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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晚的美容觉没睡成。
刚刚迷糊,隔壁就一阵急促的刷刷刷,刚刚迷糊,隔壁就啪嗒啪嗒。
向晚气得也不想装什么淡然如水了,反正都被她看见自己的大皮卡丘了,那就随她妈的的去吧!
向晚抠了眼罩就瞪大眼睛瞅着隔壁。
毛茸茸的大皮卡丘猛地一个弹起,这动静,饶是带着耳机的佟盛年也无法置之不理。
她扶着剧本,摘下耳机一转头,就与向晚面面相觑。
两人复又都楞了,不知道谁该先开口。
结果还是佟盛年先抚了抚鼻尖,不动声色地将自己与向晚的距离拉开来。
“你……或许想吃点儿什么吗?”
佟盛年声音干巴巴的,也不敢光明正大直视向晚,眼神瞟到剧本,索性把第一句词儿念了出来。
但第一个字儿从嗓子眼里冒出那一刻,她就后悔了。
这问的都是个什么呀!
哪个女明星不减肥呀!
大半夜的这不是找不痛快呢嘛!
反而是向晚一愣,可再一看那摊开了一大片的几本剧本,不知想到什么,索性随着话头接了下去。
“姐姐,你快走,被发现了又要被打的……”
向晚声音一转,变成了有些细软的童声,压地极低,吐字轻而迅速,仿佛周围隐藏着极大的危险,一点风吹草动就会立刻爆发出来。
“没事,她们刚刚出门了,你等着,我这就给你找点儿吃的去——”
佟盛年的声音也跟着压低了,眼神却向上走着,直至与向晚对视起来。
那是怎样一种眼神啊。
压抑,不堪,浑浊,却还保留了一丝清明与柔和,就像是在肮脏不堪的沙土里露出尖儿的玻璃,只要得到一点点照射,立刻就能呼应着散出夺目的光。
像是灵魂里有些什么格格不入的东西,在奋力挣扎着要分离。
像是,像是两个人,被迫糅合起来,矛盾又相依。
“这不对。”
向晚兀然收住了感情。
这不对。
巨大的违和与矛盾仿佛一个漩涡,把向晚从剧本角色里吸了出来,又投向另外一段她无论如何也无法洗刷的过去。
“哪里不对?我背错词了吗?”
佟盛年的眼神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语气淡淡的。
不知为何,看到这样的佟盛年,向晚反而大大松一口气。
“词没错,词没错。”
向晚抚着胸口,微微喘了口气重新坐下,有些抱歉,“我之前看你剧本儿那么新,以为你根本没看呢……没想到……”
没想到这厮用功至此。
向晚在心里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
这哪是没看剧本啊,这是翻烂了划破了看会了,就连其他演员的台词都背得滚瓜烂熟了,所以换了本儿新的好对比着看字啊。
你怎么不早点儿把这本破破烂烂的拿出来啊。
不!争!气!
大皮卡丘睡不着了,大皮卡丘放下靠背,转身心疼地抱住了胖胖的自己。
被遗忘在后座的两个经纪人默默无言看完了一整场戏。
「你家影后这……这什么毛病啊?」
蒋旭飞斜眼皱眉,飞快打开了平板电脑上的记事本开始笔谈。。
「戏精。」
黄筠耸耸肩,言简意赅。
「常犯么?」
「职业病么,间歇性的,这玩意儿会传染,你注意点儿小公主。」
蒋旭飞一拍脑门。
完了,以后真没好日子过了。
一时间前后左右这四个人都不说话了,好在这时离飞机降落也没多久,即使微妙的尴尬气氛里人也还能活得下来。
不过比起其他人小心翼翼地读空气,也许是因为实在穿的很厚,隔离很好,大皮卡丘向晚愉快陷入了自己的氛围世界。
佟盛年没再带耳机了,也没了心思看剧本,时不时就瞄一眼隔壁一动不动的大坨毛茸茸。
看着真软乎,佟盛年这么想。
向晚趴在那心疼自己。
心疼了没几秒,又想起佟盛年那个违和的眼神。
胡思乱想一开始就收不住了。
到飞机降落,向晚已经脑补了二十几个以佟盛年为女主角的悲惨狗血豪门故事,感动到她暗自抹泪。
大皮卡丘满足地摇着尾巴出舱了。
蒋旭飞目瞪口呆。
“鬼鬼,你就这么放着皮卡丘出门啊?不怕被拍啊?”
黄筠懒得理他。
别说皮卡丘了,蒜头王八向晚都穿过。
谁能想到这个素面朝天穿着连体睡衣到处走的人会是明星啊。
向晚是人设立的太好了,太强了,太深入人心了,机场里蹲点的狗仔这么多年就没有想过,从他们面前大摇大摆走过去的那个憨批毛茸茸里面,就是他们求而不得的,优雅,淡然,温柔的影后。
人设都是屁。
向晚就是个憨憨,衣柜打开全是毛茸茸的那种铁头憨憨。
黄筠也奇怪了,这货在前东家那不这样啊,怎么到她手底下就自由放飞成这样了。
佟盛年见向晚走了,这才小心翼翼拍了拍黄筠。
“做得好,皮卡丘链接给我一个。”
黄筠不奇怪了。
自由放飞也是得上头垂爱,谢谢盛世,谢谢脑残粉小公主。
走到前面的皮卡丘回头没见着人,已经跳着在那喊她了。
“鬼——你快点儿啊!这——里——风——好——大——哦——”
“她为什么管你叫鬼?”
佟盛年跟在后面问黄筠。
“我不叫黄筠么,”黄经纪人这时候表现得就像个小炮弹,“晚姐思维比较跳,不怎么记得住人,所以她私下备忘录上会按特点给人标外号,方便她记住。”
“但是直接喊鬼子多难听啊,她就管我叫鬼,小鬼,鬼鬼……”
黄筠话没说完,蒋旭飞提着包过来接过话了。
“黄经纪可厉害,每次一到办公室都鸡飞狗跳的,所以我们都说向晚这外号绝了,真就鬼子进村了。”
“闭嘴吧你。”
黄筠翻了个白眼。
“万一当面喊出来不尴尬么?”
“你——以为——为什么——现在——大家——都叫——我鬼——”
风是大,黄筠一开口感觉自己的脸都快被呼出去了。
佟盛年又点头。
“鬼经纪——有——有点——意思——”
黄筠不想活了。
蒋旭飞刚刚问她想不想一块儿跳飞机,虽然这时候回答已经有些晚了,但她想她还是可以考虑一下这事儿的。
辣鸡领导,滥用特权,剥削员工,漠视人权。
要不是钱给的多,她怕是早早就去了。
向晚大摇大摆走出了机场。
左右瞅瞅佟盛年和蒋旭飞他们都不在了,鬼鬼祟祟又凑到帮着助理拖箱子的黄筠面前,接过两个包,故意压低了声音。
“鬼啊,你有没有感觉,小公主今天这状态有点儿奇怪啊?”
这有啥奇怪的。
黄筠嗤笑。
她个脑残粉好不容易和您共处一室,不紧张才怪了。
不屑归不屑,话还是要接的。
“是么,我没怎么注意,哪儿奇怪了,晚姐?”
“嗯……你让我回忆回忆嗯……”
大皮卡丘rua地一下跳开,两个包都“啪”地掉到地上。
“哦——她今天没有发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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