里迢迢从济南来到京都,两人却没成。
杨妧笑道:“缘是天定,事在人为,都是表哥的功劳。”
若没有楚昕的执著,他们压根不会在一起。
楚昕手指抚着她脸颊,轻声道:“那你得奖赏我。”
“好,”杨妧笑着嘟起唇。
吻由浅及深由轻及重,帐内温度丝丝攀升,火星乱窜,仿佛下一刻就要灼灼燃烧似的。
杨妧<喘>息着推开楚昕,“不许再闹,大白天的,你给我拿袄子来,下午不出门,不想穿大衣裳。”
“那等夜里?”楚昕紧盯着她,直到得了应许,才恋恋不舍地松开她,取了件杏子红的小袄,自己换了件半旧的鸦青色箭袖长衫,“妧妧,我带你四周走走。”
杨妧欣然答应。
总之不在屋子里就好,两人独处,很容易就腻歪到一起。
楚昕牵着杨妧四处溜达着告诉她,“咱们住的是览胜阁,旁边小楼是观星楼,观星楼景致最好,能看到望荷亭,父亲让小严管事在外院给我布置了一间待客的书房,若有女眷来,你在松涛院招待她们……别让人进到里面,那是咱们俩人的地方。”
杨妧一一记在心里,从松涛院出来,行不多远就是演武场。
演武场的尽头是兵器库。
楚昕来了精神,“妧妧,我射箭给你看。”
大步走进兵器库,取一张弓和一把箭出来,迎风而立,朝杨妧点点头,“睁大眼睛仔细瞧清楚。”
张弓搭箭,“嗖嗖嗖”<箭>矢带着凛冽的风声破空而去。
杨妧眯起眼睛,只看到远处竖立的箭靶,至于射没射中却是看不清。
楚昕大步跑过去把箭靶扛回来。
箭靶上,五支箭的箭头都正中靶心,箭尾却呈梅花状散开。
杨妧由衷地赞叹:“怎么射中的?”
“这算什么,还有更厉害的?”楚昕从荷包掏出一把铜钱递给杨妧,“等我搭好箭,你往高处扔,越高越好。”
杨妧含笑应着,用力将铜钱扔出去。
铜钱刚脱手,箭矢也飞出去,在空中盘旋一会儿,牢牢地插在树干上。
箭头上串着三枚铜钱。
楚昕不无遗憾地说:“<箭>矢不合适,如果箭头再细些,我能串五个铜钱。”
杨妧道:“你这已经很厉害了,我从来不知道箭头自己会拐弯。”
“控制好力道和去向就行。”
楚昕突然又想起什么,将弓箭放下,扬声唤临川,“给奶奶搬把椅子,顺便倒盏茶来。”
待临川沏了茶,楚昕笑道:“我舞剑给你看,妧妧,你用茶水泼我,我保证舞得密不透风。”
杨妧笑盈盈地端起茶盅。
楚昕纵身一跃,跳到演武场中间,长剑缓缓刺出,不等势落,倏而转快,腾挪之间如闪电似蛟龙。
夕阳映在剑刃上,折射出漫天金光,楚昕额头也闪着碎光,晶莹璀璨。
杨妧看得两眼发直,她从来不知道会有人把剑舞得这般好看,也从来不知道一柄剑足可以有雷霆万钧的气势。
这样出色的少年郎,值得所有人爱他宠他!
“妧妧,”楚昕唤她,“你泼我。”
“好,”杨妧端起茶盅走近两步,突然促狭心起,惊呼一声“哎哟”。
楚昕剑势顿缓,“妧妧,你怎么了?”
杨妧趁机将茶泼过去。
茶水落在衣衫上,洇湿好大一片。
楚昕瞠目结舌,“你!”
杨妧笑得不可自抑,瘫倒在楚昕怀里。
“你使诈”,楚昕箍住她的纤腰,低头寻到她的唇,用力吻下去。
“嗯,”杨妧应着。
她知道,楚昕必定会牵挂她,才会被她所乘。
杨妧踮起脚尖,两手攀住楚昕脖颈,热烈地回应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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